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針灸
李秀蘭見陶秉良的精神似乎比昨天好出很多,飯量也似乎變大了,心裏不禁燃起了希望。
而陶陽則讓爸爸再度躺好,他則用火眼給他檢查一遍,他發現那毒瘤似乎已完全萎靡了,一晚上的時間,它已小了幾圈。看來自己的暗火針真的是它的剋星。
陶陽又看了看爸爸身上的火焰,發現果然比昨天亮出許多,也旺出許多,而五臟六腑的生機也比昨日強出許多來。
看來用不了幾日,父親就可以康復了。但今天他卻沒有立刻給父親醫治,因為他覺得如果就這樣子治好了父親,那麼到時候難以解釋,所以他決定要更像樣子的給父親治療。
他領着妹妹出了病房,打車到了商場,給妹妹買了幾套衣服,又花一千多塊錢給妹妹買了一個手機。
妹妹卻是說什麼也不敢要,現在家裏正是缺錢的時候,她如何敢要手機,這要是讓媽媽知道了,非說她是敗家仔不可。
但陶陽卻是非買不可,妹妹也只得由着他了。可待他把手機送入妹妹的手中時,她卻哭了。
“怎麼了?”陶陽很是不解。得到了禮物,就算再激動,也不至於哭呀。
陶月哭了好一會兒,才擦了擦眼淚,道:“哥,我不想念書了,媽媽也同意了。等爸爸出院回家后,我就和你一起去打工。”
“你說什麼?”陶陽卻是大吃一驚,道:“你想不念書,為什麼?”
陶陽說完話后,也已明白了妹妹的意思,妹妹雖然不如自己小時候聰明,可是她一直學習十分認真,所以她的成績也一向很好。雖然受家庭所累,但考上重點高中還是沒太大問題的,而今她卻要放棄自己的前途,這怎麼行呢?
“這是爸爸媽媽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意思?”陶陽問道。
陶月低着頭,半天才道:“當然是我的意思了,媽媽說爸爸可能會活不長了,一旦爸爸沒了,媽媽怎麼來養活我和弟弟呀。”
“不是還有我嗎?”陶陽道。
陶月卻搖了搖頭,道:“你已年紀不小了,再過兩年就得娶媳婦了,咱們家又這麼窮,我不能這麼自私,為了上學,耽擱你娶不上媳婦。”
陶陽聞言,卻不禁哈哈大笑,然後摸着陶月的頭髮道:“你個傻丫頭,你哥我現在已不是從前了,我現在有錢了。別的不敢說,至少在咱們村,沒有人比我有錢。”
“真的嗎?比王書記家還有錢?”陶月一臉興奮地問道。
陶陽現在有兩百多萬,可是王書記家有多少錢他卻不知道,但他還是十分自信地說道:“當然,我現在在臨雲都能買得起房子。”
“那你是怎麼掙這麼多錢的?”陶月終於想到了這個問題。
陶陽一時卻不知該怎麼回答,想了半天才道:“昨天你沒看到,我一腳把那個胖子踹飛了嗎?不瞞你說,我師父不但教了我醫術,還教了我武術,我現在給大老闆當保鏢,一個月兩萬塊,還有獎金。”
“這麼多呀!”陶月興奮地說道。
陶陽點了點頭,道:“不過你要答應我別告訴咱爸咱媽,他們一定會覺得當保鏢很危險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這話,陶月立刻問道:“當保鏢是不是很危險?”
陶陽連忙道:“不危險,那大老闆是做生意的人,沒有什麼仇人,他不過是錢多,想找幾個人跟在身邊,顯得很威風。”
他費了好大的勁才說通陶月不將此事告訴父母,陶月這才歡天喜地接過手機。而他之所以沒給媽媽買手機,卻是清楚以媽媽的性格一定會百般推辭不要的。
他又打聽着找到了一家中醫藥鋪,買了一盒針灸。陶月見狀,不禁一臉驚喜:“哥,你會針灸術呀?”
