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臨界點的爆發
那天,紀航成說了好多以前他從來都不會說的話,就像是一個將死之人的迴光返照。
他用盡所有的甜言蜜語去挽留顏子期,甚至空口無憑地給了她許多自己明明做不到的承諾。
紀航成肆意揮霍顏子期對他的愛,像是不考慮一切後果一樣。
“期期,原諒我好不好?”
紀航成扳過顏子期的身子,他低着頭,眸光灼熱地看着她,然後吻上她的唇。
顏子期木訥地站在原地,她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去回應他,說真的,這一次,她真的被傷到的,也可以說是之前無數次的堆積讓她無法再向以前一樣輕易原諒他了。
紀航成得不到回應,便停了下來,他雙手扶着顏子期的肩膀,有種無力的感覺。
“你是不是心裏有別人了?”
顏子期聽這話突然笑了起來,她抬起手,將戴着情侶的手指展現在他面前。
“紀航成,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你再好好看看你,你覺得剛才那句話是不是由我問出口會更合適?”
被顏子期這麼一問,紀航成真是有些心虛了,講真的,還戴情侶戒指,他現在連那個東西在哪都不知道。
“紀航成,我顏子期和你在一起的這565天,問心無愧,我對這段感情也沒有任何遺憾可言。現在我求你,看在我曾用心愛你的份上放過我吧,你別這麼折磨我行嗎?你有別的女人,你就說一聲,我可以成全你,我可以輸,但我不想被人當成傻瓜。”
顏子期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視線落在了紀航成脖子上的吻痕,他順着她的視線往下撇了一眼,突然心裏一驚。
他怎麼忘了,昨晚自己剛剛和江芷媗過夜的事,該死!
紀航成眉頭一皺,開始迅速思考該如何把這事圓過去。
有時候,他覺得顏子期很好騙,有時候,又覺得其實她很難對付。
“期期,這事我解釋。”
紀航成把那晚連小凡接電話的事告訴了顏子期,他的意思就是當時的他很崩潰,一度以為她出軌了,所以他便去找了其他女人。
紀航成解釋的很賣力,他承認自己有錯,但是又給自己犯錯找了一個完美的借口。
“期期,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我有錯,但是錯不致死,你不該這樣判我死刑。”
紀航成的聲音突然變得很無力,這不是裝的,他把顏子期抱進懷裏,輕輕安撫着她說道。
“期期,我們這段感情已經很脆弱了,如果再鬧,就什麼都沒了,離別是你想要的嗎?我很累,真的很累。你看看現在,一路走來,都是爭吵。我們不是說過再也不吵了嗎?”
這話是紀航成發自內心說的,後來他又說起了很多關於從前的事,他試圖一點一點把顏子期拉回來。
那天他耗盡了自己畢生的耐心去安慰顏子期,他說了很多以前沒有說過的話,真的就差沒在她面前下跪了。
後來事實證明,這段感情里輸的那個人還是顏子期,最後她還是原諒了紀航成。
和以前每一次吵架一樣,爭吵之後,紀航成又回到了兩人剛開始認識的樣子。
他會花很多精力去寵顏子期,讓她比以前更愛自己,讓她變得更離不開他。
不過這次和以前有點不一樣的就是,顏子期開始變得患得患失,精神狀況時好時壞。
有時候,她會很愛紀航成,有時候,她又會覺得自己好像再也沒有相信他,愛他的勇氣了,思想很偏頗,做的有些事也變得極端了。
*
一日,顏子期正結束一份新工作的面試,這次她運氣不錯,新酒吧的老闆很爽快就錄用了她。
顏子期剛走出酒吧,就迫不及待地給紀航成打電話,她想把這個好消息和他分享。
“喂~”
紀航成的聲音伴隨着嘈雜的電音聲通過聽筒一同傳進顏子期的耳朵里,她聞聲眉頭微蹙,心不可抑制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腦海里不自覺地就形成了一副香艷的畫面。
“你在哪?和誰在一起。”
顏子期聲音很急迫,給人一種查崗的感覺。
“…”
“說話,紀航成,你在哪!”
