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野孩子

第一章 野孩子

敘文

十多年前,黑龍江鳳凰上地區,有一個普普通通的林場工人,自述被外星人掠走過,並與其中一名女外星人發生關係后,最終被扔下飛碟。他的敘說,曾經被人認為是一場自編自導的個人幻想傑作。但由於此類事件牽涉人員較多,考慮到沒有必要,大夥集體組織起來撒謊編故,因為沒有企圖和目的性。

於是,相關部門也派過特別調查組,前往取證調查。結果,實地觀察,的確發現,林場工人所確認的,所謂飛碟停靠的地方,山石有炙烤的痕迹。且,附近的樹林,確實有被燒焦的痕迹。除此之外,特別調查組再也沒有得到相關於飛碟的更多信息。只有這位林場工人,用泥巴製成一個自己所看到的飛碟模型。

第一章野孩子

我的故事,就是從這裏開始。不過地點卻發生在,於鳳凰山緯度相近的,我國西藏自治區的藏南地區。大家都知道在我國西部,雪山拔地,冰峰連天,這裏聳立着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瑪峰和第二高峰喬戈里峰,同時彙集着十幾座超高的極高峰。除此之外,這裏還擁有着數百座可稱之為高峰的山峰,以及數不清的中峰底峰。

喜馬拉雅山,屬於世界上最高大最雄偉的高山系列。它巍巍聳立在青藏高原的南邊緣,綿亘延長於我國和印度、不丹、尼泊爾、錫金之間的國界線邊緣之上。它西起帕米爾高原,東到雅魯藏布江的大拐彎處,其中,位於我國與尼泊爾邊界線上的珠穆朗瑪峰,既是世界第一高峰,也是世界上最年輕的山脈之一。

大約在7000萬年以前,這裏曾經是一片汪洋大海。到了3000萬年左右,由於地球地殼運動,南方的印度洋板塊與北方的歐亞大陸板塊相互碰撞,交疊擠壓,從而使喜馬拉雅山不斷上升到3500米。近10萬年以來,它上升的速度驚人之快,另世人瞠目結舌。平均高度均已達到6000米以上,且,現在還在繼續上升。因為在我國西部的驟然隆起,構成了一道凌空的天然屏障,卻同時也阻擋來自印度洋暖濕氣流的北上。因此,造成我國青藏高原氣候高寒,土地乾旱,這就是滯后大西北地區經濟條件發展的主要原因。

“珠穆朗瑪”是藏語雪山女神的意思。她銀裝素裹,亭亭玉立於中華民簇西部的地球之巔,俯視人間,保護着善良的人們。它時而出現在湛藍的天空中,時而隱藏在雪白的祥雲霧靄里,不驕不狂的顯露她那聖潔端莊美麗而神秘的面紗。

而具有地質博物館之稱的藏南地區,擁有世界上第一大峽谷之稱的雅魯藏布大峽谷,就隱身在這熱帶於亞熱帶的季風氣候中。而我故事的主人公,就是生活在這裏的墨脫縣的最南部邊境鎮,叫巴西卡。

在巴西卡鎮90%的森林面積覆蓋中,生長在這裏的野生動物,有十多種是特有的珍稀物種。被列為國家級野生動植物重點保護對象,如野氂牛、野驢、藏羚羊、高原熊、獐子、白唇鹿、雪豹、猴、猞猁、盤羊、石羊、黑頸鶴、天鵝、白馬雞等等國家一、二類保護類動物,以及毛皮珍貴的狐狸、旱獺都生活在這裏。還有黃羊、雪雞、狼、野鴨、黃鴨、斑頭雁等等動物,巴西卡也司空見慣,不足為奇。

駐紮在這裏的藏民們,大多數已經被印度化管理。農牧業還是他們的主打產業,氂牛養殖是她們目前的首選。桑格和西扎就是這裏較為年輕的一對新型農牧民。與祖國東部的沿海地區相比較,當你走進巴西卡,猶如進入遙遠的石器時代。因為這裏的一切,沒有人為地裝點痕迹,純凈來自於大自然的巧奪天工。這裏的藍天還是那樣的深藍闕靜,白雲還是那麼的潔白無暇。白雪覆蓋著的喜馬拉雅山脈,放眼望去,白皚皚的山峰下面,蘊藏着鬱鬱蔥蔥,生機盎然一大片綠色的原始樹林。

如果,你是初春來到這裏,腳底下的丘坡上到處都是一片片的大草原,在這冰雪融即將融化的季節里,從山頂上淌下來的雪水,化着一股股清泉,匯成一條條溪流淙淙,居高臨下,形成一片片小瀑布,讓你如入仙境。一群群的鳥兒,在這清泉間,嘰嘰喳喳嬉戲傲翔。小草青青,露出滋潤的幼芽。真是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底見牛羊。大雁南飛從頭越,雨打溪水現鴛鴦。好一幅來自世界屋脊的,賽江南之美!

