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
女孩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滾了滾喉嚨,淡淡開口:“喬靳言,我不是你嘴裏的喬貝穎,既然你現在已經弄明白了,我們離婚吧!”
喬靳言眉頭微蹙,並不懂離婚是什麼意思。
他猜測,這是要離開他的意思。
喬梵音停頓一下,看向喬靳言,繼續:“不管你失憶前還是失憶后,喜歡的都不是我,我同樣不喜歡你,與其這樣,我們兩個不如離婚。”
喬靳言複雜的看了眼喬梵音,薄唇微抿,一句話也不出。
最後選擇離開房間。
喬梵音聽到一聲‘砰’關門聲,自嘲勾了勾唇,淚水從眼眶忍不住流落。
……
書房。
房間的空氣每一個細胞彷彿凝固成冰點。
一陣壓迫感襲來。
喬靳言坐在辦公椅,俊美絕倫的臉頰冷硬陰寒,薄唇成一條直線。
如夜色般的眸子深邃犀利彷彿能看穿靈魂。
男人大手緩緩攥進,爆出青筋,心口沉重的喘不過氣。
她竟然不是喬貝穎!
一張如出一轍的臉,如出一轍的性格,就連腰間都有着彼岸花痕迹。
怎麼就不是穎兒!
他到底又是如何來到這種地方的!
大腦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如同千萬隻螞蟻啃噬。
喬靳言緩緩睜開雙眸,如同一隻剛剛睡醒的雄獅,眸子深邃冰冷駭人。
她的沒錯。
他是被帶到喬家的,五歲之前他是一直住在宋家。
並且之前他叫宋靳言。
五歲之前的記憶,他記得不是很清楚,更之前他的記憶開始模糊。
卻一切回憶都是無比的熟悉。
如同他在皇宮中兒時的記憶一般,模糊卻又十分熟悉。
喬靳言就是寒靳琰。
那麼他到底是如果來到這個地方。
這裏一切對他來,都是無比陌生。
可是這裏的一切,彷彿跟他的記憶一般,都是無比的熟悉。
他究竟到底是喬靳言還是寒靳琰。
他,到底是誰!
……
在喬靳言離開房間,喬梵音獃滯的坐在床上,無聲流淚了半晌。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神情恍惚從喬靳言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
女孩回到自己房間的浴室,泡在溫熱的泉水中,猶如嬰兒待在母體般舒適。
他知道自己不是喬貝穎,想必會跟自己離婚,更不會留自己再住進他的房間。
這樣,她在也不用費勁心思討好他,如履薄冰的時刻保住自己的命,反而放鬆了許多。
可她更覺得心底好痛,猶如一根根銀針扎在她的心口。
即便他是同一個人,喬靳言都不再是之前的喬靳言。
之前的喬靳言是不會這樣對她的。
深夜,喬靳言從書房回到卧室。
在卧室門口站了良久,才鼓起勇氣抬手去開房間的門。
他喬靳言向來做事狠戾決然果斷,他第一次覺得對不起那個女孩。
即便兩個人在怎麼相同,她的的確確不是穎兒。
喬靳言打開房間的門,並沒有看見喬梵音的身影,胸口空落落的。
又好比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胸口,令他窒息。
喬靳言邁步走向凌亂的大床,床單上的落紅猶如一朵盛開的梅花,刺痛他的眼。
……
翌日。
南霆澤坐在餐桌上,抿了口牛奶,怯怯盯着喬靳言。
他哥的臉色昨好多了,可是依然怎麼這麼難看?
還有她姐,昨晚他待在房間打遊戲,隱隱聽到他姐的聲音。
難道是他聽錯了?
沒了喬梵音在場,南霆澤勁量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默默吃着早餐。
喬梵音一夜未睡,蒙蒙亮時,喬梵音困意漸漸襲來,睡了兩個時。
醒來時,臉色略微有點白,換了身清爽的衣服,邁步走下樓。
喬靳言側眸看着喬梵音,情緒複雜,內心更是百味陳雜。
南霆澤見到從樓梯上下來的喬梵音,倏地一下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雙眸一亮。
“姐,你可算回來了,昨晚我哥你在家,可是我沒看見你,你昨晚在哪裏?”
喬梵音淡淡從喬靳言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南霆澤,清冷緩緩吐出三個字,“在房間。”
“啊?一直在房間?”
喬梵音沒再回到南霆澤的話,邁步走到餐桌前坐下,拿了塊麵包,安靜但吃着早餐。
“……”南霆澤懵。
這麼安靜,這可不像音音的風格啊!
並且從下樓,連句招呼都沒跟他哥打。
男人靜靜凝視着她,眼眸深沉猶如一汪潭水,泛着一抹幽光。
“喬靳言,現在你已經知道我不是她了,我們離婚。”喬梵音淡淡完,緩緩側眸看向喬靳言。
南霆澤驚。
離……離婚!?
喬靳言雙眸微微黯然一下,抿了抿唇,緩緩開口:“即便你不是她,我也會把你當成她,我們依然是夫妻。”
喬梵音冷笑,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嘲諷,“你這是讓我做她的替身嗎?”
喬靳言:“……”
“姐,做誰的替身,我怎麼聽不懂?”南霆澤一臉懵。
“你先給我回房間。”喬靳言冷聲命令。
南霆澤聽到喬靳言這話猶如一隻受挫的鵪鶉。
但喬靳言的話,他不敢不聽,失落的應了聲,“哦。”
南霆澤離開之後,喬靳言深邃的目光凝視着喬梵音。
半晌,薄涼的唇,緩緩輕啟:“你就是她,正如我就是喬靳言。”
喬梵音好看的秀眉微微皺起,不明白喬靳言這句話。
“你我是喬靳言,可是我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名字,是叫寒靳琰,所以你是喬梵音,亦也是喬貝穎。”
喬靳言解釋,雙眸微微泛着波光。
即便得知她不是喬貝穎,他依然不願意和她分開。
她雖然不是穎兒,但她和穎兒無異。
他更不願意以後她會嫁給別的男人。
女孩聽見喬靳言的解釋,嘴角又彎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你是用這種話,來服我當喬貝穎嗎?”
男人不語,喬梵音心底是默認自己的想法。
胸口又酸又澀,又像是有一團烈火,灼燒她的心口。
喬梵音直接從餐椅上站起來,雙目淬着一團怒火,炯炯盯着喬靳言。
“喬靳言,我告訴你,我不是你嘴裏的那個女人,我叫喬梵音,從到大一直叫喬梵音!”
“你不是就不是,總之你離婚,我不會同意的。”喬靳言的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