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775.第一次
“我不是開玩笑,讓她搬到我這裏來有點霸道,而且我問了她上班的公司,自由水岸離得更近,還是我犧牲下吧。”傅新度若有所思地說。
“你是問我的意見?”感覺傅新度已經做了決定,那還叫自己來做什麼。
“我想聽聽你怎麼說,我唯一的擔心是現在搬過去,她會不會覺得我不給她空間,逼得太緊?”男人擔憂道。
“不會,我是女人的話一定很感動,你又不是搬去同居,只是住到一個小區而已,沈小姐是不是沒車,這樣你還可以早晚接送她上下班,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時間。”竇景靈機一動說。
“也是,她一定會很感動吧,別說你,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瘋狂。”傅新度彷彿感覺到自己的言行不受大腦控制。
“搬吧,畢竟你這樣的人很難愛上誰,要是失去沈小姐的話,我擔心你會喪失愛人的能力。”竇景客觀地分析道。
男人斂眸:“有道理,我拿電腦,晚上幫我一起網上看看房子,儘快搬過去。”傅新度一刻都不想耽誤。
“能讓我先吃飯嗎?不過,你為什麼不跟沈小姐吃完飯再回來,不就一頓飯的錢,真摳門。”竇景問。
“我說了一起吃飯,但是她說跟朋友約了,也是最近才來往密切。”男人無奈地聳了聳肩。
“行,我們吃。”竇景說罷拿起了筷子。
自由水岸,沈時默回家換了雙平底鞋,便去了和辣條約好的地點。
“小默。”看到沈時默遠遠地走來,辣條揮了揮手。
“菜我都點好了,等等你看下還有什麼想吃的加一下,快告訴我今天的約會怎麼樣?”女人八卦地說。
“中午吃了個飯,下午在公園走了半天,說了很多話,他家庭背景都跟我交代了,就差拿戶口本給我看了。”沈時默老實交代道。
“這不是挺好嗎?說明這男人很誠實,也很誠心。”辣條雖然沒有見過傅新度,但聽沈時默這麼一描述,對男人的好感蹭蹭地上升。
“嗯,確實挺好的,中午吃飯的時候,一直幫我剝蝦、剝蟹倒水拿紙巾,還有下午散步,見我穿的高跟鞋,很貼心地想背着我走,我說沒事,我習慣了,他又說那找個地方坐下來說,這麼看來很會關心人對不對?”女人說了下和傅新度相處的細節。
“哇塞,男友力爆棚,有照片么?讓我看看,真的是大帥哥么?人帥有錢還貼心,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辣條好奇地問。
“沒好意思拍,下次一定拍個。”沈時默白天是想拍張照片的,可是理智告訴她要矜持一點。
“沒事,來日方長,沒準哪天我就見到了。”現在兩個女人已經變成了好朋友,以後三個人一定能碰到一起,到時再看也來得及。
“他本來說吃完飯再送我回家,我說我跟你約了,他還讓我叫上你一起。”沈時默如是說。
“看來這男人還不拘小節。”辣條從頭到位每一句話都在誇傅新度。
“我說下次一定讓你倆見見,因為你倆跟我的緣分幾乎同一時間到來。”沈時默唇角含笑。
“可以,我幫你把把關。”辣條挽着女人的胳膊。
沈時默眼睛看向窗外:“辣條,你知道嗎?我有些恍惚,這一切是那麼地不真實,我居然有男朋友了,而且我感覺我們的發展有點快?”
聽到發展有點快三個字,辣條一下來了勁:“什麼,怎麼快,你倆不會已經那個那個了嗎?”
“哪個?”沈時默不知道女人指什麼。
“啪……懂不懂。”辣條邪惡地挑眉。
“你好污,你不是沒談過嗎?怎麼往那方面想。”沈時默臉刷的一下通紅。
“我是沒談過,但別忘了我也是文字工作者,有段時間我還做過情感專欄,寫少婦的專題,所以你懂的。”辣條壞笑道:“你倆是不是?哇靠,太瘋狂了,這是一面墜入愛河,三面整個人交付?”
