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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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們回來了”
夏凡在卡爾斯騰宅邸的樓下見到了抱着一大堆東西的雷姆和菜月昴。
“是的，買了點東西”雷姆抱着兩大包食物走了過來。
夏凡幫忙分了一袋下來。
“哎，話說還見到卡德蒙大叔了”菜月昴揚了揚他抱着的凜果說道。
“他呀，說了什麼？”
“他一臉緊張地問我羅姆爺怎麼了，什麼幫我送信後人就聯繫不上了什麼的”菜月昴笑道。
“後來呢？”
“直說了唄，去萊茵哈魯特家了”
“這可以，現在時間還早，你還要練劍嗎？”夏凡問道。
“練兩下子吧，反正下午沒事”
菜月昴走了過來，隨後看到了夏凡手中的筆記。
“這……又一本魔法筆記？”菜月昴看着說道。
“對，已經完成了”
“這……到現在四本了誒，話說你一個月就研究出來了，讓那些幾十歲的老魔法師情何以堪？”
“不同世界的體質問題吧，計算方法也有些不同”
菜月昴聳了聳肩道：
“你說你是用手機算的，那你現在手機還有電沒？”
“前天關機了”
“嘿，這個嘛，智能手機能耗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也可以了，就怪你沒帶充電器”
“誰想到會在這裏待這麼久啊”
菜月昴聽后眼神閃爍了下。
“那……你加油吧，到時候讓我見識一下”
菜月昴說完走向了大廳內。
“昴。最近有些煩躁呢”雷姆抬頭看了一眼菜月昴說道。
“是啊，一個月了還沒回去，很正常”
【看樣子，這前兩天克魯修跟昴說的『結婚』這事打擊不小呀】
兩天前的晚上，克魯修單獨把菜月昴叫到了三樓聊了很久，期間還聊到了婚姻。
關於這事情菜月昴大致跟夏凡說過，從語言和對話時的表情來看夏凡總覺得菜月昴有什麼話沒有說出來。
“凡，今天也要研究魔法嗎？”雷姆問道。
“不了，我需要的這幾天已經大致弄好了，今天想休息一下”
“可惜雷姆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在一邊看着，又看不懂你用的文字……”雷姆說著輕輕嘆了口氣。
“雖然女孩子要在一邊看着不好意思說拒絕，但是你自己睡倒在我床上幾次就……是吧”
“嘻，聊着聊着就不知道迷糊了，凡那時候真的好紳士呀，幫雷姆蓋上被子后自己去一邊的沙發上休息”雷姆笑了笑。
“嗯……其實睡那個沙發上真的不怎麼舒服”
夏凡看了看大廳外的庭院。
“那今天計劃是鍛煉嗎？”雷姆問道。
“這個……你覺得我這一個月鍛煉得怎麼樣？”
雷姆上下打量了一番夏凡。
“嗯……雷姆感覺挺有效的說，整個人顯得比之前結實了不少”
“嗯，看樣子這鍛煉方法還是有點成果的”
“是呢”
“那，你先去忙吧，我有些事情要做，等下再聊”夏凡說道。
“好的”
雷姆抱起腳邊的凜果走向了廚房。
夏凡來到庭院，環視了下四周，躺在了一處微微隆起的草坪上曬太陽。
這裏的草坪都被修理得很乾凈整潔，也不怕弄髒衣服。
夏凡合著眼睛思考着，想起了七天前與克魯修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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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是弄好了呢”
夏凡看了看窗外，轉而看向了魔刻結晶，魔刻結晶呈比較重的土黃色。
“大概十點吧……”
夏凡想了想自己雖然洗了澡但現在肯定睡不着，於是披上件西服走出房門外來到了草坪上。
在草坪上夏凡轉頭髮現雷姆房間沒亮燈，菜月昴那邊亮了。
【教寫字嗎？……】
夏凡自己已經是學完了這個世界的全部語言了，這三種語言都有一種規律，自己很快就學會了。
