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最高境界
大師獄中悉心教導阿都，耗費真氣演示日月乾坤劍法以致口吐鮮血。經過幾日調息，真氣慢慢恢復。大師自知行將就木，離大去之日不遠，於是抓緊時間傳授阿都武功。
“這日月乾坤劍共九大式……”大師抽出一根蘆葦，準備邊講解邊演示，可他卻記不起講到哪一式了，於是停了停問阿都道:“為師上次演示到哪一式了？”
“演示到第三式，顛倒乾坤！”阿都心想，大師急於教我劍法，看來他比我還着急。
“日月乾坤劍法第四式名曰龍吟虎嘯。此式的要點就是准、狠、快、吐。所謂准，就是攻擊目標要明確，招招直奔要害。所謂狠，就是集全身之功力，以排山倒海之勢發動攻擊。所謂快，動作迅速敏捷，快如閃電，令對手防不勝防。所謂吐，”大師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接著說道:“就是將全身之真氣聚於劍鋒，然後大吼一聲，使真氣四濺，發出龍吟虎嘯之聲，殺敵於無形！一般的高手與我過招，挨不過第四式。”
“大師快快演示給我看！”阿都迫不及待想要見識見識“龍吟虎嘯”。
“用蘆葦作劍，遠不能達到真劍效果。只不過以後為師會分解動作，慢慢教你。日月乾坤劍法第五式名曰天女散花。當遭到眾多敵人圍攻時，就使用此招。此招式講究意氣神合，天人合一。“天女散花”動作舒展飄逸，飄若浮雲，矯若驚龍！到最後劍氣與大氣衝撞摩擦，形成朵朵劍花，如流星般灑於空中，宛若天女散花！”
“那第六式呢？”大師講得聲情並茂，阿都聽也是入迷，於是急切問道。
“日月乾坤劍法第六式到第九式，為師我只能掌握簡單的劍法，不能殺出實際威力。因為我的調息氣功無法克服魔障，只練到中級階段。日月乾坤劍法最後四招，最講究的就是天人感應，只有真氣調息達到高級階段的人才能殺得驚天地，泣鬼神，天地為之震顫，山河為之變色！”大師頓了頓接著說道:“人有七情六慾，其實萬物皆有靈，包括天地日月星辰。日月乾坤劍法第六式名曰鸞鳳和鳴。使劍者一邊纏鬥一邊調理真氣。為防止心魔襲擾，舞劍者會在快速舞劍的同時引吭高歌。起先劍光宛若流螢，忽而劍氣合聚，暖流四溢，春光乍泄，竟催得百花怒放，百鳥齊鳴”
“太神奇啦！”阿都感嘆道:“真是太神奇啦！師傅快講，第七式又是什麼？”
“日月乾坤劍法第七式名曰風雨滿樓。上一式春暖花開，另人心曠神怡，為何此式會出現風雨滿樓呢？主要是為下一招式作鋪墊。日月乾坤劍法第八式名曰長虹貫日。第七式時舞劍者使出渾身功力，劍氣漫天飛舞，引得電閃雷鳴，風雨大作。此時舞劍者身子飄然而起，舉劍直指蒼天。剎那間劍氣與閃電相連，宛若游龍，直衝雲霄，爾後化作彩虹，此時風雨驟停，祥光滿天！這就是第八式長虹貫日。真可謂風雨過後見彩虹啊！日月乾坤劍法第九式也就是最後一式，名曰日月同輝。這是該武學的最高境界。在第八式長虹貫日的最後，也就是劍氣化作彩虹之際，舞劍者用盡畢生之功力，將劍拋入空中。此時長劍旋轉呼嘯，煜煜生輝。俄傾，漫天金光，日月同輝，佛光普照。黑惡妖魔，一掃而光，天下太平！”
“是真的嗎？”阿都用迷惑的眼光盯着大師。
“傳說而已。為師我也沒有見過，聽師祖說的。”大師面露慚愧之色，仰面答道。
“還有一個問題，不知徒兒當講不當講？”阿都突然問道。
“師傅面前，還講什麼客套話！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吧！”
“師傅你講了這麼久的日月乾坤劍法，可日月乾坤劍現在何處？”阿都好奇地問道。
“說來話長啊。你師祖的爺爺原是聖劍派掌門人，由於偶然機緣見識一位道士。此道士已是耄耋之年，但仙風道骨，氣宇不凡。道士覺得師祖爺爺為人俠義忠厚，他也不想絕世劍法失傳，或日月乾坤劍落入惡人之手，於是教他劍法，將神劍傳予你師祖爺爺，飄然而去。太師祖日夜勤學苦練，但大功未成，慘禍卻發生了。”
