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款
第十七章大款
白霧很快就消散,霧中逐漸浮了一個臉sè蒼白的人,他正在打坐,但氣息凌luàn,而他的嘴角還掛着一絲黑sè血跡。
察覺到白無極已經走到他的身邊,這名玩家睜開如見鬼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白無極虛弱的說道,“這是什麼毒,太霸道了現階段的玩家們根本不可能擁有,對了,原來是個npc。”
這名玩家隨後自說自話的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靠,還以為是個玩家,我怎麼這麼倒霉。”
他還以為白無極是唐mén一個高級npc,已經完全絕望了,因為惹到這類npc就算是一個mén派,被掛了也是常有的事兒,其他mén派還要好一些,看npc的心情和xìng格如何,像少林寺等名mén正派肯定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但以唐ménnpc的xìng格,十有**是要被殺了。
白無極在這名玩家面前蹲了下來,頗有興緻的聽着他碎碎念,隨後拍了他一下,將他驚醒了,這才開口問道,“喂,哥們,這裏有什麼任務嗎,你們互相搶奪的牌子又是什麼玩意兒?”
聽白無極這麼問,這名玩家張大了嘴巴。
“你真是玩家?”他仍舊有些不敢相信。
白無極點了點頭承認了。
這回輪到這名玩家奇怪了,他驚訝道,“你是玩家還能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嗎?”
白無極搖了搖頭指着他來時的路說道,“我從那邊過來的。”
這名玩家徹底無語,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盯了一會白無極后,嘆了一口氣道,“天吶,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在京城乃是唐mén第一人,本以為已經站在唐mén頂點了,卻沒想到,到這裏以後備受打擊,結果同期里出了鏢皇那個變態不說,其餘人也不比我差,現在竟然又碰到一個能橫穿試練之地的變態。”
這傢伙唉聲嘆氣了好一陣,這才想起白無極,急忙說道,“大俠饒命,你既然沒有任務在身,還是不要多造殺孽了,哦,對了,我的名字叫萌萌。”
“啊咳...咳咳”
剛打算開口的白無極,突然反應過來這傢伙的名字,愣是chōu了一口氣被嗆得直咳嗽,他仔細打量了這傢伙,長的到時有點秀外慧中的樣子,但還是個爺們特徵明顯的哥們,看年紀也不比他xiǎo,叫這名也太違和了。
“好吧,萌...萌萌,我沒打算殺你,但告訴我你們聚在這裏是幹什麼?”
“還能做什麼,修行試練呀,唐mén給我們的試練任務,將到達了伐脈期的玩家都召集到了這裏,一起參加這場測試,一共一百個人被放進來了,每個人都有一個牌子,拿到十個牌子就能原路返回,並且被唐mén的npc高手收為入室弟子。”
白無極一驚道,“這裏已經有一百個伐脈期玩家了?”
萌萌嘴巴一撇不屑道,“多新鮮啊。”隨後才注意到自己的立場,急忙變臉討好道,“我剛來時也嚇了一跳,但其實你仔細一想,唐mén在全國各地已經有了多少弟子,多了不敢說,但而三百萬的唐mén玩家還是有的呀,而這些弟子之中頂尖的都集中在了這裏,但卻連一千人都不到,這個概率已經相當低了。”
白無極一想也是這種情況,前世每個大派幾乎都有近千萬的玩家弟子。
現在還有一大部分人,一直都沒進遊戲,因為遊戲艙火爆脫銷,暫時買不到,這一部分追求遊戲質量的人,都憋着呢,非遊戲艙不玩,以後人數會更多。
唐mén這種幾百萬人的mén派,已經能算是很冷mén的mén派了。
原來如此,隨着萌萌的解釋,白無極大致了解了,也對自己的唐mén之行又多出了一絲謹慎。
前世,他曾在衡山派達到了頂峰,跨入了先天境界。
白無極對衡山派的了解,那是一個仁者王道大派,而拿其和唐mén相比的話,則少了幾分斗心和緊張感。
如今還沒到達時,白無極就已經感受到了唐mén對mén人的態度。
鬥爭之中才能出高手,他們將弟子都放到這裏,然後則是十里挑一,讓弟子們生死相向,活着的才能更進一步。
這是衡山派的npc所干不出來的。
這是一個好鬥的mén派,鬥爭更多,死亡率更高,白無極必須xiǎo心的平衡自己得到的和付出的。
“大俠,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繞我一命吧,現在死了我就要掉回洗髓期了。”萌萌介紹完后可憐兮兮的對白無極說道。
“作為唐mén,最好別將自己放在明面上,如果剛才我連你從哪兒攻擊都不知道的話,你也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了。”
白無極給了他一個建議,隨後起身走了,這一次他謹慎了很多,知道這裏有玩家后,他就不再大搖大擺,畢竟他沒有參與任務,若還因此被盯上實在太冤了,而且能到這裏的,都是走在幾百萬唐mén玩家最前沿的人,以後各種劇情任務還少不得要合作,犯不上因為這事把人得罪了。
但他剛走幾步,奇怪的回頭對跟着他的萌萌說道,“你跟着我幹什麼?”
