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天堂與地獄(一)
()簡常睿立刻明白了,她剛才的那副表情是為什麼了。www.niubb.NET他覺得好笑,微微的彎起了嘴角。倒是曾有很多女孩子看見他擺出那種表情,可是像商凝這種,開始見到他直接忽略,熟悉了,看慣了,才出現這種表情的真的沒有見過。簡常睿笑着說:“吃,這個害羞的表情不適合你。”
商凝惱羞成怒氣呼呼的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麵條,吃了起來。她又感到吃驚了。她看見簡常睿做飯動作熟練,想着他最多也就是曾經做過飯罷了,沒有想到他的手藝還真不錯。
商凝和簡常睿默默的吃完了東西,上了,各自回房睡覺,可是卻都一夜無眠。
大雪洋洋洒洒的下了幾日,終於停了。商凝呆在簡常睿家裏,日夜與他相對,卻沒有絲毫的彆扭,反而覺得很自然,似乎他們已經相識很久了一般。要知道過去如果有男生靠近她,距離小於3米,時間超過10分鐘,商凝都會極其不舒服。
簡常睿若是在家裏辦公,她就找個地方,貓着看書,要不就自己看電視。如果簡常睿出去公司或是辦事,商凝也是會窩在房間裏看書。簡常睿工作完了或是返回別墅,自然會在屋子裏各個房間裏找她。商凝身上的傷慢慢的好了,臉上也恢復了紅暈。簡常睿就懶得找她,便吃過早飯就把她捉到書房裏,陪他工作,當他的秘書。簡常睿從來沒有這麼眷戀這個房子,總是迫不及待的想從外面回來。
一晃半月過去了。有一天商凝忽然問:“咦,奇怪,怎麼這麼久都沒有看見霍然。”簡常睿笑了笑,心裏有些愧意。自己曾經答應過霍然的事情,已經食言了。他實在是不忍心,讓霍然再看着他和商凝獨自心裏難受。
商凝的手機忽然響了,商凝接起了電話,是父親那無奈的聲音:“孩子,你什麼時候才想得起回家啊?”商凝“啊”了一聲,才想起來,放假已經一周多了,自己還沒有回家。她紅了臉,說:“爸爸,我在實習,明天回來。”然後掛了電話。
簡常睿抬頭看着她,笑了,說:“你在實習??”商凝的臉更紅了,她假裝生氣的說:“還不是因為你!!!!”
簡常睿忙走過去,抱着她說:“你是在實習啊,你的工作就是陪總裁看文件。”
商凝假裝生氣,轉頭不理他。簡常睿沒有見商凝生過氣。見她背身對着自己,有些慌,忙走過去,從後面抱着她。
這一陣子雖然他們整日走在一起,卻很少有身體上的接觸。商凝沒有什麼經驗,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想一想簡常睿那日親她的情景,都會一個人羞得把臉藏到被子裏。
簡常睿在甘霖離開后,再沒有在一個女人身上放過多少心思。現在忽然商凝佔據了他全部的視線和思維,他有些寫束手無策,不知道要怎麼樣好了。太近了,怕嚇跑了她,太遠了,怕她覺得被冷落。
現在簡常睿忽然從後面抱住了商凝,簡常睿溫熱的胸膛靠在商凝的背上,商凝一哆嗦,忍不住縮成了一團。
簡常睿抱住了商凝,聞着她耳際的烏髮上的清香,一陣心醉。他喃喃的呼喚了一聲:“凝。”聲音嘶啞,帶着誘惑和迷茫。
商凝臉紅了,一直紅到耳根。雪白的脖子現在像是敷了一層薄薄的胭脂,透出一點透明的粉紅色。
簡常睿一見,心忽然怦怦的狂跳了起來。簡常睿收緊了手臂,臉貼着商凝的脖子,在她耳邊輕聲的呼喚:“凝。。。”商凝低下了頭,小聲的應了一聲:“嗯”。
簡常睿輕輕的吻着她的脖子。簡常睿的嘴唇帶着溫熱的柔軟,讓商凝一陣眩暈。商凝忍不住輕輕的嚶嚀了一聲,閉上了眼睛。簡常睿一聽見商凝的嚶嚀聲,眼神變得更深邃,他一把抱起商凝,把她放在沙發上。
商凝像是陷入了一個迷幻的世界,越來越渴望,越來越喜悅,越來越眩暈。忽然商凝覺得自己胸前一涼,不知不覺中,衣服已經被簡常睿全部。她的理智才稍稍回來了一點,忙抱起手臂。簡常睿溫柔的拉開了她的手臂,輕聲的在她耳邊安慰道:“別怕。。。。別怕。”
簡常睿忽然停住了,他雙手支在商凝的身體的兩側,停在商凝的上空。簡常睿的眼神立刻恢復了清明,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商凝的胸前。那一塊心形的胎記,就在商凝的胸前,像是嘲笑着簡常睿一般的鮮明和醒目。
簡常睿看着身下閉着眼睛的商凝,眼睛眯了眯,繼續他的動作。商凝聽見簡常睿的耳邊低聲的呼喚:“凝,凝。”然後覺得一陣劇痛,忍不住蜷曲起了膝蓋。商凝的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用手推拒着簡常睿的胸膛。簡常睿感受到了阻力,猶豫了一下,心裏閃過一絲莫名的喜悅,到現在畢竟她還是他的。
