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找麻煩的
“你放心好了,這個酒館也只是個過度而已,一個是先避一避風頭,雖然齊恆已經昭告天下雪妃已死,可畢竟還有慧妃,從她派出來追殺我們的人就可以看得出來,是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我們的,我們先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事情過去之後再說。
再說我們手裏的錢畢竟沒有多少,這個酒館雖小,但每天的進項卻是不少,等有些銀子的時候我們開個大點的,多找些夥計和掌柜,便再用不着我們出頭,到時我們過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祁可雪笑着解釋道。
若兒聽了馬上點頭笑着說道,“那敢情好,也不用姐姐如此的忙碌了,到時又自由又有自己的空間,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看着她的樣子,祁可雪不禁笑了起來。
兩人正聊着,卻在這時,門外走進了幾人,身着錦衣華鍛,身邊更是前呼後擁,與這小酒館格格不入,更與坐在酒館中的眾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祁可雪看到他們,臉色不禁一冷,這人她也熟悉,倒也來了幾次,他是此郡太守的兒子人稱趙二爺,原本是不會來這個邊陲小鎮的,可卻不知什麼引他來到了這裏,更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來到了祁可雪的小酒館。
自第一次來時,看向祁可雪的目光就滿是淫光,讓人看了真想一劍殺了他,可祁可雪見他到是也沒有太過份,除了每次來喝酒會清場之外,也沒做什麼,便也一直忍着。
可沒想到他來了之後竟不走了,真不知道這小破鎮有什麼可呆的。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這個趙二爺自上次來到這個小鎮喝了這裏的酒,見了祁可雪,便對她念念不忘,這個偏僻的小鎮便成了他常來的地方,面對祁可雪的冷臉竟一忍再忍沒有動粗。
幾人一進了門,原本還喧嘩的酒館內一下靜了下來,這時趙二爺身後的幾個人,見他們還不識趣,便安奈不住,都走過來叫嚷着,“都還看什麼看,趙二爺來喝酒還有你們的份嗎,還不快滾?”
這裏的大都是平民百姓,對此霸道的做法,雖然憤怒但卻也無可奈何,一個個都站起來繞開趙二爺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見人都走了,趙二爺這才笑着進來坐到正中間的桌子前。
祁可雪見此不禁嘆了口氣,給若兒使了個眼色,若兒堅持要跟她在一起,心裏一氣,便一個冷眼,若兒便再不敢堅持,聽話的躲到了後面去。
小二也是個很有眼色的,到是也不怕,麻利的將那桌的東西收拾好,便退到了後面,這些人可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上次就是因為祁可雪沒有出面,只是他一個小二來招待,結果險些被揍了一頓,還好祁可雪出面才將他救了下來。
祁可雪也不可能讓小二再去惹這些人,親自走了過來,卻依舊冷着臉,但能親自過來應付已經算是極限了,讓她對人笑着,那是不可能的,她是出來賣酒的又不是賣笑的,這個趙二爺到是還算不上過分,祁可雪到是可以忍他一忍。
於是便也沒有到翻臉的地步,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趙二爺今天還是老樣子?”
趙二爺到是對她的表現一點也不以為意,點了點頭,露出了自認為瀟洒,可看在祁可雪眼裏卻只有噁心的笑容,“沒錯,再多給本少爺來壺酒,你這酒我可是一天不喝就想啊。”
“趙二爺,我看你不是一天喝不到酒就想,是一天見不到人就想吧。”身邊的狗腿子到是會看眼色,見趙二爺眼睛都快掉到祁可雪的身上了,不禁大聲的說道。
“哈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韓敘也。”趙二爺卻撫掌說道,而那狗腿韓敘聽了他的誇獎馬上一臉笑容。
祁可雪冷冷看了他們一眼,卻也不說什麼,轉身便要離開,趙二爺便要伸手拉她,祁可雪不着痕迹的躲了過去,“趙二爺還有什麼要添的,我記下來。”
“添到不用了,不過這些粗活讓小二去做好了,你過來陪本公子坐坐。”趙二爺雖然沒有拉到她,卻笑容未變,“你說我來了這麼多次了,你卻總是冷臉相對的,少爺我多傷心啊。”
祁可雪卻臉上一冷,“趙二爺,本店只是酒館,如果您想找陪酒的出門向右走,路口盡頭那間宅子裏,相信有得是人搶着陪你喝酒。”
趙二爺聽了哪裏不知道祁可雪什麼意思,她指的那個地方是這鎮子裏唯一的妓院,於是聽了她的話,臉色不禁一變。
突然嗤笑一聲,“祁可雪,你別拿本少爺的耐心當成是怕了你了,告訴你在這郡內的一畝三分地還沒有人敢反駁我的話呢,這些天由着你的脾氣是給你面子,今天本少爺的耐心用到頭了,你是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
“小女子哪裏敢反駁您的話,可我開個酒館養活自己,您卻讓一個良家女子做陪酒之事,好像到哪裏也說不出道理,如果是其他的事到還應得,可這事就別怪我不給您面子了。”祁可雪聽了卻也不敢,冷靜的說道。
這時小二將酒端了上來,祁可雪接過來放到桌上,“請趙二爺慢用,小女子先行告退了。”
“慢着。”趙二爺聽了她的話后,臉色不禁冷了下來,而聽到他的話,原本還跟在他身邊坐着的人不禁都站了起來,圍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看着祁可雪。
祁可雪卻一點懼色也沒有,轉過頭來,冷冷的看向他們,心裏卻想到看來今天是別想善罷甘休了,可她不想惹麻煩卻不代表她怕了,冷眼看着他們,不禁說道,“趙二爺還有什麼吩咐?”
