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揪出兇手
“王妃,你用這種手段奪取王爺的注意,妾身了解。但你也不要空口無憑污衊臣妾。”林雪靈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無奈又忍辱負重道:“王爺,您可要為臣妾和姐姐做主。”
楚燁眸子微眯,淡淡掃過林雪靈,冷聲道:“真相如何,本王心中自有定論。”
林雪靈心中一跳,拿不準楚燁的意思。但今天的情況確實很不妙。
凌玥看向地上開始驚慌的丫鬟,眸子一眯,“方妃死前,你在哪?剛剛你去她的院子幹什麼?”
丫鬟下意識看向林雪靈,卻被林雪靈氣得一腳踹了過去,“廢物,看我幹什麼?王妃問話,你直接回答。”
看着林雪靈眼中的威脅,丫鬟臉色發白,顫抖開口:“姨娘懷孕,每天都要喝雞湯。方妃死前,奴婢去廚房端雞湯了。奴婢把林姨娘的手帕不小心弄丟在方妃之前的院子。奴婢怕娘娘責怪,因此剛剛去方妃院子尋手帕。”
將廚娘喊來,廚娘證明丫鬟確實是去廚房端雞湯。然而將雞湯端來驗毒,銀針卻沒有任何反應。
聞言,林雪靈悄悄鬆一口氣,不由拿起手帕擦拭額頭的冷汗。一口氣還沒送下來,又聞廚娘驚呼:“不對,這丫鬟去廚房端過兩次雞湯。”
正在此時,凌玥定定站在林雪靈身旁,盯着她的手帕若有所思,“林雪靈手帕的香味倒是別緻。”
看着神不知鬼不覺來到身邊的凌玥,林雪靈嚇了一跳。當即將手帕收回懷裏,警覺地看着凌玥,“尋常熏香罷了。王妃若感興趣,妾身可以送你幾條手帕。”
不理會臉色大變的林雪靈,凌玥仔細觀察林雪靈的臉色,試探着發問,“這手帕和丫鬟丟的那條一模一樣?也是這丫鬟負責熏香?”
凌玥雖然是在詢問,那語氣卻是肯定至極。
林雪靈臉頓時僵硬下來,啞着嗓子道:“王妃問這些幹什麼?”
熟料凌玥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走向地上的丫鬟。凌玥出乎意料抓住丫鬟的手,並拿到鼻子下輕嗅了一下。然後她冷冷道:“她就是殺害方妃的兇手。”
丫鬟大驚失色,身子顫抖不停。然而林雪靈卻鎮定開口:“王妃有何證據?為什麼說我的丫鬟是兇手?”
凌玥眉頭微微挑高,“她手上的香味和你手帕的味道一樣。”
林雪靈當即氣笑了,“這就是王妃的證據?王妃就因為這個定我丫鬟的罪?”
凌玥嘴角緩緩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吩咐道:“將那碗雞湯端來。”
凌玥指的正是丫鬟第二次去取的雞湯。然而那雞湯經銀針驗查,也是無毒的。眾人疑惑地看向凌玥,並不知道凌玥要這碗雞湯用來幹嘛。就連楚燁也將不解的目光投向凌玥。
凌玥並沒有解釋,反而扯着丫鬟的手攪進雞湯里。然後冷笑着端雞湯向林雪靈走去,“既然林雪靈懷疑本王妃的話,那就將這碗雞湯喝下去。只要你喝下去,就能證明本王妃的話是對的。”
林雪靈的臉色頓時蒼白,不停後退避開逼近的凌玥。忽而覺得動作過大,又停住身子質問,“王妃這是什麼意思?你竟然要我喝這賤婢用手攪和的雞湯?”
一干下人雖然不解凌玥的做法,但看到林雪靈反應激動,卻又覺得不對勁。現在聽到林雪靈的話,倒又覺得情有可原。雖然林雪靈只是王爺的小妾,但到底是主子。主子們都是金貴無比,自然對被丫鬟用手攪和的雞湯聞之色變。
凌玥冷笑出聲,咄咄逼人,“本王妃倒覺得你不是怕臟,而是怕死!雞湯雖然沒有毒,但與菊花混合卻能致死!而你手帕上,丫鬟手裏的香味都是菊花。”
被拆穿毒計,林雪靈色厲內荏,“你不要胡說八道污衊人!我怎麼可能讓人下毒害死自己的姐姐!”
“是與不是,喝下去就知道了。”楚燁臉色陰沉,目光陰冷,“來人,伺候林雪靈喝湯。”
五大三粗的婆子端着雞湯上前,“林侍妾,得罪了。”
“不要啊!”林雪靈凄厲大喊,劇烈掙扎。
啪!掙扎中,雞湯被林雪靈打翻在地。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林雪靈披頭散髮,涕泗橫流,爬上前抓住楚燁的腳“王爺,妾身不是故意的!看在孩子的份上,請您饒臣妾一命!臣妾再也不敢了!”
楚燁踢開林雪靈,絲毫不顧會將她踢流產。居高臨下俯視着地上的女人,楚燁涼薄的聲音擲地有聲,“來人,將她拖回去。沒有本王的命令,今後不能將她放出小院一步。”
雖然這腳踢的毫不留情,但到底看在孩子的面上,楚燁饒過了林雪靈的命。
微微嘆了一口氣,凌玥將這男人骨子的冷酷無情看個徹底,幽幽開口,“等孩子生下來,王爺就會殺了林雪靈?”
楚燁目光淡淡掃過凌玥,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但凌玥卻輕易解讀他眼裏的含義。等孩子出生后,林雪靈必死無疑。
凌玥微微扯動嘴角,最是無情帝王家!這些天之驕子罔顧人命,很正常。何況林雪靈必死的結局,那自然是應該的!殺人償命!但剛佔據這劇身體就遇到這種事情,凌玥的心情還是被影響了。
將殺害方妃的兇手揪出來后,一干閑雜人等很有眼力見地退出去。房間頓時間只剩下新婚的兩人。凌玥尷尬的搓搓手臂,並不知道要和這冷麵王爺說什麼。說到底,這還是她第一次見這人。但這人竟是她的丈夫了!
尷尬了一瞬,凌玥索性無視這位王爺,自然熟走去桌邊,開始慢慢泡茶。
就在此時,門被敲響,侍衛的聲音傳來,“王爺,御醫來了。”
看了凌玥一眼,見她仍是面色不變地坐在桌邊,端着一杯茶慢慢品。
輕輕揉着額角,楚燁無奈之下只好去開門。不知為何,對着這身份不明的女人,他竟是難得多了一絲包容。
看到王爺親自來開門,站在門外的老御醫身子一抖,差點站不穩撲個狗啃屎。幸而身旁的侍衛穩穩扶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