簡常睿絲毫不見憐惜,又接着只管衝鋒陷陣。屋外的月光真好,明媚的月光在雪白的積雪上流淌着,泛着淡藍的光彩,這真是漫長的一夜。
商凝被窗口刺眼的陽光驚醒。商凝眯着眼,用手擋住了刺眼的光,她打量了一下周圍。自己怎麼會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她努力的回想着,啊,了一聲,想起了昨夜的激情。她臉紅了,悄悄看了看被子下自己身上的青紫。這時,有人從門口進來,商凝忙躲到了被子裏。進來的是簡常睿。
簡常睿看着床上的商凝,淡淡的說:“你今天不是要回去看你父親嗎,需不需要我派人送你?”商凝才知道,這是簡常睿的房間。她躲在被子裏悶聲說:“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簡常睿說:“那好,那你趕快起來!”說完,便轉身出了房間。商凝愣了,躺在被子裏,心裏有些不舒服。她怎麼覺得簡常睿對她很冷淡,與昨天判若兩人。她安慰自己道:“也許他也是害羞,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我。”
她坐了起來,渾身酸痛,她咬着牙,一步一步挪到浴室里洗了一個澡。等她出了浴室,她發現床上擺了她的衣服。她穿上了衣服,出了房間,下,沒有看見簡常睿,只有安太太在廚房裏。她有些局促,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問安太太。她躑躅了一下,鼓起勇氣,叫了一聲:“安太太。”
安太太轉過頭,看着商凝,眼神淡淡的,等着她的下一句話。商凝看着安太太有些冷漠的表情,愣了愣,才問道:“請問,簡先生沒有在家嗎?”安太太說:“簡先生說,他有事去公司了。”商凝心裏一涼,低頭苦笑了一下,原來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真的不想見到自己。
安太太見商凝低下了頭,似乎又有些不忍,她問道:“你有什麼事找他嗎?我可以替你轉告。”
原來,是自己該離開了。商凝抬起了頭,看着安太太,坦然的笑了笑,說:“沒什麼,我只是想和他告別。我要回家了。下個學期,我也不但算再為他工作了。謝謝你,安太太。”說完,她點點頭,出了廚房,穿過寬敞的客廳,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屋外的陽光真好,映在雪地上,有些刺眼。商凝看了看積雪厚厚的花園,笑了,原來不管到什麼時候,自己還是一個人,這場夢不過是比別的夢要長,要真實些,自己失去的更多而已。
商凝特地挑了個最慢的火車,坐了2天才回到家。這樣自己的憔悴和失神都可以歸咎於令人疲憊的長途旅行。到了家,父親果然沒有追問什麼,只是有些擔心的叮囑她好好休息。
由於商凝是成年後才與父親從國外回來,所以在他們居住小城市裏幾乎沒有朋友。寒假裏,商凝怎麼也提不起出去閑逛和交友的興緻,她跟父親說想幫父親的忙,不想出去,所以整日窩在父親的小建材公司里裏面轉悠。
商凝整日忙着收發傳真,接打電話,像只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在辦公室里轉着圈。只是閑下來時,會走神,即使已經過了快一周,她也還是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為什麼簡常睿會忽然這麼冷淡。有時候想着想着,她會覺得心裏像是堵了塊棉花一般難受,委屈和生氣湧上心頭,忍不住紅了眼。這個時候她會立刻站起來,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做,轉移注意力。
到了大年26那天,父親決定關門休息幾天,便帶着商凝一起去倉庫裏面清點存貨。商凝跟着父親在倉庫里折騰了一天,弄得灰頭土臉,滿手的黑油。父親看着她白凈的笑臉上黑一道黃一道的,有些心疼的說:“你個姑娘家非跟我做這些幹什麼?”商凝咧嘴一笑,齜着牙說:“跟着您做事多好,可以賺錢,還不會長胖。”
父親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問道:“小凝,你是不是戀愛了?”商凝躲開父親的眼睛,轉身,低頭苦笑,原來自己不論怎麼掩飾,還是如此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