趙二爺卻冷哼一聲站了起來,拿起酒杯,“你既然說道理,那我今天就跟你講講道理,我在這郡中就是天、就是道理,你今天若陪我把這酒喝到了,到也無事,如若不喝,這後果你自己可考慮清楚,別說你一個小酒館,就是再大的酒樓我一句話也讓你灰飛煙滅。”
祁可雪看着他拿過的酒杯,輕笑了一下,卻讓趙二爺看得一愣,祁可雪這才開口說道,“如若我真是不喝呢,趙二爺還能把我抓入大牢不成?”
“怎麼會呢,少爺我這麼憐香惜玉之人,哪能做得出這種辣手摧花的事,就算是你想,我還不願意呢。”趙二爺早已經在祁可雪那一笑中便失了神,此時聽到祁可雪的話,骨頭不禁又輕了幾分,又接著說道,“不過我府中還缺個通房丫頭,我看你到是正合適,去我的府中享福,還省得日日在這裏風吹日晒。”
祁可雪越來越冷的眼神,泄漏出了她的情緒,如果是熟悉的人一定知道她現在很生氣,但卻並沒動手。
反而看了看趙二爺手中的酒說道,“不好意思,本姑娘家中雖窮便父母早已經訂了親事,想必是做不成趙二爺的通房。
如果說這酒,本是我釀的,到是想喝多少就能喝多少,不過是不是我喝了之後趙二爺便再也不踏入我這酒館一步,如若果真如此,那我便喝了又能怎麼樣。”
趙二爺聽了她冷冷的話,卻也收起笑容,“本少爺的事還容不得你做主,在這郡中,還沒有我去不得的地方,而且我也改主意了,今天這酒你也得喝,這通房你也得做。”
祁可雪冷冷的看着他,“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哼。”趙二爺似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笑了起來,“你不同意,你得問問他們答應不答應,是要看看你是想吃敬酒還是吃罰酒了?”
祁可雪轉頭看了看圍上來的幾人,能看得出,裏面應該有幾個高手,但跟齊王府中的人比起來還差得遠了,如果她想對付他們還真是不難,只不過以後便不能再這裏開這個酒館了。
可現在有了這個麻煩的存在,她就算是還想開看來也開不成了,不過一個酒館而已,到也沒什麼可遺憾的,總不能為了這個小酒館做什麼違心的事,這不是她的性格,再說也不值得。
冷眼看了已經圍過來的人,剛想開口說什麼,卻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在這裏欺凌良家女子,還有沒有王法了?”
聽了這話,如果不是環境不對,祁可雪真的想笑出來,不禁想這人是哪個電視劇里穿來的,怎麼一開口就是這種台詞,難不成也是跟自己一樣穿過來的,要不就是個書獃子,跟這些人講王法,還真是傻了。
想到這裏不禁看了過去,倒是想見見這位奇人,卻見一個粗布衣裳的年輕男子,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卻帶着幾分書卷氣,憤憤不平的站在門外看着趙二爺一行人。
而那一身的氣質卻與他身上的衣服格格不入,至少也比眼前這位趙二爺的身份要高得多,心裏猜測着此人如果不是喬裝出來的公子哥,也是個落魄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