等了許久,電話那頭的紀航成才給了回應。
“朋友生日,我和他們在玩。”
以往這種事顏子期一般不會過多去干涉紀航成,因為她明白什麼叫做獨處空間,即便是戀愛關係,也不能無止境去限制對方的行為。
所以,以前在這方面只要紀航成不是做的特別過分,顏子期都不會和他鬧。
可現在不一樣,自從知道紀航成有過出軌行為之後,顏子期整個人就變得像只驚弓之鳥,任何風吹草動,她都可以浮想聯翩。
“期期,你…”
“我去找你吧。”
不等紀航成開口,顏子期搶先一步截斷了他的話。
“…”
“好。”
“嗯,你把地址發給我吧。”
掛斷電話,顏子期等了一會,紀航成的地址就發過來了。
此時剛好一輛出租車朝她駛來,顏子期伸手揚招,很快上了車。
“師傅,CoalHarbour遊艇俱樂部。”
“哦呦,好地方啊,高大上啊。”
出租車師傅透過後視鏡看了顏子期一眼,面帶笑容。
顏子期沒有說話,她現在一門心思就是想看看紀航成到底在做什麼。
半個小時后,顏子期來到了遊艇俱樂部門口,她剛下車,紀航成就出現了。
“期期。”
紀航成走到顏子期面前,兩人距離拉進,他身上的酒氣混雜着媚俗的香水味一同撲鼻而來。
“走,我帶你進去。”
紀航成說著就去牽顏子期的手,然而剛觸碰上,她就如觸電一般的縮了回去。
紀航成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顏子期和紀航成一同上了一艘豪華遊艇,那裏面男男女女嗨成一片。
顏子期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周圍的一切,而此時那群玩的正嗨的人也因為她的到來暫時停了自己的節奏。
“喲~”
伴隨一聲嬌嗔,任初安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今天的她穿的格外光鮮亮麗,一襲白色的紗裙將她襯托的格外仙氣飄飄。
“紀小成,你去哪裏了?”
任初安就這麼不顧及顏子期在場直接伸手挽住了紀航成的胳膊,彷彿他們才是一對。
紀航成這回倒是沒犯糊塗,他把手從任初安臂彎里抽出,然後很自然地摟上了顏子期的肩膀。
“期期,今天是安安生日,所以幾個朋友在一起玩一會。”
他沒忘了兩人最近剛剛和好如初,可不能再惹這祖宗生氣了。
“是啊,今天我生日,所以紀小成替我辦生日派對呢,你別多想哦。”
任初安這話聽着像是替紀航成解釋,實際上那就是火上澆油。
“…”
顏子期和任初安對視,兩人眼底暗藏着波濤洶湧,這是一場只有女人才懂得的戰爭。
任初安就是要故意激怒顏子期,她要她出醜,如果她鬧了,今天打的可就是紀航成的臉了。
不過,這年頭,誰都不是傻白甜,顏子期好歹也是混過社會的人,她怎麼會看不穿任初安的心思。
“生日快樂。”
顏子期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四兩撥千斤地反擊了任初安。
“…”
任初安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不過很快又被她的笑容掩蓋。
“謝謝,要玩的開心啊。”
空氣中的火藥味在這一刻散去,周圍的人又開始重新回到正軌,該玩玩,該鬧鬧。
紀航成陪了顏子期一會,就被衛祠還有沈臨叫去玩牌了。
顏子期和那些人都玩不到一塊,遊艇艙內烏煙瘴氣的,重金屬音樂吵的她心煩氣躁,最後實在受不了便獨自出去來到甲板上透氣。
晚風維揚,一輪紅日垂掛在黃浦江面,夕陽餘暉映襯着江水,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縱使這樣一番美景,也仍舊沒能驅散顏子期心中的陰霾。
站了一會,她便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任初安和一名女孩,她們正朝這個她這個方向走來。
“顏子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她叫江芷媗,是紀航成的…”
任初安說到這裏,故意停頓片刻,她雙眸緊緊盯着顏子期,一副等待看好戲的模樣。
只見她慢慢湊到顏子期耳旁,輕輕吐了兩個字“P友。”
果然,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顏子期臉上血色盡失。
縱是忍耐性再好的人,也無法淡定從容去面對吧。
任初安看着顏子期,唇角的笑容越擴越大。
她高興啊,她就是喜歡看顏子期被傷到的樣子。
任初安不甘心,她以為紀航成會像以前甩每一個女朋友一樣甩了顏子期,卻沒想到,雷聲大雨點小,他們最後竟然沒有分手。
正是因為紀航成對顏子期的特殊讓任初安產生了不安,所以,她要想盡一切辦法報復她。
而此時江芷媗就是她手裏的槍。
所謂臭氣相投,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江芷媗也是和任初安一樣的貨色,只是前者沒有後者有腦子。
“芷媗,你不是有東西想給她看吧,拿出來吧。”
“好的,初安姐。”
江芷媗解鎖手機,點開相冊里的照片,她把屏幕對着顏子期,一下一下滑動着屏幕。
那些照片都是紀航成和江芷媗開房時,她偷偷拍的,照片多數都很模糊,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私密的東西,但是卻能讓人一眼看懂發生了什麼。
比如紀航成熟睡的模樣,再比如他剛洗完澡擦頭髮的樣子,還有天憬七號別墅的室內照片。
江芷媗放完照片還問了顏子期一句:“上次你是不是還給紀帥買了一個手機,其實,他的手機根本沒壞,他只是不願意接你的電話故意騙你手機壞了。”
江芷媗年紀小,說話也不是很囂張,她今天之所以敢這麼大膽挑釁正宮完全是受了任初安的蠱惑。
就在江芷媗想要收回手機的時候,顏子期一把搶奪她的手機,扔進了黃浦江。
“啊,我的手機。”
“你為什麼扔我手機?”
