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債台高築的大秦民眾（下）

。搶購的時候沒有注意。最終點書，按手印貸款的時候，欲哭無淚。至於退還幾本，減少些貸款，看着還在搶購的人群，自己扔進去，肯定是再拿不會來的，咬了牙，“貸”，本本都是傳家之書，少一本都是遺憾。

回到家中，合作社建立學堂，藏書館，派專人，不去上工，天天盯着熊孩子，讀背，沒人教，學慢點，一個月一本書，更差的一篇文章，目不識丁的家長們也是可以接受的。白天上工們，各家攀比，自己孩子能背一章文章，別人家孩子能，自家孩子當然也不能差，晚上回去一頓混人雙打。望子成龍，望孫成龍的家長比比皆是。

雖然他們偶爾也會心疼自家被打滿頭包的孩子，但是他們更心疼錢。合作社買齊這些書，平均到每戶的頭上，基本家家都有千兩白銀的貸款。一些小合作社則更多，他們打的更狠，眼看今生還貸無望了。就把希望寄托在兒子孫子身上，萬一他們中有個學通其中的某本，封侯拜相了，還貸不就是小意思的。

這就有點像，賣彩票中百萬大獎一樣，於彩票不同的是，他們堅信他們必定會中獎，這代不行，還有下一代，下下一代……無窮盡已。這些書籍將會和他們這個血脈姓氏，家族一直流傳下去。更有很多連姓氏都沒有的以血脈相聚的村落，想依靠這些書籍為自家血脈獲得一個姓氏。

“自我而始，以我為姓。”這是何等榮耀的事情，以我為始的姓氏，族譜中第一祖先。也更加激勵這些沒有姓氏的村落孩子，更加奮發圖強。更有村裏的小年輕，也不打算上工了，也加入進去，為了擁有一個姓氏而奮鬥，村裏的老人更是扛起許久不曾拿的鋤頭，用他們已經蒼老的身軀支持他們的行動，也有些渾水摸魚的加入進來，一個合作社突然三分之一人不勞動了。這也是合作社模式下，家家合作社都有糧倉爆滿，才能可能出現的情況。

姓氏，此時是一個無比神聖的事，有一個姓氏是榮耀的象徵，證明你的祖先曾輝煌過。它最早始於三皇，散播於周分封，以國名為姓，或者以地名為姓氏，然後就是封侯拜相，君王賜姓氏，和以封賞的封地為姓氏。沒有那個黔首，隨便取一個姓氏，然後說，自己有姓氏了，姓氏此時是有族譜的可查的，不是誰瞎編亂造就行的。

一群大秦官員，看着一幫泥腿子，盡然成捆成捆的往家裏拉書，而且都是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最令他們想不通的是，他們左等右等的百家，竟然不阻止九皇子的這種行為。這就使他們心思活絡了，要不自己也偷偷的來點。一些人開始想向黔首的合作社提價買他們的書籍。出乎他們意料的這些個目光短淺的黔首，盡然一個都不賣，連威逼利誘都沒用，什麼時候這幫黔首的節操已經提升到可以與士大夫同了。

好吧，其實不是沒有想過賣書，中飽私囊的，奈何這些個士大夫官員派人白天來，打草驚蛇，驚了整個合作社的人，藏書房子被嚴防死守了。如今華夏樓兜售書籍的活動已經停止了，賣一本少一本，何況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偷偷摸摸的嘛，私下裏解決的嘛。誰敢光明正大的提議賣書，誰提，肯定是會被族老帶着鄉親們，砍死在村頭的。

出於種種原因考慮，眾多合作社的頭頭們，都給出了他們族老們的想要的滿意答覆，不賣，到死都不會賣。獲得了老人們的支持，進一步穩固了自己做合作社頭頭的地位。

至於百家，開始慌的一逼。差點放棄閉關，組團殺到咸陽把，這位監國亂刀砍死的。最後發現書籍只有自家的思想，而以其思想推導出來的武學心法，則沒有。半路上散夥回去了，一本只有思想，沒有武學心法的書籍的百家是不怕的。要是下面的黔首，有人根據思想能創出武學心法，那無異於痴人說夢，各家的武學心法，都是到達聖賢境界的先賢推倒出來的，沒有聖賢境的境界，做夢。

