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崔府家丁
呂子布說：“小的。。。小的昨晚上吃壞肚子。今天在茅廁里蹲了一個上午，他兩就在小的隔壁那間行苟且之事。”
“既然這樣，按規矩辦。”
“是”呂子布喊道：“來人啊！將這對姦夫淫婦扒光衣服，拉出去各抽三十鞭，再趕出雜役處。”
“公公饒過我們！饒過我們！”四個兵丁將這一男一女拉了出去。
吳連生接着對呂子布說：“這兩小子新來的，你跟他們講講這裏的規矩。”
“是”呂子布對着關俊，何帆惡狠狠的說：“你們兩小子聽着！第一，不準和這裏的任何異性發生不正當關係，下場你們已經看到了。當然，跟同性也不行。第二，這裏的一切事務，吳公公說了算。誰敢抗命，男的閹了，女的賣給青。第三，幹活不準偷懶，否則。。。”
“違反這條的後果我們已經。。。！哎呦！”何帆還沒說完，左眼就挨了一拳。
“第四，就是上司說話時，不準插嘴，不準東張西望。第五，在這裏你們沒有名字，沒有身份，只有一個編號，你9527，你9528。聽明白了沒有？”
何帆捂着眼睛點點頭，一旁的關俊也點頭應了一聲。吳連生說：“既然知道規矩了，明兒一早就來上工！今兒就到這裏，你們先回去！呂子布，你也退下！”
三人走到門口，關俊輕聲對呂子布說：“我兩初來乍到，還請呂旗長多多關照。”隨即塞了二兩銀子到呂子布手裏。
“你們把我呂子布當什麼人了，不過么。。。大家都是混口飯吃，好說好說。”
“沒第六了！”何帆問。
呂子布氣勢洶洶的對何帆說：“第六，不準在背後講我壞話。”
“這。。。說你壞話的人會是什麼下場？”
“嘿嘿嘿嘿”呂子布兇惡，猥瑣且淫蕩的笑着。
“關俊，咱們快走！”何帆拉着關俊趕緊跑了回去。
晚飯後，兩人坐在屋子裏沉默不語。關俊看了看何帆打破沉默說：“兄弟，經過這麼一段時間，我到真覺得挺對不住你的。”
何帆苦笑一聲說：“還別說，剛來那會，我真還挺怨恨你的。現在么。。。”
“現在怎麼？”
“現在連怨恨你的精力也沒了。明天就要開始做東廠的雜役了，哎。。。”
關俊聽了又沉默起來，本來想到了這兒，可以當上將軍，帶兵打仗，擊退清兵，成為英雄。可現在。。。
“早些睡！”何帆說到
兩人有些沮喪的熄了燈，上了床。可兩人都久久沒有入睡。結果第二天，兩人都睡過了頭。趕到雜役處時，看見呂子布在門口攔住了一個也遲到的雜役。關俊想，這下完了。
“9511遲到了，按幹活偷懶罪處罰！給我打”呂子布命令到。隨即，五，六個兵丁將這編號為9511的雜役，拖到一邊，一頓好打。
“9527，9528你們兩給我過來！”呂子布衝著關俊，何帆呵到。
關俊，何帆無奈，只好硬着頭皮過去了。
“你們兩上工遲了，知道這裏的規矩！和他一樣，按幹活偷懶罪懲處。”說著呂子布令兵丁為了過來。正要將兩人按倒在地的時候。關俊大叫一聲：“且慢！”隨後，從衣服里摸出了五兩銀子。
呂子布和這幾個兵丁臉色一變。呂子布立即眉開眼笑的說：“兩位這麼早來上工，吃早飯沒有啊？要不要我叫人給二位去買幾個饅頭來。”
關俊笑了笑，將銀子塞到了呂子布的手裏說：“不用，我們兩已經吃過了。呂旗長，現在我們可以進去幹活了嗎？”
“可以，當然可以。”
剛才被打的那個9511坐在地上說：“有沒有搞錯，他們來的比我還晚。”
呂子布回頭恩狠狠的問：“怎麼？你不服氣？”
“沒有，沒有”
“那還不快起來進去幹活！”
9511連滾帶爬進去了。
轉眼過了大半個月。關俊，何帆跟雜役處里的人也都熟悉了起來。但整天忙於干各種各樣的雜活，並沒得到什麼消息。王承恩來東勝衚衕與二人碰了兩次面，都沒什麼收穫。關俊發現，何帆最近幾日老是幫一對母女幹活，還偷偷送了一次銀子給她們。這母親大夥都叫她古大嬸，女兒小蓮，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的很可愛。母女兩在雜役處幹些縫縫補補，洗衣掃地的活。
