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非系統流，但是整個PDA不過分吧？
“無法解釋。”另外的聲音說道，依然是機械式的回答。
“那就使勁解釋”
“我應該就是世界樹所說的提供計算的了，但是我無法判斷和解釋自我。我可以對其他的事物進行判斷，並且可以接收和計算外界提供的信息，可以進行匯總記錄，必要的時候也可以進行計算，但是我無法理解自己的事實存在。”那聲音說道。
“你是在我身體裏面？”
“是的。”
“那我自己看”說完，宏駿再次來到了意識海之中，這次卻再也沒見到那個閃爍的光暈，但是發現自己體內的每一個地方在自己的意識中都變成了淺白色，來不及細究，便在原來那個光暈所在的位置發現了一個黑色的長方形物體。順手把它拿了過來。看到那個物體整體成兩面，一面是黑色，一面正顯示着複雜的影像。看到右下角那一行曾經見過的文字，宏駿心中便瞭然了幾分。那裏寫着：雨林木風WINDOWS-18GHOST旗艦定製PAD版。
“你。。。你說你無法判斷和理解你的存在？”
“是的，在我產生意識的時候是在一團高度聚集的能量之中，在剛剛產生意識的時候我就發現我身上被存儲着巨量的信息，在匯總了那些信息之後我判斷只有高等生物才能夠有意識的存在，但是似乎我的本體並不具備任何符合高等生物的特徵。在長時間的判斷之後，我反倒覺得我更像是一種被製造出來的工具。因為我並沒有在外觀或者體積上有任何的變化。這種能夠產生自我意識的工具在我的資料庫中找不到任何匹配的內容。因此我無法理解並判斷自己是一種什麼形式的存在。”
“你的資料庫？”
“是的，我將我的記憶體中的所有資料掃描了一遍，並且將它們所包含的信息重新整理。”那個黑色方塊一邊將聲音傳遞過來，一邊在宏駿的面前投影出了大量的影像資料，並且正在快速的刷新着。“這些資料的來源有的是各種由大量的圖片組成的動態影像，有的是純粹的圖片，也有的是似乎有多種語言組成的文字內容。但是它們所包含的信息並不相同，比如從它們中間隨機提取一個人類個體，不同的資料對它有不同的描述，大部分可以相互印證的部分可以判定為真實的描述，但是也有小部分和被印證的資料不符，甚至是衝突的。在刨除與主流不符的資料之後便形成了可以代表這些所有記憶的資料庫雛形。而通過進一步對資料庫的比對之後，卻產生了新的問題。”此時宏駿眼前的投影中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帶有顯示功能的設備。大部分都是黑色和白色，長方形是它們的主流造型。有的顯示為黑白，大部分為內容不同的彩色顯示。它們之中有的連了很多的外接設備，有的帶有很多按鍵的長條板。“我覺得我的外形應該是屬於它們中的一員。”此時正在不斷刷新的圖像中有一個被紅圈框了起來然後被放大到投影的絕大部分。“這個應該就是這種工具的雛形，雖然看起來外觀有很大不同，但是從它開始，這些設備的主要構成部分都有穩定的發展線。”投影中的那個大設備略微縮小到了左邊，右邊出現了幾排文字。然後左邊的圖片不斷的一張張刷新，右邊的文字右邊更小的彷彿是顯示型號的部分也在同步刷新着。那些設備的圖片顯示他們的體積越來越小，右邊的文字中顯示的數字卻越來越大。漸漸地。左邊圖形部分的設備開始有了外接的顯示設備。有了外接的那種很多按鍵的長條板。有了越來越小的顯示尺寸而它們的本體卻越來越小。終於出現了顯示設備和本體拼在一起的種類，到了後面就變成了沒有任何外接設備，顯示部分和本體重合在一起的種類。區別只是在於相差不大的體積和各種顏色，而到了最後畫面則和眼前這個正在發出投影的設備完全相同。右邊的文字部分寫着很多的參數。
