第2344章 我選李南方
誰!?
在曼谷,除了已經離開的楊逍之外,還有誰,能在夜神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接近她三米之內!?
花夜神大驚!!
她猛地轉身時,眼前忽然閃現,剛跟長壽來這邊時,曾經在遍地污水的街道上,看到的那尊,被人砌在房子后牆的那塊石頭上,那面陰刻的佛像了。
她來不及去想,怎麼忽然想到那尊佛像。
但潛意識內,卻閃過了“難道佛像復活,要來收了我”的可笑念頭。
一點,都不可笑!!!
因為夜神有這念頭時,整個人忽然間,如墜冰窟。
精神,有了瞬間的恍惚。
瞬間,是多久?
夜神不知道。
她只知道,等她立即清醒時,眼前一片漆黑。
燈,被那個學她說話的蒼老男人,關掉。
砰!
一聲悶響。
這是這棟低矮建築的木板門,被人用力關上時,發出的聲音。
緊接着,花夜神就感覺有風聲,自門前傳來。
那個聲音蒼老的男人,趁夜神瞬間的恍惚時,不但關掉了燈,還衝進來,關上房門,趁黑撲了過來!
“想趁黑暗算我?可笑!”
花夜神暗中冷笑,抬腳!!
她能從蒼老聲音撲來時,人體破空的聲音,迅速判斷出,來者不是啥了不起的高手。
她這一腳,絕對能跺中他。
並,讓他肝腸寸斷!!!
花夜神不嗜殺。
可她一旦下決心殺人,就絕不會留情。
迄今為止,除了李人渣逃過她的毒手外,還從沒哪個人,在她動了殺心后,還活在世上。
花夜神殺機頓現,一方面是因為被這人嚇了一跳。
第二則是因為,她絕不能讓任何人,破壞她接下來的計劃。
“去死吧!”
花夜神抬腳時,這樣想。
砰!!
那個趁黑撲過來的男人,撞了她身上,伸手就抱住她,腳下蹬蹬幾聲,把她逼到了后牆上。
“我,怎麼沒能踢中他?”
花夜神全身的神經,繃緊。
心兒,也咚的巨響,腦子裏一片空白。
她明明在蒼老聲音的男人,撲來時,毫不留情的飛踹出了右腳。
更能確保,這一腳能把男人踢死。
事實上----
她的大腦中樞,確實給主攻的右腳、輔助的纖腰和左肩,下達了對敵人的必殺令。
可這三個部位,卻沒做出任何的反應。
就在夜神飛腳的關鍵時刻,她渾身忽然沒有了一點力氣。
不是,她中了某種有毒的氣體。
她雖然不是楊逍那樣的中醫聖手,但卻也是用毒的行家。
要不然,當年她也不會養一條毒蛇,來當作暗算人的有力兇器。
假如這間屋子方圓百米內,有什麼帶毒的東西,花夜神能在第一時間內,迅速捕捉到,並辨別出,那是什麼毒,要是中毒的話,又該怎麼解開。
這間屋子的方圓百米內,沒有任何的毒物。
只有,花夜神來時,在某個屋子后牆,看到的那尊陰刻浮雕佛像。
陰牌!!!
花夜神的心,再次在冰窟內下沉。
陰牌和降頭術,和古曼童一起,並稱為東南亞三大巫術。
花夜神此前早就了解過,卻也只是單純的感興趣,並不沒深究過。
不過,她所知道的那些,也已經足夠她此時,猛地頓悟,她怎麼忽然丟掉力氣了。
“陰牌。只能是邪惡的二類陰牌!”
“原來,長壽的出現,就是專門對我來的。”
“有人,早就針對我,或者王上,布好了局。”
“我剛跟隨長壽來這邊,就中了別人的陰牌邪氣。”
“那個陰牌,就是那尊陰刻的佛像!”
“如果我能早點離開,而是沒有潛伏在這太久;或者沒有殺圓通,沒有死氣來引發二類陰牌的邪惡氣場,我肯定無礙。”
“那會,我殺了圓通后,就激活了二類陰牌的邪惡氣場!”
“我以為,我對着圓通的臉,做出了惟妙惟肖的面具,完全可以假扮他,帶着菩薩蠻混進卧佛寺的地宮內。實際上,我那是處在被陰牌氣場控制的幻覺中,空想!!”
“如果有看到我,就會發現,我壓根沒有製造任何的面具。”
“我只是站在圓通的屍體前,菩薩蠻的身邊,眼神獃滯,沒有任何的聚焦,通過自己的幻想,來做出製作面具的動作。”
“就像,可怕的傀儡。”
“直等,被人驚醒后,才會回到現實中。”
“可惜,就算我能回到現實中,我也已經二類陰牌的邪氣入體,自身精氣神迅速凋零。”
“我會成為瘋子。”
“怪不得菩薩蠻,總是流淚。原來,她也是中了這東西。”
“賀蘭小新呢?”
