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五章:危險降至
“啊!”
林江夏尖叫,意識彷彿瞬間清醒了很多:‘鄭素全,你個懦夫!”
鄭素全面色倏地一變。
“你叫我什麼?”
“懦夫!”林江夏咬牙,從齒間迸出這兩個字。
鄭素全向前搶了一步,一把扯住她秀髮,生生拖住她腦袋:“你這個賤人,竟敢說我是懦夫!我告訴你,我是天底下最有種的男人!”
看他氣急敗壞模樣,林江夏忍不住好笑。
冷笑幾聲,不緩不急說:“上次,你對我說你不怕戰哥哥。可現在,你偷偷把我抓來,連戰哥哥的面兒都不敢見,你說,你還不是懦夫?”
不怕死,但不想被這些骯髒男人侮辱。
此間,她也只好把戰北恆搬出來。
也只有戰北恆,能喝住鄭素全這種人。
鄭素全桀桀笑了兩聲:“我會怕一個瞎子?”
林江夏心底一痛,深呼吸平息着情緒,不屑說:“你不怕?你不怕才怪呢!”
猛然鬆開她秀髮,鄭素全向後退了兩步。
“好!既然你說我怕他,我就把他叫過來,當著他的面兒,我宰了你,你就無話可說了吧!”
“只怕到時候被宰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了。”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胡說八道!”鄭素全啐了兩口。
轉而拿出手機,走出廢棄倉庫。
似乎是不想讓林江夏聽到談話內容,他才特意到外面去。
趁着這機會,林江夏環視整個廢棄倉庫。
並不大,似乎很老舊。
努力思索,但在她腦海中,並沒有關於陳舊廢棄倉庫的記憶。
畢竟,這座城市開發很早,以前陳舊倉庫都已經被拆除。
難道,被他帶到另外城市了?
這想法從心底冒出來時,她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來不及多想,鄭素全去而反覆。
嘴角掛着一絲得意的笑:“我已經打給他了,他馬上過來。”
林江夏心彷彿被猛然攥緊一般,呼吸也變得急促。
“他不會來。”沉默半分鐘后,她淡淡開口。
不知道他會不會來,可在她心底,自然期盼他不要過來。
報警就好,讓警員直接過來。就算當著警方面兒被撕票也無所謂。
只要不被侮辱就好。
實際上鄭素全還是對戰北恆有所忌憚。
在他來之前,鄭素全沒有再傷害過林江夏。
儘管不知道具體時間,可林江夏在內中默數着。
大概是半小時后左右後,戰北恆趕到。
這樣說來,絕不會是在另外一個城市。
那多少讓林江夏放了心。
只要是在這座城市,戰北恆一定有辦法可以對付鄭素全。
倉庫門打開,日光落進來,有些刺眼。
林江夏抬眸,見到站在門口的戰北恆。
右手抓着盲杖,盲杖點地,發出不同頻率的聲音來。
牟婉暇陪在他身邊。
畢竟盲人,他不可能獨自一個人來。
可帶着一個女人,無論誰看,都會認定這跟自尋死路沒什麼太大分別。
但林江夏在見到戰北恆的一瞬間,淚水就止不住從眼窩中湧出來。
鄭素全笑容猙獰,在戰北恆身後將倉庫門牢牢關上。
“戰北恆,看來你對這個女人是真愛,我讓你一個人來,你還就真一個人來了?”
“放了夏夏,有什麼事,沖我來。”戰北恆字字擲地有聲。
也彷彿是一記記重鎚般,狠狠落在林江夏心間。
讓她全身血液在此間翻騰起來。
垂着眸子,沒有勇氣去望他。
“我呢,是絕對不會放過她。”鄭素全冷冰冰說:“就是她帶着警員衝到我家裏帶走了我女人,這筆賬,我無論如何也要跟她算清楚。”
“那麼,你還讓我來做什麼。”
戰北恆側着面頰,面向鄭素全。
他雙眸空洞。
可饒是如此,身上所散發出的陰寒氣息,仍舊讓鄭素全止不住打了個緊。
原本只不過聽說過戰北恆的鐵血手段,他自然也嗤之以鼻。
但當真正面對他時,才有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
鄭素全深呼吸:“戰北恆,我很尊重你。不過這個女人敢說我是懦夫,說我怕你,你說這口氣我能咽的下么?”
“咽不下,也給我咽下去。”戰北恆語氣霸氣:“我過來,就是要帶夏夏走。”
“戰北恆,你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么!”
“你是什麼東西,還要我把你放在眼裏?”
牟婉暇目光落在站在不遠處的兩個高大男人身上,不由得蹙眉。
有在對林江夏使眼色,可當下林江夏心中茫然,只低着頭,根本沒留意到牟婉暇目光。
“戰北恆!既然這樣,我就只能和你撕破臉。”鄭素全面色猙獰:“今天你到了這兒,就休想再活着出去。”
“試試看。”
儘管只是一個盲人,甚至帶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可他身上的強大氣場,硬是讓鄭素全不敢輕舉妄動。
“我……我先殺了她!我就在你面前殺了她!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盛怒之下,鄭素全轉而衝到林江夏面前,掏出匕首,直接隔斷捆在她身上的繩子,抓住她秀髮,將她直接拖到戰北恆面前。
林江夏咬着牙,不許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來。
絕不能讓戰北恆聽到自己痛苦聲。
“哦,我差點兒忘了,你應該看不見對吧?好,我就弄出點兒聲音來,讓你聽聽。”
林江夏被鄭素全死死摁着,有聽到戰北恆盲杖點在地上聲音。
鄭素全用匕首壓在她面頰上。
恐懼和對戰北恆的心疼,讓她眼眸中淚水不住向外溢。
“我就不信,你真能一聲不吭?呵呵。”鄭素全咬牙切齒:“再不出聲,我就把你的臉刮花!看看你這個盲人丈夫,還會不會把你當成個寶!”
林江夏渾身顫抖,可卻咬緊牙關,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過。
“等等。”
戰北恆咬牙,沉沉開口:“鄭素全,你說你不是懦夫,我看不像。”
“什麼?”鄭素全睜大雙眸。
“不是么?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如果你真有種,就跟我打。”戰北恆揚起嘴角:“打得贏我,我死。打不贏我,我帶夏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