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看戲

第11章 看戲

莫清青回到自己的房間,想了許久,越想越氣,站起身便往外面走,身邊的丫鬟珠兒連忙攔住了她說道:“姑娘這是要往哪兒去?”

莫清青憤憤說道:“當然去找莫清漓,平白本小姐挨了一頓訓斥,全都是因為她,既然本小姐不好過,那她也別想好過!”

珠兒連忙攔着她道:“方才夫人說了讓姑娘不要去招惹大小姐,姑娘你……”

話還沒說完,便被莫清青一巴掌打斷:“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攔着本小姐?”

珠兒捂着臉,眼中閃着淚花:“奴婢這都是為了小姐好啊,若是姑娘衝動去找了大小姐,萬一被夫人知道了,小姐鐵定又要被斥責。”

這麼一說,莫清青果然安分下來,可馬上又恨恨說道:“可是若是就這麼算了,本小姐又不甘心!”

珠兒眼珠子一轉,突然說道:“奴婢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

“雖說夫人不讓姑娘去找大姑娘的麻煩,可是若是夫人不知道呢?”珠兒說道。

莫清青雙眼一亮:“你的意思是?”

“奴婢的意思是,小姐可以晚上偷偷的去,夜深人靜的也沒人會看見,就算大姑娘白日裏告狀,姑娘你死不認賬,二夫人也不會責怪您的。”珠兒低着頭輕聲道。

莫清青滿意的點點頭:“沒想到你還有點腦子,既然這樣,那就等到晚上在說吧。”

莫清青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彷彿看到了莫清漓跪地討饒的畫面,可是她卻沒有發現,珠兒垂着的眸子裏的,極快的劃過一道冷光。

入夜

莫清漓坐在窗前,看着頭頂的蒼穹上高高掛起的月亮,心裏隱隱有幾分期待。

白蘇走過來低聲道:“姑娘,二夫人身邊的翠環過來了。”

嘴角忍不住挑起一抹笑來,莫清漓慵懶的伸了伸懶腰,說道:“終於來了,讓她進來吧。”

翠環走進來后,行了行禮便將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笑着說道:“二夫人聽說大姑娘夜裏總是因為傷口痛的睡不着,所以特意讓奴婢給大姑娘送來這盒安神香,有凝神止痛之效,還請二小姐收下。”

“替我謝謝二嬸。”莫清漓笑道。

白蘇剛準備接過香,卻不料翠環躲了一下,說道:“這香跟普通的安神香不太一樣,不如讓奴婢為大姑娘點着吧?”

莫清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沒有說話。

翠環心裏有些緊張,臉上都出了汗,被莫清漓這麼盯着,彷彿她心中的心思全都被人剖開來,看了個透徹。

等了些許時間,才聽到莫清漓慵懶的說道:“那便點吧。”

翠環鬆了口氣,連忙將香點燃,隨後便行了禮退了出去。

“二夫人突然示好,肯定有陰謀,這香不能用。”白蘇臉上劃過一抹擔憂,對着莫清漓說道。

莫清漓站起身,走到那根安神香前,伸手碰了碰,意味深長的笑了:“二夫人當然沒安好心,不過這一次,可能要讓她失望了。”

茯苓又想到今天下午姑娘讓她去做的事,頓時安心下來。

“走吧,既然前戲已經開始,那咱們,就等着主角進來吧。”

莫清漓說著,便轉身離開了房間,白蘇和茯苓對視了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

“奇怪,怎麼這麼黑啊?”莫清青趁着月色,一路往莫清漓的寮房而來,只不過看着不遠處的屋子漆黑一片,心裏有些打怵。

身旁的珠兒開口道:“姑娘,黑燈瞎火豈不是正好,您教訓完大姑娘之後,她連您是誰都不知道,到時候更是有苦沒地方說了。”

莫清青轉念一想,頓時得意道:“你說的也是,這一次,看本小姐怎麼教訓莫清漓這個賤人。”

推開屋子之後,一股奇怪的香味撲鼻而來,莫清青忍不住揮了揮手嫌棄道:“果然是個賤人,連點的香都是一股子媚俗的味道。”

此時正在往裏面走的莫清青,顯然是沒有發現,身後的們已經悄悄關上了,而原本走在她身邊的珠兒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然不見。

珠兒將門關好之後,便去了長廊,看到莫清漓站在那裏,雙眼忍不住一亮:“奴婢給大姑娘行禮。”

莫清漓抬手道:“起來吧。”

珠兒起身後,便激動的問着莫清漓道:“奴婢已經按照大姑娘的吩咐將她引了進去,不知道大姑娘什麼時候履行自己的承諾,救救奴婢的家人?”

莫清漓清冷一笑,一縷月光打在那張蒼白的臉上,無端顯露出了兩分詭異。

珠兒心中忍不住升起一抹驚懼,若不是她說過話,她當真要以為,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屍體了。

莫清漓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嗓音有些低沉道:“你做的很好,至於你娘的事,相信明日便會有人去你家裏,替你娘和弟弟治病了。”

“奴婢多謝大姑娘。”珠兒連忙磕頭道。

白蘇將她扶起來,說道:“珠兒,你現在快回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明日一早,便向茯苓跟你說的那樣做,可保你性命。”

珠兒重重的點點頭道:“奴婢知道,多謝大姑娘如此為奴婢着想。”

隨後便趁着夜色匆匆離開。

“姑娘,站在……”茯苓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莫清漓給打斷道:“噓,別說話,好戲開場了。”

兩人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見月色下,一個高大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走進莫清漓的房中,隨後關上了門,不一會兒,房中便傳來女人的驚叫和男人的獰笑聲。

莫清漓面無表情的看着漆黑的房門,眼底的寒光似乎化成了一柄利刃,要將那房中之人千刀萬剮。

前世的她也是如此模樣,不過她比莫清青運氣要好,也更聰明,聞了二夫人送來的安神香之後便覺得渾身發熱,連帶着腦子都不清楚了,便讓白蘇帶着她出去透了透氣,這才免遭侵犯,而如今,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唯一不同的是,當年戲中之人早已經成了看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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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你家王妃又翻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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