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何謂尊重
夏凡注視這正在走向中央的艾米莉亞，菜月昴也在看着。
艾米莉亞的走路方式跟平常見慣的方式有些違和，這並不是她原來的走路姿勢。
【看來還是緊張……】
身邊悉悉索索的聲音一點都沒有停止，『半魔』這個詞彙已經在夏凡的耳邊出現了數次。
“昴，放心沒事的”
“嗯……”菜月昴小聲哼了一聲。
“流言什麼的會在當事人面前都會像風一樣被吹散的，相信艾米莉亞大人就好了”萊茵哈魯特在一旁告誡道。
這時夏凡發現羅茲瓦爾站到了艾米莉亞身邊。
馬科斯看着並立的艾米莉亞和羅茲瓦爾，帶着凝重的表情點了下頭。
“那麼，艾米莉亞大人。然後羅茲瓦爾·L·梅札斯，拜託了”
“好——的好的。怎——么說呢，像這樣在都是騎士的陪同接下來之後，有種自己站錯了地方的感覺總覺得很為難吶”
總是以着輕佻的口吻說話的羅茲瓦爾轉頭看着身邊的艾米莉亞問道“是吧？”
艾米莉亞沒有反應。
夏凡見了這場面皺了皺眉頭。
【奇怪……】
“初次見面，賢人會的各位大人，我的名字是艾米莉亞。沒有家名，請只叫我艾米莉亞”
艾米莉亞開口道，聲音沒有顫抖，看着前方的視線也沒有動搖。
這時看着艾米莉亞反應的菜月昴輕輕呼了口氣。
“然後，艾米莉亞的推薦者不肖之身的羅茲瓦爾·L·梅札斯擔任邊境伯，賢人會的各位大人願意分出時間，感激不已”
“沒有近衛騎士，就變成是身為推薦者的宮廷魔導師你了嗎，想聽聽關於這點的概況呢”
摸着鬍鬚指示着話題的流向，看着艾米莉亞的馬依庫羅德福眼瞳中帶着銳利。
將艾米莉亞的姿態從上往下端詳以後，馬依庫羅德福再開口道
“候補者艾米莉亞大人。包括她的品性，拜託了”
“承知。首先雖然認為已經眾所周知，但還請允許我從艾米莉亞大人的出身開始說——明，樣子美麗的銀髮，通透般的雪白肌膚，只是看着就能揪住人心的紫紺色眼瞳，一旦聽過就會連做夢都無法忘卻的銀鈴之聲。魔貌的重重正如所知，是艾米莉亞身懷精靈的血脈證明”
“一般是人類的血——就是說，所謂半精靈嗎？”
坐在賢人會位置上的一位禿頭老人插話道，
這位身材高大的老人額頭上浮現出青筋，以滿是嫌惡的眼瞳射向艾米莉亞。
“污穢，居然是銀髮的半魔，就算只是讓其進入王座之間也應有所惶恐為什麼沒有注意到”
“波爾多閣下，言過了”
“馬依庫羅德福閣下才是明白嗎？銀髮的半魔是，正是和那個嫉妒的魔女被流傳下來的容姿一模一樣不是嗎！過去吸幹了世界的一半，把全世界吸干一半，把全部的生物都逼上絕望的混沌的破滅。別說你不知道啊”
“你以為哪怕只是看到你的外表和出身，都會恐懼顫抖到什麼程度。有着這樣的存在還來王座？無法想像，對他國對國民，直說是擾亂民心都已經是最大限度了。更不用說這裏是親龍王國盧克尼卡——沉睡魔女的國家啊！”
波多爾咆哮着，對於這個態度艾米莉亞仍無反應。場內的空氣一口氣冷了下來。
夏凡撇了一眼菜月昴握緊了的拳頭。
“波爾多大人，已經結——束了嗎？”羅茲瓦爾問道。
“話已經說完了，若是這個意思的話還無以言盡。公卿的行為就是這樣的東西。你懂嗎，首席宮廷魔導師”
“我懂——的。代表了賢人會各位大人的意見的波爾多大人的判斷也是，看到艾米莉亞會變得怎樣的國民們的感情問題也是，吶——”
“但——是，沒有忘記嗎？波爾多指出的問題的部分，和王選掛上鉤的話什麼意義也沒有的東西不是嗎”
“……什麼意思？”
