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門求助的姬世子和唐時墨
立時,眾人被嚇退。
柳眉姻心驚,他不是只有六級嗎?
七級!這可是高級靈士範疇了,可他只有十八歲!這樣的人才,卻只為那個廢物效力!
就在這時,一道慵懶的男聲響起,打破了僵局,“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呀。”
“二殿下!”柳眉姻急忙迎上去,軟軟嬌笑,“您來得正好,快給我做主呀?沈郡主太可惡了,居然送我人頭!這是在詛咒我不得好死呀!”
來人身形頎長,穿着一件藏青色長袍,袖口衣襟上綉有暗紅梨紋滾邊,眼瞳翠綠,一頭長發以緞帶固定,發色並非常見的純黑,而是帶着些許棕色,在陽光下折射出點暖意來,可他本人的氣質卻十分孤冷,尤其是那對碧瞳,就好像被野獸注視着。
“多年不見,沈郡主的脾氣見漲啊。”唐時墨想起那時白粉的糰子,再看那血紅的頭顱,頓覺有趣。
和唐時墨一道來的是柳世子,他蹙眉道:“郡主這是何意?”儘管他在追求她,可她都上門打臉了,他也沒有好態度。
在面對唐時墨時,林沉鬱感到了無形的壓迫,可對於柳檀煥,他一點不憷:“柳小姐做的好事,她心裏清楚,柳世子的心意,我家主子明白,即便她再是願意,可您家裏這位不同意,她又有什麼辦法?”
柳檀煥臉色頓變。
烏衣接話道:“柳世子,您好好管管您的妹妹吧,拖您後腿的,往往是您最親近的人呢。”
柳檀煥哪裏還不明白?頓時怒從心起,“來人,把小姐關進房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柳眉姻頓時驚住:“哥哥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關我禁閉?你還是我哥哥嗎?”
“住嘴!帶下去!”柳檀煥氣得腦殼都要炸了,他溫柔哄着沈若卿,不就是想她鬆口嗎?可妹妹倒好,竟然拖他後腿。即便他不清楚前因後果,但稍微一想就明白這是妹妹狠狠得罪了郡主,否則以她那柔弱的性子,萬萬不敢送人頭示威的。
柳眉姻一邊喊冤一邊被拖走,唐時墨看了一場好戲,嘴角弧度加深。
林沉鬱和烏衣告辭,離開前,兩人都有意無意地掃了幾眼那個男人,出了衡州侯府,烏衣說:“他回來了,我們要不要……”
林沉鬱道:“郡主在閉關,任何人任何事不得打擾,等她出關后,再尋個機會吧。”
這個機會,一等就是一個月。
沈若卿出關,氣息越發凝實,又有天芯石為她隱匿氣機,旁人看到的只是個毫無靈力的凡人。
當她一掌擊碎巨石時,烏衣等人又驚又喜。
她拿出五張符籙:“這是我做的,不知價值幾何?”
白芷一怔:“這是黃階下品的金木水火土符。”
紅岫不可思議地問:“郡主您居然會制符?”
烏衣也是驚奇,又想到沈家祖上是做什麼的,立刻就明白了,看向主子的神色愈發火熱。
林沉鬱激發一張水符,霎時一枚小水球憑空出現在符紙消失的地方,驚道:“這……水靈力的純度……”
“有問題?”沈若卿見他眉頭緊皺,再是聯想到蘇清濯看到她繪製的符籙后也不太對勁,便覺不妙。
“郡主。”白芷最先回過神來,吶吶道,“您這符籙的靈力純度太高了,怕是玄階符籙都比不過它!”
“這是好還是壞?”沈若卿。
林沉鬱再是激發一張火符,一顆小火球頓時打在樹上,整棵樹都燒了起來,仔細感知后,眼睛發亮。
“這是黃階下品,卻有黃階中品的效果,尤為可貴的是,低級靈士就可以激發,這大大減少了靈力消耗,若拿去拍賣,定能賣個好價錢。”
白芷憂心道:“現在只是對低級靈士有效,若您制出了更高等級的符籙,恐怕會招致瘋搶。”
想到那個畫面,紅岫就是滿心激動,他們的郡主啊,一直以來都沒法修鍊,可是!現在既能修鍊,又繼承了祖上傳承,多好啊!
沈若卿皺眉:“懷璧其罪,在定陽侯府和長公主府的頭銜不能完全保住我之前,我不會再讓別人知曉。”
紅岫想到了什麼,道:“我認識個好友,可以幫忙代賣,人品保證,我和他是過命的交情。”
“那你去試試。”沈若卿將五十張符籙給她。
紅岫欲言又止。
她挑眉:“有話快說。”
“郡主,還有嗎?”
見她十分喜歡,沈若卿大方地每人發了十張。
正當烏衣和林沉鬱互相使眼色詢問要不要告訴郡主那件事時,外面突然傳來小廝的通報:“郡主,二殿下和姬世子來訪。”
二殿下三個字就好像觸動了什麼開關,沈若卿感覺自己一顆心都快從胸腔里跳出來,她微微皺眉,強自壓抑下去。只幾息間,唐時墨便來到面前。
“二殿下,姬世子。”
沈若卿等人互相見禮。
“郡主,別來無恙?”姬小少年的頭昂得比天高,一臉憤憤,“我可是等了你足足一個月!也不知你這個和我一樣的廢物有什麼好閉關的?哼!”
沈若卿只覺好笑,這傢伙,也不知是有多大的運氣,沒有死在被陷害謀殺郡主的陰謀中。
她斷定柳眉姻做了別人手中的刀,她只是其中一環,下棋者另有其人,其意欲一箭雙鵰,既能除掉她,又能抹去姬行雲這個眼中釘。同時恨他們兩個的人,倒是很多,可有心智做得天衣無縫的,寥寥無幾。而此時,突然出現的唐時墨就非常詭異了。
沈若卿淺笑:“不知你找我何事?”
姬行雲臉色更臭了:“還不是問你要對策,流光城誰人不知,咱們是“廢柴雙雄”,竹峰靈會最尷尬的就屬我倆,你預備去出醜嗎?”
餘光瞥見唐時墨投來的探究視線,沈若卿眼角的笑意加深:“去肯定是要去的,否則我長公主府和定陽侯府的面子往哪裏放?”
姬行雲麵皮一紅:“可去了,面子更沒處擱,現在只是在帝都出點丑,靈會卻是有不少宗門來選拔弟子,輸掉的可不止是自己的面子,還有帝都的面子。”
“有人勸退你?”沈若卿問。
姬行雲立刻蔫了下去:“他們說我上場除了認輸就唯有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