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說太多
“簡單來說,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湛飛瑤似懂非懂,說道,“那師姐可能猜出我是哪國人?”
“我也非時常在江湖上遊走,能肯定你非北國之人卻無法猜出你是哪國之人。”楚安轉而道,“不過我從前偶知,靖國皇室姓氏為湛,不知飛瑤和其是否有關。”
湛飛瑤聽她說無法猜出時本挑眉得意,還未得意片刻又被楚安這接下來之話嚇了一跳。
她困惑又是挫敗道,“師姐,你向來說話都是這般謙虛的嗎?前句話還說不知,後接着立馬就將人猜出。”
湛飛瑤此話已算是承認,原來她當真是靖國皇室之人。
“師姐,你可說說為何能將我的往靖國皇室猜去?這次你可不能再說感覺之事,若是這般,那師姐你可真是神仙了。”湛飛瑤道。
這幾日與湛飛瑤相處,其行事爽朗大氣所用各物皆以精緻而不求價廉,且是眼光也是不錯不至像暴發戶那般用以金錢,想必是從小富足優越家中教養又好,故而她覺得湛飛瑤非北國人士時便想到靖國湛姓。
她也是湊巧罷了,在姓氏為湛又是大戶人家的,她便也只知道靖國皇室。
她說巧合,湛飛瑤卻是不信,堅信她是真人不露相。
楚安不知可否,問道,“飛瑤,我可否問你一個有關靖國問題?”
“師姐可是想問靖國此次發兵之事?”
“嗯。”
在她的印象中,靖國雖與北國摩擦不少,可是從未有過像此次這般突然。
看離承的模樣,顯然在靖國出兵前他們是沒有收到任何消息的。
湛飛瑤搖頭,說道,“其實此次靖國出兵我也感到奇怪,但我不過是個小郡主,父王又只是遊手好閒的王爺,這些朝堂之事我極少知道,而且我並不在靖國,就是想知道也無處得知緣由。”
楚安失望低頭,此次戰事離夜一定會前往,她還想幫他些什麼。
“不過!此次出兵的領將是我的武學師傅,以我對他了解他不是那種會在這種兩國相處友好的時刻發兵。”
“將軍,國君之令怕是不得不聽。”
“皇上的聖旨自然是無人敢不聽的,但是我這位師傅一定會想辦法讓皇上打消這個念頭的。”
她師傅自從成婚後,幾乎是時時刻刻離不得師母。好不容易這幾年有了安穩太平的日子,師傅他才不可能就輕易被皇上左右。
楚安以怪異眼神看着湛飛瑤,說道,“如你所言,那為何此次靖國又出兵了呢?”
“呃.....”湛飛瑤尷尬笑了兩聲,說道,“我也是奇怪,可能這其中發生了什麼大事是我不知的。”
反正以她對師傅的了解,他是絕對不可能在此刻發兵的,就是師母也一定會勸師傅想辦法不對北國發兵。
“飛瑤,我們去靖國如何?”楚安忽然道。
“嗯?為何?”
楚安轉身道,“我已不打算回帝都,所以想到處走走見見世面。”
“見見世面?”湛飛瑤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道,“你是想見見我武學師傅吧?為了夜王殿下?”
湛飛瑤嘆了口氣道,“師姐,我就是不明白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你心裏是有夜王殿下的,可為何又答應隨我一起悄悄離開呢?”
為何離開?是因為她和他之間發生了些事,而這些事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準確來說,是她沒有辦法解決,更沒辦法面對。
“這靖國呢,師姐是萬萬不能去的。”
“為何不能去?”
湛飛瑤看了下火,說道,“師姐你想,你的身份是什麼?你可不僅僅是北國的雲安郡主,更重要的是你是夜王殿下未來的王妃,你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前往靖國呢?”
“我...我不是他的王妃,我和他的婚約也早取消了。”楚安否道。
好像也是,湛飛瑤略微停頓了會兒,又道,“那你也還是夜王殿下喜歡的女子,光憑着這點你便不能去。要是師姐你被靖國抓住,那他們定然是會以你威脅夜王殿下的,到時候你讓夜王殿下怎麼辦?舍你還是舍天下人?師姐心裏是有夜王殿下的,指定也不想看到他陷於兩難之地。”
飛瑤說的有道理,只是這些話聽起來竟有些好笑。
她可是靖國人,怎麼這話聽着是站在北國這邊。
“你說的也是,這時候去靖國給他添麻煩就不好了。”楚安在房檐下石階坐下,說道,“不去靖國,我也該想想之後要去哪兒。”
“師姐想去哪兒,師傅說等他消息我們便可回靜魚鎮了。”
“我就不去靜魚鎮了,流水叔也就暫時不會將我的下落告訴他。”
最後流水叔還是會說出來,所以她不能去靜魚鎮。
湛飛瑤從廚房內走出,問道,“師姐不隨我回靜魚鎮?那師姐想去哪兒?師姐為何不想讓夜王殿下知道你的行蹤?師姐和夜王殿下不是......”
不是應該是鬧小彆扭,不然之前師姐為何會失蹤而被皇上帶走困在宮內?
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她以為的這般。
湛飛瑤隨之坐在石階上,仔細盯着楚安似想看出些什麼。
楚安望着她道,“飛瑤,能否拜託你不要將我的行蹤告訴流水叔?過幾日我想......”
“師姐想同我分開而行?不行!”湛飛瑤想都不想拒絕。
“飛瑤...”
“師姐,我不知你與夜王殿下是怎麼了,不管如何我是不會讓你獨自離去的。”
楚安看着湛飛瑤笑了笑,既是如此那便只好尋機會偷偷離去。
不知飛瑤是從何處看出她顯露了這般心思,當即將她心思說出讓她打斷此念頭。
湛飛瑤道,“師姐,我知道你還喜歡夜王殿下,要是你敢以自己的安危為代價逃離,我會跟師傅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夜王殿下逼的!師姐不想看到師傅出手對付夜王殿下吧?”
“飛瑤,我是不是同你說太多了?”楚安見她認真忽有些後悔。
湛飛瑤起身拍了拍衣裳,笑道,“不會,師姐比起師傅可是差得遠了,師傅連自己一個人能獨自嘮叨整日。”
楚安笑而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