晚上的風吹在身上很舒服一點也不覺得冷，夏凡索性坐了下來。
吹着風聽着這現代城市難以聽到的昆蟲聲，夏凡感覺很愜意。
“卿，這麼晚還沒睡嗎？”一個女聲從身後傳了過來。
夏凡回過頭一個女性站在身後。
“……克魯修？”夏凡問道。
“是的，怎麼？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這樣啊，不辦公時候的樣子讓卿看到還是頭一回呢。這也確實是會有些猶豫的”
克魯修現在脫下了平時穿着的軍服般的服裝，現在是黑色薄睡衣雨罩着披肩的狀態，與前面正經地扣着的軍服不一樣，寬敞的睡衣姿態，那頗女人味的身體起伏能明白地一清二楚，這裏與她給人的印象大不相同。
“你也一樣呀，這麼晚”夏凡回過頭看着遠處的裝飾林。
“今晚的話工作稍微延長了一點，活動一下”
“菲利斯呢？”夏凡問道。
“菲利斯他要一連幾天施與許多的人治療，時間很緊連休息日也沒有呢，其他治癒術師也是”
“原來如此”
此刻場面一時變得很寧靜。
“你是在忙王選的事嗎？”夏凡開口道。
“哦？作為政敵，你的說法……嗯，算了，是這麼回事”克魯修答道。
“剛才想說什麼？”
“你這種人我調侃不起來”克魯修說道。
“哦……”
“這幾天菲利斯和威爾海姆也都辛苦了”
“最近看到了很多人”夏凡慢慢說道。
“那樣大動旗鼓的話注意到也是當然的吧，當家的話現在，正是在關於某件事聚集着人和物。近日中稍微，或許會對卿和雷姆，昴造成一些打擾也說不定”
“這樣啊”
“還真的是一點也不好奇呢，不好奇是什麼事嗎”克魯修問道。
“好奇是有，但別人的事我也沒必要知道”夏凡淡淡地說道。
“作為政敵你還是真的是夠奇特的，一直到今天才有機會正式說上話”克魯修說著走到了夏凡身側。
“政敵嗎？我可不想帶上這帽子”夏凡說道。
“怎麼，你不承認？”克魯修俯視着夏凡。
“雖然不想被這麼說，但好像也只能被你這麼說了”夏凡說道。
“哦？卿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沒什麼”
“但說無妨”克魯修說道。
“你，之前在王選的的發言，有一點不妥”夏凡看向克魯修說道。
“哦？說來看看”菲魯特語氣認真了起來。
“一個幾百多年靠龍生活着的國家裏的人民，是不會這麼容易就轉變的”
“一個借龍歷石的預言存在着的國家，本質確實非常脆弱，但你的發言觸動到了相當大部分人的利益”
夏凡慢慢說著並看着克魯修表情的變化。
“靠自己這個想法真的很好，但這想法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了肯定需要很長時間，甚至是幾代，畢竟人們已經這樣子生活很久了，一下子的轉變我想誰也不會輕易接受，龍和先王的契約我想內幕也沒這麼簡單”
“…………”克魯修沉默誒看着夏凡。
“我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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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凡睜開了眼睛，這時太陽沒有這麼強烈，一片淡淡的烏雲遮住了大量強烈的陽光。
之後克魯修獨自回去了，夏凡現在想來不免覺得自己那是的說法好似有些輕率。
“凡……”
這時雷姆突然來到了夏凡身邊。
夏凡直起腰坐了起來。
“怎麼了雷姆，表情這麼認真？”
“出了些事……你跟我來”雷姆轉身欲走。
夏凡站了起來跟了過去。
“發生了什麼？”夏凡問道。
“我……感應到一些事，羅茲瓦爾大宅好像發生了變故”雷姆很快地說完了這句話。
“感應？怎麼回事？”
“這個，先去會客室再詳細商議，昴已經在那裏等着了”
夏凡不明所以，只得跟着雷姆來到了會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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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