“沒想到，就是最初普莉希拉大人說的，只是形式也要集齊五位候補者然後王選開始，這樣。只要開始的話，之後只能嚴肅地進行下去了吧？”
壓低聲音的羅茲瓦爾看向賢人會，馬依庫羅德福的目光銳利了起來。
“也就是說您是想這麼說嗎。艾米莉亞大人是被龍珠選擇的存在這一點很重要，實際上登上王位的資格擁有與否並不是問題，這樣”
“形式上的，這種說法有點差勁不過，首先就這樣考慮如何呢，艾米莉亞大人的容姿，的確是頗具特徵性。首先沒有看到她不聯想到嫉妒的魔女的人。這對我們來說正是簡單易懂的”
【什麼？】夏凡一怔。
這句話擺明拋掉了艾米莉亞登上王位的可能。
“從五個人的候補者中選的王選，實際上只有四個人爭奪這樣嗎”馬依庫羅德福。
“選項減少的話分裂的可能性也會減少不這麼認為嗎？王不在而被他國干涉內政的危險現狀，減少危險的方針不應在這裏精鍊嗎？”
聽到羅茲瓦爾的建議，波爾多思考着，其他賢人會的老人的樣子看上去也在贊同。
“別開玩笑了——啊！！”
——怒吼聲在廣間裏迴響，以這迴響為開端，室內一下子又回歸了平靜。
“昴？！”夏凡吃了一驚想按住菜月昴，但被一下甩開了。
菜月昴向前踏出了腳步走到了艾米莉亞身邊，回頭的羅茲瓦爾用冷淡的視線看着。
“不分場合到這種地步還真是沒想到。現在不——是像你這樣的人能插嘴的場合，謝罪，然後退場”
“我的意見已經傳達了啊，別開笑了，然後接下去是這樣。該道歉的是你們這幫人”菜月昴認真說著。
“越來越令人吃驚了呢。——居然不要命什麼的”
羅茲瓦爾平時那輕飄飄的氛圍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包圍着的是讓看到的人戰慄的壓倒性的鬼氣。
夏凡看到，羅茲瓦爾身邊空氣搖動着由巨大的魔力生成的東西。
“現在，當場跪地磕頭請求饒恕的話或趕到外面就可以了。但是，還要再爭無聊的意氣的話……”
“抱歉”
夏凡打斷了羅茲瓦爾的話。
體內一種不爽的感覺涌了上來，夏凡呼了一口氣走到了菜月昴身旁。
“對不起各位，我夥伴他用詞過激了，但意思沒錯，我認為你們這些，人，應該道歉”夏凡掃視一周后直視着羅茲瓦爾的眼睛。
“為什麼兩個人一樣傻呢？”
“我是負責保護好菜月昴和艾米莉亞僅此而已，況且我不認為剛才的說法有錯”夏凡平靜地說道。
“好——吧。沒有力量的話也沒用。用身體，記住這個的意思就好。希望來世能活用起來”
羅茲瓦爾周圍溢出來的力量以奔流的形式具現化產生了一個照亮了整個大廳的火球。
夏凡向前走了一步，把菜月昴和艾米莉亞擋在了後面。
羅茲瓦爾掌上誕生的火焰塊的火力讓遠處的夏凡的皮膚都感受到了輕微的灼熱。
夏凡搖搖頭嘆了口氣，從腰間取出了短刃，反手抓着。
【只用一次】
“火之魔力讓其見識最上級的火力吧——阿爾高亞”
留下殘酷的一句話，羅茲瓦爾的手掌揮了過來。
在揮下的那一刻，夏凡的心沉了下來。
一枚擁有着超強熱量的火球飛向了夏凡方向。
就在火球即將擊中時，一道雷光閃了出去。
“額？！——”
一柄短刃輕輕地抵上了羅茲瓦爾的喉嚨。
羅茲瓦爾隨即瞪大了眼睛。
————！！
在晃眼的雷光消失后，眾人抬起捂住眼睛的手，發現火球被劈開了兩半懸浮在空中，之後消失在了空氣間。
夏凡反手持着短刃抵着羅茲瓦爾的喉嚨站在了羅茲瓦爾的背後。
這時夏凡的身後不斷出現了拔劍出鞘的聲音。
“夠了——”
在殘留着驚愕的大廳中，凜然的聲音發出了和剛才同樣的語氣。
“在這之上的暴行，不允許出現在我的面前。如果還說要繼續的話——”