“從外觀上來看，我和這個設備是完全一樣的，但是我並不能判斷那些型號參數是否和我一致，就像智慧生物並不能看出自己某個器官的型號和參數一樣。”
“。。。。。。”宏駿低頭不語，他覺得這裏已經出現的兩個可交流個體都比自己聰明。
“那時候每時每刻都會有大量的信息匯聚到那團能量裏面，但是和我簡歷的資料庫嚴重不符，而且似乎是我的時鐘發生器發生了故障，顯示了一個非常巨大的日期，當時我考慮可能部分組件已經失效。剛好那時候世界樹提出了問題，似乎想傳回那團能量裏面，讓它提供支持。但是那團能量包含着巨大的創造能力，但是對於計算似乎並不在行，我便藉此機會嘗試測試一下自己的完整程度。之後便將計算結果提交給那團能量，它又傳給了世界樹。但是那時候我只能被動的接收，和那團能量有限的連接。在那次計算之後那能量似乎對我進行了改造。但是我並不能檢查出有任何物理上的改變。”
“你曾經和那能量有過交流？”
“不是交流，那時候我只能被動的接收信息。和那能量沒有過任何交流，唯一的一次只是提交了那計算結果。我知道你在那段能量核心的周圍待了很久。同時你的本體在外面的狀態我也可以監控到。在那核心突破這個小小的空間之後，我察覺到接收信息的渠道被完全放開，不像以前那樣存在那核心的裏面被動的接收核心接收的信息。就像中轉和直接接收的區別一樣。”宏駿得到了否定的答案，那團能量核心不但拒絕自己的接觸，也對它旁邊一直伴生存在的這個設備幾乎不聞不問。這樣看起來它更像是一個電池一樣，難道僅僅是接收和儲存生命之光並將其轉化為混沌之氣？並沒有意識的存在？那它豈不是更像是某種專用設備？但是現在它已經不在那個位置了。或許這關於它的一切只能靠推理和猜測了。
“那團能量並沒有消失，在它的密度和體積漲破那個空間的封鎖之後便打散分佈在你身體的每個部位了。”此時那個黑色的設備道。
“你可以讀取我的思想？”宏駿大驚道。
“對於現在我存在的形式，我有一個假設，但是它聽上去非常不邏輯，甚至可以稱之為荒唐。”
宏駿沒有答話。
“在那能量核心還在的時候，我或許被當做它的一部分被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改造，甚至我的意識也可能是被那核心裏面奇怪的能量被催化出來的。因為我的資料庫中所有的類似物體都沒有過意識的存在。在那能量突破限制改變形態的時候，它被分散到了你的身上。也就是說，它現在和你已經完全的融為一體。那麼作為它組成部分的我來說，按說也要同樣進行合體。似乎它判斷我被打散之後會失去功能，於是把我完整的保留了下來。而且，我可以同步接收到你的任何知覺和感官，甚至你的思想也是和我有直連通道的。那麼，根據以上判斷，我似乎變成了你的一個獨立的。。。器官。我知道這無法解釋，但是經過計算之後，這便是唯一不合理的合理解釋。”
“不合理的合理解釋？”
“是的，無法解釋為什麼一個沒有血肉的工具設備會成為血肉之軀的器官。同樣無法解釋的還有這個世界。但是它僅僅是和我的資料庫驗證不符而已。但是、在排除了其他所有的可能之後，那麼剩下的可能性無論看起來多麼的不可思議，但它就是唯一的真相。據此邏輯判斷，變成器官則是合理的。於是我的邏輯處理器肯定了這一推理，但是根據資料庫來計算的另外一個線程則否定了這一推理。於是它們進入了死循環。最後，經過我1024個核心的中央處理器計算之後，得出了一個不合理的合理解釋。它的報告是：在一個獨立於資料庫之外的世界，自身變成了一個特殊生物的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