一開門菜月昴叫着夏凡的名字，同樣表情嚴肅。
室內昴站了起來，克魯修坐在主人位上，菲利斯和威爾海姆站在兩邊，氣氛嚴肅。
“從這個樣子看來，已經聽說了吧？”克魯修彷彿完全理解似得問道。
“大致知道了這麼一件事，詳情不了解”夏凡說道。
“雷姆感覺到的，不過是和姐姐大人相通的共感而已。如果是姐姐大人的千里眼的話應該能得知更為詳細的情況的……”
低着目光，雷姆的話滿是對力量不足的不甘。
“共感——聽說是在一部分亞人血族的雙子，或者相近關係之間可以不通過語言就能有所溝通意思……就算是王都和羅茲瓦爾領地那麼遠的地方也是可以的嗎”克魯修問道。
“正如所說，只是大致上。能夠傳達強烈的感情，或者強烈地希望想要傳達的話語。不過……”
“看樣子，看來喵十分險峻的共感喵？”
菲利斯在坐着的克魯修身後用始終擺着輕薄的姿勢，抖抖地顫着貓耳。
一旁菜月昴眉頭皺了一下，夏凡剛要提醒，只見菜月昴深紫了一口氣，恢復了表情。
“你們知道什麼嗎？”菜月昴說道。
“梅扎斯的領地，也就是羅茲瓦爾邊境伯爵的領地。在他宅邸周圍似乎發現了麻煩的動作。領地內一部分早已經，在他的命令下進入警戒狀態了”
“什麼麻煩的動作？警戒又是怎麼回事？”菜月昴問道。
“實際上，羅茲瓦爾領地到底發生了什麼還不知道。但這也是，一開始就有所預想的情況，從邊境伯爵擁立艾米莉亞為王候補——也就是說，表示支援半精靈的時候開始”
“罷工……是從領地人民那爆發出了不滿的聲音嗎”菜月昴坐到了沙發上。
“當然，也有這個可能。只要嫉妒的魔女的惡名還在流傳，與名為半精靈的偏見為敵的戰鬥就不可避免了”
“什麼都不清楚，那些人……”菜月昴憤恨地說著。
“具體的事情先放一邊，從總體來看那才是正確的。雷姆的共感，也能用這個說明”
夏凡看向了一邊沉默的雷姆。
“從姐姐大人傳達過來的感覺，是有許多的焦躁與眾多的憤怒……的。不是被特意傳達過來的，而是似乎是流露出來的感覺”
“這個共感，是這麼頻繁的相互交流的嗎？”夏凡問道。
“不是，不是那麼多的。某種程度上，特意控制着的。像這次的話，應該是超出了姐姐大人的控制才傳達過來的”
說到後半部分的時候，雷姆話語中已經藏不住不安了。
拉姆的自製心，夏凡非常清楚，連那樣的人都控制不住的話事態已經是非常急迫了。
“試圖不讓這邊扯上關係……嗎”菜月昴說道。
“不行，得去救……我們要去救他們”
“不，不可以，昴”雷姆一臉慌張地看着菜月昴，手不自覺地揪住了夏凡的衣服。
【這麼擔心了……還這樣說】
雷姆眼睛中浮現出了焦慮和猶豫，以及悲傷地懇求着的神色。
克魯修表情變了，菲利斯也閉上了嘴。
“艾米莉亞大人的，羅茲瓦爾大人的囑咐不遵守的話。昴應該專心治療，雷姆也是相同的意見。現在的身體應該最優先治療，凡，也是……”
“好了”
夏凡伸出左手輕輕地摸了摸雷姆的頭，雷姆吃了一驚，抬起頭獃獃的看着夏凡。
夏凡的手順着藍色的頭髮摸到了雷姆的臉頰，拇指拭了下藍色眼睛的眼角。
夏凡俯下身子直視着雷姆的眼睛。
“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就像在魔獸森林是那樣就好了，要做就去做，我現在變強了”
“……”
聽了夏凡的話，雷姆的表情痛苦地僵硬住了，手仍舊揪着夏凡右手的袖子。
“就是這樣，凡哥”菜月昴說道。
“凡哥和我和雷姆要回屋子……回艾米莉亞那裏去。在事情解決以前治療就算了”
“菜月·昴”
昴的聲音，被克魯修短促的叫聲蓋過了。
“——從這裏出去的話，卿們對我來說就變成敵人了呢”克魯修冷然地說出了話語的鋒利。
“這，這又是怎麼……”
“首先一個，糾正一下卿的考慮方式。我把卿視作客人，並讓菲利斯治療完全就是因為有契約的”
“契約……？”
“對，契約，關於卿們的治療，我和艾米莉亞之間有結訂契約。我把卿們作為客人招待進家，也是因為有所抵押。但是……”
