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帕蒂安
宏駿陷入了沉思，一個寄生在自身體內的、具有獨立意識的器官？世界樹是自己用混沌之氣塑造的，相互之間的交流需要直接接觸或者用那樹葉來中轉。而且它可以自己進行一個動作和操作，雖然大部分出自自己的受益，但是似乎這更加符合一個獨立個體的特徵。那麼世界樹可以定義為自己創造出來的、具有行動能力和思考能力的獨立存在。而這個黑色的設備。。。自己並不能把它從體內拿出來。它自身在體內就有一條類似於血管的直連通道。而它雖然有意識，但是卻無法進行任何真正意義上的動作。它的存在，似乎是自己多了一個具有強大計算能力，還海量信息存儲能力的內掛部件。這樣的話，似乎真的更加符合身體組成部分的設定。想到此處，心裏便豁然開朗。沖那設備道“既如此，你就安心在此處安家吧。如果有需要你幫助的地方，我會及時和你溝通。另外，我覺得應該給你起個名字，你既然有龐大的資料庫，那有沒有中意的名字呢？”
“帕蒂安”
“帕蒂安？”
“是的，在我資料庫中有一本文字內容，上面提到的一個計算設備同樣具有意識，但是我的邏輯處理機判斷那些文字內容是構造出來的，與整個資料庫的資料並不相符。但是它卻和現在的我一樣非常類似，同樣是具有意識的計算設備、同樣和主資料庫不符的世界、同樣有一個能力強大的主人。所以，我申請將自己的名稱定為帕蒂安。”
“好吧，帕蒂安，我給自己起的名字叫宏駿。那麼你以後的全稱就是宏駿帕蒂安了。”
“好的，宏駿主人。”
“你剛才說那團能量並沒有消失是么”
“是的主人，開始作為獨立個體的它在突破那瓶頸之後便分散開來了，經過我的探測並未發現任何它以前的氣息和特徵，我判斷它以前的功能被整體轉移到了你的身體上面。這或許就是它原本被設定好的功能，以前只是沒有達到這個功能所要求的能量級別。”帕蒂安說道。
“看起來這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或許以後自己就是一個人形自走能量吸收轉換裝置了。”宏駿略微沉思，便對帕蒂安說道。
“主人這個稱號似乎聽起來更加威風啊。”帕蒂安的語氣似乎帶着絲絲興奮，語調也不再是那種聽起來像是機械的合成音了。
“你的聲調。。。？”
“主人，我根據數據庫的資料，給自己安裝了一個正常人類說話語氣的語音包。”
“唔，對了，你是如何計算出我的意識在體內待了多久的？”
“主人，在那團能量附着到你的全身之後，有一段時間你似乎是無法交流的。我便讀取了世界樹的記憶，併合併到了數據庫裏面，但是這裏的時間似乎和主數據庫的資料也不符合。考慮到世界樹的可靠程度，我認為它沒有作假的必要，於是便不再與數據庫比對，單純的計算天數，得出了上面的結論。”
“你可以讀取世界樹的記憶？”宏駿聽到帕蒂安說道自己無法交流的那一句時心中立下一顫，急忙拋開那不想回憶的一個片段，像帕蒂安問道。
“是的主人，它是您的造物，它的一切您都可以讀取和編輯，就連他的存在與否主人也可以一言而決。因為組成它本體的能量來自您的身體。就像蜂群都會不自覺的像蜂王發送信息，並且會對蜂王反饋的信息無條件執行一樣。”
“蜂王？”宏駿迷惑到。
“主人，這是數據庫裏面記載的資料。”當下，帕蒂安便想宏駿解釋了一番。
“你的意思是，我的造物會不停的像自己傳送信息？”宏駿聽罷想了下問道。
“不完全是，所有的物體本質上是能量，同時也是信息的糾纏體。所有的存在無論生物和非生物都天然附帶信息。區別在於有的可以主動傳達和被動探測。大部分時候信息都想是一條緩緩波動的波狀線，只有一些發生了重大變化的信息才會觸發閾值。就像一個人類，平常收到的身體繁雜信息並不會被注意，在類似突然溫度突然大幅度改變時才會注意到寒冷和炎熱。在類似身體發生疾病或受到外來刺激引起疼痛時才會有所察覺。這些就是超過閾值的信息，只有這些信息才會被記錄。在平時信息波動不大的時候是會被忽略掉的。而您和您的造物具有相同的構成部分，那就是混沌之氣，由此你們之間的信息收發便是自熱而然的發生着。就像世界樹可以在他的感應範圍之內感應到您的存在和身體狀況。在您無法聯繫的那一瞬間世界樹便發出了詢問的信息，但是您當時的狀態無法處理，詢問信息便被轉接到了我這裏。之後我便掃描了世界樹的所有信息。而且得出了一些非常有趣的結果。”
“您的造物和您之間存在着直接的，可以被完全獲取的信息。但是您造物的造物，也就是二級造物，比如那個用來記錄時間的物體就是二級造物。您和它們之間是普通的信息糾纏。對那個日晷來說在您不接觸它的時候，您和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在信息的傳送上來講，是沒有區別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完全控制我自己的造物，但是對造物的造物來說，完全沒有影響？”宏駿奇道。