一天晚上，兩人收工回家。關俊忍不住問何帆這事。何帆剛開始不肯說，後來在關俊的再三逼問下，何帆說：“我看這對母女挺可憐的。所以幫幫她們咯。”
“不對！你小子別動什麼歪腦筋。”
何帆一聽急了：“你別瞎說，實話告訴你。她們母女兩每個月加起來就二兩銀子。本來日子就緊巴巴。前些天，古大嬸夜裏突然咳血了。找郎中看病，是受了風寒，又勞累過度。現在還要抓藥治病，她們哪兒還有錢餬口啊！”
“你怎麼知道？”關俊問到。
“是小蓮告訴。。。”何帆沒有說下去。
關俊聽后笑着說：“看來你和小蓮關係還不錯哦。”
“哪有！這隻能說明我這人善良。”
“哈哈，只對小蓮善良。”
“你再胡說，老子跟你急！”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過，兄弟我得提醒你一句，咱這可是在明朝。”
“少廢話，我知道了！”何帆沒好氣的說完，就倒頭睡了。
這時，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關俊，何帆神經又突然緊張起來。這麼晚了，會是誰？關俊開門后，門外沒有人。只見地上有一封書信和一個裏面裝着東西的小布袋。關俊很是奇怪，還是撿起布袋和書信，又向周圍張望了一番。沒看見有人，進屋關了門。在離關俊，何帆住處不遠的一棵大樹背後，一個蒙面人看見關俊撿起了書信，布袋，就轉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關俊進屋后，將書信和布袋放在了桌子上。何帆起身打開布袋一看，裏面居然是銀子。何帆興奮的倒了出來，足足有二百兩。
“關俊，這麼多銀子，會是誰送的？”
關俊沒有回答，拆開信看了起來。待讀完書信，關俊眉頭緊鎖的將信交給何帆說：“誰送的，你自己看！”
何帆一看，原來是王承恩送來的。王承恩告知他二人，皇上為先穩住魏忠賢及其黨羽。對這些人多有獎賞。昨日，剛賜給魏忠賢五彪之一，錦衣衛指揮崔應元一座大宅子。崔應元即將搬入，因這宅子比崔應元以前的住所要大很多。崔府勢必要招募家丁。屆時定會來東廠雜役處挑選。這二百兩銀子就是給關俊，何帆打點用的。王承恩令兩人勢必進入崔府。皇上已經下秘旨意，授關俊為千戶，何帆為副千戶，為欽差密使，僅與王承恩聯繫。事成之後，另有恩賞。
何帆看完后，臉色不大好看：“關俊，讓我們在狼窩呆了沒幾天，又要讓咱們進虎穴了。”
“王承恩是看咱們在雜役處得不到什麼有用消息，才想出這招的。皇上賜宅子給崔應元很可能也是他的建議。他算準了現在京城這個狀況，崔應元不敢在外面隨意招家丁。肯定會在他的老窩，東廠里挑選。”
何帆聽后說：“如果真像你所說，這個王承恩太不簡單了啊！”
關俊微微一笑這說：“他就是將來取代魏忠賢的人。既然這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何帆無奈的搖了搖頭。
第二天中午，大夥正坐在院子裏吃午飯。吳連生和呂子布走了過，招呼大夥過去。
待人到齊后，吳連生向呂子佈點頭示意了一下。呂子布上前大聲說：“明日錦衣衛指揮崔大人的管家崔三要來咱們這裏挑幾個人去崔府當差。一共要三人，兩男一女。餉銀男的每月三兩，女的每月二兩。誰願意去的，吃完飯，去吳公公那兒報名。”
這事一宣佈，大夥可炸開了鍋。每月的餉銀要比在這雜役處多一兩銀子。關俊，何帆早有準備，趕緊啃了幾口饅頭就前往吳連生那兒。兩人走了沒幾步，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們也去報名？”
