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出洞再入百花樓

第29章 出洞再入百花樓

生門值艮,位在東北,主生育萬物。

二人推開東北方向那扇門。

裏面一條路排排蠟燭點亮。

明亮坦途。

“不知前方還有什麼陷阱。”

方才的死裏逃生,二人仍心有餘悸,即使是找到生門,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一條明亮小路走到底,入眼終是到正堂。

這正室大堂比方才的兩個要大的多,走出路進來是漆黑一片。

不過身旁就是燭台。

陳七拿起燃起的蠟燭點燃身側燭台。

“轟。”

所有蠟燭應聲亮起。

本來漆黑無比的正堂瞬間亮如白晝。

二人的眼睛習慣一下,待到能仔細觀察這正堂的時候。

整個人倒吸涼氣,大吃一驚。

眼前正堂如同三畝田地大小,如此大的空地上,密密麻麻、整整齊齊地擺放着刀槍棍棒矢羽弓箭。

若是僅僅這樣還不足以如此驚訝。

在這些兵械武器中,還架着一幅幅的鎧甲。

那鎧甲流體銀光,質地精緻。

就算拿到軍隊中也是能給百夫長使用的鎧甲。

可是世人皆知,如果家中擺放幾柄刀劍不會有事,相反縣衙會誇讚有尚武之風。

但若是私藏盔甲。

就是盜竊軍庫之重罪。

除非是當今聖上的兵部,不然就算是京師一品二品官家中翻到一幅鎧甲,那也是要砍頭的罪名。

眼前的這些軍械。

別說陳七可以負責任了,就是將陳俑斬個三次也不足以平反。

就是如此嚴重的罪行!

“這概是有二十數之多吧。”陳七揉揉眼睛,“這些鎧甲足矣鬧到京師聖上面前了,讓錦衣衛最高指揮使下來破案也是情理之中。”

“如此多的兵械,應該就是花清寒讓我們尋的東西吧。”沈塵向前走走,隨意摸起一柄大刀,“這已經可以是叛國謀反的罪名了。”

陳七往前走走,看到鎧甲上已經被蒙一層塵,手指擦一下,“應該放置很長時間了,而且花清寒還未曾找到這地方。”

“這又是她從何得到的消息。”陳七疑惑一下,“如此重大的罪名也不通報縣衙,卻要自己費人命來尋,難道她真有反心?”

“陳大人,眼下之急,不如先找出口,案件之事,回到縣衙再作討論如何?”沈塵見陳七思緒飄遠,已經開始推理案件之事。

陳七擦擦鎧甲肩部的灰塵,“那就先找出口,軍械之事先不聲張,若是處理不當,莫要整個陵涼州為其陪葬。”

當今聖上疑心病重,寧殺錯一千不放過一個。

為怕人謀反,將陵涼州審成個煉獄人間也不是不可能。

二人在這正堂轉悠一大圈,卻是沒有發現有門的存在。

“難道要我們原路返回?”二人從不同方向找散開,轉了大圈又碰在一起。

“建造這軍械庫,想必也不會造第二個出口。”沈塵搭着最排頭一幅盔甲的肩,說道:“一個出口已經夠危險了。”

“狡兔三窟還能沒聽過。”陳七否認道,“這樣重要的東西,定要有轉移的出口。”

陳七開始四處尋找,是否有沒發現的隱藏機關。

“如果有出口,我把這些鎧甲吃了。”沈塵一拍鎧甲肩部。

咔的一聲,胳膊被拍的彎了下去。

“咔咔咔。”的一陣機關運作聲。

一道暗門在二人面前顯現。

“沈大俠莫要吃撐了,這些都是證據,不過趁人沒有發現,你吃上一兩個我也不會說些什麼。”

陳七拍拍沈塵的肩膀,走過去開門。

沈塵楞了一下,正色道:“本俠。。。。。。”

沈塵這次實在找不到理由為自己辯解。

“沈大俠,出口就在這,吃鎧甲之事,不如日後再說。”

“好,今日便給你幾分薄面。”沈塵咳嗽兩聲,跟上陳七的步伐。

......

花府的兩名夜行衣使者,在廣陵洞口的黑暗處出現。

二人在門口端詳一下。

“這才兩日,便讓我們起這石門。”一名沙啞嗓子的使者說道。

“不是聽說了這二人不得怠慢。”一個尖嗓的使者說道,“若是死於洞中我們不管,但若是還活着,務必要帶到小姐面前。”

“聽說這二人一個是小旗,一個是劍士,武功底細不明,萬不可掉以輕心。”沙啞嗓子的使者說道。

話音剛落,只聽身後兩道破空之聲傳來。

這二人反應極快,一個翻滾躲開兩粒蠶豆。

陳七愣了一下,說道:“有點底子啊。”

這二人是被花府訓練出的暗士,武藝高強。

見陳七一擊不中。

二人驚訝的同時,腳下步伐踩動,虛晃着便來到陳七的面前。

驚訝的不是這蠶豆暗器。

而是這二人為何會在石門之外?