“高手,我有一事相求。”
白無極皺眉說道,“在我改變主意,給你點教訓之前,你最好走開。”
但萌萌並沒有放棄,而是繼續道,“就容我說一句,我要雇傭你幫我通過這場試練,價錢優厚。”
白無極搖了搖頭拒絕道,“沒興趣,為了點錢,得罪這些唐mén未來的頂樑柱不合算,而且,錢,我並不在乎。”
說完,白無極很瀟洒的轉身走了。
雖然白無極如此說,萌萌卻絲毫沒有在意,而是從乾坤袋裏拿出了一打金燦燦的票子。
“我出一百萬兩,金票”
原本想走的白無極腳步一轉,身體如同在一個軸承之上,原地轉了一圈,隨後腳步飛落一瞬來到了萌萌身邊,拿過了他手中的金票子。
“人民幣兌換系統一元人民幣兌換一兩的金票?”
白無極看了一眼,沒錯,確實是人民幣才能兌換的金票,這可是硬通貨,一兩金票就能兌換一枚金錠,而一個金錠可以換紋銀一千兩。
一百萬金票是什麼概念。
如果換算成銀子,足有整整十億兩紋銀
就算以這世界已經變態的物價,這也是一筆巨款,在離開之前,白無極曾讓yù瑤仙子給他算過一賬。
他曾跟yù瑤仙子說過如何規劃仙鄉區,是按照前世的印象,模仿那個樣子開發,但那所huā之款項甚為巨大,前世那是多方勢力不計代價的開發,才開發出來的一個夢幻般的夢想之鄉。
那一磚一瓦都是用料奢華,所耗費的費用無以計數,單從地面全部鋪上和田美yù這一點,光運輸路費就已經是天價,如果真按照前世那樣建立起來,yù瑤仙子給出的價錢是紋銀九百億以上。
換成金票九千萬以上,也就是說人民幣接近一億左右。
其實,這個價錢對現實之中的大企業來說,並不算太難,但對白無極個人來說,這不是一個他能承擔的數目。
而這,還只是現在,而等揚州秦樓楚館火起來后,那裏就是寸土寸金,現在這個價再翻十倍都修不了十分之一。
前世那個秦淮風月場建造時,已經無法用錢來衡量了,根本就沒有人出錢,都是各大勢力出物資和人力建設的,他們所有人的錢加在一起都買不全這些材料。
這一世白無極想自己建根本就沒戲,他跟yù瑤仙子說這個暢想時,直接就被當成白日做夢了。就連白無極自己也知道,只有等待時機,將來將地皮租出去,在一點點賺錢收回來才是王道。
但仍有幾個建築,白無極並不想讓給別人。
分別是一家青樓、一家賭坊、一家酒樓、一家武鬥場和一家拍賣場。
瑤池仙宮,聚集了四大傾城之sè,名震海內外,讓當時的遊戲世界所有男人都為之瘋狂。
萬象賭坊,中華酒樓,究武殿堂,乾坤商場。
這幾個地方,前世佔了修真貨幣流通率的百分之六十七。
當然,僅限於華夏區的流通量。
但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這是何等樣的地方。
別的可以讓給別人,但這些地方,白無極就是賣血捐jīng都要自己建立。
一百萬兩金票,說多不多,但說少也不少了,那幾樣建築雖然一樣都建不起來,但建立個一半還是很簡單的。
更關鍵的是,白無極發現自己找到了一個大頭。
要知道,現在離系統開放兌換,還差一段時間,白無極記得前世還是下一個劇情結束后,才開放的兌換系統。
而沒經過兌換就能拿到的金票,無一例外都是用銀子換成金錠,再在錢莊換成的金票。
算上現在遊戲內銀兩的價格,兌換這一百萬兩金票,所耗費的人民幣絕對在三百萬以上。
這是大款呀,張嘴就給一百萬金票。
白無極看着手上貨真價實的一萬兩金票,抬頭對萌萌說道,“老闆,放心吧,除了你沒有別人能通過考驗了。”
萌萌開心的說道,“這麼說高手你接了?”