陶陽不置可否地點了下一頭。他當然不會針灸術,不過,他卻能清楚地看到每一個穴道,而且清楚各大穴道的功用。此番聽妹妹這麼一說,他心中也是一動,真的想找人好好學一下針灸術了。
不過他現在還小,主要還是把學上好,以後有的是機會學醫術,所以現在也不着急。至於爸爸的病,他現在就有信心給治好。
兄妹倆回到了醫院,陶母一見陶月換上了新衣服,又見兩人大包小包拎了一堆,就知道他們兩人出去沒少花錢。可是錢是陶陽掙的,他既然願意花,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用眼睛剜了陶月一眼,陶月立刻嚇得臉色一變,並連忙低下了頭。
陶陽見狀,卻連忙把手中的包遞給了母親,道:“這是我給你和爸爸還有弟弟買的衣服,你看看怎麼樣。”
母親接過之後,卻不禁瞪大了眼睛,道:“小陽,你自己掙的錢想怎麼花,按說我不應該反對。可是你知道你爸現在病了,你又年紀不小了,再過兩年就得說媳婦了,不省着點花,將來怎麼辦?”
陶陽道:“媽,這你就放心吧,我的手段你昨天已經見識過了,我連我爸的病都能治好,以後還會缺錢嗎?”
陶母剛想說什麼,陶父卻道:“說的對,我兒子現在已經有出息了,咱不用操心了。”
若是在昨天他的想法一定和妻子是一樣的,可今天他已明顯感覺到折磨自己的那個腫瘤安分了許多,雖然他有些不敢相信是兒子的功勞,可事實擺在眼前又讓他不得不信。
而他們父子的對話,卻讓臨床的病友們很是不屑,無不心道:這兩個農村來的父子,真是一點文化都沒有,癌症晚期,憑他們按摩幾下,就說能治好,還真以為自己是神醫呢?就算是神醫恐怕也沒有這本事吧!
陶陽和爸爸卻不知兩人所想,此時陶父已再次按照陶陽的要求躺了下來,陶陽則取出針灸,飛快地刺中了他前胸的幾處穴道。
陶陽雖然不懂醫術,但卻清楚刺這幾處穴道一點問題沒有,而且能提升人的生理機能。
同時,他則再次用火眼魔瞳釋放出暗火針,透過皮膚,直刺那顆腫瘤。
這一次,他卻仍然沒有敢多放,還是放了三針。父親畢竟身體還是太虛弱了,心急不得,萬一動作大了,父親很可能會承受不住。
但僅僅是三針,陶秉良仍是有些難以消受,瞬間疼的滿身是汗,雖然覺得胸口似乎鬆快了許多,但喉嚨里卻似乎有濃痰堵塞,只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臉也憋得通紅。
陶陽用火眼看得清楚,知道是那腫瘤承受不住暗火針的燒灼,一部分已化為了膿血。看來自己還是有點用力過猛了。
他連忙將針灸拔出,陶秉良則一口黑血吐在了地上。李秀蘭和陶月不禁嚇得臉色煞白,生怕下一刻陶父便一命嗚呼。
陶陽卻連忙拍了拍父親的後背,又讓吩咐陶月把痰盂和拖布拿來,陶月連忙照辦。陶父又吐了幾口黑色的膿血,這才稍稍感覺好了一些。
病房裏卻傳出了一陣腥臭之氣,陶陽連忙打開窗戶,又開了門。
而這時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醫生的幾名護士卻走了進來,他們是來查房的,一進病房,便聞到了那刺鼻的腥臭,連忙問是怎麼回事。
當即就有病友將陶陽給他爸治病的事說了出來,那中年醫生聞言,不禁怒道:“胡鬧,你當這病房是你家開的?在這裏治病,既然那麼有本事,還來醫院做什麼?”
陶陽此時剛剛釋放完三顆暗火針,加上傷勢還未痊癒,所以此時頗為虛弱,已有些打不起精神了。可是聽這醫生的話,心中卻十分反感,正欲出言反駁,陶母卻道:“小孩子不懂事,您別怪他。”
那中年醫生道:“不是他不懂事,是你不懂事,挺大個人了,以為治病是兒戲嗎?要是什麼人都能看病,還要醫生做什麼,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