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不懂什麼是藝術
詩人從地上跳起來,仍拿着詩集,跑到他所賴以寄生的木桶邊,咚地一聲,跳進木桶里,蓋上桶蓋,躲在木桶里,搖晃着桶身,哐啷哐啷向前去了。
眾人又一陣鬨笑,感覺欣賞了一場精彩的街頭把戲,滿意地散去,道路通暢了,被堵截的車輛開始啟動。
霍雲霆的車仍停在街上,霍雲霆問身邊的景遇:“這算什麼呀?你的學問比我高,你給我解釋解釋。”
景遇說:“二十世紀,行動藝術開始面市,在美術界,有的畫家讓模特兒不穿任何衣服,在身上塗滿五彩,躺在畫布上打滾,在音樂界,有的歌手牽着一頭黑猩猩登上舞台唱歌,這位自稱犬儒派的詩人大概也是在玩一種行為藝術吧。”
霍雲霆說:“我看你所說的什麼畫家歌手和眼前這所謂的詩人玩的是反行為藝術,或者是行為反藝術。”
景遇說:“不管是什麼藝術,妨害了交通就不是藝術,好了,交通暢通了,我們不能再耽誤了,快去機場。”
霍雲霆重新啟動了車輛,車子耽誤一陣,跑得更快,兩人很快就到達了機場。
上午准十點鐘,霍雲霆和景遇在候機大廳16區見到張靈芝,張靈芝帶着簡單的行李,坐在候機椅上,她身邊坐着王炳和他攜帶的四名保鏢。
張靈芝一見到景遇和霍雲霆,就從座位上站起,對景遇說:“景遇,你應該在家照看孩子,讓阿霆獨自一人來送我就行了。”
景遇說:“孩子在家有保姆照看,我耽誤半天不要緊,乾媽,你什麼時候登機?”
張靈芝說:“是上午11:40的航班,11:20登機,我們還可以聊一個多小時。”
霍雲霆對張靈芝說:“乾媽,你就要登機了,我送你幾句話。”
張靈芝說:“有什麼話儘管交待。”
霍雲霆惡搞唐代詩人王維的《送別》,吟詩一首:“機場相送罷,回家掩柴扉。星星日月盼,盼你安全回。”
張靈芝忍俊不禁,說:“我也吟詩一首,向你表達我的情意。”
霍雲霆說:“請賜寶詩。”
張靈芝模仿李白的《贈王倫》,吟詩一首:“老輩乘機將欲行,忽聞機場踏歌聲。天上白雲高千尺,不及晚輩送我情。”
霍雲霆說:“乾媽,你還很年輕,很漂亮,怎麼自稱老輩呢?”
景遇說:“是的,乾媽,我也是這樣看的,你和我們就像是平輩一樣。”
張靈芝說:“算了,別說這些了。”
霍雲霆把目光投向王炳,說:“雖然我們的敵人清除了不少,你也不能掉以輕心,一路上往返,你和你的手下一定保護好我乾媽和遙命,一定把遙命安全帶回來。”
王炳點頭:“霍總,放心吧,我和我的手下會竭盡全力。”
該說的話已說完了,一行人在候機大廳里又呆了一會兒,廣播裏傳來催促旅客登機的聲音,張靈芝和王炳一行人向霍雲霆和景遇告別,穿過登機口,到達寬闊的機場上,乘上一架飛往夏威夷的客機,飛上了藍天。
早餐后,張靈芝乘上一輛出租車,在前面行駛,王炳帶保鏢也乘上一輛出租車,在後面尾隨。
兩輛車到達夏威夷督察局停下,太陽已升高了,張靈芝下車,王炳帶領保鏢們也下車,就在督察局外面守候,看着張靈芝進了督務大樓。
遙命在督務大樓的一間招待室里看報紙,他昨天就接到張靈芝的電話,知道她今天會來接他回椰子山莊暫住,再回國。
他正翻開報紙的第八頁,張靈芝就進來了,以久別重逢的驚喜的語氣呼喚了一聲:“遙命,你在這裏。”
遙命抬起頭,扔掉報紙,從座位上站起來,敞開胸懷,雙手做出擁抱的姿式,回應着張靈芝:“靈芝姐,我以為一輩子見不到你了,想不到我能再見到你,真是老天有眼,呵呵,感謝老天,也感謝你,我被關在地下室里天天想你,超想超想你,我愛你!”
