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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兩天,在我們剛剛開了柔韌之後,跟我們從體校一起來的姑娘李麗因為受不了這樣高強度的訓練,要回體校了。同時我們還要去接一個新過來的姑娘,原先在體校跟我是一個隊的---劉娜。
李麗說,我堅持了,但是天天腳上磨起水泡,還要天天跑步繼續訓練,繼續磨起新的水泡,我受不了了。我還是回去當我的老師吧,今年馬上畢業,完了之後應該就在學校先當實習老師。還說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大家努力訓練,好好參加全國比賽什麼的,一時之間搞的隊裏氣氛非常奇怪,當然,情況確實非常煽情。李麗的走,對我們算是個不小的打擊。我們生怕有一個放棄的就有第二個放棄的。出現不良的連鎖效應,打擊士氣。
李麗走後的第三天,我跟張豬、阿龍一起去火車站接了劉娜。她來的比較乾脆,一個人,沒有任何老師過來送她,也沒有人一個老隊員去接她,她好像本身就是屬於這裏一樣,她就這樣來了。
在這裏,大家天天忙着訓練,在一個多月的集訓以後,我們以前只有一天的休息時間變成一天半了,當然,教練說,在這休息的一天半里,你們可以各自針對各自不足的地方進行強化訓練,反正你們就住在訓練房裏。沒人管,並不代表你們要完全休息下。還說,如果你們想參加全國比賽的話,如果你們覺的沒什麼事情做又不想訓練的話,可以提前走人,咱們都是大人了,別總叫我跟哄小孩兒似的逼着你們練,要學會自覺,知道么?所以,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到底是練還是休息着睡覺自己決定。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要是不練的話,貌似對不起苦口婆心的教練一樣。所以就算是休息,我們也一樣訓練,最多也就是奢侈的睡個懶覺而已。
當然了,休息了下不訓練的情況也是有的。
劉娜來了,就是個借口,我們也有了放鬆的機會。說起來也巧,她正好星期六下午到達,為了大家晚上一起能集體慶祝一下,我們沒人訓練,開始準備。
準備的東西都很簡單,有這裏比較常喝的漢斯啤酒兩箱,白酒兩瓶,各種小吃,花生、瓜子什麼的,買了一大堆。打了電話通知了住家的隊員和早我們幾個月來的隊員。準備一起鬧騰鬧騰。藉著鬧騰順便緩解一下李麗走時給我們添加的壓力。
在這裏喝酒,基本上是全員參加的,不論男女,一起上陣。就在當晚兒,我被一個姑娘給喝趴了。
本隊加上新來的劉娜一共十四人,參加折騰的十二人,而沒參加的一男一女是早我們幾個月從四川體校過來的。男的喝酒過敏,一喝就渾身起那種小紅疙瘩。女的是個電視狂魔,天天跟着一部不知名的電視劇哈哈大笑或者猛擦眼淚。除此兩人,全部到齊。
晚上九點多開始,大家聚在我們屋神吹亂侃,還有一半坐了訓練館的地毯上圍成一個圈中間放個臉盆,邊吃邊聊邊把瓜子皮兒什麼的扔進臉盆里。訓練房的音響放着任賢齊的新歌,大家喝酒喝的分分合合,中間不停換人乾杯。情況在十點左右開始變的瘋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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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我一點一點兒的喝,中間不時跑去跟新來的劉娜碰一下杯子,聊一會兒天。問問體校的情況。
到了10點以後,屁股拿着兩瓶剛剛開的啤酒跑了過來,非要先跟我幹了一瓶兒啤酒才說有什麼事情。喝完以後,才知道,屋裏的兄弟們嫌我在外面待着光跟姑娘們聊天了,不搭理他們屋裏瘋狂喝酒的哥們兒們,所以,指派屁股做代表專程出來滅我來了。
屁股說:“你小子一見着姑娘你就走不動路了吧你?眾兄弟都在屋子裏等你呢,速度點過來,對長剛剛開始發飆,叫你進去划拳呢。趕緊的。”說完,屁股一扭頭對着新來的他根本不熟的劉娜用一種自來熟的口吻說:“美女,別搭理何夢宸這小子,這人特別的不地道,完全屬於沒事找抽型的,你們先聊着,他跟我進去了哈。一會兒我出來陪你喝酒,哈哈。”我斜眼看着無奈的劉娜聽着屁股的傻笑聲回到了屋裏。
隊長一見我,不樂意了,瞪着他那已近迷離的眼神用一種嘟嘟喃喃的聲音說:“你小子就知道跟姑娘聊天,以前你們不都是一個隊的么,沒見過啊,我把你們嫂子扔家裏過來跟喝酒,你就在姑娘那裏得瑟吧你!真火大,你說怎麼罰你吧?”我看着隊長,他想了想,直接用他顫抖的雙手給我倒了滿滿一杯白酒舉到我面前說:“你小子先把這杯白的幹了再說?”
