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硯見蘇雨墨要走,忙起身拉住,蘇雨墨甩開他的手,文硯乾脆擋在她面前。

“我真不是有意瞪你的,一時心急了。”文硯解釋道。蘇雨墨並不理會,在他踩了他一腳。文硯疼的俯身去揉腳面,蘇雨墨趁機出去了。

“唉,女人啊,每一個好惹的。眼看着陽光明媚的,轉臉就是晴天霹靂。”文硯自言自語道,轉身坐下,看見那位茶藝女孩又在笑。

“你聽得懂嗎,就笑?你不會真是自己人吧?反正不說話別人也看不出來。”文硯心疑道,上前去問:“你是哪國人?”見她搖了搖頭,換了語言問道:“Whereareyoufrom?”

“Japan.”女生回答道。

“Japanese?”文硯問道。

“yeah.”女生答道。

“Whyareyoulaughing?”文硯微笑問她為什麼笑自己。

“I'msorry,Ijustthinkyou'refunny.”女生禮貌解釋道,只是感覺到文硯是個很風趣的人才笑的。

“It'sok.Thankyou.”文硯安慰她道。

這時林晚晴又回來了,問道:“咱們走嗎?”

“她們都走了嗎?”

“蘇總還在外面。”

文硯知道是在等自己呢,連忙起身要走,忽然又轉回身來,從錢包里拿出兩張一百的紙幣輕輕放在一旁,對茶藝女孩說道:“Thankyouforworkingsohard.”

“Thankyou,Sir.”女孩起身鞠躬致謝道。

“你知道這裏會接受小費嗎?別在是不禮貌、不尊重別人的行為。”林晚晴提醒道。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接受小費的規矩,她也不知道我有沒有給消費的習慣,我們是兩不相知。禮多人不怪嘛,我沒有讓她覺得一絲的不尊重,我是在酬謝她的辛苦。”文硯為自己辯解道。

兩人出了門,看到蘇雨墨在路旁站着,文硯獨自走到她跟前。

“還生氣呢。”文硯帶着歉意的笑說道。

“跟你,我氣的過來嗎?有什麼要說的,趕緊的,我可沒你這麼清閑。”蘇雨墨冷冷說道。

“對了,差點忘了。我建議給陸總那邊推薦到我們‘愛舍’的會員6.18折。當然,我只是建議,采不採納,最終還是你定。”文硯猛然想起來說道。

“為什麼?”蘇雨墨問道。

“0.618,黃金分割點嘛。”文硯笑答道。

“如果是你臆想出來的這個數字,我現在就可以答覆你,你的建議不能被採納。”蘇雨墨鄭重說道。

“好了,不說笑了。陸海棠陸總,你可能還不大了解。因為她現在不太在我們這個商圈出沒了,改在幕後玩兒了,變得有點清靜無為的意思,也不知道真假。給她打折也不是單純出於私人情分,我們的原始客戶大多是她介紹來的,現在至少三分之一以上的客戶與她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這尊大神可要恭恭敬敬的供好了。”文硯向蘇雨墨介紹了陸海棠。

“他有這麼大能量呢?我卻不知道。”蘇雨墨驚奇道。

“所以說‘天外有天,仙外有仙’。我們也算得上做到行業網絡的關鍵結點了,卻看不見那織網的人。你來‘愛舍’時候,她已經退居幕後,淡出圈外了,不過圈中老人還是深知她的,不動則已,一動傾城。既然她有興趣玩,我們奉陪到底,天塌了一起頂。她也沒糊塗到拿自己的信譽揮霍着玩,一定是想贏把大的。我們靜觀其變,保持和而不同。方向我定了,怎麼執行就看你的了。”文硯感慨道。

“還沒見你這麼恭維過一個人呢,有你說的這麼厲害嗎?也沒見她有三頭六臂啊?”蘇雨墨將信將疑道。

“你慢慢會知道的,不過我勸你不要試圖挑戰她。我們跟她不是一個量級的,就像一葉扁舟與航空母艦的區別。做好自己,不惹是生非就好。我想我不該跟你說這些,只會讓你更好奇,而好奇害死貓。”文硯說著又後悔道。

“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蘇雨墨笑說道。

“敬畏之心是要有的。不,我越來越不放心了。以後凡是有關和陸海棠的往來,要麼我在場,要麼讓林助理旁聽記錄,向我彙報。”文硯皺眉道。

“你也太謹小慎微了些,只不過是正常合作而已。哪裏就成了敵對,上了戰場了。”蘇雨墨嘲笑道。

“我有着強烈的不好預感,不是她來者不善,就是你撞到槍口上去。”文硯有些失落道。

“越說越離譜了,我回去了。”蘇雨墨不耐煩道。

“記住我的話,在關於她的問題上不要自作主張。”文硯最後囑咐道。蘇雨墨不回頭的走了。

蘇雨墨走後,文硯才招呼那邊等待着的林晚晴一起回去。

“我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文硯突然問車上坐着的林晚晴道。

“什麼?”林晚晴不敢確信自己聽到的是什麼。

“我一邊拿別人當朋友,一邊卻又把她假想成敵人。你說我這算不算人格分裂?”文硯矛盾的說道。

“你是說陸總嗎?我不太了解她,但是感覺她很不一般,不像表面上那麼溫柔,她眼神篤定,語言果決,一定是很有魄力的人。不過我看的不一定準,只是猜測。”林晚晴想着說道。

“我就說嘛,肯定不知有我這麼看的,英雄所見略同。”文硯稍有激動道,又尋思林晚晴看人如此細緻深刻,又驚異道:“沒想到你一個年輕姑娘,有這麼深的識人眼力,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看來你也不是一般人啊。”

