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婦人

第四十章婦人

元暇戀戀不捨的送走了魏徴,等他走後,在婆婆床邊衣不解帶的照顧了八天。

直到從第九天開始,魏母的病情有明顯的好轉了,元暇才鬆了口氣,回屋去睡了一個囫圇覺。

其實魏徴那頭半點兒也不比元暇輕鬆,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處理這幾個月堆積起來的雜事。

真真是雜事,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有,一樁樁一件件的看下來看的他心情格外煩躁。

尤其是上一任縣令留下來的舊班底根本不聽他的命令,還處處給他使絆子,這讓他的臉色一天比一天看起來冷峻。

元暇起初還不知道這些,直到後來家中來了幾次鬧事的人,她才知道這個縣令的位置不是想像中那麼好坐的。

她在家中關門閉戶的等了許久,等到了五月初天氣漸熱時都還沒等到魏徴,心中格外擔憂他的安危。

據說不止是那些鬧事的人,縣城那幾家大的商戶也都是很難對付的,也不知道魏徴現在怎麼樣了,過的好不好?有沒有擺平這些難纏的人?

五月初二這日,元暇和婆婆正在房檐下包粽子,崔氏在一旁準備着過端午節用的一些東西。

三人正在討論着端午節的具體事宜,突然大門處被拍的“砰砰”作響,幾人同時被嚇的一大跳。

元暇更是,她心裏一個咯噔,若是犯了事兒來找關係的還好打發,若還是跟前兩次那樣,是故意來鬧事的呢?

回過神后,她讓婆婆先回了屋,起身擦了擦手對正看着她的崔氏道:“崔姐姐,咱們一起去瞧一瞧吧。”

“哎。”崔氏簡潔的應道。

一旁正在練負重的咬金和行儼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兩人隨意的擦着額頭上的汗,眼神緊緊的盯着大門口。

元暇肅着臉走在前頭,打開門后,見門前是一個矮瘦的中年婦人。

婦人頭上別了一朵白花,她的臉色很蒼白,看起來很憔悴。

打量好了之後,元暇客氣的問道:“請問您是哪位?來這裏是要找誰?”

婦人沒想到帶她來的人真沒騙她,她怔了一下才回過神道:“小婦人是縣城來的,來找縣令大人的妻子的,夫人可是縣令大人的妻子?”她的話落後,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

元暇隨着她的眼神看過去,見她身後的不遠處還有兩個下人裝扮的中年男人,這兩個男人穿着一模一樣的灰撲撲的衣裳。

他們的旁邊是一架二人抬的小轎,挨着小轎站着一名丫鬟裝扮的女子,這女子此時正一臉嫌棄的打量着四周。

元暇見此不着痕迹的向後退了半步,皺了皺眉對面前的婦人點頭道:“外子是新任縣令,你找我有何事嗎?”

婦人激動的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朝着元暇磕着頭邊哭邊道:“求縣令夫人為小婦人做主,小婦人的外子他死的好慘啊!!!”

元暇愣了愣,連忙朝旁邊走了兩步避開她道:“使不得使不得,您先平復一下心情,有什麼事咱們慢慢說。

若是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我定然不會袖手旁觀。”話落後,她對着崔氏使了個眼色。

崔氏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不過是伸手撈了一下,瞬間便把婦人給架了起來。

這時住的近的人家已經聽到了婦人的哭聲,紛紛出來看,不一會兒便把魏家大門口給圍了起來。

魏母自然也聽到了這番動靜,她怕元暇會吃虧,便也一臉焦急的疾步走了過來。

婦人此時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一會兒才看着周圍哽咽道:“縣令夫人和眾位看客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小婦人還是一名即將要做母親的人,和外子二人和和美美的。

可如今,如今這世上卻只剩下小婦人一人了,小婦人的命怎麼會這麼苦啊!”

元暇雖然很同情她,可她這樣一直哭哭啼啼說的不清不楚,讓她有些心煩。

況且,她說的這些是真是假暫且先不說,她來的目的反正是讓人很懷疑。

既然她說她是縣城的,那有什麼事情不能去縣衙和魏徴說?來找她一個女人家能做什麼主?

此時起疑心的不止是元暇,大成叔的母親章氏更是一臉的審視,沒一會兒便皺着眉拉長了臉。

元暇深呼吸后,耐着心問婦人道:“這樣人命關天的大事,你為何不去縣衙找縣令大人給你做主?而是跑這麼遠來找我呢?”

婦人的眼神明顯有些慌亂,只是很快便鎮定了下來道:“縣令大人他太忙了,沒空見小婦人,小婦人逼不得已才來找夫人做主的。”

她和眾人說,她的身體從小就不好,很難有孕,這些年吃了很多葯,終於在年初時被郎中診斷有了身孕。

結果在一個多月前,她和她家對門的寡婦吵了幾句嘴,被那寡婦推了一把,摔沒了肚子裏的孩子。

她的丈夫知道后很是傷心氣憤,去找那寡婦要說法,卻被那寡給打死了。

此時婦人見眾人俱是一臉同情的看着她,便又抹了一把淚悲戚道:“那日小婦人在家中久久等不到外子回家,便拖着病體去對面的寡婦的家中找人。

可是進了屋裏后,小婦人卻一眼見到了躺在血泊之中,雙眼瞪圓的外子。他的身體僵硬,已經不知死去多久了。”

眾人看着淚流滿面的她,不約而同的想起了當初的紅秀和紅惜,都是嘆息着唏噓不已。

婦人不知她們的想法,接着擦了眼淚又說:“小婦人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那寡婦,見寡婦的家中已經沒有了值錢的物品,便知道她已經卷了細軟逃走了。

後來小婦人拖着病體辦好了外子的身後事,去縣衙擊鼓鳴冤,可根本無人理睬小婦人。

夫人啊,小婦人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求求您給小婦人做主吧!”

婦人說完后又朝着元暇下跪,手中緊緊的拽着她的裙擺,不一會兒便磕了好幾個頭。

元暇一時沒反應過來,被迫受了好幾個。見周圍的人看她的眼光都有些看好戲的模樣,她心中很不舒服,從婦人的手中拽過了自己的衣裳。

雖然很不喜歡她的這番行為,可若是她口中所說的這些事是真,那她着實是個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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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雍正在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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