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五十二章：孩童

“你叫我什麼？”態世轉身看向他面前的女子。

女子在黑暗中，有些看不清全貌，但依舊可以看見他很漂亮，模糊的看見她穿着白大褂，剛想仔細的將她全貌看清，卻聽見她的聲音，她的聲音很輕，女子輕聲問道：“態世醫生你怎麼了剛才還聊的好好的，還說去聽聽鬼故事來着？”

態世先是一愣，眼角看見自己穿着的白大褂，有些無奈，也有些好奇。他笑：“現在聊聊人生如何？”

女子歪頭疑惑的道：“沒興趣。”

態世還要說什麼，女子嘆：“別聊了，下班去喝一杯如何？”

態世手插入大衣口袋，說了句好。便邁步走向門外，女子在房內安靜了片刻，便將房間的燈打開。

本是空蕩蕩的房間裏，女子隨意在四周瞟了幾眼，便打哈，拿起的桌子上，態世放下的手機，說道：“手機忘帶了呀。”等着手機離去，而房間裏的燈忘了關，便一直開着，有些亮。

態世邁步，稍微閉着眼，有些無奈，他以經被摧殘的沒有了怒火。

但在閉着眼的內心，有些抖動，他覺的或許會有什麼，想要如黑暗，將他掩埋。

……

來到100號的房間們口，依在門口旁的牆上，一位老人走向態世，老人依舊滿臉皺紋。

態世問：“這裏是哪？”

“你猜到了什麼？”

態世搖頭：“我猜不到。”

老人嘆，“如果你能去外面，你就能知道這裏是哪裏。”

“世界早就未日了。”老人說完，走向走廊深處，態世在後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老人停住了，老人滿是皺紋的臉在抖動，手從土衣口袋拿出包煙，從中抽了一根，叼嘴裏，用打火機點燃。

“三弟，還不記得我嗎？”

老人把煙叼嘴裏，閉眼輕輕吐出口氣：“我是天正，那個妄想改變未來的人……”……

……

“但我失敗了……”

……

態世問女子：“這裏哪？”“這裏是博大呀。”

態世打了個哈欠，對那女子打招呼，打招呼后，盯着女子。雖然女子臉一開始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如今在最底層樓的燈光下，到能看見，而他如看痴了般看着她，有些覺的她很美。

但……

如果忽略臉上被打的一巴掌或許更好。

女子是漂亮的，有些可愛的玉鼻，玉鼻上，兩隻眼睛異常秀氣。

偶爾移動視線，有種小心翼翼，又有種洒脫自然，讓人覺的被重視，又能感覺到大成的個性。

態世眼睛看向他手上的報紙，上面有些圖案。因該是哪裏出車禍，又或者哪個明星有緋聞什麼的。

而態世看了她一眼，而她也移動視線看向他，移動視線看向他時，她的嘴會輕輕笑開，露出點到即止的笑意，態世稍低頭，便可以看見她的嘴唇被塗上的淡淡的口紅，所以可見她嘴唇是有些發亮的，發亮的嘴唇在露出笑意，讓態世或會讓其他人覺的是對你的關注，又或者是對你話的贊同。

……

而如今有些甜美的臉，卻別了過去，本該對態世露出的笑意，以經不存在。

而態世摸摸臉上又多了一個的掌印，有些露出無奈的笑，“不就稍微多盯了你一會嗎？”

女子別過頭，有些發脾氣的說道：“你我還不知道，自大狂，自戀狂，變態，又對女人有特殊癖好。”

態世一愣：“我是這種人？”

“你的人設不就這樣嗎？做為博大的首席醫師，你很無聊吧。”

態世眉頭一挑，便再度盯着女子。

她有些疑惑，這時有些不合時宜的安靜，她轉過頭，看着態世依舊盯着她：“……”

張手：“我能摸摸你的臉嗎？”

態世

“可以呀。”

