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年的時光轉瞬即逝，東方月初因他強大的天賦加上極強的血脈，對於一氣道盟所有的法術能力全部都掌握個遍，他名副其實的成為了一氣道盟里不可或缺的角色。但是他總喜歡一個人獃獃地坐在山峰上獃獃地望向塗山的方向，嘴裏吃着甜甜的糖葫蘆，但心裏苦苦的思念卻從他那黯然神傷的眼中被一覽無遺！
“十年了，我成了一氣道盟最強的副盟主，我幫助弱小的妖怪人類，我做了很多讓人妖能夠和平共處的事情，我沒讓一氣道盟去打擾塗山..我還讓我的表兄弟有了更多自主的權利。可這…還是不夠！”東方月初沉思着，頭上的呆毛隨着風不斷飄搖，似是一片落葉，飄忽不定。“不知道塗山，變成什麼樣子了！”東方月初獃獃地望着，彷彿全身的心思都在這天邊盡頭的塗山。
“又在這裏想些什麼？每年七夕，春節只要是歡樂的節日，你總會避開我們，獨自一人，在這裏發著呆！”王權夭夭將手抱在胸前，向著沉思地東方月初詢問着。
“原來是夭夭師妹啊，你覺得，人和妖真的能夠和平相處嗎？”東方月初首先打破了沉默“我…我不知道，從小到大，我的父親就只告訴我，對於妖，不能有任何仁慈！”王權夭夭淡淡地說著“那夭夭師妹，我問問你，既然上天賦予了這些妖怪生命，難道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嗎！”“因為它們太壞了，它們的存在，對於我們而言，只有威脅！”王權夭夭堅定地說著“唉，可能你還沒有遇見那個能改變你的妖怪吧！但夭夭師妹，答應我！不要不分青紅皂白，就隨意去殺一隻妖怪，好嗎？”東方月初說著，看向王權夭夭的眼睛。“嗯..”王權夭夭淡淡地回答着，臉上出現一絲絲緋紅“你這次來，是有事跟我說吧！什麼事？”東方月初突然問道
“可能你不會願意，但是，你必須去！”“去哪？”“塗山！”“哦？”一聽到這個名字，東方月初剛剛暗淡地眼眸漸漸有了光彩。“塗山發生了什麼事嗎？”“一隻塗山的狐妖，殺死了我們一氣道盟的一隊人！那些人的境況十分悲慘，看來是下了狠手！”王權夭夭有些憤怒的說著“什麼！塗山的狐妖殺了人類？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東方月初突然拉着王權夭夭，竭力嘶吼着。
“可事實就是這樣，由於南國有些地域的動蕩，這次富貴師兄接受了委託去到南國，而這塗山，只能你去了。盟主對我說，這次就讓你帶着一百多號人，去塗山，為我們這些死去的同門，討要一個說法！”王權夭夭看着東方月初難以置信的神情，卻不再多言，拿開被東方月初拉着的手，有些羞澀的跑回了一氣道盟。
“妖仙姐姐，沒想到，十年後竟然又會見面了。可我不會出手，我寧願虧欠所有人，但我不願意虧欠你！”東方月初自嘲着，並大笑着走向了盟主院。
“東方月初拜見盟主！”見到盟主王權霸業，東方月初還是未忘當年這盟主對他的知遇之恩。所以便更顯得恭敬。“塗山的事情，你聽說了？”盟主問道“當然，但我不相信是他們做的！無論事實如何！”“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你當盟主嗎？”在東方月初表態時，盟主掐斷了他的言語。“因為我不討厭妖怪！因為我覺得妖怪的天性並不壞！因為我不會殺妖怪，特別是塗山的妖怪！對嗎？”“不！只因為你不能明辨是非！我知道當年的你，是在塗山長大！可每個地方，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性格！所以不可能每隻妖怪都是善良的！我們所殺的只不過是那些內心邪惡的妖怪！”東方月初聽罷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你們對很多一氣道盟的人說的就是對於任何妖怪就不要留情呢？難道連一點了解的機會都不給嗎？”東方月初質問着