江芷媗往江面上望了又望,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她其實不是心疼手機,她是心疼那些自己視若珍寶的照片。
“嗚嗚,初安姐,我的手機。”
江芷媗眼淚當場就飆出來了。
任初安現在可沒有心思管她,戰爭已經勝利,槍的作用就沒有那麼大了。
她幸災樂禍的目光直射顏子期挑釁道:“哈哈,這就受不了了,我告訴過你的,紀航成不是你能駕馭的人,江芷媗只是他千千萬萬中的其中之一,顏子期,你真以為自己很特別啊。”
任初安用盡所有去刺激顏子期,她就是故意要她做出極端的行為,最好是能夠激怒紀航成的。
“顏子期,紀小成有沒有給你過生日啊?沒有吧,你看,他還給我辦派對慶生,你說他心裏是有你還是有我?”
任初安不斷地對顏子期說著難聽的話,她試圖用言語刺激她,果然效果很明顯。
她看着顏子期臉上表情一點一點在變化。
就在她正準備繼續開口的時候,只見顏子期買開長腿朝着任初安腹部上去就是一腳。
“啊~”
江芷媗尖叫一聲,她就這麼看着任初安被顏子期踹進了黃浦江。
“初安姐~來人啊,救命啊。”
江芷媗扯着嗓子尖叫着,她提着裙擺慌慌張張望遊艇內跑去,“救命啊~”
顏子期面無表情地站在甲板上,她看着任初安像一隻落水狗一般在江水裏撲騰。
這是一種快感,會讓人忍不住地上癮。
顏子期知道她這個行為是玩火自焚甚至往嚴重里說那就是謀殺,但是不要緊,她覺得爽就可以了。
不一會兒,遊艇上的救生員着急忙慌地趕了過來,只見他縱身一躍,整個人便跳進了江里,然後努力游到任初安身旁,將救生圈往她身上一套,再賣力往遊艇方向游來。
任初安被救起來了,除了顏子期在內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一場暴風雨剛剛過去,另一場接踵而至。
江芷媗當著眾人的面,添油加醋地描述了剛才的場景,什麼對顏子期不利,她就專門挑那說。
果不其然,大家聽完江芷媗的陳述之後,紛紛開始對顏子期指指點點。
紀航成看着顏子期,沒有做聲,他了解她,也了解任初安,所以這件事並不簡單。
孤掌難鳴,這事絕對不是一個人單方面的錯。
紀航成怔了片刻,直接拉起顏子期的手離開了遊艇上了岸。
說真的,最近他覺得她的狀態很不對,整個人安靜了不少,給人一種孤僻的感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陰冷。
當然這並不是顏子期的常態,紀航成只是偶爾察覺異樣,大多數時候,他覺得她還是和以前一樣。
“期期,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顏子期沒有直接回應他的問題,只是冷冷淡淡地問了紀航成一句。
“你記得過我的生日嗎?”
紀航成:“…”
顏子期的這個問題讓他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他根本回答不出來,就算記得過,那麼現在也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
他的沉默代表了他的答案,顏子期見狀突然笑着說了一句:“昨天。”
沒錯,任初安的生日是十月十六,而顏子期是十月十五,兩人就差一天。
這真是很戲劇化,然而更戲劇化的是紀航成所做的事。
“…”
“對不起。”
這時候沒有哪句話是比這三個字更適合的了,紀航成承認自己這件事做的真的很過分。
顏子期昨天一直在等紀航成,可她等了一天,哪怕是發了朋友圈暗示,他都沒有一點迴音。
她努力說服自己,這只是一件小事,不要太過計較,可沒想到第二天,紀航成會給她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不要說對不起,沒有意義。”
此時的顏子期又變成了冷漠的樣子,她給自己穿上了一件帶刺的盔甲,讓人不敢靠近。
紀航成:“…”
顏子期沒再理他,轉身離開了。
但是這次的小插曲過去的也很快,顏子期和紀航成並沒有因此而像從前一樣爭吵的不可開交。
可以說這事就是稀里糊塗過去的。
所以紀航成便沒有放在心上。
*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了兩個月,轉眼就到了聖誕節平安夜,一般這種西方的狂歡節都會被東方的小情侶當成是情人節來過,這很正常,也很普遍。
紀航成也是那些普遍小情侶之中的其中之一。
倒不是說他特意記得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而是街上、商場裏、夜店、酒吧,到處都被聖誕節的氣氛渲染,他想忘記都難。
紀航成想自己和顏子期在一起這麼久,也沒正兒八經地和她過一個節日,雖然平時他在實體物質這塊上對她不差,但精神物質卻是有所虧欠她的。
所以,第一次,他很用心地去準備和顏子期過一個節日。
平安夜這晚,紀航成先是讓人提前預訂好了申城最豪華的情侶酒店,然後買了限量款的奢侈品包包做禮物,不僅如此,他還為顏子期在外灘包下了一個最貴的中餐廳,這一次他是真的花了心思。
“聖誕節快樂,期期。”
紀航成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禮物送到顏子期面前。
“…”
當顏子期正準備伸手去接的時候,紀航成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本能地用餘光瞄了一眼,是一串數字,沒有標註。
紀航成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掐掉那個電話。
“不接嗎?”