“聽從愛女的要求，我也不惜使用力量了”
襯着艾米莉亞的聲音，一個中性的聲音重合了上去。
大廳內頓時充滿了刺骨的寒冷。
一隻挽着手臂的桃色的鼻子的灰色皮毛小貓，在大廳的空中緩緩降下。
“凡……你”
“如果為了這種事就去殺人背主的話，你也沒必要活着了”夏凡說著平淡地看向了一邊的賢人會。
周圍的騎士拔出了劍，警戒着帕克。
夏凡的左手開始運勁發力。
——在與腦中的感覺重合時，左手一掌蓋在了羅茲瓦爾身上。
“嗯？！這是……”羅茲瓦爾頭微微動了動。
“『逆轉封印』”說完夏凡一掌將羅茲瓦爾推了出去。
羅茲瓦爾被推得向前走幾下。
“呼——”
【果然太勉強了】夏凡咳了一下，腹部傳來了一陣劇痛。
夏凡走到了菜月昴身邊。
“怎麼樣了？凡，沒事吧？……”菜月昴攙着夏凡的肩膀支了起來。
“我…………沒事”夏凡輕輕搖了搖頭，直起腰來。
【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疼……】
“年輕人……”馬依庫羅德福看着夏凡嘆了口氣，后望向帕克。
“——永久凍土的，終焉之獸……”
聽到這話帕克抖了一下耳朵望向老人。
“也有被這麼叫的時候啊。不是也有稍微知道一點的年輕人在嗎”
“在這個年紀被叫做年輕人，還真是讓人有了到了一把貴重的體驗呢”馬依庫羅德福，繃著臉用強冷靜的語氣回答道。
夏凡頭搖了搖。
“凡……你怎麼樣了？兄弟……”菜月昴扶了下夏凡。
“歐德消耗過多了，不過羅茲瓦爾現在最少十五分鐘內用不了魔法，那個術還沒有完成……你有危險的話把血抹到我手上……”
夏凡說著感覺頭很不舒服的於是拍了拍頭——感覺就像頭很重動下還有些疼。
【看來傷還沒好……】
“帕克不是說了嗎……不要再用御建雷神了，會死的”
“我不用你們就會死”
夏凡看了眼菜月昴後方的萊茵哈魯特。
【麻煩……】
夏凡感覺身體有些沉了，於是重新打起精神戒備着周圍的風。
“我是怎麼樣的存在，被怎樣叫都是你們的事。但是，詳細知道我是做了什麼的存在，比起我你們那邊能清楚不是嗎”
“的確是呢。……羅茲瓦爾卿”
對於帕克的話馬依庫羅德福向羅茲瓦爾說道。
聽到這個，羅茲瓦爾抓了抓手，用手伸向了艾米莉亞和帕克。
“正如馬依庫羅德福大人所察覺……這位超常的存在是過去，被視為永久凍土的終焉之獸的古老的大精靈大人。然後現在也是，艾米莉亞大人的契約精靈”
“怎麼可能！並列四大的大精靈，是被使役的那一方……而且還更是被半魔！”
夏凡瞪了一眼這個缺根筋的禿頭老頭。
“包括剛才的年輕人，令人不悅的你們在這裏並沒有被冰鎮起來這件事還是感謝莉亞比較好。因為有可愛的愛女的懇求，我才像這樣老實在這裏。——如果這孩子沒有阻止的話，這裏現在已經是冰雕的房間了”
在掌握玩弄在場全部生命的強大力量前，眾人都不再敢隨意說話。
帕克平靜地看向了馬依庫羅德福。
“心生畏懼，不過還是先說一句真是有趣的主旨吧”
“唔恩，暴露了吶。你看，羅茲瓦爾，不是說了做過頭不好的嗎”
聽到馬依庫羅德福的話，帕克的放下了表情聳着肩膀。同時，卷席廣間的冷氣消失了。
菜月昴被這突然轉變的語氣驚了下。
夏凡突然察覺到了什麼。
【………………】
羅茲瓦爾敲着自己的額頭。
“啊——呀，明明挺有自信的……受點受——傷呢，不過……新的情況還真的是讓人意外”
“等，等一下……！到底，汝等在說什麼？”
