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對攝政王的印象

第024章 對攝政王的印象

晚膳間,姜幼胭的目光不時在爹爹和哥哥兩人身上打轉,一雙水汪汪的杏眼清凌凌的藏不住的好奇和疑惑。

知女莫若父,姜問之如何看不出她的好奇來,兒子不願,他心下亦是惆悵,等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飯,見胭兒正巴巴地看着自己,小孩子的作態讓他想笑,笑容卻有些澀然。

待下人撤去餐盤,廳間只余姜問之姜暮笙和姜幼胭三人,姜問之這才問道,“胭兒,爹爹有事想跟你說。”

姜暮笙抬眸看了一眼父親,沒吭聲。

“是什麼啊?”姜幼胭好奇,爹爹的神情好嚴肅啊。

“胭兒怎麼看攝政王?”姜問之問雖然已決意將姜幼胭許配給攝政王,因為只有他才能護住胭兒,但到底慈父之心,希望胭兒對攝政王不排斥。

“哎?攝政王?”姜幼胭原本因為好奇而睜圓的眼愈發圓了,帶着嬰兒肥的臉上一臉茫然。

爹爹問得太突然了。

姜幼胭當然不會想到婚配,畢竟她剛剛及笄不久,年齡尚幼,官員世家的女兒不愁嫁,雖然會早早相看了人選,但疼愛女兒的亦會多留些時日。

姜幼胭想到那張與大哥哥尤為相似的臉,性子也不盡相同,許是愛屋及烏,她對他亦有三分好感,再則,攝政王又救了哥哥與爹爹,還收留了她,因而好感更甚。

除了,那人初見時便拿她幼時的話打趣她。

“我是你的未婚夫。”想到與他第一次見面,姜幼胭鼓起了腮幫子,明明也是張冰塊臉,卻這般孟浪,想到這兒,姜幼胭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在她看來攝政王與她沒什麼交情,最大也不過幼時自己“啃”了一口霸道的宣誓。

雖然是她小時候先招惹他的,可他真記仇。

不知道姜幼胭在想什麼的姜問之見她皺着眉頭鼓着腮,以為她對攝政王的印象不好,不免有些憂慮,不禁問,“胭兒怕他嗎?”

攝政王有戰神之名,但若非“殺神”不好聽,又怕得罪了他,旁人更樂意這般喚他。

少時紈絝,父死後從軍自己博出了一身軍功,若只是這般,無人不贊一聲英勇男兒。

先帝甚為欣賞,封了將軍留京,自此之後,便為京官的噩夢,他擅刑訊,大興牢獄,最嚴厲的一次換了大半朝臣……又練了一隊暗衛,什麼暗殺、構陷,被他整死的人不知凡幾,手上鮮血無數。

但,先帝甚為寵愛他,在位時便封他為攝政王,懼於攝政王威儀,群臣不敢非議,但私下裏一度以為先帝會傳位於他。

“攝政王”三字可止小兒夜啼。

姜問之擔心姜幼胭也會懼怕他。

“咦?爹爹為何這般問?”姜幼胭訝異,而後搖頭,彎着眼睛不解他的猜測,笑着誇,“攝政王很好啊。”