話說到一半，克魯修把手放到自己的胸前以示自己。
“結訂契約是在王選開始之前，和現在的狀況不一樣。既然已經公開上成為了政敵，和艾米莉亞政敵的交涉是不得不慎重的。和卿們的待遇相關的契約也是同樣，王選開始前的契約，沒有在王選開始以後就算狀況變化也繼續遵守的義務”
“這個狀況變化的時間點，就是卿們離開當家的時候。在途中那邊就放手契約的話，之後相互也就沒有遺恨，我和艾米莉亞就是敵人了”
【敵對宣言……】
“是錯覺吶……和你，說不定能打好關係什麼的”菜月昴斷續說著。
“……”
“在酒席上都，說過那樣的玩笑了。做能做到的事什麼的……把敵人說的話全盤接受是我犯傻了，看來即便要這樣耍滑頭，也要絆住對方的腳才是正確的姿態啊”
【克魯修那天果然對昴說了什麼……】
“關鍵就是如果艾米莉亞被從危機下就出來的話會很麻煩，所以不想讓我去嘍？”菜月昴問道。
“……還需要喵要搞錯吶……”
面對蘊含著危險的菲利斯的視線，菜月昴咬着嘴唇吞回了話語。
“克魯修大人現在做的，不是使壞而是溫情。就算三個人去救艾米莉亞然後回來了，這邊也完全沒有損失哦？”
“菲利斯，退下”
“”——要，要說出來。因為誤會的有點嚴重，所以關於這點喵有誰來說出來的話是不行的”
不顧克魯修的制止，菲利斯盯着菜月昴。
“就算昴親和你們兩個人去了，狀況也不會有變化。去了也沒用。附帶着連艾米莉亞支付過等價報酬而結訂的契約也沒用了。在王城丟臉失態忘了？，老實的再這裏一邊等結果，一邊專心治療身體才更是自知天高地厚的選擇”
菜月昴撲哧地一下站了起來。
“淡定”夏凡開口了。
“很簡單，回宅邸，救人”
“凡！”
雷姆發出了央求般的聲音。
夏凡擋住了雷姆，看向克魯修。
“謝謝你這一個月的接待，然後再見”
挽着手臂閉着目的克魯修沒有表示，身邊的菲利斯吐出了長長的嘆息。
“連人的心情都不知道……老實地接受忠告，喵也是身為男人的價值的嗎？”
“多虧了你的忠告下定決心了，多謝”
菜月昴乾脆地返回了諷刺。
菲利斯也放棄再多說了的樣子。
克魯修放下挽着的手臂睜開了眼睛。
“凡，菜月昴，抱歉了，當家的長距離移動用的龍車全部都已經定好用途了。能借的只剩下速度慢的運貨用，和速度快的中距離交換着跑的了”
“什麼？”夏凡問了一句。
“菲利斯。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嗎？”
“克魯修大人的切換是在於連昴親也喵想到會連龍車都借出去吧？”
聽了菲利斯的回答，克魯修一臉接受的表情點了頭。
“正如卿所言。我尊重卿的決定。不管是做出了怎樣的判斷，自己貫徹決定的事情會伴隨着重大的責任。然後既然都要背負責任的話，就應當為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為了不讓自己的靈魂蒙恥。——是這樣吧？”菜月昴向克魯修問道。
“對”
“那就行了”夏凡說道。
聽了夏凡的話后，雷姆彷彿在責備自己一般閉上了一次雙眼，然而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回到了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代替主人，為至今為止的厚意獻上感謝之情”
“無所謂。這版也是有所得利的。那麼關於去領地的事情”
“雖然很厚顏，但若是能得到一臂之力的話。一刻也儘早地，想要確認領地的安全”
低下頭，雷姆接受着克魯修給予的厚意。
“不過，時期太差了。從王都到羅茲瓦爾領地，現在的話要兩天半”
夏凡一怔“兩天半？”
“兩天以上！？為什麼？來的時候不是只要了半天嗎！？”菜月昴驚叫道。
“這是不可能的。來的時候使用的利馮斯街道現在無法使用，時期太差，街道上出現了霧……所以，有必要繞開街道”
“霧是什麼鬼啊，那種東西只要突破……”
“產生霧的是白鯨喵哦？萬一，在霧裏面遭遇到的話就喵命了。這種事情，喵是理所當然的嘗試嗎”
【白鯨……】
“凡！你的『遲』呢！一瞬間，嗖一聲的那個！”菜月昴轉頭對夏凡叫道。