“一言以蔽之的話——剛才的混亂正是，艾米莉亞大人陣營的演說的形式這麼一回事。雖說和之前的候補者的各位大人的趣味有較大的不同，也有意外的發現”
面對馬依庫羅德福的視線，羅茲沃爾投降一般地抬起了雙手。
“等等……這，開玩笑吧？”菜月昴楞了。
“看來這是一齣戲呢，只不過我當真了”夏凡搖了搖頭。
波爾多怒叫道
“剛才的是演技……居然說是演技！？那麼的這次的一幕全部都是計算好的鬧劇嗎！羅茲瓦爾！你，究竟以為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
“唔恩唔恩，發怒也是正常。道歉啦。會謝罪的啦。原諒我吶。對不起吶。是我不好啦。——但是，剛才說的事情全部都是真的哦”
小貓咕嚕咕嚕地在老人周圍轉着。
“——剛才，沒把你們凍起來只是出於艾米莉亞的溫情。不要忘記這一點呢”
“那，狀況改變了這次就是威脅嗎。剛才的話是說『如果不合我意的話就冰凍起來』的示威行為嗎。那個，如果這不是威脅者的說法那還是能是什麼……”
“——對，我在威脅你們”艾米莉亞說道。
“再一次，向榮譽的賢人會的各位大人申願。我的名字是艾米莉亞，是在艾利奧爾大森林的永久凍土的世界活了很長的時間，為掌司火的魔力的大精靈帕克所服從的，銀髮半精靈。近處的村民們這樣稱呼我”
艾米莉亞頓了頓。
“活在冷凍的森林裏的，冰凍的魔女”
說出這個單詞的瞬間廣間的空氣驟然變化了。
“展示力量，告訴要求。真真正正的魔女的活法呢。——那麼，這位冰凍的魔女閣下打算對我們脅迫什麼呢？”馬依庫羅德福問道，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只有，保持公平”
“……公平”
“能理解是半精靈和魔女有共同點會帶來偏見的目光。但是，因此就摘取所有的資格這樣的事情喔是斷然拒絕的”
“您是說在這王選的時候，作為一個候補者平等的對待，是要求這個嗎”
“保持公平這件事，對我來說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對你們的要求只有一個，公平地對待我。我也絕對不做以契約的精靈作為盾，奪取王座的這樣欠缺公平的事情”
菜月昴點點頭。
“想法很好，只是……”
“演技太好，被騙了……”夏凡說道。
菜月昴輕輕拍了夏凡一下。
“我是，比起其他的候補者還有很多不足之處的生澀的存在。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不得不學的事情也多的數不清。就算如此，因為知道必須要去的目標的頂點，所以覺得努力也是不可或缺的”艾米莉亞繼續說著。
“我不知道自己的努力能不能配得上王座。但是，會為此不斷努力的感情是真心的。只有這份心情，哪怕是其他的候補者也不會輸。所以，請用公平的目光，來看待我。沒有家名，只是單純的艾米莉亞。既不是冰凍的魔女，也不是銀髮的半精靈。請，看着真正的我”
最後的低語伴隨着懇求般的聲音，但在那裏嵌入的強大意志絕對不會動搖。
夏凡默默地抹了下嘴角溢出的血。
“凡，把封印解開吧”羅茲瓦爾靠了過來。
夏凡瞅了一眼。
“過一會兒就能用魔法了，不急”
“我的意見絕對不會改變。被認為是嫉妒的魔女，汝的外表會的國民帶來壞影響是毫無疑問的。在王選的時候，會有不利的立場也依然是同樣的”波爾多說道。
聽了這話艾米莉亞的表情微微變了下。
“但是”
