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尋找病源

“在這宅子裏也蒸上醋，味道淡了就繼續蒸，避免呼吸傳染。還有這周圍十米的居民全都疏散開，把這個地方隔離出來。命郎中開一些強身健體的葯，發給每一名居民。這些病人都登名造冊了沒？”

“都已經記錄了，在衙門裏。”

“嗯！事後統計下染瘟疫死亡人數，每戶五兩銀錢的撫恤金。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救人。這附近可有寺廟？”

嗬！真是大手筆，益州城現在死的少說也的有百十來號人呢，這麼算來，上千兩白銀就這麼白送了。知府一陣肉疼。

“有！城東的山上有個半山寺！”

“帶我去看看！”

和尚經常下山雲遊參學，之前的靜如法師功德無量，救過那麼多人，一定會有很多人前去參拜。或許能在這裏找到當年的藥方也說不定。

知府有點反常，走路磨磨蹭蹭的，再怎麼磨蹭也終要走到地點。他走到半山寺門前輕輕地叩門，走出一個小沙彌。

“阿彌陀佛，二位施主來找誰？”

“我們找住持。”

“住持幾天前出門了。二位是為了疫病的事而來吧？住持交代過，他不知道治病的藥方。所以才出門去別處採藥了。二位請回吧！”

“待你家住持回來替我向他問好。就說七王爺來訪過了。”

白走一趟，無功而返。武亦辰的心情有些失落，一刻找不到解藥就會有更多的家庭失去親人。希望重金懸賞之下，真的能吸引到高手出山吧！

這裏的病症和那年的疫病實在是太像了，實在是讓人產生懷疑。那年宮裏也被波及。太醫院一定會有藥方，或許梁太醫那裏會有。如果真是同一種病，那就好辦多了。不過還是得兩手準備，武亦辰動用皇宮裏的暗樁，到太醫院尋找藥方。另一方面要安排城裏的郎中研究藥方，畢竟消息在路上傳來傳去也要不少時間。雞蛋多裝幾個籃子，才會更保險。大不了讓那些快死的病人試藥，總比眼睜睜的死去什麼都不做要強。

這場疫病來的蹊蹺，按理說冬天不會爆發疫病，單從季節上看，就很反常。而且經過那次的疫病事件后全國各地都明白了環境衛生的重要性，人和家畜的糞便都經過專人處理掩埋，益州城內還算是乾淨整潔，也不像是環境問題。究竟是什麼原因呢······看來需要調查一下那個獵戶，他是第一個染病的人，他是從哪裏染的病呢？

武亦辰看了看身旁的知府大人，想起那天在門口聞到的氣味。

“知府大人家裏最近可曾來過什麼人嗎？”

知府心裏咯噔的一下子，表面鎮定的說：“咱們這小地方哪有什麼人來啊！我平時就和捕頭關係最好，他倒是經常到我家喝酒聊天。王爺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麼好的一個父母官，窩在這種地方可惜了。”

“王爺謬讚了！”

“你回去吧，我不用陪着了，你趕緊去督促郎中給病人們煎藥，研究藥方。”

“是！”

武亦辰打聽到獵戶的住所，沒有帶任何人，獨自一人前往。習武之人的第六感比正常人要強上十幾倍，武亦辰感覺得到有人在跟蹤自己，看來這益州的瘟疫真的有貓膩。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沒有立刻把人抓出來，假裝沒發現線索，一切照常。獵戶一人獨居在城外，屋子裏都是簡單的傢具和鍋碗瓢盆，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小心翼翼的翻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武亦辰空着兩隻手回城。或許······屍體上會有什麼線索？

武亦辰說要驗屍的時候，知府連忙搖頭拒絕：“不行啊！他是傳染源！捕頭就是因為碰了他才被傳染的！您不能看啊！您要是在這出事了，我沒法向皇上交代呀！”

“如果你不讓我驗屍，阻礙王爺辦理公務，你更沒辦法交代！”武亦辰態度堅定，這知府如此阻攔，莫不是和跟蹤自己的人是一夥的？再加上第一次在門口聞到的神秘氣味，心裏開始產生了懷疑。

知府沒辦法只得答應了驗屍的要求。寸步不離的跟着武亦辰，好像生怕他被傳染上似的。

衙役全副武裝，幾個人拿着鏟子挖開城外的一個小土堆，挖出獵戶的屍體。

“嘔！”

饒是死者見多了的衙役，也被眼前的景象噁心到了，忍不住的跑到一邊嘔吐。也不怪他們反應大，視覺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一陣惡臭在空氣中瀰漫開來，獵戶的屍體經過了半個多月的掩埋已經開始腐爛，血肉模糊，爬滿了寄生蟲，甚至有一條長長的白蟲剛剛從獵戶的左眼爬到另一隻眼睛裏。

知府別過眼不敢去看，手指着坑裏的屍體說：“王爺！這就是那獵戶！”

坑裏面除了一具腐爛的屍體以外，沒有其他不合理的東西存在。身上也沒見有明顯的傷痕，應該是疫病致死的。

等等！一個獵戶會穿的起綢緞的衣服嗎？獵戶常年上山打獵，最耐磨耐穿又經濟實惠的粗布才是他的首選。就算他打獵賺錢了也不會花那麼多錢花在買衣服上面，畢竟他家裏連個像樣點兒的傢具都沒有，連碗都是有豁口的，米缸里的米也只夠吃幾天的。很明顯，那件衣服並不屬於這名獵戶，是有人給他的，這件衣服才是這場疫病的真正源頭！

看來這疫病不是隨機爆發，而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誰能和一名獨居的獵戶有仇呢？武亦辰想到了最壞的情況，或許，根本就不是衝著獵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