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第三百五十三章:星娛樂公司
“你可能誤會了,我看不懂手語,只是剛剛見你比劃,才知道你不會說話。”賀州撓了撓頭。
許念有些束手無策,自己因為這張嘴,從來都不方便。
她忽的就很想自暴自棄,乾脆別交流了,直接走好了,自己這樣的人,要給別人留什麼好映象?
這樣想了沒一會兒,許念直接起另一隻手,去拔右手背上的輸液管。
賀州看人這樣,以為她急了,頓時也跟着焦頭爛額的想了一會兒。
最後,在許念伸手拔了輸液管的那一幕刺激下,他猛的一拍腦門,去房間角落裏翻出一個簡約的平板來。
“這是之前給小孩玩的兒童平板,你會打字嗎?可以打字給我看試試。”
賀州邊說邊將平板遞了過去,許念鬆開摁住針眼的手,接了過來,登時噠噠噠的就利索輸入了一行字。
[我有事必須要離開,謝謝你的照顧。]
賀州盯着平板看了一眼,復又抬頭瞅了倆眼許念熠麗的秀氣小臉。
“你這樣子出去,沒個人保護,很容易出事。”他語氣苦口婆心,活像是在看待自己家初長成的大閨女。
但奈何許念意志畢竟堅定,任憑賀州怎麼勸,都搖頭表示了自己必須離開的強烈慾望。
賀州自知沒理由攔她,何況人身上現在的傷,不住院回家養也是可以的。\0
他再次瞅了眼許念像洋娃娃一樣精緻漂亮的小臉蛋,只好無奈擺手。
“好吧,出院手續都不用辦了,我是私自留你下來診治的,前台沒有記錄,你直接可以直接走出醫院大門。”
什麼都不用管,多好。
賀州不知道人接下來要去哪?也不好多問,將人送至院門口,看她獨自走向馬路邊,最後愈走愈遠。
幸運的是,今天的天氣很好,即便是晚秋,沐白的天空上仍掛着燦金的太陽,洒水車緩緩駛過時,還能留下一彎彩虹。
許念走在路上,她身上沒有分文。
路過五金店時,許念留住了腳步,沒有多想,直接走了進去。
她自覺的向老闆借了紙筆,買了自己耳垂上帶着的一對耳環。
“小姐,你這對耳環我雖然看不出來牌子,但價格少說十來萬,確定要賣了嗎?”
老闆人態度和善,這話已經在非常明顯的在將許念當作外行人提醒。
這耳環在他這賣,要貶值不少。
許念點了點頭,在當下,沒有給她選擇的權利,就自己現在這情況,拍賣行進不去。
談妥后,倆人立即進行交易,許念折了一部分現金,直接在隔壁手機維修處買了部手機。
許念順便藉著這部手機打字,詢問維修小哥能不能幫個忙。
“我身份證丟了還沒補辦,您這可以辦臨時電話卡嗎?”
小哥見這客人雖然不會說話,但人長得明眸皓齒,五官間彷彿描繪着楚楚韻致,電話卡也不是什麼難事,當即大方開口。
“臨時電話卡要去正經營業廳才有的辦,不過我這裏另外有張不用的廢卡,我往裏頭充點話費先給你用用,但這卡快報廢了,也就只能臨時打電話,綁定不了任何東西。”
他解釋了一大串,然後免費送了許念一張臨時電話卡。
許念朝人誠摯道謝,在路邊攔了輛的士,還是打算去星娛樂試試運氣。
傅星前腳被邱上楠喊到公司,許念便緊接着找到了前台,倆人有錯開的時間差,而許念正好被前台攔了下來詢問。
這期間,傅星杵在邱上楠辦公室面前埋頭等罵。
果然,邱上楠將手裏的通告資料一放,抬起一雙漂亮的鳳眼睨視了過來,她今天的眼妝本來就濃艷。
紅酒色的眼尾上挑時微微帶着點兒傲氣,再加之邱上楠底子又好,乍一看就活生生一迷人的大姐姐。
而此刻,這位大姐姐正點着傅星的腦子強勢要人。
“傅星,我簽的人呢?許念人呢?這都誆了快一個月了,再拖下去,合同那邊逾期了你要我怎麼跟老總說?”
傅星極其敷衍的搖晃了下腦袋,這合同本來就是邱上楠自己跟老總那邊拖着的,他也不是沒勸過人乾脆算了。
明明是這女人自己執拗得要命,偏要等人回來,可顧洺衍會放人嗎?
倆邊就這樣耗着,傅星夾在中間,說不出半點不是來。
這半個月的愁白了他的頭髮了。
“我說姑奶奶,要真能把人帶過來,我早拽過來了,這不那邊也有人壓着嗎?更何況人家不欠着點違約金。”
邱上楠氣得揪傅星的耳朵皮,她氣急敗壞的咬了咬塗著爛番茄色口紅的嬌唇。
“我有說違約金嗎?我要人賠了嗎?我要的是人啊!瞧瞧人多好的氣質!最近我還補了她在你那兒當女N配的電影,那演技,眼神到位,渾然天成的演員料子!”
對邱上楠來說,許念就如同一塊琢玉,即便她不會發光,但也是最具價值的一塊美玉。
傅星抬起修長的手擦了一把臉,他倒是也清楚許念是顆好苗子,但這不根本沒機會嗎?
他硬着頭皮聽邱上楠叨叨,腦海里構想着明天怎麼找個借口,不待在公司上班。
最近他的新電影也要加快籌備才好,出去拍攝的行程總不會在公司,也不用對付邱上楠。
這邊前台問禮貌問清楚許念的情況后,邊立即給邱上楠辦公室撥了一通電話。
桌上“叮鈴鈴”的內線電話鈴聲登時響個不停。
邱上楠跟傅星罵得口乾,端着桌上的養顏玫瑰茶抿了一口,聽見電話響起來,暫時瞪了一眼傅星歇戰。
前台將許念的情況大概簡述說明,然而詢問邱上楠的處理意見。
當聽到前台稱來人的名字叫許念時,邱上楠的腦子裏像倏地塞進了一團稀泥,這讓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剛剛說那人叫什麼?”她隱約着欣然之意的聲音透過話筒落了出去。
前台只好再次跟許念確認名字:“請問,你是許念嗎?”
她說這話時已經有了明顯希望人出示身份證的意思,但許念這個時候根本沒有身份證。
她嗒嗒敲下幾個字:“我是許念,但是我身份證暫時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