大家都在起鬨,我看着那滿滿一杯白酒,兩眼只發直,屁股還在一邊使勁摻合,生怕我喝不倒似的。
本來罰酒沒什麼,我們老這樣罰這個罰那個的,純屬娛樂,都是休息下閑的,可是一見屁股那張陰險的嘴臉我就不樂意了,我給他也倒了滿滿的一杯,指着死屁股說:“小4兩啊?我不行,要不屁股你陪我,你不陪我就不喝,而且你小子別忘了,上次我還替你挨罰了,你他媽的看着辦吧!”
這下隊長又接上我話茬兒了,把臉向上傾瀉三十度,用眼角盯着屁股的臉:“趕緊的,給你個自我表現的機會,跟夢宸幹了,趕緊的,趕緊的。”
屁股急了,操着他標準的四川家鄉話指着我嚷嚷道:“龜兒子的,干就幹嘛,老子怕個啥子嚒。”然後屁股從我手中接過酒杯,又把隊長手裏的酒接過來自己碰了一下杯子之後,把那杯多一點點的給了我之後,瞪着他那滾圓的牛眼說了句‘日你仙人!’一口氣喝下了下去。
當然了,我也不能示弱啊。我一直相信酒場如戰場,就算再開心或是再鬧心的酒場都一樣,為了整體的氣氛,那是需要玩命的。續英勇的屁股之後,我也學着他的四川口音兒來了句‘日你仙人!’一氣兒喝完了。
喝完之後,我突然發現情況多少有點不對,大家喝的過於興奮了。
一般來說,我都很喜歡湊熱鬧,越興奮越好,可是這次的情況有點不同,所以心裏多少有點顧慮。
首先範文悅在外面跟幾個女隊員還有張豬等幾個不要臉的爺們兒聊着天,我怕喝多了當著範文悅的面兒丟人,再着我怕劉娜不知道我們這裏的情況的時候,把阿蕾帶給我的東西和以前在一起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再說給範文悅聽一次。當然,更主要的還是,她快回家了,住得近有好處,但是不好的地方也很明顯,她家裏管得嚴,想出來多玩會兒都不行,而且還不能多喝酒。
我想來想去,不知道該找個什麼適當的理由把屋裏這幫喝的開始晃悠的各位同仁們甩掉,想着想着沒多久,老隊喝的差不多了,屁股跟王志軍也已經開始轉圈玩了。這時,範文悅進來跟大家再見,說她要回去了,我趁機說送一下她,在一陣嘲笑的噓聲中跟着出去了。
送悅悅回家的路上,我晃晃悠悠的踩着‘凌波微步’跟她說著一些不着邊際的廢話,來來回回的都在說一些愛與不愛的話題。悅悅靜靜的聽着,臨到家門口時,跟我說:“夢宸,咱們的事情先等你定下來不走了再說吧,你說呢?”頓了頓之後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繼續說:“唉…你自己回去慢點哈,少喝點兒,等你清醒了,咱們在說咱們之間的事情吧。好么?”說完,親了我一下,上樓了。
我走到樓門後面,獃獃的看着範文悅房間的燈光亮了,又熄了,才想起自己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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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訓練房,震撼的一幕把我驚呆了。
只見老隊站在壘起來一米多高的墊子上背對着地,不知道準備幹什麼,屁股等人都在邊上加油打氣。‘嗖’的一下,隊長拔身而起,一個後空翻翻了下來,不幸,沒站穩,啪嚓一聲,坐到了木質地板上。在我驚奇他的臀部是否已經開花的同時,他又迅速的爬了上去,又已同樣的姿勢站到了墊子上面。大家急忙準備阻止,但是還沒人來的急衝上去抱住他,只聽‘嗖’的又一聲,他飄忽的身體穩穩的站到了地上,之後立馬擺出一個準備嘔吐的造型,瞬間驚呆了所有目睹酒後玩命表演的兄弟們。
