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奸商系統
看着已經被掛斷的電話，凌塵很是無奈。
這年頭，還不準人說實話了？
在其暗嘆聲中，蘭博基尼很快便開到了戀愛公寓。
當初凌塵之所以選這個公寓，是因為它帶有愛情兩個字，有着祝福意蘊在裏面。
但從自身經歷來看，他只覺得中彩票的概率都比中戀愛的概率大。
待得車停穩后，凌塵方才打開車門，走下車。
“符秘書，你在這裏等我吧。”
“不行的少爺，董事長吩咐我要24小時貼身跟在你身邊。”符妙竹搖了搖頭，肅然道：“您作為凌天集團的未來接班人，決不能有任何閃失。”
凌塵苦笑道：“沒必要這麼誇張吧？”
“一點都不誇張，接下來不管少爺是吃飯還是睡覺，亦或者生理需求，我都會半寸不移的守在您旁邊。”
“.....”凌塵表示有點無語。
“符秘書，距離產生美你懂嗎？”
“如果真要像你說的那樣做，那我跟囚犯有啥區別？”
符妙竹一本正經的道：“首先，距離產生美的前提是這個事物本來就很美，否則再怎麼保持距離都不會達到美的效果，其次，囚犯活動區域有限，而少爺的活動範圍是無限的，再者......”
“停停停，你贏了......”凌塵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走吧，一起上去。”
符妙竹微微一笑：“多謝少爺理解。”
凌塵嘆息一聲，率先進入了戀愛公寓。
他在這裏住了一年多，租的房間一直是5樓7號。
來至5樓時，房東正叼着煙，光着膀子，踏着人字拖，擺弄着打火機，一副社會人的姿態。
“凌塵，沒想到你還挺守時的，房租費呢？”
凌塵剛想拿出手機轉賬，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用協商的語氣問道：“房東，我能肉償嗎？”
“你肉償？”房東聞言，額頭一黑：“你該不會是彎的吧？”
“大多數時候是直的，偶爾彎一下。”
房東滿頭黑線，一把掐滅香煙：“你個基佬少給我裝可憐，沒錢就走法律程序。”
“不要激動嘛，我跟你開玩笑的，我說的肉償是讓我妹妹陪你睡覺。”
“你妹妹？”房東詫異的看了凌塵一眼，這才注意到他身後的符妙竹，不由得眼前一亮。
這女的身材一流，前身資本傲然，相貌更加不用說，簡直和女明星有的一拼。
“可以讓她試一試，要是還湊合的話，倒也可以抵房租。”房東掐着下巴，露出邪笑。
凌塵毫不遲疑，當即大喊。
“妹妹！”
霎時，一隻比熊犬從隔壁鄰居家蹦蹦跳跳的跑出來，來到了他的身邊，眨巴着萌萌的眼睛，煞是可愛。
“你說的是這個妹妹？”房東嘴角抽了抽。
“對啊，我們這一樓的人都叫它妹妹。”凌塵點了點頭，彎腰摸了摸比熊犬的腦袋：“妹妹，今天要犧牲你一下，陪房東叔叔睡一覺嘍。”
“嚶嚶嚶......”比熊犬乖巧的點了點頭。
房東：“......”
我踏馬刀呢？
【叮，來自房東沃布星的仇恨值+188！】
凌塵一驚。
哇擦，這麼高的仇恨值，房東好人吶！
“凌塵，你特么是把我當猴耍是吧？限你三分鐘內交出房租費，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房東都快氣炸了。
“別生氣啊房東，我跟你鬧着玩呢，我現在就給你轉賬。”凌塵一邊安撫，一邊拿出手機，進入薇信轉賬。
“你這個年紀的人脾氣不要那麼暴躁，小心不舉。”
“這點不用你操心！”房東扳着臉，皺眉道：“你有錢？”
“有啊！”
“那你直接轉過來不就行了，跟我扯那麼多幹什麼？”
“房東，回答這個問題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老子為什麼寫《道德經》？”
“為什麼？”
“因為老子喜歡啊！”
“......”