石門只有兩人合力從外面開啟,也從未聽說裏面有一道後門。

這才兩日時間,他們為何會出現石門之外。

想歸想,手上動作沒停。

他們二人沒有武器,用的就是一雙肉掌。

兩步來到陳七,伸出手掌準備鎖喉。

陳七手中綉春刀豎直格擋,那使者直接抓到綉春刀的刀鞘上。

陳七棄鞘拔刀,橫向劈砍,使者避無可避,只得看着綉春刀向自己脖頸襲來。

但此時另一個使者已到,一掌拍在刀背上,改變了陳七綉春刀的軌跡。

而後屈指成爪,襲向陳七臉龐。

眼看即將破相,陳七依舊不慌不忙。

此刻。

雖然什麼也沒有發生,但是這二人突然暴退。

因為他們感受到一股濃烈的劍意從身側迸發。

只見沈塵盤腿而坐,手中拿着一個不知哪裏來的茶杯。

火是剛生的松木火,水是剛舀的山泉水,葉是剛捏的小嫩芽。

桃花劍靜靜躺在他盤腿之上,只是已經出鞘一寸。

“兩日未飲茶,如今想安靜的品個茶也不給機會?”沈塵飲一口熱茶,劍刃回鞘。

兩個夜行衣使者心中暗驚,這二人給自己帶的震撼太大了。

為何一點也沒發現此人就在一旁的氣息。

“兩位大人,小人奉花小姐之命,特來接兩位大人。”那沙啞的使者跪拜在地,平息一口氣說道。

另一人也跟着跪下。

陳七見二人說明來意,綉春刀回鞘,走到二人身邊。

“咔、咔。”

兩記手刀,直接將二人打暈。

“他們已經說明來意,為何還打暈。”沈塵舒舒服服喝一杯茶,說道:“如此一來不是少了引路人。”

“引路人有你足夠,不過這二人有何居心,不得不防。”陳七邊說,邊摸摸那沙啞嗓音的使者袖口。

掏出一個管狀物。

一支毒箭從中掉落。

沈塵看了一眼聳聳肩,表示即便如此自己也應付的過來。

“既然如此,那就百花樓走一趟。”陳七抬頭望望太陽,想來時辰還早,概是晌午之後。

花清寒應該還在百花樓內。

陳七扛起一個使者,丟給沈塵。

後者穩穩接住,抗在左肩。

陳七抬起另一個,抗在右肩。

“去一趟百花樓,將人送回去。”

......

陵涼州,百花樓。

五樓之上。

只聽房間內傳出爭論聲。

“緹騎大人,小女已說不知,還請緹騎大人莫再來擾。”花清寒明顯有所不悅。

福子站於議事廳中心,拱手道:“小人已將陵涼州內外打探個遍,都說沒見過小旗大人的蹤影。”

“小人冒昧,但還請花樓主仔細回憶一番,當日飯局小旗大人可是說了要去哪?或者飯後的安排,好讓弟兄們有個線索。”

花清寒見此人不依不饒,嘆口氣說道:“緹騎大人緊張小旗大人的心,小女表示同情,只是確實不曾聽說過什麼。”

“這樣吧,百花樓也派出些人手,在陵涼州打探打探,我們的情報想必是要緹騎大人的要寬一些。”花清寒提議道。

此時。

五樓窗外。

“不用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窗戶隨話音落下而開。

兩個夜行衣的使者,如同死人一般被丟進來,重重砸在地板上。

聽到這聲音,房間內兩人一驚一喜。

見陳七、沈塵有些狼狽的從窗戶爬進來。

最主要陳七的還有些衣衫不整,右肩破的洞,怎麼也擋不住。

“小旗大人!”福子跪拜在地,欣喜的說道:“沈大俠。”

陳七欣慰的點點頭,說道:“福子,你先回去,且去告訴弟兄們趕緊收隊。”

福子言聲是,正準備離去。

“等等。”沈塵伸個手,將他攔下。

“沈大俠有何吩咐。”福子一拱手。

“另有件事,重中之重。”沈塵表情嚴肅道。

福子一聽,單膝跪地,彷彿有重大任務一般,“沈大俠明示。”

雖說沈塵一介風流瀟洒之人,福子作為直屬皇權的錦衣衛緹騎,不聽他的命令自然應該。

但是他與陳七的關係,加上高深莫測的劍法。

使得眾人心生佩服,聽從命令之事,也是打心底樂意為之。

如果還貪得能被指點一二,那更是奉為上上賓,言聽計從。

“你此番回去。”沈塵咳咳兩聲,說道:“取兩節竹酒,切莫取多,記得你們百竹亭後院還有兩隻肥美的母雞,不如一併烤了,若是能去何處宰一豬,那更是再好不過。”

福子原地楞一下,沉默半晌說道:“沈大俠之託,莫敢不從,只是小人也是回來的時候才聽說。。。。。。”

“聽說何事。”沈塵問道。

“前幾日我去迎接沈大俠那日,兩隻母雞已被小旗大人享用。”看福子的表情,也是一臉的後悔。

甚至還有些怨氣的看看陳七。

陳七臉上掛不住,嘿嘿的笑兩聲,從懷中掏出一包銀子,丟了過去說道:“拿着,你且去再買兩隻,算是賠罪。”

“買上四隻,賠罪哪有原數奉還的道理。”沈塵接話道。

福子壞笑了一下,“小人也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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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斷案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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