真要出現了這樣的千年難遇的奇才，百家還求之不得，趕緊收入門下，打鼓慶祝，慶祝自家得了一位可以進入聖賢境潛力的弟子，更慶祝得到一套新的武學心法。百家巴不得，相當於這位監國給他們培養了精英子弟，又怎麼會阻止呢。更有些百家巨子，還給華夏樓送去修訂好的完整版本。

…………

“殿下，我等支持殿下，用紙幣錢引來支付百官俸祿。”王綰看着在椅子上剃腳趾甲的贏子程，嘴角抽了抽道。辣眼睛啊。

王綰作為最不支持贏子程那紙幣糊弄百官的代表，在華夏樓工作過的他，很了解紙幣是個啥，一張紙幣成本就幾個銅板的，忽悠黔首印上字就是一千銅板。現在給百官的更誇張，印成:5兩銀子，10兩銀子，20兩銀子，據說最大的竟然達到100兩銀子。想想以前的鋥亮鋥亮的金銀變成，一張張成本只要幾個銅板的紙，誰能同意。

“就是同意，陛下的郡縣制，也不能同意，這壞小子的紙幣發俸祿。流水線上，嘩啦嘩啦的印這種紙幣一天可以像座小山。但今天自己屈服了。百官屈服了，看着一捆捆，珍貴的書籍被泥腿子拿走，是一捆捆不是一本本，據說最近華夏樓開始惜售了，據說快要賣完了。百官有銀子，華夏樓不收銀子只收紙幣。“無論如何也要把華夏樓那已經為數不多的傳家的書籍賣下。”已經獲得百官的贊同。

“這多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坑你們呢，”贏子程吹了吹自製的指甲鉗，淡定道，如今他已經看不上百官的俸祿錢了。大量的商家竟然主動提出，金銀換贏子程的紙幣，贏子程的錢荒已經過去了。

“臣等不為難。”一起來的幾位內閣成員，就差挖心向贏子程以證自己等人心跡了。

“那行，以後就發紙幣了。”蚊子小那也是肉，嬴子程想道，也就同意了。想到自己還有和貸款業務對百官道：“你們要貸款嘛?這一套書，本本不落下，起碼也得幾百金。要不我給你們帶點款。”

“幾百金，”幾位內閣被這個數字嚇到了，這朝上的百官，大大小小都的一套。但機會只有一次，也就只有在這位貪財的九皇子監國時候，才出現這麼奇葩的事，把大秦皇室八百年的搜刮的珍貴典籍，賣給天下人。如果秦皇突然回來了，就沒機會了。趁着秦皇不在，趕緊收集全了，藏起來，成為既定事實。幾位內閣咬了牙，道“貸”。

就這樣，大秦大大小小的官員，貸了大量的貸款，以後的日子裏為大秦用愛發電。與贏子程想的不同的事，雖然他們大秦的俸祿都在還貸款，但是各各日子過的富的流油，這些個大秦官員，大大小小都有自己的家族的，這些書籍被帶到家族中，獲得豐厚的回報。

書籍買齊官員們，秦民們，每天，每月，每年都在苦哈哈的還着貸款，而貸款的數額盡然以肉眼難以見到在數字減少。他們有着一個共同的理想，希望秦皇快點回來。

想快點看着，讓自己背了天文數字的債務的，偷賣了大秦皇室八百年藏書的敗家子贏子程的下場。如果有春秋戰國敗家子排行榜，這位監國肯定是名列前茅的，不比那些敗了國的皇子差，也將是大秦史以來的最大敗家子。秦皇的一統六國的英明神武，幾乎完美到無缺的人，怎麼看這位九皇子都是他最大敗筆，一股別樣的喜感，在天下流傳，無數人在幻想秦皇下泰山後的情形，等待着更期待着。

最終在一位六國唾秦的老學者的死去，把它推到了巔峰，眼看等不到秦皇下泰山了，無奈的寄託自己的，希望兒子能把秦皇下泰山後，看到自己封的監國兒子，已經把大秦八百年藏書販賣給天下掙錢后的，特別有喜感，氣急敗壞的反應。墓志銘大大的寫着：“家祭無忘告乃翁。”

一時間，“家祭無忘告乃翁。”火了。無數個沒有等到的老人墓碑都刻着這樣的墓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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