“她是不是,也早就被人,用二類陰牌,所控制?”
花夜神被人重重撲在牆上后,後腦傳來的磕痛,讓她瞬間清醒,想到了這些。
被稱為東南亞三大巫術之一的陰牌,有兩類劃分,分別為‘正牌’和‘陰牌’。
正牌多是經過寺廟開光,來作為佩戴者的護身符。
相較於正牌,陰牌有很大的不同,但也分為兩類。
第一類是教徒在對鬼魂的超度儀式上,所製作和使用的道具。它的製作過程中需要加入‘陰物’,‘陰物’指的是墳場的土、棺材釘、死人油和死人骨灰等。
這類陰牌,主要用在生前犯下罪行,未能積德行善的人,過世后不能進入輪迴,也就不能投胎轉世,只能靠他們的親人,替他們積德行善,來渡這些魂魄進入輪迴。
所以這一類的陰牌,主要是用來給親人寄託哀思、超度亡靈的。
第二類陰牌,就比較邪門了。
這一類陰牌是巫術,混入曼谷上座部佛教后,所形成的護身符類的道具,多用來增進持有人,某種隱蔽的慾望。
持有人,無論好壞,都可以藉助蛇、刺蝟蝙蝠蜈蚣蠍子等小動物,甚至木頭,流水或者佛像,來達成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因這種巫術陰牌,與上座部佛教教義嚴重相違,卻具備了比第一類陰牌,更加可怕的不明力量,所以不但不不能像‘正牌’一樣,作為護身符,或是在正當市場上出現,而且具體有多麼邪惡,市面上幾乎沒什麼流傳。
因為被這類陰牌所暗算的人,基本不是死,就是瘋。
死人和瘋子,是無法告訴人們,二類陰牌有多邪性,可怕的。
花夜神清醒了。
那又怎麼樣!?
無論她有多麼的清醒,心裏在想什麼,也能知道別人對她說什麼,做什麼,但在外人眼裏,她卻始終目光獃滯,沒有自主的能力。
最多,別人對她做什麼時,她只能做出本能的反應。
或哭,或笑,或者叫!!
這就是東南亞三大巫術之一的二類陰牌,最邪性的地方。
不是當事人,誰都無法知道被二類陰牌控制后的,真實感覺。
花夜神徹底清醒后,才發現,燈,從來不曾滅過。
菩薩蠻,還在椅子上,默默的流淚。
圓通的屍體,也始終保持着,被她一擊必殺后的樣子。
那會兒,她“拿出來”的化妝小包,根本沒有!!
但垂涎她美色的長壽,卻貌似滿臉的焦急,正在拍着她的臉,喊她的名字。
“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花夜神剛想到這兒,耳邊嗡的一聲。
長壽喊叫她的名字,好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飄忽不定,還失真。
她的視線,也迅速的模糊,出現了重影。
再也無法,聽清長壽說什麼,看清他的臉。
她只知道,她要做什麼!!!
無比的迫切。
“二類陰牌內,有毀掉我清白的東西。我,無法抗拒。”
“長壽要是不接受我,我只會七竅流血。”
“呵呵。花夜神啊花夜神,人家早就想采了你。”
“幸好,王上及時離開。”
“南方,對不起!”
“我,對不起你了!!”
花夜神心中狂笑,再也無法控制,一把抱住了重影的長壽。
一番撕扯。
被長壽死死按在牆上的花夜神,嬌軀猛地劇顫了下。
接着,她的整個人,整個世界,猛地充實了起來。
狂躁的感覺,立即消失。
無比的輕鬆,讓花夜神顫抖着,雙手抱住長壽的頭,死死按在懷裏,昂首,閉眼,發出了一聲,獃滯卻婉轉的鳴叫。
菩薩蠻的一滴淚水,恰好踩着夜神的鳴叫尾音,砸在腳下的青磚上。
月亮,鑽進了雲彩中。
站在土坡上,遙望着影影綽綽好像一個紅點的地方,蘇雅琪兒輕輕嘆了口氣。
嘆氣聲未落,耳邊傳來葉小刀淡淡的聲音:“蘇雅,你是在擔心李南方,剋制不住這些傻逼們,早就佈下的陰牌陣,會和夜神嫂子一起,都深陷這鬼地方,讓這些傻逼們,看熱鬧?”
他說著,抬腳,重重踢在了腳下,一個人的身上。
這個人,立即發出一聲低低的慘哼聲。
“怎麼,嫌疼?”
葉小刀彎腰,把那人從地上拽起來,抬手就是倆大嘴巴:“傻逼,算計我夜神嫂子時,怎麼不想想你會疼成這逼樣!?”
