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渣男
曜燦伸手到兜里，掏出一隻發著光的漸漸消失的棒棒糖。許曜燦把頭埋進沐沐的臂彎。
“還以為是個路過的鬼魂，本想逗逗你沒想到……”
“謝謝您……”曜燦溫柔的說。
沐沐看向他，曜燦眼睛紅了。
“他是我第一個病人，我來醫院的時候他已經住院很久了，當時我還在腦外科，我固執的相信只要手術他就能夠活下去。我不停的勸說他的父母，可是他們還是選擇保守治療。就算因為這件事我被調到了急診，我也不怨恨他們。因為作為一個醫生我已經拼盡全力了……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好醫生？”許曜燦的聲音哽咽。
“我的小說謊精受了好大的委屈啊……”沐沐拍着許曜燦的背“不過那孩子來和你道別，就說明他喜歡你，他知道你為他做出了努力。所以你不必自責和難過。要不我也送你個禮物吧。”
沐沐抬起手，一個個彩色的泡泡從她的手裏飛出來，在燈光下閃着七彩的光，那些泡泡變成各種各樣魚的形狀，在房間裏游來游去栩栩如生，許曜燦的家變成了海底世界。
“好美……”曜燦看着光怪陸離的閃光，正在感動着就看到一個扇貝形狀的泡泡一張一合的在空中遊動“哈哈哈哈……扇貝好蠢！”瞬間就笑了出來。
“人家又沒有惹你，為什麼說人家蠢，它游很快的！”沐沐看到曜燦笑了，心情也好起來了。她也決定以後不能再告訴他鬼魂的事情了，他在醫院工作又太過於溫柔，以後一定會遇到很多這樣的事情，太投入感情只會讓自己難過。
晚飯後兩個人一起坐在電視機前，許曜燦一直低頭看着手機，沐沐盯着電視“這個人我見過，我看過她的電視劇。”
許曜燦抬了一下頭“她很紅的。”
沐沐仔細看了看“不紅，很白。”
“是說人氣很高，有很多人喜歡她的意思。”
沐沐點點頭“海鷗第一次帶本神看電視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把一些小人關在黑色盒子裏讓他們表演呢，那時一個戰爭片，一個炸彈飛來就有好多小人死了，我為了他們傷心了很久。還差點砸碎一台電視想救他們出來。本神真的是太單純善良了……”
“嗯嗯……善良……”曜燦盯着手機屏幕點點頭。
忽的家裏的燈閃了兩下，一陣冷風吹過許曜燦的臉，曜燦心裏的警報馬上響了，他心說完了慢慢抬頭只見沐沐已經漂浮在半空中，周身散發著黑色霧氣眼睛裏閃着紅光，家裏的玻璃已經慢慢結了霜。
“你會為無視本神付出代價……”她的聲音像是從海底傳來的，低沉陰冷還自帶360度環繞立體聲。
曜燦看到自己呼出了白色的氣，渾身都抖起來了。再被凍成冰棒之前曜燦急中生智哆哆嗦嗦的從桌子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一包蝦條，撕開包裝遞給沐沐“用這個賠罪，您看怎麼樣？”
沐沐輕輕揮了揮手，那包蝦條就離開曜燦飛向了她。接到蝦條沐沐聞了一下，瞬間眼睛就恢復了。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條放在嘴裏，就在許曜燦的眼前黑氣瞬間變成了金光“好吃！比糖還好吃！”直接一袋子就被沐沐倒在嘴裏，一邊吃一邊慢慢落了地。許曜燦心想過段時間夏天到了不用開空調了，應該能省不少電。
天色漸暗，曜燦看書，沐沐用他的手機一直在查什麼。許曜燦對於她熟練的操作非常不解，忍了很久還是問了“你怎麼會用手機？”
沐沐一臉鄙夷的看他“神也是與時俱進的好嗎？要不是你們到現在也沒有做出防水15000米的手機，我們也不至於想玩個消消樂就必須要偷上船。”
“防水15000米的手機？做出來給誰用？蛟龍號嗎？”
“100米也可以呀，總比這種下水2分鐘就報廢的強。”沐沐一臉鄙視。
“您什麼時候偷偷上船？”曜燦覺得很有趣“是趁大家都睡著了嗎？”
“有時候是趁大家睡著了，有時候就默默的站在他們身後，他們看什麼我就看什麼。”沐沐想了一下說。
站在身後？曜燦覺得背後一陣涼意，不由的回頭看看。
“神出現在你身邊和鬼是不一樣的……本神站在誰身後，他不會有后脊背發涼的感覺……你在怕什麼……”
聽出沐沐的語氣有點不對，好像又要降溫加閃電的，曜燦馬上就說“當然了，神在身邊是定是感覺滿滿的安全感！”看到沐沐又繼續看手機，曜燦才放下心來“你在查什麼？”
“段瑾琛。”沐沐盯着屏幕。
“段瑾琛……”這個名字許曜燦覺得有點耳熟“是不是那個准華集團的董事長？”
“你認識他？”
“我怎麼可能認識那種大集團的老闆，只是他們那種有錢人家的故事總是在坊間流傳，茶餘飯後總是會聽到一兩句的，我聽說他要再婚了。”
“再婚？”沐沐馬上閉上眼睛搜索記憶。
“我們離婚吧。”段瑾琛冷冰冰的站在楊沐沐的面前，全身都散發著一種居高臨下彷彿和眼前這個女人說一句話都是給她多大的恩惠一樣。
“離婚……”楊沐沐凄然一笑“是該離婚了……我家的公司、我家的錢你都得到了，現在是該踢掉我的時候了。”
“你這麼說好像我一直在欺負你一樣，你和你爸做的那些事，應該受到更嚴厲的懲罰！這不算什麼。”
“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遍了，當年的事情不是我爸導致的，你恨錯了人。”楊沐沐這時候的語氣根本就不是辯解，聽起來更像是沒有意義的重複。
“不是他又是誰呢？你該不會又推到琪冉的身上吧？你們不是閨蜜嗎？為什麼她時時刻刻維護你，你卻想盡辦法往她身上潑髒水？果然你們不一樣。”段瑾琛走到楊沐沐身邊，像是在看什麼髒東西的眼神看着她說“冉冉說的對，你不配成為母親。”
一句話讓楊沐沐如五雷轟頂，頹然的跌坐在段瑾琛的腳邊“原來你知道……”
“我們離婚以後我會娶冉冉，她才是我的段太太。”
“渣男！”沐沐猛然拍着桌子大喊一聲。
曜燦被她嚇了一跳，手機差點脫手。
“不可以做渣男知道嗎？”沐沐轉過頭陰森森的對曜燦說。
曜燦使勁兒點了點頭“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