農曆五月初八。桑格和西扎,剛剛結婚不到一年的小夫妻,騎着馬帶着藏獒,趕着氂牛和羊群,來到這馨人心肺的大草原上,讓牛兒享受着那春天幼草的稚芽,讓羊兒飽餐在那大雪覆蓋下乃生機盎然的碧綠青青一片。午後時分,他倆仰望着藍色的、飄着白雲朵朵的天空。瞧那成群的鳥兒、結隊的大雁,一群群一行行從他們倆頭頂略過,真是地上牛羊追得歡,天上鳥兒鳴得翠,牧人悠然唱歌曲,風和日麗大草原。

在那人煙稀少的珠穆朗瑪的山腳下,夫妻倆背靠着背,仰望着遠處那藍天白雪相互交映的地方,他們倆喝一口從山上流淌下來的清泉,咬一口懷中安傑瑪阿媽為他們準備的饢,暢想着巴西卡的將來,渴望着將來的生活一定會錦上添花,多麼富含詩情畫意的兩人世界啊!如此之大的一片天地,此時此刻,都已經屬於他們倆。至少現在是!

汪汪,汪汪!突然,遠處傳來藏獒那深沉而急促的叫喚聲。桑格和西扎聽到了敖叫聲,馬上肯定地意識到,那是他們家五歲的藏敖,在召喚它的主人。

藏獒的叫聲,就是險情來臨的警報。是野狼來襲他們家的氂牛牲畜,還是藏獒發現其它可疑蹤跡?總之,對藏民來說,藏獒的叫聲,就是命令,必須刻不容緩的趕到。夫妻倆不約而同的一躍上馬,捷馬奔馳,朝着藏獒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溜煙嘚嘚嘚,嘚嘚嘚飛奔而去。

駿馬奔馳500米左右,他們倆便看到自家的藏獒,在一片平坦的草原上打轉轉。待他們下馬仔細一瞧,原來在藏獒打轉轉的地方,地上躺着一個仰面朝天的小孩子,好像有七八個月那麼大,能看到他的手腳在不停的亂舞。

“西扎!快,是一個小孩。”一看到這種情況,桑格急忙下馬。他趕快用雙手抱起小孩一看,好像只有幾個月大。他兩隻眼睛緊緊的盯着桑格,不停的在眨巴眼睛。桑格也看着他,這孩子長相有點奇特,眼睛大而向裏面凹陷。鼻樑高而前額凸出,耳朵有點向前招。反正不像藏漢人臉型,倒是黑頭髮黑眼睛和桑格西扎差不多。其它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渾身上下滑滴滴,一絲不掛光溜溜。我的天啦!是誰連一件衣裳都不給孩子穿,真夠狠心。

西扎:“桑格,會不會是人家剛剛放在這裏,亦或有什麼急事暫時離開一下。要不,我們倆在這裏找一找大人吧!這麼小的孩子,不可能沒有人帶他來到這裏,你說是吧?”她抱着小孩,到處張望。

桑格:“對,肯定有大人帶他來到這裏,我們在附近找一找吧。這個混蛋,我找到他非得揍他一頓不可。這麼小的一個孩子,萬一碰到野狼怎麼辦?幸虧是我們家藏獒心眼好,要不然它也能把給一口咬住,那就闖大禍了。”桑格義憤填膺。接下來,兩個人在草原上尋找起小孩子的家人來了。

西扎:叫喚道:“喂!是誰把孩子放在這荒郊野外的呀,你們不知道這裏野獸成群啊!”沒人搭理。於是,夫妻倆騎着馬,向遠處搜索。方圓幾十里,夫妻倆兜着圈子,還是沒有結果。

心急如焚桑格,一邊策馬飛奔,一邊在放聲叫喚着:“唉,這是誰家的孩子?你們就不怕孩子凍着曬着啊?”桑格連喊聲中都帶着抱怨。

西扎:“誰家的孩子給丟了?你們這不是存心要餓死這孩子嗎?再不出來我們可就將孩子帶回家了。”她懷裏抱着孩子,舉目遠望。然而,任憑夫妻倆又叫又喊又罵,就是聽不到任何聲響,也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包括和他們一樣的放牧人。只有來自遠處的山谷里,傳來一聲聲他們倆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在不停地回蕩。夕陽西下,天漸漸地要晚了,急得滿頭大汗的夫妻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西扎說話。

“格桑,我們還是儘快回家吧,太晚了牲畜趕不回家,會帶來好多麻煩。荒郊野外,野狼成群,孩子我們先帶回家,這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他的家人。再說了,即使他們家人找來了,發現孩子沒有了,肯定也會向有人居住的地方去尋找。總不至於呆在這渺無人煙的地方,咱們倆帶着這麼多氂牛和羊群守在野外傻等吧?”