“很多事情都有它背後所牽扯的東西！月初，你馬上要到三十歲了，到時候你就會想明白！我們畢竟是同類，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只有我們才願意無私的幫助你。至於這次去塗山，你必須得去！”東方月初聽罷，怒目嗔視着盟主“要我去？好！那我問問，要我去幹什麼？殺塗山的狐妖，殺那些無辜的妖怪？”
“我不是這個意思，反正你得去，就算你不願意出手！你也得去！人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的。”盟主指着東方月初，好似有些生氣！“好好好，我去！但我有一個要求！在去的時候，隊伍裏面，沒有一個叫東方月初的人！還有，我不適合也不會去跟塗山談判，你令請高就吧！我就做一個打醬油的！挺好！”東方月初說著，不顧盟主扭曲的面容，便披着道袍揚長而去！“天賦高又有什麼用？只可惜太任性了！太為情所困了！”王權霸業感嘆着！
第二天一早，東方月初就極不情願的走上了去塗山的船。經歷了一天半的航行他終於逼近塗山了，但他內心有點害怕，害怕原來見過的那一切，害怕她們對他的誤解“唉，曾經容容姐送過我一副鬼面具！今天就戴上吧！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東方月初想着，正在猶豫是否將面具戴上時。王權飛走了進來，朝着東方月初恭敬地說道“副盟主，已經逼近塗山。下一步？”“我們今天不是來談判的嗎？那談判的人，應該就是你吧！”東方月初說著，順手將邊上放着的糖葫蘆放在了嘴裏。
“是！”“那好，待會的談判，我全程不參加，你去做好分內的事情！”“可…副盟主，若是塗山的人先動手，你不在場，那該怎麼辦？”“全權聽你的！我只是個打醬油的呀！現在我得去塗山內部打探一下，你們如果提前談好了，也不用等我了！到時候，我自然會回去的！”東方月初說著，邁步走出了船，並以最快最隱蔽的速度，跳入水中，戴上了那副鬼面具。
那報告的人看見東方月初離去的背影心裏只有一陣好笑“實力強又怎麼樣？我們這次的人裏面都是一氣道盟的佼佼者！少你一個又如何？真是沒腦子！到時候我拿了功勞，看你回一氣道盟的時候，還有沒有臉再做副盟主！”王權飛笑着，露出了森森白牙！
臨近塗山的城門，當外面的眾人等待着指示的時候，王權飛卻只說了一句。“打！就算塗山紅紅在又如何？我就不信這麼多年，我們還是打不過她！”“可是盟主不是叫我們來談判嗎？”“你覺得這些妖怪能談些什麼？還不都是只看拳頭！”眾人聞言，也只好照做。運作着用純質陽炎做成的武器，準備攻擊城門。
“門外的人，我塗山與你們素無恩怨，你們這般欺人太甚，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嗎？”塗山紅紅說著，空氣中彷彿也因此凝聚了許多血腥的氣息。
“這妖力？也太恐怖了吧！”眾人說著，看向王權飛。“沒關係，再厲害，能敵得過滅妖神火！況且我們這麼多人！來呀，放！”“是！”眾人說著，將剛剛準備好的滅妖神火朝着塗山的城門砸去。
而此時的東方月初，已經戴上鬼面具走進了塗山。這副鬼面具上面帶着容容設的法術，所以能夠讓佩戴者變成狐妖的模樣。“十年了，這塗山還是沒有變啊！那苦情樹，還是那麼美！”東方月初走着走着，不停地觀望着這附近熟悉的景象。“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啊！”東方月初感嘆着，但貪吃的他卻並沒有花過多的時間來考慮這些所謂觸景傷懷的事情，而是直奔妖馨齋！他想吃冰糖葫蘆了！