白無極點了點頭說道,“我仔細想了想,雖然我並不想得罪人,但這年頭誰服誰呀,如果我不好好震懾一下他們,沒準要把我當病貓欺負呢。”
“對了,你的這個金票.....”
白無極剛這麼說,萌萌就將手裏的一打全塞給了他。
“這是一百萬,高手你點點。”
白無極望着手中金票一愣,問道,“你就這麼信我?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如果我現在拿了錢跑了,找人你都找不到。”
“嘿嘿,高人,我只是想讓高人知道,我絕對不差錢,只要合作愉快,以後能賺到更多,我相信高人也不是這種沒有眼力見的人。”
這萌萌一臉凜然,大有一種我帥吧,我千金買馬骨,你應該感動的痛哭流涕的意思。
白無極嘎嘎笑了,隨後低聲暗道,“bāng槌”
這聲音很xiǎo,萌萌沒聽清楚,問道,“高手,你說什麼?”
“呃....bāng嗯,我是說,你的氣魄很bāng,我很欣賞”
白無極拍了一下萌萌的肩膀說道,“別叫我高手了,我叫流雲,你叫我名字就行。”
……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萌萌給白無極詳細介紹了一下這裏的戰況。
試練大概開始了一個半時辰了,大概已經有三chéng人員已經掛了。
剩下的都是隱藏的好的,大家都是藏身在草叢之中的毒蛇,伺機而動。
他們活動的範圍很廣,這裏這個破舊村落,也是唐mén自己造的一個環境,除了這裏往前走還有一段茂盛的叢林。
萌萌說那裏面機關密佈,而且毒蟲毒植物很多,一個不xiǎo心就要中招,也因此已經死的三成里有一大半都是非戰鬥減員。
他和一些玩家實在頂不住那裏,所以往更深的地方,走到了這個村子,原本以為這樣一來陷阱會少很多,卻沒想到這裏更危險,因為沒有機關陷阱,以及茂密的叢林掩護,這裏反而變成了最血腥的正面戰場,大家無遮無攔的在這些殘破的建築之間戰鬥。
還有時刻留意,一些很yīn險的,藏在建築角落和yīn影之中的陷阱。
很快,一群跑出來的玩家就受不了,又跑回了叢林之中,開始了潛伏和伏擊的路子。
而萌萌由於沖的比較靠前,等其餘玩家都回到叢林了,他反而安全了,但這裏沒有敵人,晃了一會兒他就無聊了,然後就碰到了白無極,結果被他一下就很乾脆的撂倒了。
“這麼說大部隊還在前面的叢林裏了?”
得到肯定答案后,白無極帶着萌萌進入了叢林。
隨後白無極的作為讓萌萌大開了眼界,他彷彿閑庭信步在自家後院。
無論什麼地方,白無極只要看一眼就能分辨出這裏是否有陷阱,有幾次萌萌不信邪,自己靠過去驗證,卻都發現就如同白無極所言,甚至他連看也不看一眼,就能猜測出這些陷阱的類別。
萌萌驚嘆的啞口無言,一直到白無極直接指出了一個懸挂陷阱后,他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開口問道,“流雲,你真的不是npc?你確定這裏的陷阱不是你佈置的嗎?”