“滾蛋,才沒有,就是親了下,哎呦,害羞死了,哎呦,別盯着說,哎呦,好煩啊。”沈時默開始用哎呦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親了?親的哪裏?”辣條刨根問底道。
“額頭,嘴巴。”架不住女人的軟磨硬泡,沈時默老實交代道。
“靠,從額頭到嘴巴,感情你倆是從上親到下,就差最後一步沒突破啊,是誰把持住了。”辣條開玩笑道。
“滾蛋,才沒有,額頭上輕輕點了下,然後直接碰了碰嘴唇,牙齒都磕到了,我發現他和我一樣都好笨。”沈時默壓低聲音說。
“是有多激烈,牙齒都碰到了。”辣條故意打趣道。
“不跟你說了,一直在取笑我。”沈時默假裝生氣地別過臉。
“別,我逗你呢,好,我嚴肅一點,很多第一次見面就什麼都做完了,你倆速度還行。”辣條斂眸,一本正經地說。
“真的?可是我倆也才見過幾次,雖然說認識好幾個月了,中間半年畢竟是空白,他會不會覺得我不矜持。”沈時默心想,今天傅新度親自己時應該裝一裝掙脫,可是自己居然一動不動地坐着,還一臉的享受。
“矜持、不矜持,可不是這麼判斷的,別多想,我這人也很直,心裏怎麼想,表面就怎麼做,幹嘛賣關子。”辣條表示自己的性格和沈時默差不多。
“我也是,不想口是心非。”沈時默完全同意辣條的觀點。
“那就行了,有沒有心跳加速?”女人繼續問。
“嗯,雖然我從沒談過,但我覺得,以後我遇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雖然說他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篤定地覺得,沒有誰會比他更適合我。”沈時默覺得自己徹底陷進去了。
“剛開始呢,熱戀,不管是誰,都會有這種想法,覺得眼前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不過咱還是得觀察觀察,相處個一年半載的。”辣條提醒道。
“我知道,今天他居然還說娶我。”沈時默將約會的所有內容如實告訴了辣條。
“至少這句話說明,他跟你一樣,不是只談戀愛,人家也是奔着結婚去的,是認真的,但是不能閃婚,一定要相處一段時間。”雖然辣條從沈時默的描述里也覺得傅新度人不錯,但談戀愛初期,誰不是像孔雀開屏似的只呈現給對方最美好的一面。
“我明白,我肯定不會閃婚的,放心,辣條,幸虧有你,現在我還能有個人商量商量。”沈時默手搭在辣條肩膀上說。
“我也是戀愛小白,就是理論知識有一些,對,就是紙上談兵,實戰經驗還需你自己總結,總之我覺得不管結果如何,遇到一個喜歡的人,就應該勇敢地一起,至於以後怎樣以後再說。”辣條鼓勵道。
“嗯,謝謝,我懂,我不會退縮的,沒準他真是我的良配,是要陪我走過一生的人。”女人憧憬道。
一周后的周末,傅新度剛剛結束了一款遊戲的開發,想放鬆放鬆,遂約了竇景一起,和沈時默去野外燒烤。
“小默,明天下午我們去湖邊燒烤吧,食材我讓竇景準備,你也帶上辣條,我們四個人聚一聚,竇景在南城也就我這麼個朋友,辣條是不是一樣?”男人體貼地問。
“好,大家一起玩才有意思,辣條吃個吃貨,她一定願意去。”沈時默答應道。
果然,沈時默將傅新度的話轉達后,辣條毫不猶豫地接受了邀請:“去,這種事情,以後問都不用問我,你直接帶我決定,我的回答永遠都是肯定的。”
“你這傢伙,一點不會委婉。”沈時默略帶嗔怪地說。
“委婉什麼,我實話實說。”當然這次辣條答應聚會,並不是衝著燒烤,而是她想看看被沈時默描述得近乎完美的男人到底什麼樣。
周六下午,竇景開車和傅新度一起來到了自由水岸,接到沈時默后又去了辣條住的小區。
辣條性格非常外向,見到兩個男人大方地打了聲招呼,隨後想了想,根據沈時默的描述,竇景戴眼鏡,那不戴眼鏡的一定是傅新度。