一進妖馨齋，濃郁的五彩棒的甜味，蛋糕的香味，冰糖葫蘆所特有的誘惑刺激着東方月初的感覺，他笑了笑。趕忙走過去，指着幾串糖葫蘆，笑着說道。“小姐姐，請問這一共多少錢？”東方月初笑着，鬼面具幻化的狐狸耳朵一動一動的，無比惹人喜愛。“這個嗎？十文錢一串！”那賣糖葫蘆的小姐姐看見這麼可愛的小弟弟，也不免有些害羞地說道。
“喏，這是一百文，我拿十串走！”東方月初激動地說著“看你這麼可愛，就送你一串吧！“真的嗎？”東方月初更加高興了“我說話還能有假嗎？十年過去了你還是那個樣子啊！小月初！”賣糖葫蘆的小姐姐說罷。東方月初彷彿明白了些什麼，趕忙朝着門外跑去。
可就在他即將奪門而出的時候，另一個背着酒壺的小巧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臭蟑螂！你還知道回來？那些一氣道盟的人，是你派來的？”這熟悉的身影，不正是當年的塗山雅雅嗎？
“什麼臭蟑螂？你們別開玩笑呢！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東方月初故意裝着傻，一臉無辜的看着這兩個曾經陪他一起經歷過無數苦難的身影。但他不能與他們相認，他已經不太想也不太敢再遇見妖仙姐姐呢！他怕自己見面后就忘不掉了！
“如果你不是那隻臭蟑螂，就把冰糖葫蘆放下！”塗山雅雅霸氣地說著，伸手準備來奪去東方月初手中的糖葫蘆。
“這位姑娘，我好歹也是給了錢的呀！這樣不好吧！”東方月初繼續裝着傻“還說不是那隻臭蟑螂，那麼喜歡談錢！”塗山雅雅說著，朝着東方月初打了過來。
但東方月初卻並沒有任何防禦的跡象，就在那小拳頭準備打向他臉的那一刻。停住了….後面的容容見此情況，也只是搖搖頭。“你想騙過別人都可以，但你騙不了我。這面具畢竟是我送給你的，難道我還看不透這個嗎？”容容眯着眼睛說著，語氣里透露出絲絲笑意。
“好吧好吧，原本還想多偽裝一會兒的。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就這樣吧！”東方月初摘下了那鬼面具，望着昔日好友。淡淡地笑了笑。
“喂！臭蟑螂，我們來找你不是來敘舊的！那一氣道盟的人已經開始攻擊塗山了！你不是去一氣道盟了嗎？你就這麼混吃等死？”塗山雅雅沒好氣地說著
“混吃等死？雅雅姐，十年間你羞辱人的技術倒是一點沒減啊！等一下！你說他們開始攻擊了？不好！”東方月初說著，再也不顧他們的阻擋，將自己隨身的劍拔出鞘健步飛了出去。
“臭蟑螂！既然已經被認出來了還要偽裝？等等我們啊！”雅雅說著，也欲跟上去。
“雅雅姐，先別去。既然他一直選擇偽裝，估計是因為他覺得現在的他已經沒臉再見紅紅姐姐了！”容容嘆着氣，對着雅雅說道。
“沒有什麼臉？他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雅雅不解“別人有別人的想法，我們跟上去看看，順便去幫幫姐姐吧！”容容說著，率先走了出去。“都走了都走了，我也不能落後！”雅雅說著，隨着容容的蹤跡，跟了上去。
此時的東方月初，看見塗山的城門前，幾十個道友正瘋狂糾纏着紅紅，而銀狐衛也跟着紅紅不斷地抗擊着來到的人。“可惡，是誰下的命令，我要去阻止！”東方月初想衝到一氣道盟的船上，去阻止這次行動。可他想了想，又退了回來。
“若是貿然如此，必然會導致妖仙姐姐的誤解！我可不願意，也罷，我只能盡自己的能力，去避免不必要的損失！”東方月初想着，以狐人的身份，朝着一些道士的密集區域，突進了進去。
“我不想殺你們，退回去吧！”東方月初說著，一劍在一條船上斬出了一道界限，示意那些道友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自己便坐在那裏，看着正奮力一站的紅紅。“沒想到，妖仙姐姐的實力，在這十年間，已經成長到如此令人無法預測的地步啊！”東方月初感嘆着，拿出剛剛買的幾串糖葫蘆，放在嘴中慢慢地咀嚼着。那些人也比較識相，看着東方月初所展現的如此霸道的實力，也退了退，不敢在向前。