白無極瞥了他一眼,突然看了看四周,指着一個地方對他說道,“打開你的唐mén毒經,陷阱篇第六頁,對照一下字面所形容的地勢。”
聞言,萌萌調出了唐mén毒經,打開到了白無極所說頁面。
隨後他對照着念道,“墜鳥峽,地勢之中必有一顆高樹,容易引人攀登到頂峰觀察四周地勢,樹枝鋸斷一半,於樹底留有一空地,挖陷阱佈滿毒刺,表面佈置huā草偽裝,以看上去易於落腳,並在四周略布易察覺的機關,令人從高空時才能發現四周機關,待樹枝折斷,墜落之中使人本能落於空地之處。”
白無極笑着說道,“你可以過去看看。”
聽到白無極所言,萌萌合上書xiǎo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很快他就發現了四周的一些機關,然後他沿着主幹爬上了樹,熊抱着樹榦,沒敢踩樹枝,很快他發現了被鋸到一半的樹枝,然後看了一眼地面的空地。
草皮很雜luàn,還略帶幾朵野huā。
換做平時他絕對不會懷疑這塊地方,別說在上面千鈞一髮之際了,就是路過時他都很可能一腳踩進去。
一想到這裏他的冷汗止不住的流。
乖乖的原路返回后,他對唐mén毒經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恨不得馬上就抱着再啃一遍。
但他沒來得及這麼做,前方就碰到了別的玩家。
這裏發生了一場戰鬥,而當他們兩個到達時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
遠遠地就能看到一個玩家正在搜索地上躺着的一具屍體。
由於叢林的葉子和植物擋着,看得隱隱約約,但白無極不敢繼續靠近了,他並不怕,但身後這個萌萌,輕功能力雖然不錯,不過隱匿蹤跡聲音的能力太低了。
他回頭說道,“你等在這裏,我去搞定。”
萌萌直接說道,“我們一起偷襲吧,省得他跑了。”
白無極搖了搖頭他沒有客氣的直說道,“你把這些樹葉樹枝踩的吱吱響,根本無法偷襲,我自己一個人反而更好,放心吧,如果失敗,我還你錢就是了。”
說完,白無極深呼吸一下,緩緩融入了自然之中,靠向了那名玩家。
而原本對白無極所說還有點不服氣的萌萌,特意的注視了白無極從他身邊離開的動作。
隨後他驚訝的發現,除了風吹動樹林的沙沙聲。
他竟然聽不到任何一絲動靜,什麼腳步還有走過樹叢的聲音都沒有。
如果不是親眼看着的話,但憑感覺和聲音,那裏就根本沒人,這還是人嗎?難道是遊戲內的幽靈嗎?
白無極可不知道身後萌萌的心情。
他全神貫注了起來,眼前這個可不是npc,而是一個進入了伐脈期的唐mén玩家。
在這種複雜的地勢,白無極到不擔心對方跑了,一來這裏陷阱重重,快速跑動只會找死,而另外一點白無極有八步趕蟬,如果全速施展,沒有任何一個玩家能在這種複雜的地形甩掉他。
對他來說唯一的難點,就是這是一個伐脈期的唐mén,而且雖然在搜屍體,卻依舊很xiǎo心的注意着四周,如果他一招沒有得手,對方也許會跑,到時候可能會引發追逐戰,那就要耽擱一些時間了。
務求毒霧一擊中的,毒霧和毒煙在戰鬥之中都很給力,但運動戰時很無力。
所以白無極並沒有急着動手,而是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勢。
他發現這名玩家左邊的樹林裏有不少陷阱。
所以他決定從右邊動手。
沒有任何徵兆,就在萌萌猜測白無極打算什麼時候動手時,白無極的飛鏢卻已經爆shè了過去。
而這些飛鏢不同以外,在偶爾飛過從樹蔭之中漏下來的陽光時,這些柳葉飛刀會閃光,仔細一看它們的身上附着着一層晶體。
而這層晶體,在空中時就已經開始化出白霧。
飛刀的破空之聲並沒有讓那名玩家慌luàn,彷彿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一般,他很清楚自己身邊地勢都有什麼陷阱,並沒有盲目躲避,而是選擇了以鏢還鏢,同樣jīshè出了幾枚柳葉飛刀,打中了一條直線shè向他的飛刀。
白無極嘆了一口氣,果然,附上這層乾冰后就打不出弧線了。
除非將乾冰凝聚成略帶弧度的柳葉飛刀形態。
但那種超級jīng細的凝聚控制力,是白無極目前還不具備的。
而附着在白無極飛刀之上的冰晶,被打的四散飛落,終於還是升起了一團白霧。
這名玩家經驗非常豐富,直接拿出了一包解毒散倒進嘴裏,隨後又以點xùe手法封住了他的要害經脈。
雖然影響戰力,但這是對付毒煙毒霧類最好的方式。
不過這名玩家還是xiǎo看了白無極的毒霧。
突然,他臉sè發紫,一口黑血噴出來也是搖搖yù墜。
如果不是點住了經脈恐怕已經躺下了。
這是白無極又補了幾飛刀,毒霧一剎那增加了不少。
將這名玩家籠罩已經看不到人影,這時白無極才驟然出動,飛快的略進了白霧之中,只聽得一聲悶哼,隨後倒地聲響起,白無極飛速的從白霧之中掠出。
他手裏多了一個牌子。
戰端一開,白無極shè出第一枚飛刀時,萌萌就向這邊飛快移動,想支援白無極,但還沒等他到達,白無極就已經完成了這一連串動作,當他終於到達附近時,只剩下白無極站在那裏,手裏拿着一枚牌子。
原本飛快的腳步慢下來,萌萌發獃的望着白無極。
他勉強扯出了一個哭一樣的笑容,道,“很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