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打人
關小愛冷笑一聲,林佩佩說她迷惑了何賢君,這或許是她這輩子迄今為止聽到過最為搞笑的一句話了。
她和何賢君結婚半年之久,她做了多少的事情,為那個男人做牛做馬,在何家,她得到了什麼,如今,一個不過是搶走她婚姻的女人,居然用那麼一種驕傲的話指着她說,她才是那個搶走何賢君的人。
呵呵?
此刻她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來形容這個女人。
無恥,還是什麼?
鬧到公司里,她都不知道她今日是存了什麼心,又或許她今日來,就是想要用這樣子的方式,來狠狠的羞辱她。
林佩佩確實費勁了心思。
她甚至懷疑前幾日何賢君那麼強勢的要請她吃飯也是別有目的的一種,並非是他真的懺悔,而是,他們之間串通好了想要用這樣子的方式來狠狠的打擊她。
關小愛想或許就是這個樣子。
“關小愛,你怎麼不說話,你倒是說話啊,你理虧了吧,勾引了我的男人,現在知道無恥了吧,真是下賤的女人,你怎麼可以那麼下賤。賤人,你們看看啊,就是這個女人離婚了,還要來搶前夫,破壞別人。”
“是嗎?既然你那麼覺得,那好啊,就當我是真的是那樣子的人,但是林佩佩你不是很有能耐嗎?你有本事那就讓何賢君娶你啊。沒有本事就不要在這裏給我唧唧哇哇,該滾的人不是我。既然你那麼在意何賢君,你信不信,有一天,我會讓那個男人後悔娶你,林佩佩,你破壞我的婚姻,我已經沒有和你計較了,你現在還來咄咄逼人,你會有報應的,老天爺不可能都向著你的,總有一天,何賢君會看清你的臉面。”
她記得何景說的話,別人欺負你的,那麼就要加倍討回來。
不是一味的忍讓就能有好的結果,你忍讓了別人,別人不會感謝,反而會變本加厲。
她以前從不明白這樣子的道理,但在這個一刻,她的內心猶如明鏡一般,清澈無比。
她看着眼前這個囂張的女人,內心裏涌動了強烈的怒火。
林佩佩在那邊大笑,像個潑婦一般,整個人像是瘋子一般,看到旁邊放着的馬克杯,突然一把的朝着關小愛砸了過去,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
額頭帶着強烈的刺痛。
血突然就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她也瘋了,再也不顧這裏是什麼場合,再也不顧此刻身邊還有那麼多人像是看笑話一般的看着她。
衝過去抓起一旁因為工作需要放着的裁紙刀,一刀扎在了她的手臂上,她痛得在那裏大叫,林佩佩上來想要反手,關小愛扭打了起來,我們的血混成一片,也已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後來不知道是誰引來了公司的保安,又是誰不知道打了110,她被帶進了警察局連同林佩佩一起。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進警察局了。
一個月之內,已經進出兩次了,而且幾天的時間。
上一次那個地方,還是上一次那個為她和方茴做筆錄的人。
興許那個人第一眼還沒有將她認出來,畢竟額頭上臉上都是血,慘不忍睹。
直到被問她叫什麼名字,她開口說,叫關小愛的時候,警察局的人突然一愣。
“怎麼又是你,你怎麼又打架了。這才幾天的時間,怎麼那麼不長進,這次又是怎麼回事。”
關小愛抬頭,額頭上的傷口越發的疼痛,彷彿牽動了她的腦子。
有些暈,但是她強忍着。
手上帶着手銬,她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血水。
她和林佩佩並不在同一個地方審訊。
所以她並不知道她到底在那些人面前說了什麼,又變成了什麼事情都是她的錯。
所有的罪名彷彿又到了她一個人的頭上。
“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才進來出去幾天啊,這又打架了,小小年紀打架很好玩是不是,這一次人家也要說告你,要不要再給何景岩打個電話,上次的事情是她保釋的你們。”
她微微搖了搖頭,已經麻煩他很多事情了。
“你要是和何家二少爺熟識的,這件事情還好辦一些,要是這次他不願意幫你的話,我看這次的事情不好辦,人家現在囊着要將你告死,對方的律師都來了。”
動作真快。律師都來了。
“那麻煩你給我朋友打一個電話吧,號碼我給你。”此刻她能想到的唯有方茴,儘管,她誰也不想要麻煩誰。
警局的人興許是看在何景岩的面子上當著她的面給方茴去了電話。
安靜的審訊室里,她都能聽到方茴的聲音。緊張又激動。
她也終於知道,原來她一點都不孤單,至少還有這麼一個好友在關心着。
方茴來的很快,她不知道,是不是掛了電話之後,她就馬不停蹄的來了,至少她覺得方茴來的速度很快。
但因為還在審訊期間,她並不能夠見到方茴,只是警局這邊的人看在何景岩的面子上告知了她。
她能想像,方茴此刻在外面應該也是瘋狂的。
生怕她受到委屈了。
她並不清楚對方到底是請了什麼律師,又是在耍什麼花招,讓她遲遲不能從這裏離開,她只知道,警局這邊的人說,對方咬着不肯放,所以他們也不敢放人。
離開警察局依舊是何景岩出面保釋的,只是離開審訊室走到大廳的時候,看着滿屋子站着的人,她很是心驚。
看到了何賢君,看到了關聖,陳雪琴,還有關笑笑,當然,還有方茴。
方茴是第一個看到她,而跑過來問她怎麼樣的人。
她當然能夠看到方茴眼中緊張的神情,還有那一種彷彿可以將林佩佩碎屍萬段的表情,只可惜,在那個時候,她們兩個,不管是誰,都沒有那個能耐。
以至於在未來的以後,關小愛告訴自己,必須要強大。
這是人生中無比黑暗的一天,失去了尊嚴。
“關小愛,這邊過來辦手續。”
她在方茴的陪同之下走過去的時候,看到了何二叔那張臉,沒有笑容,卻也沒有怒意,讓她分辨不清楚,他此刻臉上到底是什麼神情。
“對不起。”
她本可以不用說這句對不起,但是她還是說了,她不知道何景岩是否是方茴打了電話找來的,但是事實證明,也只有他才能將她救出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