……

態世摸着一邊又多了一個的掌印的臉，有些苦笑。

他和女子走在底層的大樓，在看着女子依舊別著臉，他只好不在多說和她邁出腳步，踏出了門外。

態世穿着白大褂，女子也是，兩個人都穿着大褂，態世覺的這有些牛逼。

在邁出去后，態世發現天有些黑，所以其他地方看不清。走了久些，他回頭看向那身後房屋的頂部。

他所見的，頂部，有着一個牌子，那牌子寫着動物園。

博大動物園。

態世笑：“照顧動物，所以我是獸醫嗎？”搖頭，便和女子走向一咖啡廳，卻一愣，那咖啡廳沒有桌子，只是在排列的牆壁上，有着一排排鋼管。

女子沒有關注態世，走向那鋼管。

似乎覺的態世沒來，轉頭對他打招呼，“快來呀。”

態世在門前，手插口袋，有些站立不穩，他看見那人，那女子的臉掉了。

她的面掉落地面，她的臉，露出的什麼都沒有的臉型。

那張什麼都沒有的臉，她道：“快來呀。”

之後他的頭就插在了那鋼管上，沒有了聲息。

那張人皮的臉，飄落於地面后，不在有動靜。

態世盯着那地上的人皮，腿一動，邁出了一步，臉沒有表情。

但心裏，卻如被黑暗包裹。

如被黑暗包裹的，孤獨的小孩……

…….

依在門口的牆上，屋子裏面的牆壁所連接的管道，發出響聲，將不知明的東西注入了那些機械人的體內。

因該是機械人，至少材質和樣子都和機械人很像。

態世想着這些，看着頭頂。

頭頂很黑，但很黑的天空中，有些星星。

他看着那一些星星，便再度閉眼。默默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露出一輪紅日，橢圓型的紅日散發著紅光，將紅色光芒，揮灑在這世界。

一姑娘，晃悠悠的從房間裏邁了出來。

還是那女子，女子拉拉身上的衣服，白大褂沒有整齊的戴在身上，有些歪歪斜斜的掛在身上，露出了雙肩。

她稍稍整理了下衣服，打了個哈欠。

問態世：“不試試？”

態世搖頭：“不了。”

歪歪頭，態世有些露出笑意：“很舒服嗎？”

“有些。”女子又打了哈，摸摸臉，聳了下肩便走向那博大動物園。

態世在她後面，揮手：“今天拜託請個假呀。”

女子身體停住了，稍稍回頭：“可以呀。”

只不過聲音有些冷漠。

態世從那博大動物園旁的公路，走向遠處。

公路上，沒多少人，偶有幾個開着的轎車經過，開的也不慢，但有些寂靜。

或者說，沒多少聲音。

他來到公路旁的一個磚頭搭的小房屋，紅色磚頭，有些坑坑窪窪，似乎被風吹雨打的久了，這小平房有些看起來蒼老破舊。

沒有門板，他邁步走了進去，坐下。

在房間裏，地面長了不少青草。他坐在泥土地面，閉上眼睛。

這時似乎聽到什麼，他看見有一個老人邁進了房屋。

是個穿着破爛衣服的乞丐。

乞丐，或者說因該是乞丐坐在房屋的一個角落。

那乞丐蹲在角落裏，顫顫發抖。

態世問：“怎麼了。”

“他們都死了。”

態世歪歪頭，問：“誰？”

乞丐頭髮亂糟糟，他頭埋在雙臂下，有些似乎是哭泣。態世想走向他，但剛起來，又坐下。閉眼，嘆……

但最終他還是爬起坐在乞丐邊，“說說吧，一個人承受是會很累的。”

那乞丐依舊把頭埋在臂膀下，那乞丐哭泣道：“我把我父親吃了。”

“你父親？”

“王揚。”

態世閉眼，有些無奈，“你說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有人騙了我，他說這樣就能贏。”

態世沉默，閉眼，問：“贏什麼？”

“贏了，就能完成遊戲，我們就能變成動物了。”

那乞丐哭道。

“然後？”

“我們輸了。”

“怎麼輸了的。”

“因為有個人，投錯了遊戲幣，他把遊戲幣扔進了娃娃機。”

“娃娃機里有什麼嗎？”

“有，有人類玩偶，有動物玩偶，有神玩偶。”

“抓東西，會如何？”

那乞丐似乎恢復了平靜，他從雙臂抬起頭，盯着屋頂。

“那裏，只剩下神。”乞丐沒有回答他，而是如此道，有些自言自語。

“人類和動物呢？”

“都被抓走了，所以人類毀滅了。”

態世歪頭，“那……”