“可惡，不能退！加大純質陽炎攻擊力度！”王權飛大聲喊着，一個個巨大的純質陽炎火球，朝着紅紅的方向飛去。紅紅卻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用她的絕緣之爪，將糾纏她的道士盡數打落水中，並飛上空中抓住了兩個，丟了回去。可是這火球發射的頻率實在是太快了。正當塗山紅紅打退兩個時，早就有另一個，飛向了塗山境內。
“那方向？不好！那是雙生峰！我要去阻止！”東方月初想着，一個信步奔向了那火球的位置，再藉助劍與城牆的反衝力，他最終還是趕上了。只不過在那時候，他已經沒有時間再使用任何其他的能力了，自己的肉身，與這純質陽炎一碰撞，產生了巨大的衝擊。也令得趕來的塗山紅紅被震退了幾步。
塗山紅紅憤怒地看向那朝着雙生峰投擲純質陽炎的船，絕美的臉頰上出現了淡淡淚光，一怒之下，墨綠色的眼眸再一次變成了紅色！也就在下一瞬，她將這艘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然轟成了粉碎，船上包括王權飛在內的所有人，無一倖免。
塗山紅紅做完這些，又趕忙飛過去觀察雙生峰的情況。令得她吃驚的是，剛剛那強勁的爆炸卻並沒有傷及雙生峰一分一毫，裏面她那最牽挂的人，也並沒有任何的驚擾。她鬆了一口氣，站到塗山的城門口，威嚴的聲音震懾着天地“十息之內，不滾，就死！”那些人看到指揮的王權飛已經戰死，便只好倉皇逃了回去。
塗山紅紅看見遠去的船隻，剛剛原本緊張的心，現在已經漸漸鬆懈了下來。但她還是不放心雙生峰，便飛了過去，進入那寒氣侵襲的山洞裏。看着那個令她心一直停留的人“幸好，你沒事！”塗山紅紅說著，伸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頰，獃獃地坐在那裏，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此時的東方月初，早就在雙生峰的某一個石塊背後，偷偷地看着妖仙姐姐的一舉一動。“妖仙姐姐，既然他是你在意的人，我受點傷保護他又如何呢？還好，沒有破壞這寒冰洞裏面的一草一木。”東方月初暗自竊喜，他打算等着妖仙姐姐走開時，再從這裏離開。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妖仙姐姐卻遲遲不肯走，似乎是在等待一個故人。
東方月初有些心急，剛剛在抵抗純質陽炎的時候，他由於沒有快速抵抗，即使自身已經能夠免疫一部分，但也受到了一些內傷。他感覺自己要吐出一口血來了，可他不敢在這裏，不敢打擾妖仙姐姐一個人，這一個沉默的人！東方月初惦着腳慢慢的走着，走着。看見妖仙姐姐的眼眸始終盯着地上躺着的那人，他暗自慶幸，心中又有一些不甘。在快要到洞口的時候，他再也控制不住喉嚨中的那口血，盡數吐了出來。
“唉，那個王權飛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如此擅自行動，不過…我想我有辦法解釋一些東西了！”東方月初想着，準備馭劍踏離這地面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現在的傷勢，已經不足以讓他飛行了。
“回不去了嗎？我得去找容容姐幫幫忙，不然要是一氣道盟誤以為我戰死了，我怕塗山…”東方月初捂着自己的胸膛，緩慢地向前走着。
“這地方的海棠花開了，曇花也開了。塗山可真美啊！”東方月初看見已經遠遠走開了雙生峰便坐了下來。“冰糖葫蘆，我最愛吃了！”東方月初說著，從懷中拿出剛剛買的冰糖葫蘆，卻發現早已被火燒成了焦炭。“好吧，唯一的寄託也沒有了！先躺會兒吧！做個夢！哈哈，這麼悠閑的日子，在一氣道盟着實沒有啊！”東方月初有些疲倦了，便緩緩合上了眼睛….