“從信息糾纏上來講是這樣的。你的造物和你有大量的信息糾纏，具體表現為從本能上會對你有親密、親近、服從等感覺。二級造物只和創造它們的上級造物有糾纏，同時也會有類似的表現。但是他們和你沒有糾纏，那些對你和石頭是一樣的，二級造物不會對一塊石頭有特殊的感情。如果二級造物特別喜歡某一塊造型別緻的石頭，常年戴在身上，那麼它就和石頭有了大量信息糾纏，但不會糾纏到製造出石頭的山峰上去。”
“雖然，你和二級造物不會直接產生糾纏，但是如果你想要這種糾纏發生的話。有幾種方式。第一、通過一級造物的直接影響，就像一個爺爺和孫子之間，必然是通過兒子這一級來產生糾纏。第二、通過接觸、交流產生影響，就像相互不認識的兩個人，無論這兩個個體是有多少的級別差或者代差，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會差生糾纏，但是這種糾纏非常細微，大部分會慢慢消失。但是如果此後兩人繼續交往下去，那麼這種糾纏會隨着時間的增加和關係的深入而糾纏的更加密切，那麼到了一定的程度變會產生感覺，無論這種感覺是友好的、敵對的。”
“我明白了。”宏駿說道。“那麼對這個世界來說，世界樹和那些原始的海草都是我的一級造物咯？而那日晷和其他的植物都是二級甚至三四級造物對吧。”
“是的，但是並不是所有的造物都有感情存在。而生物和非生物的信息量也是不同的，就算是世界樹和它直接製造的日晷之間產生的糾纏也是頗為少量的。而世界樹和海草雖然同屬一級造物，但是主人給予他們的能量是差距非常大的。所以世界樹這種高能的智慧生物知道您的強大，而海草卻對此一無所知。實際上，海草並不能算為嚴格意義上您的造物。您當時是無意中流失的混沌之氣演變為海草的。而世界樹是您有意而為，當時是有您的精力注入到世界樹的製造過程中，這精力便是世界樹能夠形成靈智的重要原因。”帕蒂安說道。
“好吧，真是有夠複雜的呀。”宏駿感嘆道，看着天上那比以前更加趨向於球行的小行星，它那長長的旋翼已經縮小了很多，或許再有多年之後它便是一個完全的球體了。突然想到什麼，便對帕蒂安說道“現在是晚上了，沒有了那團能量體，生命之光還在繼續吸收嗎？”
“是的主人，我可以檢測到那月亮的折射光，也就是世界樹所說的生命之光正在您的體內轉換為混沌之氣，這混沌之氣是純粹的能量體，可以轉化為各種能量的表現形式，我正是有了它所轉換出來的電力來工作的。而且現在是您的全身都可以吸收，速度比以前也快速了不少。”帕蒂安說道。
“那麼現在的時間是？”
“世界歷十九億八千七百零四萬零五百零七年零一十五天晚上十一點二十一分。”
宏駿聽罷一陣頭疼。“那核心吸收了近二十億年才發生了這變化，那等到下次有變化得什麼時候啊。”宏駿心想，這主線劇情進行的這麼慢，怕是等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得遙遙無期了。“帕蒂安，有沒有什麼辦法更新一下這日曆？這也太長了。”
“主人，”帕蒂安說道“時間這種東西，是很神奇的玩意。但是對於普通的人類來說，時間是個很重要的東西，畢竟非長生種一生所擁有的時間是很短暫的。但是對於您來說它就只是個參考，實際意義並不是很大。無非就是一些個事件可以做到有序記錄。我建議您保留這世界曆紀元。從記錄事件的連貫性和紀念意義上來講，都非常有必要。從我的數據庫中，那裏的人類世界也同時存在着多種紀元方式。並沒有什麼影響。”
“那好吧。”宏駿想了想，也不是個多複雜的小事。便招手讓世界樹用樹杈將自己送上枝頭的最高處，眺望着遠處的海面說道“世界樹，說一下這些年來的變化。”
“主人，這近二十億年來，這些植物們已經擴展到整個星球所有適宜生長的地方了，星球的空氣已經被凈化到極致。但是由於太過於極致，植物們晚上可以被吸收的空氣部分變得越來越少，已經出現部分地區植物枯萎死去的現象。”
“這是因為植物進行的是光合作用，它們吸收空氣中的二氧化碳，結合太陽光，可以製造出氧氣。而二氧化碳含量降低之後就降低了植物的生存條件。而動物則是吸收氧氣製造出二氧化碳。這便是生態循環的基礎。”此時，帕蒂安在腦海里說道。
“看來需要動物來加入這個循環了，不然這個世界只有植物可就略顯枯燥了。”宏駿說道。卻不料世界樹說出了令自己大吃一驚的話。
“主人，這裏已經有動物了。”世界說不疾不徐的說道。宏駿卻急急站起來，望向小島的其他地方，邊對世界說到：“速速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