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系統是個好東西
到達千豪商業街的時間是下午四點。
今天周末，正是上班族休息娛樂的狂歡日，縱觀四周，身穿超短裙的美女隨處可見，一顰一笑間，左右搖拽，看得不少男性口水直流。
“少爺，你要給對方買什麼禮物？”符妙竹跟在凌塵身邊，引來了不少男人的側目而視。
她本身就是個美女，外加上穿着亮眼，自然而然也免不了他人的偷瞄。
凌塵問道：“你覺得女生適合買什麼禮物？”
“衣服、化妝品、包包......這是大多數女生喜歡的東西。”
“那就買件衣服送過去吧。”凌塵沉吟片刻，決定道。
“附近有我們集團旗下的服裝店么？”
符妙竹回應道：“有，距離我們最近的服裝店在前方200米處，名叫衣冠楚楚，近幾年業績還不錯。”
“那就走吧。”凌塵揚了揚手，率先邁步。
快要到目的地時，一個拿着自拍桿，陽光活潑的美少女突然走了過來。
“帥哥，打擾一下，我是一位來自於草魚TV的戶外主播，應觀眾們的要求，想問你幾個問題，行嗎？”
符妙竹秀眉微顰，就準備上前驅逐此人。
豈知，凌塵卻是擺了擺手，隨後走上前：“你想要問什麼問題？”
“不着急，先跟直播間的觀眾們打個招呼吧。”萌小雨走到了凌塵身邊，高舉自拍桿，讓凌塵的身影出現在了直播畫面裏頭。
面對着眾多觀眾，凌塵轉了轉眼珠子，嘴角一掀，開局就來了一手王炸。
“下午好，單身狗們！”
【叮，來自直播間觀眾們的仇恨值+388！】
凌塵的一句話，就和男人跑到了女澡堂，頓時激起了一陣驚天咆哮。
直播間內，無數觀眾都怒了。
用戶1：“誰說我們沒有女朋友的，五指姑娘在此，誰敢放肆！”
用戶2：“兄dei，你的棺材想要翻蓋還是滑蓋？”
用戶3：“大兄弟不要這樣，做人要有同情心，他可能經歷了人性的黑暗、重大打擊才變得這樣的，所以你快把四十米大刀扛過來，他已經被我按住了，快！”
用戶4：“雖然我是個有女朋友的人，但從你嘴中說出單身狗這句話時，我忽然有道靈光從天靈蓋上衝出來，於是我一巴掌扇在女友臉上，和她當場分手，不為別的，就因為你這句單身狗讓我覺得莫名的親切。”
..................
看着一條條富有仇恨的彈幕，凌塵表面無辜，內心卻是笑開了花。
他之所以會回答這位主播的問題，主要也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拉一些仇恨，儘快升到2級。
沒想到，這辦法還是不錯的。
“大家別激動，這位帥哥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好了，我們開始提問環節。”主播萌小雨見直播間有些失控，連忙轉移話題。
“根據大數據顯示，現在年輕人生活壓力越來越大，直播間很多觀眾自嘲活着還不如一條狗，對此你怎麼看？”
凌塵皺眉：“我覺得這句話說的不對。”
“為什麼？”
凌塵直言道：“因為這是在侮辱狗，其實狗都沒有他們那麼累。”
“......”
【叮，來自直播間觀眾們的仇恨值+488！】
“那個......可以看得出來這位帥哥還是挺風趣幽默的......”萌小雨略顯尷尬的沖屏幕笑了笑，再一次轉移話題道：“根據大數據的顯示，現在單身的人口特別多，你覺得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人至今還單身呢？”
“首先是因為窮，其次是因為懶。”凌塵不假思索。
“你說單身的人不想談戀愛？想！但你說想吧，也不是很想！你說不着急吧，看人家處對象也有點慌，你說著急吧，確實也不是很想要，其實那些人不是不想處對象，就是想再等一等，等誰呢？不知道！具體是想等什麼樣的呢？也不知道！”
“那不妨我們換個角度來思考一下，假如有兩個女孩，一個18，青春可愛，長發飄飄，喜歡你撫摸她的秀髮，喜歡叫你親愛的，睡覺的時候一定要你哄她入眠。”
“另一個25歲，S曲線，非常疼你，你工作累了給你泡茶，幫你按摩，每天晚上都會做好可口的飯菜等你回家，對你也沒有什麼過高的要求，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回家就好。”
“那麼......這樣的兩個女孩和你有什麼關係呢？你特么還在邊看邊想嗎？你以為你選了就會發給你嗎？天真！一個個擱在着做夢，趕緊醒來，到工地搬磚去吧！”
【叮，來自直播間觀眾們的仇恨值+600！】
萌小雨後悔了。
她就不應該找凌塵來提問的。
對方的一番話，簡直就是殺人誅心啊！
果然，當她目光撇過直播間時，幾乎是滿屏的罵聲。
“怎麼樣，回答還滿意吧？”凌塵雙手插在口袋裏，笑問道。
“呵呵......”
