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讓開
二人回到家，便徑直上樓了。
“明天……”姚黃有些說不出口。
“明天怎麼了？”瞿若白有些不解。
以往姚黃有什麼都是直接說的，從沒像今天這樣拐彎抹角。
姚黃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到底什麼事？”
“明天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公司。”
姚黃說完就把頭埋進了被子裏，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
“哦。”
沒了？姚黃本都準備好答案回答瞿若白了。就這麼一個字就被打發了！
生氣！
可此時，瞿若白的呼聲漸起。
關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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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姚黃伸伸懶腰往旁邊一看，瞿若白已經沒了蹤影。
一看時間，火速收拾好自己奪門而出。
要遲到了，要遲到了！
另一邊，瞿若白已經早早出門，來到了公司門口。
“喂！你是幹什麼的？”一個五大三粗的保安出現在瞿若白身後。
“新來的。”
“出入證拿來我看看。”
“沒有。”
“沒有通行證不能進！”
瞿若白掏電話撥了出去，“我是瞿若白，現在在公司門口。”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瞿若白將手中電話遞給保安。保安接完電話態度好了很多，恭恭敬敬地將手機遞還給瞿若白。打開門，指引着瞿若白進入公司。
“誰啊！這麼牛。”一個邋裏邋遢，摳着耳朵的保安慢悠悠地在保安室中走了出來。
“文哥，新來入職的。”
“以後愛誰誰，你們都給我硬氣點。別給老子丟人。老子也不是吃素的！”那個邋裏邋遢的保安吐了口唾沫，回了保安室。
辦好入職，銷售部秘書極盡奉承地引導瞿若白向辦公室走去。
他就是新來的經理？
“這是您的辦公室，常用的辦公用品已經提前為您準備好了，有什麼需要請隨時叫我。”劉薇諂媚地看了看瞿若白，離開了。
瞿若白環顧辦公室，沒想到公司的待遇這麼好，一個小小的銷售經理辦公室竟然這麼豪華。
一百八十度全海景落地窗，辦公桌以及辦公用品顯然都是超規格的。瞿若白一邊狐疑一邊在辦公室走動。
突然發現辦公室的角落有扇隱形門。推開門簡直更加不可思議。完全是五星酒店的高級客房。飲食起居用品應有盡有。難道是姚黃特意為自己準備的？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瞿若白快步走出套間回到辦公室。
張博，他怎麼在這裏？
“呦，我還當是誰這麼不自量力，原來是你啊！”張博拍了拍衣服，輕蔑地看着瞿若白。
“出去！”瞿若白知道張博肯定會生事，八成是文紅氣不過自己比他兒子先進公司工作，讓張博來挖苦自己的。
“呦，瞿經理好大的官威啊！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別以為靠抱大腿掙來個芝麻綠豆大的經理就牛了，我告訴你，在我面前你依舊什麼都不是！”
“出去！”瞿若白臉色沉了下來。
“你，告訴他我是誰！”張博看向剛剛帶瞿若白進來的劉薇。
“張少！”
“廢話，公司誰不知道我是張少。我是說，告訴他我是誰！”張博帶着些怒氣。
“公司新到任的高級銷售經理！”劉薇終於是領悟到了。
“那又怎麼樣？”瞿若白不屑地笑了笑。
“怎麼樣？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混進公司就飛黃騰達了，這公司和張家的一切將來都是我張博一個人的，其他人想都不要想。就你這種靠爬上女人床吃軟飯的傢伙，我碾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說完了么？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人的忍耐力都是有限的，此刻的瞿若白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礙於姚黃的面子，他願意再給張博一次機會。如果他不懂珍惜，到時候就別怪他手下無情了！
“不客氣？我今天倒要看看一個吃軟飯靠女人養的癟三能對我怎麼不客氣！”
張博氣急敗壞地朝着瞿若白嚷嚷，他真是沒想到一個入贅四年都窩窩囊囊的廢物今天竟敢當著外人的面如此拂他面子！
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修理一下他，要是能讓他滾出公司就更好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瞿若白緩緩地走向張博，兇狠的眼神里儘是殺意。
沒等張博反應過來，瞿若白一手抓住張博的左手，另一隻手扶住張博肩膀，猛地發力。
只聽張博嗷一聲慘叫，伴隨着清脆的聲音。
瞿若白竟在須臾之間生生折斷了張博的左手！
張博哪裏受過這等待遇，吃不住痛，癱在地上凄慘地尖叫起來。
辦公室外不明就裏的人還以為張博狠狠地教訓了瞿若白呢，竊竊私語起來。
“真不自知這位新來的經理怎麼得罪了這個小霸王。”
“可不是么，惹了他可是要倒霉了。”
