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不顧一切
林江夏心灰意冷。
向後踉蹌幾步,猛地轉身,衝下樓去。
“夏夏!”
韓齡楚叫了一聲。
可並未能阻止林江夏步伐。
她徑直從餐桌旁穿過,跑到玄關,甚至來不及換鞋子。
推開門,逃了出去。
韓齡楚擔心,猛然起身。
可體質很差,起的太猛,讓他頓時產生暈眩。
直接又跌回椅子上。
“韓先生,您沒事吧!”季管家上前扶了一把。
“別管我,快去追夏夏!”
“夫人?”季管家剛從廚房出來,並不知道林江夏已經衝出去。
“她跑出去了,我看她神色不對,你……你快叫人去追她!”韓齡楚咬着牙,字字擲地有聲。
季管家面色一慌,忙轉身,吩咐保鏢和傭人一股腦出去找尋林江夏。
那時,李佳政才從書房中出來。
見餐桌前只剩韓齡楚一個人,不由得愕然。
走下來,茫然開口問:“夏夏呢?季管家呢?”
“你剛才,在上面對戰北恆做什麼?”韓齡楚雙手搭在拐杖上,微微低着頭,挑着眉頭,陰颯颯盯着李佳政。
“北恆他喝醉了。”
“只是喝醉了?你有沒有對他做過什麼!”韓齡楚雙眸,彷彿看透了一切。
李佳政揚起嘴角,並不否認:“他就在我面前醉倒,我望着他,實在情不自禁,就偷偷吻了他。”
嘭!
韓齡楚怒不可遏,右手狠狠在餐桌桌面上拍下來。
“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李佳政對他這番憤怒有另外一番解讀。
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的笑:“你對可可,並不忠誠。你心中始終還有夏夏對吧?我知道你關心她,但你可以放心,我不會破壞她家庭。那個吻,我不會讓她知道,也不會讓北恆知道……只會永遠埋在心裏。”
韓齡楚手背上青筋暴起。
用力支撐拐杖,緩緩站起身。
“你在說什麼鬼話!你剛才在書房裏偷吻戰北恆一幕,已經被夏夏看到了!”
森森語氣,讓李佳政面頰登時變了顏色。
“你……你說什麼?”她睜大眸子,顯得不知所措。
“剛才夏夏沖了出去,李佳政,我告訴你,倘若夏夏因為這件事而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韓齡楚微眯眸子,眸底中寒氣逼人。
李佳政卻早已然愣住,不知所措。
……
林江夏不知道能去哪兒。
只穿着拖鞋,也並跑不快。
深夜,街道上的霓虹燈光,讓她眼花繚亂。
只是逃走的念頭,固執的在她腦海中懸停着。
催促着她步伐,漫步目的卻又倔強的快速穿梭在幾無車人的街道上。
當站住腳時,她才愕然發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走到公墓來了。
夜晚的公墓,陰風颯颯。
她卻彷彿失去對恐懼的感知能力,緩緩踏入公墓群。
很輕易,能找到林老爺子的墓碑。
她站在碑前,委屈和痛苦一股腦爆發,止不住放聲痛哭。
哭到累了,緩緩蹲下來,雙手抱住膝蓋,把腦袋埋進臂彎里。
沒地方可去,就在這裏陪着爺爺也好。
她想,即便爺爺真的變成了鬼怪,也絕不會害她。
耳邊卻猛然傳來沉悶腳步聲。
林江夏心驚,抬起眸環顧四周。
除卻公墓太陽能路燈散發出的幽暗燈光之外,什麼也沒有。
疑心自己聽錯,可收斂目光再低頭時,那種古怪腳步聲又一次響起。
此間,讓林江夏頭皮發麻。
她向後退了幾步。
墓碑之間草叢中,猛然衝出一道黑影。
林江夏尖叫一聲,視線頓時一片黑暗。
不知被什麼捂住了口鼻,很快,力氣彷彿便從體內流失。
腦袋一暈,便已經陷入昏迷。
再次醒來時,白熾燈燈光晃得她雙眼生疼。
視覺逐漸恢復,林江夏才意識到自己被抓到一棟廢棄倉庫里。
面前有兩個高大男人,當中站着那個略顯蒼老男人,她認得。
在別墅里,就是這個男人高聲替周美蘭喊冤。
努力回憶,才記起自己曾經從警方口中聽到過他的名字。
鄭素全。
“醒了?”鄭素全冷笑一聲。
“你……你抓我幹什麼?”迷藥作用尚未完全消退。
讓她開口說話時,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你抓了我的女人,我就抓你作為補償,有什麼問題么?”鄭素全嘴角掛起一抹譏誚笑來。
那種笑讓林江夏忍不住的頭皮發麻。
他的女人,自然是指皺眉。
鎖眉搖了搖頭:“你的女人不是我抓的,她犯了法,警員抓她很正常……”
提起這件事,鄭素全雙眸頓時猩紅。
衝上來,朝着林江夏右頰就是狠狠一記耳光落下來。
啪!
清脆的耳光聲,即刻在空蕩的倉庫上空回蕩。
白皙面頰頓時紅腫起來。
她緊鎖眉頭,本就迷迷糊糊的思維,此刻更加混沌。
“要不是你栽贓陷害,我的女人怎麼可能被警方抓走!”
“我沒有陷害她,是她咎由自取,她殺了我爺爺……殺了我媽媽……”林江夏低着頭,嗓音越來越低沉。
鄭素全捏住下巴,嘴角挑着猥瑣的笑。
“其實你姿色也不錯,我呢,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已經想好了,今晚就把你裝在水泥桶里,直接拋到大海中央,沒人能找到的你。”
森森語氣,讓林江夏心寒。
可並沒有太恐懼。
在見到李佳政親吻戰北恆,而戰北恆沒有絲毫迴避那一幕時,她心已經死了。
何況,已經替爺爺和媽媽抓到了兇手,算是有個交代。
至於林氏集團,最終大概還是會回到爸爸手上。
但那也是媽媽生前的遺願。
現在的林江夏,並不怕死。
“呵。”林江夏冷笑一聲。
見她面無懼色,鄭素全反而蹙眉:“你不怕?”
林江夏不回答,鄭素全自討了個沒趣,面龐上陡然晃過一絲戾氣。
“就這麼殺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倒不如在你死之前,讓我這幾個兄弟快活快活!”
說完,探手直接去撕扯林江夏衣服。
她從速家裏跑出來,也只穿着單薄家居服而已。
單薄布料,根本撐不住他那樣撕扯。
嘶啦一聲,鎖骨一片肌膚當即果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