“不要感謝老天,要感謝夏威夷督方把你從地下室解救出來。”張靈芝說著,向遙命撲過去。
遙命張開雙臂,把她摟進懷裏,抬起臉,把久久未品嘗到愛情滋味的嘴蓋上了她的唇。
這是一種不可遏止的生理和感情的衝動。
張靈芝出於羞澀,手臂舞動着掙扎,可是遙命卻用雙手摟定她的身腰,任她怎麼掙扎也掙不脫。
兩人接吻足有兩分鐘,但張靈芝是被迫的。
接待室門口的一名女工作人員驚得目瞪口呆,M國人足夠開放了,在大學宿舍里,男生和女人可以共一張床上睡覺,在夜總會裏,互不認識的紅男綠女跳完舞后,一起上床做半夜夫妻,但M國人的開放多多少少帶着隱蔽性。
比起M國人,Z國人更開放。
張靈芝說:“算了吧,你再這樣荒唐,我就扔下你不管了。”
遙命道歉:“好好好,算我荒唐,對不起,我們去辦公室辦手續吧。”
在那名女工作人員帶領下,遙命和張靈芝到了接督辦公室,這裏負責立案和消案。
辦公室的一張辦公桌後面,坐着負責消案的主任,一名協督打來一杯茶,放在主任跟前,自己捧着一杯,站在主任旁邊慢慢品茶。
張靈芝和遙命與這名主任經過簡單的交流后,主任拿出一張表格,叫遙命在上面簽字,然後按手印。
如果遙命按完手印,就可以走出督察局了。
主任看到遙命按完了手印,說:“先生,我們找到罪犯,把你解救出來,經歷的時間太長,讓你吃苦了,我們工作效率還不夠高,對不起,先生,你和你身邊的女士可以走了。”
遙命說:“沒有你們,我還在地下室里當囚犯,謝謝你們把我救出地獄,謝謝你們局裏所有和干督,你們的工作效率大大地OK,我真想給你們督察局獻上一面錦旗。”
我從沒吃過一頓乾飯,一頓魚肉,每天吃的是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稀粥,幹得擠不出水的鹹菜,我每天除了想見到你之外,就是想吃大魚大肉,狂躁得不得了。”
張靈芝說:“那好,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你去餐廳,讓你吃大魚大肉,滿足你對美食的狂想。”
遙命高興得大笑,唱起了一首《讓我一次吃個夠》:“我的肚子不再沉默,聽見美食呼喚我,我的心起起落落,像在跳動的火,我的飢餓比比飽腹多,美食美食曾離開我,我已經太飢餓,我不要這樣過,讓我一次吃個夠,給你我所有。”
張靈芝笑了:“瞧,美食狂躁症發作得不可收拾了。”
兩人說著,在督察局門口之外幾百米的街道上攔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在車上,張靈芝打開手機上網搜索。
出租車向這家餐廳直撲而去,到了餐廳門前的廣場上停下,張靈芝攜遙命下車,支付了車費,走到一棟宏偉的建築物前。
這棟建築物就像一座金碧輝煌的皇宮。
兩人走了進去,見到了藍色的燈光,藍色的地板,藍色的桌椅,兩人誤以為置身於夏威夷的大海邊,在服務小姐的帶領下,來到貴賓間,裏面翠玉桌椅,黃金地毯,彰顯總統級奢貴,牆壁上用絢麗的獸皮裝飾,屋頂上鑲嵌着十幾顆夜明珠。
遙命和張靈芝坐在翠玉桌前,服務小姐呈上菜單,用柔柔的話語問:“二位想吃什麼?儘管點!”
遙命搶先搶過菜單,一看菜單的菜名,全是英文名,他雖然懂英文,但只懂英美兩國的日常口語會話,根本看不懂這些菜名,就對小姐說:“你主動介紹介紹你們的美食特色吧。”
小姐一笑,說:“有紅燒魔核,這道菜以魔核為主料,除去魔核內雜質和腥氣后,再以特殊方法烹飪。二位正好根據自身的魔法修為,食用同級魔核,物超所值。”
遙命和張靈芝聽得一愣一愣,莫名其妙。
小姐接著說:“還有燒烤魔獸,就是將剛剛斬殺的魔獸直接燒烤,使其所有的魔法力都被封印在該魔獸體內,味道鮮美、能大大提升二位的魔法力。”
張靈芝說:“什麼魔核?魔獸?魔法?一派荒唐!這裏是魔鬼餐廳嗎?”
小姐笑了,說:“對了,我喜歡看魔法小說,看魔法小說看多了,禁不住把魔法小說中的情節給說了出來,對不起二位,我重新介紹。”
遙命說:“不用了,我看別的餐廳都有幾種文字版本的菜單,你們這兒難道沒有中文菜單。”
小姐說:“對不起,我以為你們懂英文,沒有拿中文菜單,我這就去拿。”
她轉身出去了一會兒,再進來,拿回一張中文、英文、日文、法文、德文、俄羅斯文混合的菜單,遞給遙命。
服務小姐拿着菜單出去了,過了不到半小時,兩名服務小姐端着菜進來,各自呈上菜盤,再出去,重新進來,兩人輪流上菜,很快就把桌面全堆滿了。
遙命望着滿滿一桌名貴菜,流出了口水,來不及向張靈芝打招呼,抓起筷子,伸向一盤盤菜,實施各個擊破。
他吃起菜來狼吞虎咽。
那些菜受到他攻其不備,出其不意的侵襲,叫苦不迭,很快,十多盤菜相繼被吞吃掉了三分之一。
張靈芝一直沒有動筷子,看着遙命奮不顧身地吞吃美食,又好氣又好笑,說:“你不怕吃得撐出病來。”
遙命聽到張靈芝的諷刺,這才抬起頭,注意到她,揉揉滾圓的肚腹,哈哈大笑:“靈芝姐,我還沒吃夠,遠遠不夠,對不起,我光顧着吃,忘了你,該打,該打!”
說著,他把筷子先後伸向俄羅斯鮑汁鵝掌、M國香瓜火腿沙拉、韓國奶油烤雜拌,夾起其中的菜,放到張靈芝面前的空碗裏。
空碗裏填滿了菜。
最後,他又從張靈芝面前的堆滿菜的碗裏夾起一隻鵝掌,喂到張靈芝的嘴裏,說:“靈芝姐,感謝你請我吃飯,我孝敬孝敬你,吃吧,這是愛心菜。”
張靈芝被他冷落了半天,這時才得到了彌補,滿意地吞下了他喂送給自己吃的一隻鵝掌。
遙命給張靈芝的碗裏填滿了菜,自己又埋頭如同風捲殘雲般地大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