救了爹爹和哥哥當然是好人啦。

姜問之觀察着她的神色,見她的確沒有勉強,心下稍松。

“攝政王救了爹爹和哥哥,當然是好人了。”姜幼胭直白地說出自己的偏袒來。

“攝政王的傳聞,並不好。”姜問之自然知道攝政王的風評,他不怕,反而有些憐惜,但他也知道,這般的攝政王對小女兒家而言,不免惶恐驚懼。

攝政王如今年二十又二,這般年歲早該娶親生子的,即便生父母早逝,先皇也提過,都被攝政王拒絕了。

而他權侵朝野,亦有臣子獻美人搭線想嫁女兒的,結果,卻傳出了左侍郎之女聽聞父親有意送她去王府後驚懼不已,后心悸而死的。

更是為攝政王的“凶名”添了一筆重彩。

姜問之看出了女兒對攝政王不是這般排斥,略有欣慰。

“攝政王可沒誣陷爹爹,誣陷爹爹的人才是狼子野心。”姜幼胭咬牙切齒,她害怕那日官員帶兵包圍姜府的場景,害怕他們將爹爹帶走,至今想起,忍不免瑟瑟發抖。

“傻孩子。”這般孩子氣的言論,讓姜問之聞言嘆息,他走上前抬手摸了摸姜幼胭的腦袋。

谷餻姜暮笙一直安靜地聽着兩人的談話,聽到父親擔心胭胭懼怕阿崎而生的憂慮和退縮之意,此刻也不免悵然。

命運,待阿崎不公。

“胭兒可願嫁給攝政王。”看着仍一團孩子氣的姜幼胭,姜問之到底問出了這句話。

能護一天胭兒的只有攝政王。但憑他今日請求攝政王娶胭兒,他不曾拒絕,便是對胭兒有幾分不落忍,若是這幾分憐惜加深,胭兒也會更安全。

手下撫着的腦袋一震,姜幼胭猛然抬起頭驚訝不已。

“為什麼要嫁攝政王?”

“傻孩子,”姜問之嘆了口氣,“胭兒先前以攝政王未婚妻之名在王府已經住了三個月,對胭兒的名聲不好。”

“爹爹問過攝政王了,胭兒和攝政王的婚事該早日搬上行程。”

爹爹已經問過了攝政王,事情已是必然。

姜幼胭抿了抿唇,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在攝政王府不是住了幾日,名義上的確是已經住了三個月有餘。

即便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婦,也於理不合。

她一時間忘了。

“胭兒不想離開爹爹和哥哥。”姜幼胭轉身抱住了姜問之的大腿,一臉委屈和茫然。

嫁人,太遙遠了。

經歷過現代的她,感覺更遙遠了,現代的人結婚晚,她這個年紀還在上學,她可以留在家裏更久,甚至可以一直留在爹爹和哥哥身邊。

可她才回來幾天,她不願意也不想離開爹爹他們。她害怕極了。

姜幼胭一直是害怕的,她害怕回不來再也見不到爹爹和哥哥,也害怕回來了根本沒辦法救爹爹和哥哥,幸好,攝政王救了他們。

姜幼胭在顫抖,她的不安和惶恐清晰地傳遞給了姜問之,他如何不懂她的驚惶,可他同樣在害怕。

對於冤獄避而不談,他模糊了重點,輕輕地順着姜幼胭的發,安撫她的不安,一臉慈愛,“傻孩子,胭爹爹和哥哥不能一直陪着胭兒,胭兒總會嫁人的。”

姜幼胭抿唇,不安地揪住了爹爹的衣袍,她試圖掙扎,仰着一張臉滿是無助和期待,“不可以推遲些嗎?胭胭只想留在爹爹身邊。”

“儘快些吧,”姜問之憂心忡忡,鳳眸一片憐惜,“越晚,風言會越多的。”

胭兒不怕風言風語。姜幼胭沒有孩子氣地說出這句話,爹爹不忍她非議,她又怎麼會去傷他的心無理取鬧。

她癟着嘴,低下頭忍住了淚意。

姜暮笙也走了過來,他蹲下身,拿着手帕輕輕地拭去姜幼胭的淚。

他知道胭胭嫁給阿崎是最好的局面,無論是為了胭胭,還是阿崎,都是最好的結果。

姜暮笙知道自己不能罔顧胭胭的名聲甚至性命,自私地將胭胭留在身邊。

“哭什麼呢,傻丫頭,”語氣若嘆息,他的動作很輕柔,他看着姜幼胭的眼睛,目光溫柔而又寵溺,“即便嫁人了,胭胭也常能來看父親和哥哥的,這兒永遠是胭胭的家。”

“阿崎不會攔着胭胭的,若是他攔着,哥哥便幫胭兒揍他。”說著他握着拳頭,作勢威脅。

他向來芝蘭玉樹宛若謫仙人,這般威脅姿態也沒什麼兇悍,姜幼胭癟着嘴卻更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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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霸總的小花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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