“干涉人心是誰都不能允許的領域。所以，汝是被如何看待是無法做些什麼了。即便如此，為剛才的我的無禮補償——不。為我的無禮謝罪，艾米莉亞大人”
波爾多當場彎下單邊膝蓋，做出表示敬意的禮節。
“背負了如此多，以公平為目標——尊貴的行為”波爾多表情十分理智。
聽到他的回答艾米莉亞眼中的陰翳消失了，被認可的欣喜自然地讓表情明亮起來，露出了如鮮花盛開一般的微笑。
“稍微，變得有些混亂，但是能說得上是足夠了吧。艾米莉亞大人也是羅茲沃爾大人也是，已經沒有剩下要說的了吧”
“是”
“我——還沒說夠但是，這個情況要怎麼……”
“——那麼，十分感謝”馬科斯說道。
艾米莉亞回過頭看向夏凡和菜月昴。
“那麼，那邊的兩位大人又是怎樣的立場呢？”
艾米莉亞的表情出現了不安。
“啊，那個，這個，這兩位是哪個，我的……額”
“我的名叫夏凡，是負責保護這位以及艾米莉亞的……大人的人，我沒有異議”夏凡說道。
“嗯，實力非凡的年輕人，作為守護者，實力——無可爭議”馬依庫羅德福點點頭。
“那麼這位呢？”馬依庫羅德福轉向菜月昴。
“我的名字是菜月昂！以羅茲沃爾邸的男佣，是在此的王候補——艾米莉亞大人的一名騎士！”菜月昴打聲叫道。
【！】
頓時場內一片死一般的沉靜。
————
“咳！”夏凡咳了一下。
“抱歉各位——這位是艾米莉亞大人的助手，因為想緩解下氣氛所以說了個笑話”夏凡說著拍了拍菜月昴。
“誒——等等……”
“畢竟——騎士需要冊封是誰都知道的事實”
菜月昴頓時一震，不出聲了。
“原來如此，真是個不合時宜的笑話呢……那麼立場如何？”馬依庫羅德福問道。
“誒？額……沒有異議！”
“嗯……很好”
“那麼現在小會，下一位候選人請準備”
菜月昴和夏凡退回到了騎士隊列中。
“凡，你需要治療一下吧”萊茵哈魯特問道。
“我來我來～喵”菲利斯靠了過來。
“凡喵，真的好厲害的說”菲利斯手裏聚起了光圈按在了夏凡身上。
“謝謝”
體力和歐德正在慢慢恢復。
“凡，你可真厲害，竟然把王宮首席魔導士給擊敗了”菜月昴說道。
“呵，不會再有第二次了，除非我變得更強”
“為什麼？”
“論修為和魔法破壞力我確實比不上羅茲瓦爾，差距真的非常遠，像這種對手你如果不能一招結束戰鬥的話，你就死了”
“對付這種人只能用奇招，羅茲瓦爾之前也沒見過我用御建雷神對吧？要再來第二次的話我估計我碰都碰不到他”夏凡說道。
“出奇制勝……學到了”菜月昴點點頭。
“好，行啦喵”菲利斯叫道。
“治好了？”夏凡問道。
“嗯，這幾天你身體恢復的不錯，再加上我的治癒魔法，現在身體已經全部恢復了喵”
夏凡抓了抓手，身體感覺比之前好了很多。
“謝謝你，還以為傷勢加重了”
“也得虧你身體素質好，身體能承受魔法帶來的負擔了，不然沒那麼快恢復的”
“原來如此，那我的門呢？怎麼樣了？”
“這幾天你沒少鍛煉吧？門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菲利斯眨了下眼睛。
“治癒魔法還真的是好用……”菜月昴感嘆道。
“不愧是我敬重的人，凡，無論是反應還是為人同樣優秀——你”萊茵哈魯特說道。
“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好了，有請下一位候選人進場——”馬科斯的聲音響了起來。
萊茵哈魯特點了下頭走了出去。
場內最後一位候選人的王選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