“傅新度?小默經常提到你。
“辣條?”傅新度也淺笑着打了聲招呼:“小默也經常提到你。
“先上車,到了目的地再聊,對了這個是竇景,我朋友。”傅新度順便介紹了下。
辣條和竇景互相打了個招呼,見傅新度走到副駕座旁立刻說:“你和小默坐後面吧。”
傅新度雖然想跟沈時默坐一起,可是考慮到這樣的話就分開了了她和辣條,辣條跟竇景又不熟,坐在副駕座或許不自由,於是說:“你跟小默坐,不然我多不好意思。”
見男人一直謙讓,辣條只好坐到了後座上。
湖畔草地上,竇景和傅新度選了個位置,兩個人將帳篷和燒烤用具全部搬下了車。
“你搭帳篷,我來生火。”竇景說。
“好。”傅新度接過帳篷。
“我幫你吧。”沈時默也主動拿起了支架。
“你和辣條在旁邊等會兒,別動手。”傅新度當然捨不得沈時默幫忙。
“我倆去湖邊看看。”辣條支開了沈時默。
湖邊木橋上,辣條轉身看了眼忙碌的兩個男人:“小默,眼光不錯,就這半個小時的接觸,我也覺得傅新度肯定靠譜,說話也很紳士,還有剛剛你要搭帳篷,你看他那緊張樣,壓根不想讓你做一點事情。”
沈時默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吧,我沒選錯人。”
“絕對沒錯,你知道吧,我會看面相的,這男人面相就不是那種會亂來的人,而且,我感覺他不像你說的那麼活潑,反倒有些冷,跟別人話很少,我估計是獨寵你一個的那種人,你撿到寶了。”辣條繼續說。
“你能看出來他冷漠,我跟他一起時,一點也不冷漠。”沈時默以為自己是當局者迷。
“不是,是除你外的人,他看人家的表情都很冷漠,包括說話,你妹聽出來,跟我說話時,都是幾個字幾個字,而且沒有多餘的廢話,我聽到他和竇景聊天也都是只說重點。”辣條畢竟是經常做人物專訪的人,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技能。
“是嗎?只對我熱情?”沈時默疑惑地問。
“嗯,只有跟你說話的時候,會說廢話,剛剛不是問你能不能吃辣,你說能的,他說那有其它忌口嗎?比如不吃內臟、不吃羊肉這種,你說你不吃羊肉,他說那羊肉最後再烤,以防一拿上來就有膻味,從頭到位都在徵求你的意見,完全無視我和竇景。”辣條如是道。
“有嗎?我怎麼沒看出來太大的區別。”沈時默想,自己的待遇真的完全不同么?
“當然,你要不相信我說的,相處一段時間看看,或者一會兒你問下竇景,不是說竇景是他很多年的朋友么?肯定很了解傅新度,問問他傅新度性格如何不就知道了。”辣條自認看人還是很準的。
“行,我一會兒找機會旁敲側擊地問問。”沈時默小聲說。
“我就想找這樣的男朋友,就是只溫暖我一個,這種人,永遠不用擔心他出軌,而且被專寵真的好幸福,多少女人終其一生都在尋找那個只偏愛自己的人。”辣條大概是情感專欄寫多了,感概頗多。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麼多感悟,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沈時默有些驚訝,完全不相信眼前的女人從未談過戀愛。
“不是說了,我理論知識很多。”辣條朝着沈時默使了個眼色:“有沒有感覺到背後那位先生灼灼的目光,我覺得傅新度時不時地往我們這邊看一眼,要麼你趕緊去吧,不然他這帳篷是別想搭好了。”辣條又不正經起來。
沈時默輕輕掐了女人一下:“一會兒在他面前可別亂說話。”
“知道。”對於不熟悉的人,辣條還是知道分寸的。
那一天除了傅新度其餘三個人都喝了酒,而傅新度不喝酒的原因是他要送沈時默回家,而也是那天,他第一次去了沈時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