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葉詩詩的局
看着男人將那杯水全部喝下肚,葉詩詩微微勾唇,露出滿意一笑。優雅的拿起外套和手包,傾城一笑道:
“不介意我搭你的車吧?”
“當然,把女士送回家是男人該有的風度!”江一嘯果斷回答,說著又話鋒一轉,“但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摸着鼻尖,欲言又止,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嗯?”帶着疑惑,葉詩詩溫柔看向他,輕輕地問,“不方便送我?”
實則心裏忐忑不安:他要是一根筋的拒絕了,我豈不是要玩跟蹤、倒貼上去?否則他一旦藥性發作,那兩顆藥丸我不就是給別人做嫁衣了?
好在男人並非這個意思。
“哦不是,我是想說……”江一嘯深呼一口氣,選擇用更委婉風趣的方式,把心裏話說開,“也許在走之前,你可以去嘗嘗蘇蘇的手藝。她做了一大鍋我最愛吃的食物在家等我,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就當是為你送別吧!”
雖今晚的葉詩詩讓人看不懂,但江一嘯也沒心思再琢磨她了。終於在最後等到她的那句“成全”,他也以水代酒致謝、成功跟她分手了,這種喜悅的輕鬆感他認為有必要和某蘇蘇分享,也算找個機會把從前易凡的一切跟葉詩詩說開,讓兩女人化干戈為玉帛。
在他看來,葉詩詩本質不壞,就是蠢了點,純了點。相信易蘇蘇也不介意他們夫婦,今後收穫這樣一個朋友。
江一嘯的安排沒任何問題,是男人該有的大氣。可他卻不知,今晚葉詩詩的局才剛開始。所以這段話,女人聽着非常不爽……
葉詩詩拚命壓制住,生生從嘴角擠出一抹大方的嫣笑:
“我似乎沒有理由拒絕?”
江一嘯徹底鬆口氣,臉上露出罕見的燦爛微笑。屬於陽光男孩易凡的溫暖,葉詩詩從沒見過的燦爛。
兩人在看似和諧的狀態中,離開餐廳,上了車后還有說有笑。江一嘯一直沒起疑,直到……
勞斯萊斯來到易蘇蘇小區的樓下,要駛入地下車庫時,他才感覺到不對勁。體內燥熱難耐,意識混沌不清,眼前開始出現好幾個葉詩詩的影子,笑得嫵媚。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倏然將車停下,江一嘯不惜抱頭往方向盤上嗑,也要努力抑制住體內的藥性。
“我能給你吃什麼?”葉詩詩故作焦慮無辜,看似澄清,實則是故意引導男人的思路,“牛排你一點沒動,酒你也一口沒喝……”
“水!”
江一嘯猛然意識到這個節點,一臉憤怒的看向她,“那杯水,你下藥了?”
“你有病吧?我能給自己下藥?”葉詩詩也毫不怯場,憤然懟回。
“……”江一嘯愣住。
那杯水的確是她的,而自己的白水早在服務員上菜時,他就咕噥喝乾。之後並沒讓服務生續杯,而最後要離開時,鑒於她的那句成全是他期待已久的,他認為不能失禮,也的確懷疑過雞尾酒莫非有問題,所以才主動拿起她的那杯水……
現在看來,被下藥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可到底是誰給她下的葯?
正想着,就見眼前的葉詩詩主動給出提示了:
“糟糕,中途我上了個洗手間,難道……”
言外之意:就是那時她的水被人下了葯,卻無心讓他成了替罪羊。
藥性全面發作、思維已一團混沌的男人,無力思考她說的是不是事實。江一嘯只知,此刻要儘快見到易蘇蘇,不想再和車裏的這女人糾纏半點。
於是,他竭力忍住全身像火一樣燒得熾熱,艱難的開門下車。可難以甩掉的尾巴還是跟了上來,葉詩詩匆忙下車,跑過來一手撐開駕駛車門,一手扶住他。明明已是急不可耐,嘴上卻偏要故作大義的說著:
“走走,我扶你上樓,讓易蘇蘇給你解除藥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誰還能懷疑葯是她葉詩詩下的?
且就在這時,男人的一條腿還沒來得及從車裏挪出來,另一輛車就衝過來擋住他們的去路。
只見車裏出來兩個小混混,色眯眯的盯着葉詩詩:
“嘿嘿,就是這妞,老子盯了一路!”
女人嚇得花容失色,鬆開男人的胳膊,轉過身去堵住駕駛座的車門,戰戰兢兢的看着那兩人: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看似不經意的這麼一弄,想下車的江一嘯,徹底被堵在駕駛座上。
而那兩名群眾演員也開始表演,裝作對葉詩詩動手動腳:
“小乖乖,吃了老子親手配置的藥丸還能堅持這麼久?不錯嘛!”
簡直就是送上門來不打自招的,如果此刻江一嘯是清醒的狀態,指定一眼試穿葉詩詩的畫蛇添足。
可很遺憾,此刻他某火焚燒。加上男人的責任和正義感讓他做不到丟下葉詩詩不管,所以他竟不受控制的一把環住女人的腰,將她拉到懷裏、坐在他腿上。然後滿面紅光的沖那兩名小混混放狠話:
“葯最後讓老子吃了!有何想法,沖老子來!!”
兩群眾演員故作一愣,最後丟下一句“操”,氣急敗壞的駕車而去。
這戲演得也真夠拙劣,可沒辦法,在場的當事人不是清醒的狀態。所以該發生和不該發生的,註定都要發生……
駕駛座的大門敞開,坐在他腿上的女人卻再無下車的意思,故作傻愣愣的看着他臉擰作一團,樣子痛苦而分裂。
卻不知此刻江一嘯的腦子裏,全是易蘇蘇的影子!
在意志力和欲/望的對抗中,終於,他敗給了女人那隻邪惡的手……
“一嘯,你,你別這樣!”
葉詩詩皺着眉頭,故作心疼的勸着他,實則一隻手在悄無聲息的,邪惡的向他敏感部位進軍。
隨着江一嘯渾身一個激靈,藥性全面發作。葉詩詩砰一聲帶上車門,如願以償……
整個過程,都被某層樓陽台上、望穿秋水把老公盼的女人,盡收眼底。易蘇蘇不知他們發生了什麼,坐着輪椅上,她也不方便下樓去“迎接”他的到來。
在她眼裏,只看到他帶葉詩詩來了她這裏;
只看到他們突然停車,他像是酒駕了,葉詩詩要扶他下車;
只看到有兩名小混混垂涎女人的美色,貌似要對葉詩詩圖謀不軌。男人英雄救美,不假思索、很習慣性的,把將女人摟到他腿上坐下,沖小混混說了句什麼狠話……
也許是:我的女人,你們也敢動?!
也許是:你們當我這個老公透明的么?!
易蘇蘇已不想再猜測了,只知樓下的他和葉詩詩,在車/震!
無限悵然的嘆口氣,她想起昨天自己問他的那句話——你的公糧呢?有沒有外流過?
記得當時,他雖不漏痕迹的立馬轉移話題,卻也輕點頭了。
現在看來,他的確夠坦誠!
他的公糧,會隨時隨地、隨心所欲的外流給別的女人……
而她,卻始終在為他守身如玉!
不,是為易凡!
逝去的易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