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起風了 第七十七章 起始十年前

第一卷 起風了 第七十七章 起始十年前

金帳的事情,裏面多多少少有着席遠修的影子,掌控全局倒是不能,不過稍作撥弄的話,還是可以做得到。

長安的相國大人在席遠修的眼中可能是在示弱,或者是在退讓,總之要等他回京才知道。

任余的事情,席遠修早就料到了,她不想讓徐來為了自己付出的太多,她索性自己動手,不過後果還需以後自己來負。

邊關這件事,讓席遠修沉思了許久,究竟是怎麼樣的礦脈,可以使得成慶芝出山,領兵爭奪。

可對於這些礦山,馬場等,諸如此類的事情,景國還是把控的很嚴格。

除了知道是礦脈以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赤潮的手還沒有到能探入到軍方的能力。

越是這樣,就讓席遠修越感興趣。

可能就像那位相國大人一直對宣平侯示弱,景國也一直在對北衛示弱。

可示敵以弱並不代表真的怕對方,只是沒有一擊中地的機會。

席遠修此時正坐在屋內的地上,他的思緒被從天而降的雨滴給打斷了。

屋子漏雨了,這種事很難發生在官家的,不過席遠修這個算作是意外。

前日夜裏,席遠修覺得肚痛,於是去出恭,等他痛快淋漓地回到屋內時,發現多了幾塊不知道何時扔進來的磚頭石塊。

還有抬頭就可看見明月的屋頂。

屋頂上的瓦片被人用這些磚頭石塊給砸穿了,年久失修的縣衙被砸的稀巴爛。

劉驍夜裏過來尋席遠修,腦袋上頂着一個紅腫的疙瘩,是被那些石子砸到了頭。

不過二人還是沒有選擇將那些人揪出來,曾經都是和藹可親的鄰里,這二人也不想見到他們人頭落地。

可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弄得二人很是苦惱。

今日,席遠修有些忍不住了。

那些順着屋頂漏洞落到屋內的雨水,將席遠修面前的書打濕了。

他將那些書本小心的收了起來,然後扶着床,站了起來,又瞧了眼屋頂的漏洞,出了門。

還沒走出去後院,就見到撐着傘的徐來,站在院門口。

......

......

本想去找人修繕屋頂的席遠修,被徐來一隻手又提了回去。

徐來進門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聽了席遠修的解釋,他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為何不讓府上的這些人去教訓一下他們?”

徐來看着院內的虎衛說道。

席遠修嘆氣道:“教訓不得,那位皇帝陛下你是知道的!”

徐來面無表情地看着垂頭喪氣的席遠修問道:“是你交代她這樣做的,還是她自己要做的?”

“九姑娘?”

徐來點了點頭。

徐來看樣子已經知曉二人見過的事情了,席遠修頓時有些尷尬。

“九姑娘行事風格一向如此,又何需我多言!”

席遠修並未直視徐來,而是一直看向外面。

徐來慢慢走到席遠修的身前,問道:“那你說了什麼?”

席遠修不得不回頭看向對方,徐來那雙眼睛裏流露出的是冰冷刺骨,不摻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席遠修竟是第一次見徐來生氣,很怕,但也很想笑。

“我只跟她說了你一定回去娶她,其他的隻字未提!”

席遠修回應徐來的眼神平靜且真誠,這讓徐來很容易就相信了對方的話。

他並不知自己那些心思,都已經被席遠修對任余全盤托出了。

“我想...”

席遠修打斷了對方說道:“你不想,你也不能想!”

“若是你回了南詔,任余危在旦夕。”

徐來手不由的把劍握死,緩緩問道:“為何?”

席遠修看着徐來青筋勁起的手,說道:“你闊別南詔多年,現在沒有人把任余隻身入宮退婚這件事與你聯繫起來,可你若是現在回了南詔,恐怕不用那位被折損顏面的南詔皇子動手,恐怕你們南山會更快一步,當然了,可能連你也逃不掉。”

徐來沉默,他知道席遠修說的一點都對。

他若是此時回去,定會被明眼人看出些端詳。

而本就不曾置身事外的南山宗,也只好做出個選擇。

除掉徐來,或是任余,再或者通通除掉。

南山早就有吞併任家的意思,這次任余自己把婚事推掉,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而且任家裏有五位老人,是死在任余的劍下,現在的任家比剛換可汗的金帳還要亂。

這兩件事加在一起,正是南山的大好時機。

徐來若是回了南詔,則一定成了南山的絆腳石。

顧客再怎麼容忍他這位弟子,也要為南山的以後着想。

徐來看着席遠修問道:“長安的事,現在準備的怎麼樣了?”

席遠修知道對方已經打消了回南詔的念頭,不由得笑了笑。

他從床下的暗格里,取出了這些年來搜集的消息,放在床上說道:“豐元三十年春,陛下手裏拿到蜃樓的消息,又或者說是某位大人交到蜃樓手裏的消息,而後,這場清掃就開始了!”

席遠修細細回想着當年朝堂的變化繼續說道:“所有與我父親關係密切,手中又握有實權的大人,都被蜃樓暗中調查過,而對於我父親的調查是從豐元二十七年,也就是十年前的國庫出納開始查起。”

徐來對於這些消息,大多也都能記下來些,不過趙恩政傳遞給席遠修的消息,徐來卻是一無所知。

席遠修拿起了放在床上的信,他笑着說道:“國庫開始虧損那年,正是我坐上大理寺少卿的那年,也正是豐元二十七年!”

所以在席芳入獄后,有人曾談論時說道,席芳雖然身居高位,可還是想要些清名,所以私下挪用國庫將席遠修送到那個位置上,免得被人說是自己濫用職權。

不過現在好像只有席遠修自己知道這些都是空穴來風的話。

“想證明父親的清白,其中有一個最重要的地方斷了,但是現在可以說是毫無頭緒!”

徐來不知道席遠修說的是什麼,搖了搖頭。

“曾經有一個拿着與我父親字跡相同的手書,去國庫領取銀兩的那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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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棋后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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