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傳說2
“我不同意。”索菲亞有些直接的否定道。
“哈哈，我知道你會這麼說。實際上換成任何人都會這麼想。但你們是基於你們是人類，而我是基於站在這個世界和時代。你知道嗎？索菲亞。人類的歷史少說與龍族誕生時就一同開啟了，人類是和龍族有淵源的，可是現在為什麼前龍戰時期的歷史那麼少？”萊特問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我聽哥哥講過，是因為龍族。人類和龍族開戰之後，在雙方的戰火中，人類的很多文明和歷史書籍都被破壞了。”索菲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帶有一種深信不疑的堅定。
“這是謊言。”這會輪到萊特否定了。
他輕柔地撫摸了一下手中的火焰，然後猛地向上扔去。
緊跟着，一條明亮的像是絲帶的物體從空中劃過，進而降落在地面之上。
火焰和絲帶逐漸交融變換，在周圍散發出的點點火星之下，竟然形成了一個孩子的模樣。
只不過那個孩子並不像是完全的人類，他的背後正在緩緩準備張開的翅膀，像極了索菲亞近些年來聽說的很多傳聞。
“謊言.......這......是什麼？”索菲亞指着眼前的火焰之人說道。
“這就是你看到的龍族。這種人就是半龍人，在東南邊炎火帝國龍慶之後，各地的遺迹中都走出了這樣的物種。你沒發現一個細節嗎？他們是長得那麼像人類，如果除去翅膀之外，他外表的每一個細節都與我們幾乎沒有差別。所以我更相信另一個靠譜的傳說。這也是我從冒險者那邊聽來的，你感興趣嗎？”萊特說著，抬頭望着一臉驚奇的索菲亞。
“咳，我，我了解這些有什麼用啊？找不到哥哥，這些和我的生活並沒有什麼關係。”索菲亞的這句回答非常現實，倒是讓萊特感覺十分可笑。
“沒有人關心當然也值得了解了。說實話，人類的文明就是由一群想要獲得知識，並且不遺餘力地去守護和捍衛它們的人延續下去的。倘若真的到了世界上只有少數人類存在的那天，而且他們都對歷史和文明不感興趣，那麼我們人類，才是真正的走向黑暗了。”萊特說著，故意將臉湊近了索菲亞。
感受着萊特低沉的話語以及近身的壓迫感，索菲亞甚至精神有了一秒鐘的恍惚。
但幾秒鐘之後，她還是選擇點了點頭，表示對萊特的觀點認同。
“所以，你......告訴我龍族的......事情吧。”
“當然可以，還有，如果你真的日後需要留在這裏的話，我告訴你的很多東西你一定用得上。”萊特說著，向後退了兩步，臉上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畢竟，對一個女孩子在氣場上過於壓迫，並不能讓她記得多少東西。
但顯然萊特並不知道索菲亞的超人記憶能力。
“龍族的本質是人類。嗯，我之前在艾溫特萊圖書館中讀過一些歷史。在這個世界誕生之前，誕生了宇宙。但在宇宙誕生之前，造物主從黑暗的迷霧中蘇醒了。嘿，你知道造物主嗎？就是創造萬物的神明，在神明序列中處於首位。”
索菲亞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萊特繼續說道：
“在意識逐漸清晰之後，造物主首先創造了光。在那會兒他可能並不知道光明和黑暗的概念，他只想用一種溫暖、明亮，能給予人希望的東西驅散那些寒冷、黑暗的環境。但光芒創造后，一切又是很無聊的，造物主除了看到一些雜亂無章漂浮着的石頭外，他看不到多少其他東西。所以，他在這個懸浮的世界中，創造了宇宙。當夜晚來臨的時候，索菲亞，你可以抬頭看看天空，那些星辰，星球，銀河，還有北斗星，甚至以星座命名的各種星球組合，都是造物主當時創造的一切。但這些還是太單調了。”
“然後呢？龍族就出現了嗎？”身處這個快節奏的蒸汽時代，索菲亞倒是沒有什麼耐心去聽故事，她選擇直接提問。
“沒有。造物主首先創造了一個他感覺舒適的星球，就是我們卓跟大陸。過了很久，他創造了風，之後又創造了泥土、金屬、海洋、火焰和草木五種世界的基本元素，最終與光明和黑暗結合，形成了現在魔源力地起源。然而，他還是感覺太單調了，於是他依靠自己在水面上反射的模樣，創造了最初的兩個物種。”
“是人類嗎？還是龍族？”
“都是！”萊特回答道：
“為什麼？”索菲亞有些不解地問道。