兩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小蓮。關俊答道：“是啊！每個月要多一兩銀子，誰不想去啊！”
“那咱們一起去報名！我也想去，這樣一來我娘就不用再出來幹活了。我一個人就賺了現在的兩人份。”說到這裏小蓮又面露憂慮的說：“話說回來，這次報名的人肯定不少，只有三個名額，到時候還不知道能不能選上。”
何帆聽后，帶着祈求的表情看着關俊。那表情就像在說：“就帶上她！”
關俊為難了一下，最後還是勉強朝何帆點了點頭。果然，來吳連生這兒報名的人真的不少，排了好長的隊伍。關俊他們三人排了半個時辰才輪到進去。
三人進屋后，朝吳連生施了個禮。吳連生看了三人一眼問：“你們三個也想去？”
“回公公的話，每個月多一兩銀子，誰不想多賺點啊！”關俊你笑呵呵的說。
“呵呵，也是，來我這兒報名的也都為能多賺點。好，過來在這兒寫個名字，不會寫的按個手印。到時候我自會挑選。”
關俊，何帆寫下了名字。小蓮不識字按了手印。吳連生看了看說：“好了，你們下去！叫後面的進來。”
關俊趁吳連生不注意，從衣服里取出小布袋，扔在地上。接着對吳連生說：“吳公公，您看地上這布袋子是不是您掉的？”
“什麼布袋？”吳連生順着關俊指的地方看去。地上確有一隻小布袋，鼓鼓的，裏面裝了什麼東西。
“9527，你撿來我看。”
“是”關俊撿了起來，拿到吳連生面前，一手托着布袋，一手打了帶口。吳連生往裏一看，心中一震。好傢夥，那麼多銀子。吳連生兩隻眼睛直放光，目光被布袋裏的銀子牢牢吸引住。
“吳公公這是您掉的?”關俊問到。
“是，是我掉的。“吳連生連連回應，可兩隻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布袋裏的銀子。
關俊此時將布袋交到吳連生手中說：“那我們三人去崔府當差的事。。。”
這時吳連生才抬起頭笑着對關俊說：“你挺懂事，我喜歡懂事的人，這事我有數了，你們三人回家準備一下！到時可要搬到崔府里住了。”
“那有勞公公了。”關俊作了個揖，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崔三來到雜役處。在吳連生的陪同下挑選召入府中的下人。吳連生指着眼前的一排人說：“崔總管你看，這兒一共七男三女。是愚職昨日從報名眾人中挑選出來候選的。”
崔三看十人之中除了關俊，何帆，小蓮之外都是老弱病殘。
“怎麼回事，怎麼就三個年輕的，其他幾個差不多都要進棺材了。”說到這裏崔三又色迷迷的盯着小蓮說：“這姑娘長的到挺水靈。”
小蓮被催三看的既害羞又害怕。一邊的何帆正要發作，被關俊拉住了。
“崔總管，你看怎麼樣？”
“就他們三！現在就收拾收拾，跟我走。”
三人跟崔三來到崔應元府宅。
“這宅子可真氣派啊！”小蓮讚歎到。
崔三笑了笑說：“呵呵，算你們三個走運，能來咱們崔府。咱們老爺可是五彪之一，九千歲跟前的紅人。胡奎！胡奎！”
“總管，您吩咐？”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跑到崔三面前說。
“帶他們仨去換上咱崔府的衣服，再到前院來見我。”
“是”
關俊他們三人換上衣服，在胡奎的帶領下來到前院。這時，崔三正坐在一張藤椅上喝着茶。
“總管，這都換上了。”
崔三掃視了三人一眼說：“穿上了這身衣服，那就咱崔府的家丁了。”牛bb小說閱讀網www.bxwx.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