“不行，大宅有結界感知不到術式，唉，早知道在阿卡姆村子放一個就好了……”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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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了方針的話人們動作就快了。
麻利地整理了貨物的夏凡跟着菜月昴和雷姆來到了克魯修宅邸的門前。
卸下了多餘的裝飾進行輕量化的龍車以及拉着龍車的一頭紅皮地龍已經等在那裏了。
拉着龍車的韁繩，等着兩人的是威爾海姆。
老人鞠了一躬。
“這是現狀下，在當家能借到的地龍裏面最快的了。即便如此，還是比邊境伯爵用的長距離用的地龍要劣等一些……還請諒解”
“能借出來就已經很好了。一定會來還的……什麼的，也很難的樣子”菜月昴說道。
門外只有威爾海姆，克魯修和菲利斯，早在宅邸的門廳那就告別了。
“我也在立場上，只是服從克魯修大人的判斷罷了。出了屋子之後，我的主人和昴閣下的主人關係就變為敵對了。——龍車是治療和中斷劍術指導的至少也要的餞別禮”威爾海姆望着龍車說道。
“祈禱武運隆昌。務必，作出不會讓自己的驕傲和靈魂蒙恥的選擇”
“克魯修大人都這樣的溫柔對待了，喵快點和艾米莉亞大人和好的話哦，真心的。快走吧”
夏凡想起了克魯修和菲利斯分別時，對自己和菜月昴的告別語。
“順便一問在這裏工作多久了？”菜月昴問道。
“大概半年了吧……”
“就職經歷比想像的還要短！？剛才那個像是長年的主從一樣的說法算什麼！？”
夏凡幫雷姆將貨物搬上了車，隨後雷姆手握着韁繩，溫柔的撫摸着地龍的鼻頭。
“——明白了的話就聽話。對，真乖，乖乖的哦”
“雷姆，什麼感覺？”夏凡問道。
“似乎是稍微性格有點粗暴的孩子，不過就在剛才已經教導了到底哪邊才是上級所以沒問題了，想來會服從雷姆的指示的”
“這，這樣啊……完美確定了上下關係嗎。意外的，體育系啊”菜月昴說道。
之後會持續跑半天以上，御者和地龍的關係會很重要。
“避開霧從平原繞行，在到邊境伯領地為止應該會經過兩個村子。就在那裏，在靠近領地的名叫哈姆馬斯的村子能夠安排換乘龍車”威爾海姆在一旁囑咐道。
“順便一提，在到那個哈姆馬斯的村子之前呢？”菜月昴問道。
“昴，這裏的時間你聽不懂，我算了下大概十四、五個小時吧。如果以累垮換乘的龍車的覺悟飛奔的話，說不定在那之後大概半天就能到達領地了”夏凡說道。
怎麼樣都得一天半。
“一直以來都抱歉了。難得的練習也中途扔到了一邊……”
“只是打算傳達最重要的事情罷了。在那之後還想提升劍術的話，就只剩下一心揮劍了。一路走好”菜月昴和維魯海魯姆重重地握了一下手。
“您也是，跟隨你的心”威爾海姆回過頭伸出手。
“啊，當然了，不過『您』這個字太客氣了，您才是長輩”夏凡伸出手握住了。
隨後雷姆乘上了御者台，菜月昴乘上了小型的客車。從窗戶探出臉，最後向著目送站着的威爾海姆揮了揮手。
夏凡一下躍到了御者台上。
“我陪你”夏凡對雷姆說道。
“謝謝”雷姆微微笑了下點了點頭。
“那麼，出發了。有緣再和睦地玩咯”
“像是用木劍打個痛快這樣的，隨時可以”
紳士般地笑着，威爾海姆玩笑般說道。
地龍嘶吼着，開始動了。就那樣開始加速，遠離克魯修宅邸而去。
駛下斜坡，穿過貴族街入口劃過值班所，直通過下層區的大道從連接王都和外界的大門駛向目的街道。
甩遠了王都的街景，只有綠色的草坪與蒼藍的天空。
集中與駕駛的雷姆也無法與夏凡說話，夏凡沉默地看向了四周。
“凡，如何”菜月昴在後年叫道。
“還好，你呢？”
“我……這墊子坐着有點不舒服”
長距離用的龍車沒法借，和克魯修說明了的一樣，在客車坐席上的觸感明顯有着趕工的感覺，應該是使用人應急用的一類龍車。
“好好休息吧”夏凡說道。
“嗯”
夏凡看着遠方皺起了眉頭。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