【叮，來自房東沃布星的仇恨值+108！】
房東離開了。
一秒都不想和凌塵相處。
因為他怕控制不住內心的洪荒之力，將凌塵的天靈蓋掀開。
看着房東那吃癟的樣子，凌塵內心莫名覺得舒爽，美滋滋的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帶符妙竹回到了家裏。
“少爺，這就是你住的地方？”
符妙竹大致掃望了房間一圈，只覺得簡陋到極致。
“是啊，一個破地方每個月還要1500的房租費，賊坑。”凌塵唏噓一聲，走到卧室，打開衣櫃，將裏面的行李箱拿了出來，開始收拾東西。
今天晚上，他就要離開這個住了一年多的地方，搬到他老爸的別墅去住。
一些重要的物品，他必須要帶過去。
“符秘書，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幫我將牆上貼的照片都取下來吧。”
“好的。”符妙竹二話不說，立馬行動起來。
她注意到，這些照片大多數都是凌塵小時候在孤兒院拍攝的，很是古舊，看起來十分有回憶感。
取最後一張照片時，符妙竹發現裏面有一個扎鞭子的小菇涼，她比凌塵高半個腦袋，畫面中的她，正捏着凌塵的臉，露出大笑，俏皮十足。
“少爺，這個小女孩是誰啊？”
凌塵定神一看，眸中掠過一抹追憶：“她是我在孤兒院最好的朋友，也算是我的姐姐，叫做溫嵐，每次我被人欺負的時候，都是她幫我出頭，不過在我剛上小學的時候，她就被人領養帶走了，這十幾年來，我一直在找尋她的下落，但都是無功而返。”
“孤兒院應該有領養人信息吧？”符妙竹秀眉微顰。
“我也這樣想過，但孤兒院曾經失火過一次，很多人的信息都喪失在了大火當中，外加上院長去世，原有的孤兒院拆遷，現在想找到她的去向根本不現實。”凌塵盯着照片，連連嘆息。
忽然，他身影一滯，似乎想到了什麼，眼前發亮。
“符秘書，你先幫我收拾一下，我上個廁所。”
說著，在符妙竹莫名其妙的眼神下，凌塵飛快的衝進了洗手間。
“系統，在嗎？”
“天空一聲巨響，系統閃亮登場，請說出你的夢想，反正我也不會聽！”
“......”凌塵有點想打人。
“系統，你之前說仇恨值是萬能的，那是不是代表着，我只要有足夠的仇恨值，就能做到任何事情？”
“宿主，你叫我出來就是問這麼無聊的問題？”
“這個問題很無聊么？”
“從無聊學上說，這個問題其實不無聊，主要是問這個問題的人無聊，我覺得宿主下回可以問諸如此類的問題：渴了可以喝水嗎、困了可以睡覺嗎，餓了可以吃飯嗎......”
凌塵：“......”
同城的朋友麻煩打一頓，謝謝！
“我想用仇恨值找一個人，能做到么？”
“能，宿主可以通過系統自營的仇恨值商城購買專門找人的東西。”
“仇恨值商城？”凌塵一驚，問道：“這個商城在哪裏？我怎麼沒看見？”
“宿主等級太低，權限不夠，所以仇恨值商城暫時無法開啟。”
“還有等級這玩意？”凌塵眼角抽了抽，追問道：“怎麼看我的等級？”
“在腦海中用意念喊出‘人物信息查詢’即可看見。”
聽得這話，凌塵立即照做。
下一秒，他的腦海中登時浮現出了人物信息虛擬框。
宿主：凌塵（第666任）
等級：1（1000/5000）
仇恨值：1000
智商：堪憂
力量：弱雞
速度：蝸牛
系統評價：不評價
..................
看着人物信息的介紹，凌塵臉色漆黑，打心底有種想將系統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一頓的衝動。
惡意點評！
這系統絕對是惡意點評！
深吸了一口氣，凌塵強忍着不爽問道：“系統，仇恨值商城要幾級才能開啟？”
“2級，宿主還差4000點經驗值便可以升級。”
“我該怎麼獲得經驗？”
“拉仇恨唄，每拉1點仇恨值就可以獲得1點經驗，換而言之，宿主只需要再拉4000點仇恨值就能升至2級，開啟仇恨值商城，購買其內道具。”
凌塵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剛剛的對話按秒數計費，1秒鐘消耗10點仇恨值，宿主一共和系統對話60秒，花費600點仇恨值，餘額為400點仇恨值，謝謝惠顧。”
凌塵：“......”
奸商！
赤果果的奸商！
TMD，這個系統比盜賊還賊啊！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凌塵低嘆一聲，結束了和系統的對話。
他的內心已經下定了決心。
從現在開始，他要努力拉仇恨，爭取早日到2級，開啟仇恨值商城。
想罷，他走出洗手間，再次來到卧室。
此時，符妙竹已經將所有要收拾的物品整整齊齊的放入了行李箱中。
“少爺，還有要帶走的東西嗎？”
“沒有了，走吧。”凌塵上前提起行李箱，和符妙竹下了樓，隨後將行李箱放在了蘭博基尼的後座上。
剛準備上車，一道短訊聲悄然響起。
凌塵拿出手機，看向屏幕，發消息的人是他的大學舍友繆修緣。
【今天是班長的生日，我們班不少人都在尊上皇KTV給她慶生，你要不要過來？】
換做以往，凌塵肯定會拒絕。
因為他在大學裏面屬於那種不怎麼活躍的人，很少露面，曾經還跟班上某些同學發生過爭執，關係不是很好，外加上混的很差，去了只會淪為笑柄，所以基本上都會找理由推脫。
但現在不一樣了。
一來他錢多得沒地方花。
二來則是處於缺少仇恨值的階段。
這些和他關係不好的人，只要利用的好，那就是滿滿的仇恨值啊！
“先去買件禮物。”
凌塵目露精芒，給繆修緣回了個‘OK’的消息，旋即讓符妙竹開車載着他往一區的千豪商業街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