“我只是隨便說的,你不用當真。我看人多是從小說里對照的,很多的行為和心理對應的上。”林晚晴誠實說道。

“你是真的很愛閱讀啊,竟然能憑小說人物看透人,閱人無數也未必有這個能力呢。”文硯驚嘆道,又問道:“你這麼喜歡讀書,為什麼不接着上學呢?按你這個年紀,現在應該大學讀的差不多了。”

“不為什麼,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如願以償的,我只是有了更重要,更有意義的事要做而已。”林晚晴淡淡笑道。

“不會是戀愛或者結婚吧?我知道有些地方風俗習慣,結婚是很早的。”文硯猜測林晚晴隱藏着難言之隱,她不說,也不好追問,而是以輕鬆的口氣談論。

“當然不是。”林晚晴斷然說道,轉過頭看向窗外。

安靜片刻,文硯不知要去哪裏了,問林晚晴道:“你住哪裏?”

“朋友哪兒?”林晚晴回過頭,答道。

“男朋友?”文硯笑了笑問道。

“是高中的一位女同學,她在這邊讀大學,正在實習,聯繫我來這兒找工作的。”林晚晴自然的說道。

“其實我是想問你住的地址。”文硯感覺到自己有些八卦了,立刻轉回來道。

“郊區吧,我剛來,還不太熟悉。”林晚晴如實說道。

“那可不行,太遠了,耽誤時間。而且我會工作到很晚,你一個女生,夜晚那麼遠的路,也不安全。”文硯堅決道。

“我要住到這邊嗎?可是這邊的房租,我不能花費很多錢在上面的。”林晚晴為難道。

“公司有免費宿舍的。”文硯隨口說道。

“真的?那可太好了。”林晚晴開心道。

“也不行,宿舍人多眼雜,你工作接觸到的內容又很重要,要做到的第一條就是保密。”文硯顧慮道。

“我會遵守規定,保守秘密,不會泄密的。”林晚晴認真說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要杜絕這種可能。既維護了公司利益,也能保護到你。”文硯坦然自若的說道。

“那我看看能不能找到租金便宜點的房子吧。”林晚晴不情願的低頭說道。

“不如你住我那裏吧?”文硯忽然提議道。

“住你那兒?”林晚晴不解道,驚訝的看了看文硯,又低下頭去不說話。

“你不要誤會。你也看到了,我那兒有好些房間,你搬過來,住着也就像是一個院子的鄰居,這兒多是幾家人一個院兒,沒什麼惹人閑話的。你住這兒,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既方便,又安全。你還沒有看過我書房裏的藏書吧,你一定會很喜歡的,可以滿足你的閱讀愛好。最最重要的是我不收你房租,你可以省下錢去做更重要的事了。”文硯極力推銷着自己房子的好處。

“那怎麼行!我怎麼能白白住你的房子呢?”林晚晴聽完文硯的話,最後說不收房租,立刻說道。

“你要是覺得心不安,可以適當付我些房租。我看這樣好了,我就挑一個我喜歡的數字,就……”文硯說道,伸出三根手指給林晚晴看。

“三千嗎?”林晚晴驚訝道。

“我有那麼狠心嘛,快要你一半薪水了。我要是比個七出來,你還當是七千呢。那倒好了,我等於把給你的薪水又收回來了,讓你白白幫我做事。”文硯詼諧道。

“那是多少?我已經覺得很低了。”林晚晴樂呵呵的說道。

“你可真夠大方的。我說的是三百塊。”文硯笑道,覺得林晚晴真是單純的可樂。

“三百?太少了吧?”林晚晴驚奇道。

“你還真是,有便宜給你占,你還猶豫起來了。”文硯無奈道。

“比起幸運的得到便宜,我更願意努力掙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便宜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還會讓人蒙生懶惰之心,不如踏踏實實做到的可以持久。”林晚晴誠懇說道。

“你還真是沒白讀書啊,都用到行動上來了。看來刻板執行真理也有可取之處,即使不能成就什麼,起碼能無大錯,成為一個有善良人格的人。”文硯若有所思道。

“我想不了那麼多,只會按自己能理解到的最好方式去做。”林晚晴平靜的說道。

“是不是說遠了。當然,我收你那麼低租金是有附加條件的,在你眼中我是個商人嘛,自然是儘力追求價值與價格的對等的。”文硯回到租金的話題上,迅速的想着方法,讓林晚晴心安理得的和自己住在同一個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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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到幸福可能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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