萊特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過身去，將面前的火焰熄滅，又望了望直徑差不多有一公里的亂石遺迹，轉過頭來對索菲亞說道：
“在最開始，造物主創造了兩個人類小孩，基本與他自己一模一樣。他將自己的一點點智慧和精神送給兩個小孩的肉體之後，他們也就具備了現在人類的所有能力。但這兩個小孩其中之一叫卓根，另一個叫亞湯。卓根爭強好勝，處處想要得到第一，而亞湯則具備智慧，在做每件事之前都會思索一番，考慮周全。但比較可惜的是，在創造了兩個小孩之後，造物主便陷入了長期的沉睡，如果我們所在的大陸有一百萬年的歷史，那麼造物主就沉睡了一百萬年了。如果我們有一億年的歷史，那麼造物主的沉睡時間可能超過一億年。雖然這期間他零星地蘇醒了幾次，但是至少近幾萬年中，他像是從未存在過一般，從未蘇醒過。”
“那兩個小孩怎麼樣了？”索菲亞的關注點顯然與萊特不同。
“他們大概是經歷了三個紀元，就演化為了龍族和人類。其實從本質上來說，龍族不過是具備轉化形態和強大力量的人類，而人類則是具備創造智慧和使用魔法的，無法轉化形態的龍族。本質上兩者不該有區別，不過自從人類取得了戰爭最終的完全勝利之後，龍族就被全部囚禁了。炎火帝國的皇帝在當時想要釋放全部龍族，可惜他的手下全部成為他的堅實反對者，所以，他死在了圍攻之中，甚至還成為帝國王座的獻祭品。”
“這，幾乎顛倒了我的認知。可我如果真接受了這些觀念，而哥哥又找不到的話，真的會對我在都城有所幫助嗎？”索菲亞有些疑惑。
“當然有幫助。即使最極端的情況，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冒險。”萊特說著，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
克魯斯德帝國都城日涅斯克的白晝總是顯得如此短暫，除了隨處可見的機械構造之外，除去皇宮的戰地，帝國隨處可見的黑色風格，倒是為繁榮和蒸汽做了十足的鋪墊。
在短暫安頓好索菲亞之後，萊特又向龍遠的身體中注入了點水源的魔源力。
這些由萊特轉化其他魔源力形成的水源，能夠短暫中和龍遠體內躁動的火焰，使得他能夠平靜地度過整個白天。
畢竟，身為真正的龍族，如果不能做到定期釋放火焰，憋在身體中的火焰就會逐漸吞噬他自己。
日涅斯克，地下冒險者協會。
“呦，這不是我們第一序列七等級的萊特嗎？聽之前那個老魔源師說你都要踏入神明序位了，怎麼還有空來我們這裏？”
剛走進紅色為基調的地下空間中，萊特就被一個滿臉橫肉，鬍子拉碴的大塊頭摟住，嘲諷了兩句。
“哈哈，我要是不來的話，誰幫你們完成任務？要知道，這裏只有我在一年前就和魔物戰鬥過，這些東邊來的魔物現在只有我能解決。所以啊，大塊頭，我勸你別嘲諷我，我要是哪天不想幹了，你知道結果的。”萊特同樣懟了回去，嘴角上揚，但並不邪惡地笑着說道。
地下冒險者協會雖然屬於克魯斯德帝國不被承認的地下形式組織之一，但好歹以一些酒吧作為偽裝。甚至，這裏不僅僅出售烈酒，就連一些草藥果實，甚至還有某些不可描述的交易也能獲取。
不過萊特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他隨意調侃了幾句“大塊頭”之後，隨便拿了一瓶綠色的酒，徑直走向了酒吧後面的一處黑色長廊。
在經歷了長達五分鐘的行走之後，在長廊深紅色的盡頭處，萊特總算是看到了那扇他熟悉的木製小門。
門並未關閉，像是在歡迎着他的到來，開了一條縫。
索性萊特也好不見外，徑直推開門，照着沙發處坐了下去。
“第一序列的魔源師，萊特，你總算是要答應我了嗎？”
屋內的光線還算明亮，萊特順着聲音向上望去，在整潔的木製桌子後面，一位身着克魯斯德皇室名貴禮服的中年人，正在用陰沉且有些沙啞的語調問道。
“第一序列算是高估我了，不過我的那位龍族朋友肯定是等不及了。之前告訴過你，我來克魯斯德帝國就是為了尋找那五個徽章所在的遺迹。克魯斯德郊區有一處，火焰聖跡，我現在就要進入那裏的地下，找到聖徽之一。我想，現在對我來說，能夠真正掌控一條龍，才是與暗夜之主對抗的利器。還有，你們不也要對抗艾溫特萊的軍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