“怎麼啦？”阿都着急問道。
“太師祖偶得神劍之事，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後來玄靈派教主得知此事，欲圖謀不軌，得此劍而後快。玄靈教派乃一魔教，為害四方。俠義之士人人想得而誅之。無奈魔教教主武功高強且為人心狠手辣，因他而死的高手不計其數！后魔教教主傾巢而出，將聖劍派團團圍住。太師祖率聖劍派殊死抵抗，無奈實力不濟，被斬殺老少七十二口。只有太師祖和少數幾人成功逃脫。聖劍派從此一蹶不振！”
“那後來呢？”阿都禁不住問道。
“後來太師祖隱居靈山，但也時常遭到侵擾。太師祖索性將神劍封於靈山，從此遊歷四方。再後來太師祖偶遇我師父也就是你師祖，傳授日月乾坤劍法。師祖跟你一樣，對日月乾坤劍非常好奇。太師祖告誡他，無法衝破魔障者，不得啟用神劍，否則必有血光之災。我師傅問他神劍藏於靈山何處，太師祖卻說，有緣之人我不說自然就能得到。現在我來回答你的問題:神劍藏於靈山，有緣之人自會得到，你不必強求。否則必惹災禍！徒兒你明白了嗎？”
“阿都明白！只不過我想問一下師傅，是保定靈山嗎？”阿都驚訝地問道。
“只聽說是靈山。至於是哪裏的靈山為師也深感迷惑呀！”
說話之間，監獄長走了過來，對着阿都揮了揮了手，然後說道:“你隨我來。”
“別來無恙啊？”監獄長把阿都領到一個雅間。還未進門，魏公公就先跟他打招呼。
“在下拜見九千歲！”一見魏公公，阿都連忙跪地請安。“免禮免禮！你看老夫給你帶來了什麼？”魏公公指着古香古色木桌上的飯盒對阿都說道。阿都也不客氣，直接上去打開盒蓋。“烤鴨呢？我的北京烤鴨呢？”阿都一瞧，沒看到北京烤鴨，甚是沮喪！
“什麼你的北京烤鴨？總不能老吃烤鴨吧？來，嘗嘗！這是鮑魚。看看做的怎麼樣。”魏公公笑道。
“鮑魚？有鮑魚吃？”阿都連忙夾了一片送入嘴中。“嗯！好吃！美味！謝千歲！”
“這是老夫特意為你準備的。哦！這裏還有一壇老酒，你慢慢享用吧！”
“多謝千歲！千歲真乃仁人也！”阿都一邊吃喝，也不忘誇讚魏公公幾句。
“監獄長待你可好？”待阿都酒足飯飽以後，魏公公悠然問道。
“很好很好！衣食住行阿都都非常滿意！”
“那你讓老夫前來，又有何事呀？”
“沒甚大事，想念千歲罷了！”
“老夫我看你是想念烤鴨罷了！”魏公公哈哈大答道，“時候不早了，老夫有正事要辦，就此告辭！”
“千歲慢走！下次來記得烤鴨鮑魚都要帶！”
“一定，一定！”魏公公邊走邊嘟噥，吃貨一個，不足為慮！
再說阿都這次特留下幾大塊鮑魚給師傅吃。阿都一進房間，大師就立馬湊了過來。“看看！有什麼好吃的？”看來大師也是個吃貨。阿都夾了一鮑魚塞進大師嘴裏，笑道問道:“好吃不？”
“嗯，有點異味！徒兒！你是不是又來捉弄我？”
“非也！非也！大師多心了。這是鮑魚，美味的鮑魚！本來就這個味。師傅您多聞聞就沒事了！”
“這就是鮑魚？老夫只是聽說過，但從來沒吃過。”
“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入鮑肉之肆，久而不聞其臭。這個……大師應該知道吧？”阿都笑着問道。大師笑而不語。
談笑間，一隻蒼蠅尋味而來，繞着阿都不停亂飛。阿都揀起一雙筷子，擇住時機，快速出手，瞬間就將蒼蠅夾住了。阿都將其湊到大師眼前，問道:“大師可知此物是公還是母？”大師笑着答道:“你這就為難師傅了！難道你知道它是公是母？”
“當然是母的啦！”阿都肯定地答道。“何以見得？”大師很是驚訝！
“它總繞着我飛，是因為我很帥唄！”阿都笑着答道。
“你看你看，你又來糊弄為師了！”大師也不禁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