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狗血的穿越了
她是第一次遇上這麼霸道無賴的劇本。
方晴不顧三七二十一,掙脫宮女的的手,直接衝上去,一把揪住薛嬤嬤的頭髮,用力一拉。
“我看你是打上癮了,你別以為我那麼好欺負!”方晴對着她吼道。
薛嬤嬤被這麼一扯,頭上盤起的髮髻散落下來,長發幾根垂落在臉前,狼狽不堪。
沒想到方晴就這麼打起來了,薛嬤嬤氣得臉都綠了,突然像個瘋子一樣,對着方晴手舞足蹈,亂打一通。
方晴哪會心甘,一揮拳一抬腳,拳打腳踢,兩個人瞬間對打起來,旁邊的小宮女趕緊上去幫忙,場面亂成一團。
一旁的容妃看得臉色都變了,拿着秀帕遠遠站着,“來人,快來人啊。”
她大驚失色,又怕失了得體,怕也要怕得體面。
不一會,幾個獄卒快速走進來,恭維朝着容妃點頭后,立即拉開薛嬤嬤和方晴。
兩個人頭髮,衣服亂成一團,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一個囚犯那麼放肆。”帶頭的獄卒毫不留情往方晴胸口踹過去,再加上身上盔甲的重量,方晴狠狠摔在地上。
“嘶!”
方晴擰眉,臉上身上,全是傷。
獄卒討好的朝容妃低頭,“容妃娘娘,您受驚了,剩下的,交給你了。”
獄卒放了一把刀在薛嬤嬤手上,眼神示意着,接着笑咪咪離開了。
此時的方晴被摔在地上動彈不得,也不懂是不是哪個骨頭斷了,反正沒力站起來。
她很疼,全身都疼,迷迷糊糊中,看見薛嬤嬤朝她舉刀。方晴腦里空白一片,這不是在拍戲,更沒有劇組。
狗血的,她穿越了。
想到這裏,方晴腦袋浮現空白鍵。
“哼,剛剛那會不是很囂張的嗎?”薛嬤嬤凌亂的頭髮,臉上胭脂妝全脫落了,紅的黑的混成一團,極丑。
“之前沒把你弄死,還要我親自來一趟,早些下去陪你爹娘團聚吧。“
薛嬤嬤此話一落,舉刀朝方晴揮過去。
“聖旨到……”
這時,福安康左手拿着聖旨,右手舉劍一撥,輕鬆把薛嬤嬤手上的刀揮走。
此時隨同容妃來的一群嬤嬤宮女,稀里嘩啦跪了一地,臉色十分難堪。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
福安康鏗鏘有力一字一句把聖旨讀完,遞給容妃,沒都沒看她一眼,快速走進方晴。
容妃臉色霎時間黑了一片。
當扶起方晴的那刻,福安康眉心緊鎖了一下。
這臉,都被打出血了,這群狗奴才,下手那麼重。
方晴抬眸,與他對視的那瞬間,時間靜止了。
“周子軒?”方晴蠕動着嘴唇,莫名其妙。
福安康沒明白她說什麼,此時救人要緊,他瞪了一眼薛嬤嬤,“狗奴才,這筆帳,我日後跟你算。”
說完,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大牢,留下容妃一波人,氣得容妃把手帕子都扯歪了。
方晴隨着福安康坐上馬車,搖搖晃晃,全身骨頭散架一般。即便是體力不支,但腦子是非常清醒的,“現在是什麼年代?”
福安康心想她被嚇傻了,憐惜望着她,“現在是辛卯年。”
馬車在繁華的市集上行走,方晴終於知道了,她穿越了。
而且穿越這個叫辛卯年的,她根本不懂是什麼年代,當時歷史課絕對是體育老師教的。
“晴兒,你歇會,很快就到府里了。”
福安康溫柔對她說,一雙眼未曾離開她的眸子。
方晴終於把事情來龍去脈捋直了,她看見男神和閨蜜啪,就被穿越回到這個不知什麼的年代,接着遇上一個跟男神長得一摸一樣的男子,救了她。
呵呵噠,這是幾輩子的虐緣嗎?方晴心裏想。
馬車走了一小段路,才停下。
方晴被一個小婢女迎來攙扶下車,抬頭望去,大氣的宅子,青石玉雕,光是門口那對石獅子,足以霸氣。
古代人的建築真的不可小覷,方晴心裏默默想着,到時候裝點泥土首飾什麼的,穿回去還能發筆大財。
她隨同福安康進了宅院,才走進去,一個身穿淺綠色衣服婢女哭着迎上來。
“二小姐,二小姐,真的是你,你沒事,太好了。”
婢女哭得梨花帶雨,好生可憐。
啊呸,這烏鴉嘴,死什麼死,幾百個世紀都穿過來了,命長着呢。
只是這瘦小的姑娘是誰啊,方晴巴眨着大眼,一臉蒙圈。
福安康見狀,上前說到,“喜玥,你先送晴兒回房,我去叫大夫過來。”
那個叫喜玥的一聽,才注意到方晴身上斑斑血跡,才停下的眼淚,又嘩啦啦哭起來了。
方晴抿嘴一笑。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別哭了。”她抬手拭乾喜玥的眼淚,淡然說道。說不疼是假的,士兵那一腳真夠重的。
喜玥看着方晴的臉,“可,可是……”
也許是被喜玥的眼淚感動到了,方晴心裏甚是安慰。除了全身骨節跟散架一樣,別的倒沒啥感覺,別看方晴瘦瘦小小的,這忍耐度,夠!
回到房后,方晴才從鏡子看到臉上被颳了一道深深淺淺的傷痕,這臉,估計是要廢了。
喜玥好奇望着方晴,眼神茫然。
以方晴的智商,怎會看不出她的疑惑,只是有什麼辦法,她也是一知半解啊,無端端的,怎麼就穿越了。
從喜玥的口中,方晴才知道,那天被殺的一堆屍體,是她的父母兄弟,福安康和她是青梅足馬,與其說是青梅足馬,還不如說是她姐夫,至於她全家為何被殺了,喜玥不敢說。
方晴的原主叫伊爾根逾晴,她看着自己一身狼狽,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既來之則安之。
不一會,大夫來把脈,沒什麼大問題,就是臉上的傷可能會留疤。
喜玥在一旁聽了眼淚又來了,這丫頭,淚腺真淺。
逾晴倒覺得無所謂,反正又不是靠臉吃飯,只是這條疤也要忌口好些日子。
大夫走後,逾晴讓喜玥找了套乾淨的衣服給她換下,這一身紅得刺眼的喜服,還是從棺材裏躺過的,想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喜玥挑了好幾件淡黃色衣服過來,逾晴看着不禁眉頭輕皺,讓她拿一件素雅點的衣裙給她換上。
喜玥倒是莫名其妙了,以前二小姐很是喜歡這種淡黃色的衣服,這已經夠素了。許是家裏出了這等大事,性情變了吧,喜玥想着想着,又哭了。
“你怎麼又哭了?”逾晴下床,走過去安慰。
喜玥沒再說什麼,擦了擦眼淚,小跑出去拿衣服,她覺得二小姐真的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