“我這是在哪？”東方月初睜眼看了看，自語道“好餓啊，不過體內的傷勢應該恢復了一些，先去妖馨齋弄點吃的，然後趕緊回一氣道盟吧！”東方月初打好了算盤。可當他起身向前時，竟然發現，他的妖仙姐姐，站在前方，背對着他。墨綠色的眼眸不住地望着塗山的河流。
“我去？難道被發現了？不對！容容姐的鬼面具的偽裝術應該挺厲害的！妖仙姐姐應該沒有發現，想個辦法開溜！”東方月初不敢怠慢，趕忙站起身準備離開。“既然來了，難道就不多留一會兒？二貨道士！”正當東方月初剛欲走兩步時，紅紅的聲音從他的後方傳來。
“我去！不是說認不出來嗎？容容姐，我又被你框了！還有，這二貨道士是什麼鬼！我沒承認啊！”東方月初抱怨着，但他還是選擇裝傻“紅紅大人，我只是只普通的狐妖在這附近迷路了所以睡個覺，什麼二貨道士！我不知道！”東方月初緩緩地說著，似乎是在等待紅紅的變化。
這時的紅紅轉過神來，將兩隻耳朵垂在一旁，一頭金橘色及腰長發隨着風的飄搖不斷起舞着。發尾處那用紅色蝴蝶結吊著的兩個鈴鐺與腳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她就這樣緩緩地，緩緩地走了過來…
“二貨道士，你不是想走嗎？怎麼又回來了？”紅紅走到了東方月初的身邊。望着近在咫尺的紅紅，東方月初不願再瞞下去了“因為，因為，因為我….我…我想吃妖馨齋的糖葫蘆了！”東方月初結結巴巴地說著“撒謊！真是個二貨”紅紅毫不留情地回絕了東方月初的狡辯。
東方月初此時覺得妖仙姐姐應該已經認出自己了，便沒有偽裝的必要了。便將那副鬼面具摘下來，拋入塗山的湖中。“妖仙姐姐，十年過去了，你還好嗎？”“當然！”“那我就放心了！”東方月初不敢再多說什麼。死一樣的寂靜環繞着這兩人，周圍的聲響，也就只有斯斯風聲，與昆蟲的嗡嗡聲。
“為何要拚死救雙生峰？”紅紅首先打破了沉默“我靠怪我啊！誰叫哪個二貨把這裏當作最懷念的地方！我如果不去保護，那個二貨估計會很傷心的！”東方月初希望能逗妖仙姐姐笑，便這樣回答着。“多管閑事，還敢說我二，皮癢了是吧！”紅紅居然在此刻張開了嘴，但仍然冷冷地回答着，看著錶情有些不對勁的妖仙姐姐，東方月初笑了笑，收起了剛剛有些玩味的想法“既然妖仙姐姐覺得自己可以放棄一切，去陪他！那我也覺得自己可以放棄一切來為你！”“有意義嗎？”“當然有！我知道妖仙姐姐對他的愧疚！”“你別以為知道那件事，就能跟我很熟一樣！在我眼裏，你只是個二貨道士！”紅紅這時候突然背過去，不再看東方月初。
“能不能別一個二貨兩個二貨的叫啊！妖仙姐姐，我很沒面子的！算了，我得回一氣道盟了，如果盟主覺得我被你殺了的話，塗山可能會有麻煩！”東方月初故意用了一種焦急的語氣說著“雁過拔毛，獸走留皮，我定的規矩，輪不到別人來插手！”“這麼說，妖仙姐姐想多留我一會？”東方月初調侃着，紅紅聞言一滯，一陣緋紅湧上她那絕美的臉頰。
“你是你，我是我！想走，就走唄！”紅紅說著，緩緩向著塗山城門走去。“妖仙姐姐！這二貨的命是你的，請你記住！不管多久，直到我死！我這條命都是你的！”東方月初說著，朝着一氣道盟的方向飛去。
“你本是你，你的命為什麼會是我的呢？真是一個奇怪的二貨！”紅紅搖搖頭，走向城中。
“姐姐，你看到那隻臭蟑螂了嗎？”雅雅看見紅紅走來，率先跑過來問道“什麼臭蟑螂，就一個二貨道士而已！”紅紅笑着，跟着雅雅，一起走到了苦情樹下。
容容望着紅紅和雅雅的背影，喃喃自語着“東方月初，我總有種預感，幾年或者幾十年後，你可能真的會把姐姐的心，從那天的陰影中，帶出來！讓她重新找到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