這人張嘴,吐出了兩顆帶血的牙齒。
眼神,無比的渙散。
蘇雅皺眉,回頭看眼,訓:“和你這樣的莽夫在一起,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不是動粗,就是滿嘴粗話。無論怎麼說,他都是卧佛寺十八羅漢之一的長壽大師。”
葉小刀連忙鬆開手,任由長壽死狗般,再次出溜在腳下,虔誠的道歉:“蘇雅,暗牧很掃瑞。以後,阿爾再也耨粗暴了。”
“傻驢。”
不喜歡葉小刀爆粗口的蘇雅琪兒,罵了句,不再理他,拿出了香煙。
葉小刀連忙拿出火機,雙手捧着,湊了過去。
蘇雅輕啟朱唇,冒了個煙圈。
“真圓。”
葉小刀和這小婊子在一起,從來都不放過,拍馬屁的機會。
當然,他也沒忘記李南方的囑咐:“找機會,送這娘們滾蛋。”
雖說葉小刀無比鄙視,李南方每次用完蘇雅琪兒后,就立即提上褲子走人的過河拆橋行為,但還是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不同於艾薇兒,也不同於人販子漢姆。
號稱第一敗家女的蘇雅琪兒,特么的就是個女瘋子。
關鍵,還是個能耐很大的女瘋子!
要不是乘坐她的私人專機,通過她自己花錢開闢的航線,李南方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從美帝空降曼谷。
距離這邊很近的葉小刀,用最快的速度,從華夏趕來后,還落在了他們的後面。
更讓刀爺感覺不爽的是,蘇雅琪兒親自開着飛機,趕來曼谷的路上,就搞清楚了這邊的情況。
好像,她早就預感到,賀蘭小新、花夜神都會在這邊出事那樣。
更關鍵的是,蘇雅琪兒對二類陰牌,特熟悉。
好端端的,蘇雅琪兒幹嘛要在曼谷,提早安排那麼多人手,並通過誰都不知道的渠道,了解到二類陰牌的可怕之處呢?
葉小刀私下裏以為,這小婊子做的這些,絕對是針對李南方來的!!
早在李南方隱居后,蘇雅也浪夠了,玩夠了,希望能找個好男人,嫁掉。
可除了李南方外,刀爺估計,他就是能陪這小婊子,過一輩子的第二人選。
但蘇雅琪兒有個能有最好的,就絕不會用次一等的臭毛病。
所以,她玩夠了后,想找個男人嫁掉,冒充賢妻良母,只能會選擇李南方。
為此,提前在這邊佈局,想用二類陰牌,把李南方變成她的專屬傻瓜。
至於是不是這樣,從蘇雅琪兒下飛機后,直接就能找到長壽,並迅速帶李南方倆人來到這鬼地方,卻不敢進去,而是站在這兒,遠遠觀望,就能說明一切了。
葉小刀想到的這些,李南方當然也能想到。
所以,李南方在假扮長壽,去那鬼地方找花夜神時,才給葉小刀砸眼色,讓他找機會,送這娘們滾蛋。
機會一大把!
刀爺卻不敢動。
唉。
實在木辦法啊。
誰讓李南方假扮長壽,騙過躲在貧民窟內,那些遙控二類陰牌的蝦兵蟹將,去找花夜神后,小婊子蘇雅琪兒,就哈哈浪笑幾聲,馬上就有幾把手槍,頂住了葉小刀的腦袋?
幾分鐘后,刀爺腰間,就多了個定時炸彈。
數字,嗶嗶的叫個不停。
真特么的煩死!!
“少拍老娘的馬屁。”
蘇雅琪兒回頭,對葉小刀噴了口煙霧:“是不是在想,該怎麼把我弄走?”
葉小刀正色回答:“沒有!”
啪!
蘇雅琪兒抬手,狠狠給了葉小刀一個大嘴巴。
葉小刀淡然一笑,挨揍的彷彿不是他。
“用完我后,提上褲子就走人。接二連三的,哪有這麼多好事,總讓你們得逞?”
蘇雅琪兒甩了甩生疼的小手,咬着煙捲,特囂張,更乾脆的說:“實話說,我玩夠了。決心,以後要當個賢妻良母了。但普天之下,只有兩個男人,能讓我玩的舒服。”
“一個是你。”
“一個是李南方。”
“葉小刀,你自己選。”
“如果是李南方,你就乖乖聽話,別給我搗亂。”
“如果是你。”
蘇雅琪兒,媚眼亂砸,春蔥般的食指,挑起葉小刀的下巴,膩聲說:“我們兩口子現在,就拍拍屁股走人。再也不管什麼狗屁的李南方,花夜神了。他們是死是活,和我們無關。我帶你去美帝,去我那棟到處是美酒,春天的藥物,和大床的超級豪華別墅,過一輩子的幸福生活。”
葉小刀沒有任何的猶豫,鏗鏘語氣:“我選李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