“呵也沒用，我的時間很寶貴，按分鐘計費，每分鐘一百塊，你花費了我兩分鐘的時間，要給我兩百塊勞務費，趕緊拿錢來。”
“......”
【叮，來自主播萌小雨的仇恨值+90！】
在萌小雨那仇怨的眼神下，凌塵拿着兩百塊勞務費，隨着符妙竹美滋滋的離開。
他忽然覺得被系統坑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學到了坑別人的方法，而且還獲得了仇恨值。
經過剛才那一波操作，他一下子就積累了1000多仇恨值。
這也多虧那萌小雨是個名氣不小的主播，否則要是換做一般的小主播，估計也拉不到多少仇恨。
“不愧是少爺，時時刻刻不忘訓練自己的口才，從正反面思考一個問題，剖析了事物的本質，未來的凌天集團在這樣的人帶領下，必然會走向更大的台階。”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符妙竹內心震動，滿是佩服。
凌塵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估計會一口鹽汽水噴出來。
老實說，他只是為了攢仇恨值而已，哪裏有這麼多花里胡哨的東西。
不一會兒，兩人便到達了凌天集團旗下的衣冠楚楚服裝店。
在凌塵前面，有一個時髦男子，豎著捲髮，手臂上紋着小豬佩奇，一副社會人姿態。
他一進門，站台女服務員立馬沖了上來，直接將其迎了進去。
“歡迎來到衣冠楚楚專賣店，先生您請進。”
干這行的眼光都非常毒辣，來者消費水平如何一眼就能看出來，從時髦青年這一身打扮和氣質來看，十有八九是剛發工資的月光族，過來買衣服回去裝逼的。
接待這種人，首先就是要誇他長得帥，不管他長得多醜，只要跨入店裏，那就是帥到沒朋友。
其次再誇他穿衣服好看，哪怕看起來像個刺蝟，也要說成行走的衣櫃。
後方，凌塵出聲道：“符秘書，你是女生，可能比較擅長挑選女孩子喜歡的衣服款式，等下就由你去選吧，按照你的尺寸來選即可，我在休息座等你。”
“好的。”符妙竹應聲點頭，旋即在一位女導購的帶領下，去了女士服裝專賣區。
而凌塵，則是自顧自的坐在休息座上，拿出手機，慢悠悠的玩起手機來。
“先生您好，請問您想購買什麼樣式的衣服？”
驀然，一道男服務員的聲音自凌塵耳邊響起。
凌塵本想說自己在這裏等人，但想了想后，又憋回了這句話。
“先帶我看一看你們這裏的衣服怎麼樣吧。”
“好嘞。”男服務員彬彬有禮，隨即帶起凌塵在衣服堆裏面轉悠起來。
然而，在這個期間凌塵卻沒有對任何一件衣服停留過五秒。
“先生，你對這些衣服不感興趣嗎？”見凌塵轉悠了半天都沒有買衣服的打算，男服務員眉頭一皺。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這些衣服太貴，我就看看不買。”
“……”
【叮，來自男服務員鍾火康的仇恨值+99！】
沃日了你個大西瓜！
不買你早說啊，害的勞資陪你走了半天！
強壓下心中的不悅，鍾火康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先生，你這人真有趣。”
“我也這麼覺得。”凌塵摸了摸鼻子，乾咳一笑：“我不買衣服，你不會生氣吧？”
“不會不會，來者是客。”鍾火康生硬的搖了搖頭，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凌塵人蓄無害的說道：“好吧，原本我覺得你陪着我逛了這麼久，也挺辛苦的，準備買件衣服給你算提成，但你既然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就不為難你了。”
“……”
【叮，來自男服務員鍾火康的仇恨值+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