“就是就是，聽說咱們這位小少爺上學時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姚黃急急忙忙到公司后就覺得氣氛不對勁，聽到員工私底下在議論着什麼，不免擔心起來，難道是瞿若白第一天來公司就出了什麼洋相？
“工作時間你們在聊什麼呢！”姚黃有些好奇。
“姚總早，好像是新來的銷售經理跟張少爺在辦公室發生了什麼，具體的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一名員工唯唯諾諾地說道。
銷售經理？張少爺？難不成是張博在欺負……
來不及想了，瞿若白畢竟是在自己的央求下才來的公司，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自己也過意不去。
辦公室里，瞿若白冷眼瞧着面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張博。
“這就是我的不客氣，怎麼樣，還吃得消吧！”瞿若白已經忍讓他到極點了，奈何他自己不知死活。
“你這個一無是處的窩囊廢，連自己的女人都駕馭不了，跟我耍什麼威風！今天你最好弄死我，否則他日我一定弄死你！”張博其實心裏已經很害怕了，但當著外人的面，自己不能丟面子，絕不能！
“這是你說的，黃泉路上可別怪我！”說完，瞿若白快步朝着縮成一團的張博走去。
剛抬起腳，就被一個聲音攔住了。
“若白，住手！”說話的正是姚黃。
瞿若白見到姚黃，身上的戾氣頓時散了一半，悻悻地收回了腳。
姚黃連忙扶起地上的張博，衝著劉薇喊道，“快叫司機送他去醫院。”
站在一旁看到整個過程的劉薇顯然是被嚇傻了，良久才在嘴裏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奪門而出。
醫院裏，包紮好傷口的張博在病床上哼哼唧唧的。
一旁的姚黃慌了，她不知道一會舅舅舅媽來了會怎樣對她。她也不知道打了張博的瞿若白，爺爺會怎麼處理他。
這邊，張博被姚黃送去醫院后，瞿若白越想越擔心。以姚黃那軟弱的性子不得被文紅欺負死啊。不行，怎麼說姚黃還是自己的女人，他無論如何得去醫院看看。
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着文紅驚恐的聲音，“在哪啊，哎，大夫大夫，302病房在哪啊，我兒子怎麼樣了？”
哐當一聲，門被撞開了。
“小博啊，我可憐的小博啊，這是怎麼弄得這是，還疼不疼啊。”文紅帶着哭腔一邊叨咕一邊撫摸張博的臉。
張博一看，給他撐腰的人來了，變本加厲地叫喊起來，“哎呦，媽，我疼！通知爺爺了沒有，他大孫子這胳膊多半是廢了！哎呦……”
“呦呦呦，小博乖，一定會好的，你爺爺去秦城見朋友了，正往回趕呢。快告訴媽，是哪個嫌命長的把你弄成這樣！”文紅氣的咬牙切齒。
姚黃現在真是又慌又恐，要是張博的胳膊真的廢了不只舅舅夫婦不會放過若白，就連爺爺甚至自己的老媽張秀蘭都不會放過他。自己也很有可能被牽連，弄不好爺爺真要把自己嫁給那個廢人了。
“是那個廢物，今早霸佔我的辦公室。我說了他幾句，上來就打我，不但打折了我的胳膊，甚至還要殺了我呢！”說謊和顛倒黑白可是張博從小就會的技能。
聽到兒子這麼說，文紅可真是心疼死了。不過她怎麼也不相信那個廢物有這麼大能耐。四年前入贅張家時，老爺子是說過一句：金鱗豈非池中物，一遇風雨便化龍。但四年裏文紅雖與瞿若白接觸不多，卻也絲毫沒看出化龍的潛質。
“你是怎麼管男人的！欺負人都欺負到自家人頭上了！”見瞿若白不在，只能先罵姚黃解解氣。
“舅媽，事情還沒搞清楚，我相信若白不是這種人，一定是小博做了什麼觸及若白底線的事情才會這樣的”姚黃知道自己的分辨很無力，結果已經造成了，經過誰會關心？
此時瞿若白已經在病房外了，似乎他並不像這麼快進去。當然姚黃剛剛說的話瞿若白肯定聽見了。
“居然為一個廢物分辨。小博可是你親弟弟啊，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文紅越想越氣，朝着姚黃走來。
“舅媽，我不是這個意……”沒等姚黃分辨完，文紅的耳光眼看就要招呼到姚黃的臉上了。
姚黃乾脆閉上了眼睛，打就打吧。畢竟是自己家理虧。
怎麼這麼久還沒動靜。睜開眼瞧瞧，文紅的手被抓在半空。若白！是瞿若白。
他怎麼還敢到這來，舅媽會吃了他的！
姚黃輕聲說道，“你怎麼來了，趕快走，這裏沒你的事。”
邊說邊將瞿若白向外推。
“我不來？等着你被打的鼻青臉腫回家給你塗藥么？”瞿若白好像並沒把整治張博這件事放在心上。
一旁反應過來的文紅不依不饒地朝着瞿若白跟姚黃罵道，“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貪圖公司不說，還敢欺負我兒子，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收場！”
“走，回家。”瞿若白拉着姚黃往病床外面走。
“打了人還想跑？沒那麼容易！”文紅搶先一步來到門口關上了門。叉着腰擋住二人去路。
“讓開！”瞿若白頭都沒抬，冷冷地說。
“我不讓又能怎麼樣，你個吃軟飯拉不出硬屎的東西！”文紅嘲罵著繼續堵在門口。
“讓，開。”瞿若白又說了一遍。
文紅絲毫沒有察覺，此時瞿若白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抬胳膊，抓住文紅的衣領，一甩。
“我們走。”
姚黃傻傻地看着瞿若白，她很驚訝。一向唯唯諾諾的瞿若白，一夕之間變化如此大。
病房裏的文紅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