娃娃機，叫世界，而我們人，神，動物都是玩偶，有人抓着娃娃，抓着70多億的娃娃。

而不知何時有人抓走了70多億人……抓着70多億人，的人偶。

所以抓走了70億的人類。

乞丐又頭埋雙臂，哭道：“動物全抓走了，地球人類就剩下那麼多，我們只好互相吃人。”

態世閉眼，依在房屋牆壁上，沒有說話。

驀然睜眼，他看見門開了。

一小孩從門外走向門內，手上還拿着個碗。

碗裏有些飯，小孩將飯放下，並看向態世，同時態世也在看向小孩。

小孩盯着態世看了會，疑惑的問：“你是？”

態世坐在房屋的草地上，仔細盯着小孩，見小孩說話，便笑道：“你是誰？”

“我叫林風……”

小孩一愣，又道：“不對，我因該叫林有志。”

“你不叫林風？那為什麼要把這名字說出來。”

“因為我要演一個舞台劇，叫態世之死，我演林風。”

“哪有舞台劇叫這個。”

“這個是大人讓編的。”

“大人？”

“天正呀。”

“那天正？”

“死了呀。”

態世又一愣：“死了？”

“他似乎跑到我們的世界，編了幾個舞台劇。”

“然後？”

“就被一個叫態世的殺死在這裏。”

態世皺眉：“什麼時候？”

“就在幾十年前的今天，這個房子就是為了紀念這位出名的話劇編劇。”

態世一愣，他抬起手，手上有些紅。

是血，不，是帶着血的一根煙。

小孩歪着頭，想了想又道：“不過天正不過是小丑。”

態世又在次抬頭：“為什麼。”

“因為他本名因該叫小丑。”

態世皺眉，閉眼：“他的真正名字嗎？”

“是呀，他的名字就被取的叫小丑。”

態世起身要出去，卻要出去時，他無意間看到小孩的書包。

停住了，而小孩因為透進來的陽光，終露出一些樣子。

一個臉有些粉嫩，眼睛有些大，臉上的鼻子小巧，張開嘴，可愛的小臉上嘴唇動了動，抱着手，吐出了他要說的話：“要看我書包里的書嗎？”

態世停住了，問：“可以給我嗎？”

“那陪我演一場戲。”

“什麼戲。”

“話劇。”

態世手插大褂口袋，“可以。”

……

風吹過，態世和小孩一問一答：“演過戲嗎？”

“國家級的。”

“有女朋友嗎？”

“這是不能問的。”

“哦，演過女朋友嗎？”

“想過飛天是什麼滋味嗎？”

“那你做我男朋友吧。”

“你基？”

“不是，是話劇里的人有個男朋友。”

“話劇裏面？”

“對，他們是基佬。”

“為什麼我想讓你嘗嘗飛天的滋味。”

……

“呆猴頭，哪來。”

“呆，我大聖聖從花果山來。”態世退一步，大叫道。

“好呀，又背着我從花果山，取老婆，還改名叫我名，大大聖。”老人乞丐，大叫的指着態世道。

“等等我不搞基。”

“還說不搞，名字都暗示了這點。”

“等等，我沒搞明白。”

“喂喂，你們齣戲了。”小孩道。

“小孩別插話，我來，我剛剛從花果山來，我要取你狗命孝敬孝敬我家……等等男朋友被用在這裏嗎？不對我不基。”

“看，你中間有個大字，大呀，這不就暗示了嗎，所以從了命運吧吧，對了現在該我來：狗命，好，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看我把你打成

猴干，來孝順……我家……”

完蛋這劇本是搞基的。

“呆，我來，我剛剛從花果山來，取你狗命孝敬孝敬我家真.老婆。”

“狗命，好，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看我把你打成可愛猴猴，來孝順我家老婆.真。”

“喂喂，你們改劇本了嗎？那個大人會哭死的。”

“呆，看我絕殺，絕命大，大，那啥。”

“捂臉，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咔嚓咔嚓。”似乎是吃爆米花的聲音。

“大大那啥。”

“別說了，我的手快擋不住眼睛了。”

“大大大。”

“快，別讓我出絕招。”

“什麼絕招。”

“你懂的。”乞丐望向地面的碗。之後態世和乞丐同時對小孩伸手：“大大，給點飯吧，我們餓了。”

小孩：“……”你們好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