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世界
“你你你！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一凡面前的光影開始手舞足蹈，一下就沒有了開始時藐視一切的氣場。
“你暴露了啊，我可是從烏緹婭那裏聽說了天啟的事情，她說負責接待她的靈體可是有口癖的，但你在我這裏卻沒有表現出來。”
“那是，那是因為……因為你們的種族不同，所以我跟烏緹婭那裏的接待者是不一樣的，嗯！”
模糊光影似乎覺得自己的自圓其說做得不錯，然而如此拙劣的演技在李一凡面前可以說是漏洞百出，他只要稍微詐她一下……
“聽烏緹婭說，她見到的接待者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巧了，我在見到你時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你說我跟烏緹婭共同認識的人會有誰呢？”
“行了不要再廢話了，趕快接受天啟帶來的甘美力量吧！”
光影試圖轉移話題，可李一凡顯然沒有打算放過她。
“我才不接受陌生人的饋贈，管你是艾爾希斯的意志還是其他什麼，只要是身份不明的傢伙我都不會對其敞開心扉。”
“你到底是有多嚴重的被害妄想症啊！”
“形勢所逼莫得辦法，除非你願意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都說了我只是艾爾希斯的一個力量靈體而已啊。”
“那咱們就沒得談。”
李一凡油鹽不進的態度讓凌駕於整個龍巢之穴之上的意志氣急敗壞。
“快放我出去，我還要幫烏蘇他們收拾爛攤子呢，而且現在伊薇也下落不明我可沒時間陪別人在這裏耗着。”
身份不過是猜測，倘若這天啟光影真的與失蹤的伊薇無關，他會毫不猶豫地離開這個即使可能給他帶來機緣的空間。
“好啦好啦，我真是服了你了！本來這麼做是不合規矩的。”
這是一片充滿神秘感的空間，就算稱之為龍巢之穴的創始之初也不足為過。艾爾希斯將從身上分散的力量勉強維持在了這裏，這個地方能夠根據殘餘在這裏的意志作出變化。
很快，原本只有一片純白的空間有了某樣事物正在孕育的波動，緊接着光影的外形輪廓開始變得清晰，場景也似乎在轉瞬即逝間經歷了千秋萬代的變化。
沒有實感也沒有大小之分的空間誕生出無限的可能性，在一介區區凡人眼中開始演變滄海桑田，隨後以這邊世界的原貌展現。
與此同時，介於虛幻與真實、清晰與模糊之間的光影也發生了難以推敲的變化，她以近似於人類的形態出現在李一凡面前，從原來根本沒辦法判別出是什麼東西的狀態。
本身李一凡也是僅憑着一絲熟悉感猜測她與伊薇有關，但現在看來兩者並非相同，只是在某個說不出來的方面出奇的相似。
“這樣你滿意了嗎，這就是你所期望看見的……“原貌”。”
她的聲音不知從何處而來，一如她的那雙不知注視着何方的眼睛一般飄渺神秘。雖然從視覺感受上她是站在自己面前的，但李一凡總有種就算伸手也觸碰不到的直覺，可對方又並非是虛幻的存在，某種程度上有點像海市蜃樓。
“嗯，謝謝你讓我看到這些，我還是該走了。”
得知光影不是伊薇的李一凡直接向著空氣打了一拳。
啪唦！
無色無形的空氣居然像受到猛擊的玻璃一樣產生出裂紋，那是空間即將被擊碎的跡象，這一幕讓艾爾希斯意志的化身立即亡魂皆冒。
“你這傢伙瘋了嗎！”
她伸出剛剛才塑造出的筆直長腿將犯蠢的李一凡一腳踹飛，眼疾手快地開始修補空間裂縫，只見她直接將那條白皙的胳膊往碎裂處戳入。
“啊！！！”
李一凡一聲慘叫在草坪上摔了幾個跟頭，明明只是意識體卻會有痛覺這點是最離譜的。
相貌跟伊薇有七分像的艾爾希斯意識體好不容易才將李一凡擊出的裂痕修補過來，她真沒想到居然有外來者能夠撼動這個空間。
看來我自己的眼光還是非常不錯的。
“很痛的啊，為什麼突然踢我！”
“因為你想干傻事把我們都害死！”
艾爾希斯意識體將李一凡的臉皮扯向兩邊，她的記憶共同體告訴她這樣做是將眼前這傢伙治服帖的最好辦法。
“放開我！我要去找伊薇！”
“別鬧了，伊薇她沒事，你乖乖地聽我說！”
艾爾希斯意識體以嬌小的身軀給這無理取鬧的男人來了一個過肩摔，這才終於變老實了。
“剛才你那擊碎空間的力量是怎麼回事？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跟伊薇她提起過吧？”
“那是我一個朋友的力量，我本身不過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人類罷了。”
於無限時空間中漫遊巡視的時法者“無”在這時不吉利地打了一個噴嚏………
“你知道伊薇她去哪了嗎？”
李一凡嘗試從地上爬起來，但劇痛的腰骨讓他的動作變得十分僵硬，剛才的過肩摔似乎帶來了直擊靈魂的傷害。
“知道，她去追擊在兩個世界之間來回製造禍亂的傢伙了。”
“果然是“究極病毒”嗎！”
李一凡心頭一沉。
“你是怎麼知道伊薇在哪裏的？”
“因為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們都是艾爾希斯的意識……不，可以說我們本身就是艾爾希斯。”
“說這種話還真是沒勁……”
一凡稍作翻滾，然後匍匐在地面上。
“伊薇……另一個我現在還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你可以先在這裏解決你內心的疑惑，心存疑慮者是沒辦法君臨世界的。放心，在呈現給你“原貌”的時候我對這個空間作出了修改，這裏相對於外面的時間幾近是定格的。”
解決我的疑慮嗎？
李一凡咽了一口唾沫，他本來不是好奇寶寶那種類型的人，但事已至此他無論如何都有想搞清楚的事情，儘管這些事與接下來的走向無關，甚至有可能無足輕重。
可要搞明白的事情就必須要搞清楚！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想回答，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問了……”
他用蹩腳的台詞掩飾內心的慌亂，因為世界的真相如今觸手可及。
“龍帝艾爾希斯……也就是你，為什麼要創造龍巢之穴這個世界？外面的世界也是你創造出來的沒錯吧？為什麼要做那樣的事情？”
或許是人類所在層次無法理解的問題，但他還是想知道。
艾爾希斯用無法捉摸的聲音回答說：
“因為很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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