顏子期問了一句。
“沒事,騷擾電話。”
其實是不是騷擾電話他最清楚了,這個號碼就是江芷媗的。
自從上一次和好,紀航成就收斂了很多,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外面那些女人往來了。
也不是說害怕,就是覺得他們剛和好,萬一再出什麼岔子,這段感情估計就真的崩了。
顏子期沒有說話,她低着頭,看着桌上擺放着的精緻餐具,沒由來的覺得煩悶。
最近她一直都是這種狀態,突然就會產生厭世的情緒,好像周圍一切對她來說都沒有了吸引力。
而且她還患上了嚴重的失眠,這是從李春子離去就落下的毛病,雖然好過一段時間,但隨着上次和紀航成吵架之後這個毛病又跑出來了。
有時候,她睡不着的時候就會胡思亂想,想的多數都是和紀航成有關的事,畢竟偷腥過的貓,想讓人再相信,那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
“期期。”
紀航成剛準備開口說話,手機又響起來了,他瞥了一眼,還是江芷媗的電話。
他有些不自然地把手機握在手機,匆匆忙忙地對顏子期說了一句:“我出去接個電話。”
然後不等她回答,便消失在了餐廳。
顏子期望着桌上的那個禮盒,這是剛才紀航成送的禮物,她知道裏面是什麼,是她不喜歡的包。
就那麼一瞬間,她有一種想劃破它的衝動。
事實證明,她也真的這麼做了,她從自己包里掏出刮眉刀,打開禮盒一刀一刀地在那昂貴的包包上亂划,彷彿,她划的不是包,而是人肉。
兩分鐘后,紀航成回到餐廳見到的就是顏子期這副變態的模樣。
反感的心緒油然而生。
紀航成默不作聲地回到位置上,他將手機往桌上隨意一扔,整個人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看着顏子期清冷地說道:“想幹嘛?”
“…”
顏子期沒有說話,紀航成注意到此時的她竟然渾身都在顫抖,就像…
對,就像傳說中的抽風,那一刻,這個女孩之前在他心底累積起來所有的美好突然就這麼消散了。
“顏子期,你還鬧是吧?”
紀航成沉着一張臉,英俊的面容因染上怒氣而變得冷若冰霜。
他本以為這次和好能像從前一樣,兩個人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可兩個月過去了,他從秋天等到冬天,等來的卻是顏子期越來越病態的歇斯底里。
她不讓他碰她,甚至牽手都不可以,每天要打無數個電話,不僅如此,還經常臆想,紀航成想自己就算真的有浪子回頭的打算,也會被這神經病嚇跑吧。
就拿今天來說,他花了這麼多心思就是為了能讓她開心,可反觀她,她做了什麼?
從見面到現在,少言寡語,臉上一個笑容都沒有,扳着一張臉,整個人就像一具冰屍。
就這樣的女人誰看了不怕?
紀航成現在真是萬分後悔,也許,那次就應該和這個神經病分手。
“剛才那個電話是誰打的。”
顏子期沒有理會紀航成的話,她現在滿腦子就是剛才那通電話,身體裏就像是住進了另一個人,那個人不斷逼着她去探尋真相。
紀航成看了一眼顏子期,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漫不經心地回應道:“我說了,騷擾電話。”
騷擾電話?顏子期想紀航成還真是不客氣地把她當傻子啊,哪個騷擾電話會打的這麼頻繁的?又是哪個騷擾電話要避開女朋友接的?
顏子期唇角逸出一抹冷笑,她抬眸不屑地看着紀航成似笑非笑地嘲諷:“是嗎?騷擾電話,是來自你床上的那些女人吧。”
她並不知道此時自己的模樣在紀航成眼裏就和那些四五十歲大媽揪着老公出軌不放的大媽是一樣的令人作嘔。
“顏子期,你是不打算翻篇了是嗎?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鬼樣子?這兩個月,我他媽的寸步不離的守着你,哪裏都沒去,費勁心思去討好你,把你伺候的和祖宗一樣,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