桑格:聽了西扎的話,感覺很有道理,他點點頭說:“要不這樣,你抱着孩子騎着馬在前面領着頭,我在後面驅趕氂牛和羊群,以防牲畜掉隊。”扎西點點頭,趕着馬,緊緊地抱着孩子和格桑一起“吆喝吆喝吆喝”的雙雙趕着氂牛和羊群,策馬回奔遠在四十多里的巴西卡。

早晨小夫妻倆,趕着氂牛去草原上放牧,晚上確抱着一個小孩子帶回家,格桑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也不問事情有蹊蹺,只是一個勁的笑呵呵。格桑媽媽安傑瑪,接過西扎懷裏的孩子,像捧寶唄似的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她根本不去問桑格和西扎這孩子是從哪裏來的,只顧逗着小孩玩,笑得合不攏嘴。對他們老人來說,這是上蒼的安排,佛祖的恩賜。只要帶回來的不是個怪物,那就是象徵著吉祥如意!

善良的民族,熱情的人們。即使是得到一頭小氂牛,足夠能使他們全家人樂不可支,更何況是得到一個鮮活的生命:一個小男孩。於是,爺爺奶奶連晚要求桑格去西扎娘家,邀請西扎的阿爸扎哈爾阿媽格魯年,以及哥哥扎尕嫂子梅尼耶,一起過來殺羊擺酒,為來到他們家的小生命祈福慶賀。

親家扎哈爾親家母格魯年,帶上殺好的一隻羊,以及上好的青稞酒,攜同兒子扎朶、兒媳婦梅尼耶即刻上馬,隨西扎直奔巴西卡。一陣寒暄過後,親朋好友老老少少圍坐在土坑上,倒酒切肉啾着饢,男人大碗撙滿青稞酒、女人馬奶倒上不滯后。一曲祝酒歌,跳上歌庄舞,響徹整個小土屋。桑格父親格哈德,祝酒之前先介紹。

格哈德:“諸位親家,今天是我們家桑格和西扎,神山腳下領回小男娃,既是天神降福我等理應慶祝。所以,恭請諸位來寒舍一聚,共享快樂!來,男人們,先幹掉這杯青稞酒。祝福小活佛猶如雪上之巔永不凋零,猶如一輪紅日朝起晚落生生不息。”桑格母親安傑瑪,抱着小男孩在每個人面前走一朝。眾人紛紛伸出中指蘸上青稞酒,典於小男孩囟門以示佛祖保佑。

安傑瑪:笑哈哈,行禮感謝眾親家:“多謝親家,多謝親家,依我看既然他來自雪域高原,是佛祖的恩賜,我們以後就稱它為朱古吧!漢人稱之為活佛,藏人稱之為朱古,音不同卻意相近,眾親家意下如何啊?”她笑着問大家。

扎哈爾:“嗯,既然是來自雪山腳下,那就是上蒼的安排,稱之為活佛再好不過了!親家母這個名字起的好,有水準。”說完,哈哈哈大笑一陣之後,舉碗喝酒。

格魯年:“親家母,這名字好,以後就叫他朱古吧!不過,不要忘了去登記一下戶口。這件事宜早不宜遲,明天天亮就叫桑格騎馬去辦理。”她來到安傑瑪身邊,接過小朱古仔細端詳一番。

在一個佛教廣為流傳的民族,在一個崇尚神靈的民族,在荒無人煙的大草原上,撿到一個活生生的生靈,那肯定是神的旨意,活佛的化身。根據這種情況,兩家人視孩子為掌上明珠、活佛再現,並為之取名為朱古,即藏語中的活佛意思,是再合適不過。

全家人喜氣洋洋,異常熱烈的氣氛中,接受現代文名教育的桑格和西扎夫妻倆,沒有像家人們一樣,沉浸在撿到孩子的歡樂中。他們夫妻倆在不停的詢問着自己:在那喜馬拉雅山脈環繞的一片大草原上,除了當地牧民游牧以外,幾乎沒有人能到達這裏。那麼,這孩子到底是誰家扔在哪裏的呢?他們又為什麼要扔掉這個孩子?

還有:那孩子是什麼時候扔在哪裏的?光溜溜的地,是怎樣躲過禽獸的攻擊、以及惡劣氣候對他身心造成的傷害,直到他們的藏獒發現了他,還在像魚兒一樣活蹦鮮跳的他,到底來自哪裏?想到這裏,桑格和西扎並沒有打攪長輩們的興高采烈。只是他們夫妻倆悄悄離開現場,來到屬於他們自己的房間,兩個人開始一個問一個答。

西扎:“我說格桑格,你說這麼小的一個孩子,我們暫且承認他們家人,是大白天將他放在那裏,連我們年輕力壯都穿着長袍大褂,他確渾身上下光不溜秋,身上不紅不紫,既不傷風也沒感冒,真的堪稱奇迹啊!即使是我們倆,不用說光身子,就是給你一件衣服,也會在夜晚凍得你生場大病不可。可這小傢伙竟然什麼事都沒有,平平安安的被我們帶到家,你說這是不是有點讓人不敢相信?”西扎望着桑格問道。

桑格:他自己也在犯同樣的嘀咕:“是的呀,不用說是個幾個月大的孩子,就是我一絲不掛在那大草原上待一會,一準渾身發僵。你說這孩子是不是來得有點怪怪的?”他望着西扎,見她也在思考中,緊接着繼續問道:“唉!我說扎西,要不明天我們倆去試試看,你看着我脫光了在那呆一會,嘗嘗脫光了在那野外是一種什麼滋味。就當是體驗一下猿古時代的類人猿生活嘛!”他笑着問西扎。

西扎笑得肚子痛:“行啊!你整塊樹葉擋住你的襠部,然後,手裏拿塊石頭,帶我去趕一群野狼過來和你爭鬥,顯示一下你們男人的血性,哈哈那才穿越和刺激。如果是那樣,你即使被野狼圍攻,它們大卸你八塊,畢竟你在我心目中,還是英雄。這個主意不錯。”西扎說的輕描淡寫。

桑格:也笑了:“西扎,沒想到你這麼狠心。言歸正傳,這孩子的確讓人不可思議。我們假設是夜裏有人把孩子放在那裏,那麼現在的巴西卡夜間平均氣溫應該在10度左右,幾個月大的孩子不用說是光着也會凍僵。再說那野狼和老雕,也絕對不可能放下這孩子。我們再假設是早晨,有人把他放在那裏,也不過是十五度左右的氣溫,對一個孩子來說,穿着衣服僥倖能活。我們再假設是有人在中午時刻,將他放在這裏,現如今的氣溫,也不過是二十幾度左右,如果是大人這個時間在這裏,還可以說非常舒適。但對一個孩子來說,是肯定要着涼的。最適合小孩子的溫度,應該是在25度左右。我是指在小孩子光着身子的情況下。”他一套一套的板着手指告訴西扎。

西扎:想一想,笑着對桑格說:“唉,要不,我們倆明天再去撿到小朱古的地方看一看:一,打聽一下有沒有人找這孩子;二,看一看他的周圍有沒有什麼異常;三,去醫院給這孩子做一次體檢。然後,我們倆再決定是否收養這孩子。你看,我提出來這三點怎麼樣?”

桑格:點點頭說:“嗯,西扎,你的注意不錯,明天我們倆就着手去實施。不過,得瞞着老人,阿爸阿媽也不例外。等事情有了結果,我們再告訴他們也不遲。”桑格囑咐西扎。

西扎:望了一下桑格說:“還帶着羊群去嗎?如果是那樣,明天我們得跑更遠的路。”西扎提醒桑格說。之間桑格點點頭,陷入沉思。

桑格:“我看這樣,你帶着藏獒去放牧,我說的意思就是在我去找小朱古的地方附近。我去尋找我們需要知道的那些於孩子有關一切,然後,我去找你一起回家,兩不耽擱。否則,重新帶着牛群羊群隔日返回草原,是牧民之大忌。它們把草根都啃掉,來年就長不出新草。”桑格等待西扎回話。

西扎:“那好吧,早點睡,甭管他們了,愛喝多久就喝多久吧。每次聚會,總得有人伶仃大醉,反正,我討厭他們這樣。”說完,西扎收拾一下床鋪,準備入睡。為了把小朱古的來歷,搞個水落石出,夫妻倆決定明天天亮,就帶着他們的藏獒,來個故地重遊。主要就是看看,在撿到孩子的地方,哪裏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能帶給他們一些什麼樣啟事,以最快的方式,聯繫到小朱古的家人,是桑格和西扎的最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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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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