我跟大家回到屋裏,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隊長喝多了吹牛說他以前跳古典舞的時候,多牛多帥多會翻跟頭什麼的,沒想到還偏偏有人接他的茬,而且打賭說輸了要喝一瓶啤酒。
這個跟老隊叫板的人還是個女的---陳思,隊長一怒之下,才上演了剛剛那一幕經典的玩命演出。但是,事實證明,他確實很牛逼。
說起來,這個女人也特別牛逼,是四川過來的另一位女同胞,性格直爽火熱,完全一副爺們兒架勢,超能喝酒還不胖,說話快如閃電,噼里啪啦的,往往她一遍說完,我們這幫體校的爺兒們都需要問一遍:“說啥子么?”然後等她放慢速度再說一遍之後,才能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就這位仙人,就這位‘女強人’,幾句話、一瓶酒,就差點兒把我們隊長的老命給送了。
剛剛回屋,這位‘女強人’迅速喝完一瓶以後就盯上我了,據說,大家都覺的我中途出走很不合適,他們很不滿意,其中,最不滿意我行為的人就是陳思。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拿着一瓶兒剛剛打開的漢斯啤酒,毫不猶豫的遞給了我,還用她那難懂的四川普通話說:“做啥子去了嗎?趕緊的,就等你了,幹了!”
我左手拿着啤酒,右手抓着腦袋,帶着一臉的疑問,把一個為什麼的眼神遞給了陳思。沒想到,我這‘可愛’的造型遭到了眾人的不滿,就連跟我關係非常不錯的王志軍都發話了:“喂,你小子行不行啊?大家都喝不少了,剛剛陳思又下去搬了兩箱啤酒,就等你呢,速度點喝了哈,喝完了咱們划拳玩兒。”
我一看情況不妙,心想如果惹起眾怒的話,我明天的造型肯定是流着口水暈迷一天了。正當我要開喝的時候,陳思發話了:“不就一瓶兒酒么?本美女陪你喝了。”說完自作主張的跟我碰了一下瓶子,開始喝起,我一看火了,心想:‘他媽的,怎麼能叫個死女人喝過我呢?’帶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氣,我也幹了。
在大家哈哈大笑的時候,開始了我們這裏的常常上演的經典遊戲---划拳。玩的方式繁多,有一些是隊長教給我們的永濟拳,適合單挑,還有一些是屁股從四川帶過來的四川拳,剩下的就是我們從太原帶過來的適合群毆的娛樂拳了,此玩法適合集體活動。
先開始大家都玩數數兒,碰到7、帶7的和7的倍數都要喊‘過’,沒碰到的就正常往下數。此遊戲非常適合數學好、反應快並且沒喝多的人玩,不幸的是,我們基本都差不多了,一般情況數不過35就有人卡住,開始喝酒。其中最牛逼的要算阿龍了。
在數到數字14處喝了三次,21處喝了5次,次次錯,次次喝,然後繼續在同一個地方次次錯。實在讓人無語,本來我們幾個老爺們兒,尤其是屁股,想讓幾個玩的不好的女人多喝點兒呢,沒想到有阿龍在,他這個齷齪的想法完全被破滅了。
阿龍頂着一張猴屁股臉,無敵認真的掐着指頭一直算:“一七得七,二七一十四…”
這個舉動把我們全體逗樂了,大家一致通過放棄此遊戲,生怕阿龍晚上睡覺的時候在夢中拚命算數玩兒。
分散之後,又開始單挑了。老隊跟張豬玩猜東西,張豬一直輸,他小子知道情況不妙,趕緊把我拉了過去拍了一下我手,說了句接力,然後開始換我上陣。
這個遊戲規則是這樣的:一個人手裏隨便拿一個東西,握住拳叫另一個人猜測手裏有沒有拿着那個東西,猜對了贏,猜錯了喝。
老隊手裏拿着一棵花生,問我有沒有。我說有,結果沒有,我喝了。第二次我還說有,結果還是沒有,所以我又喝了。第三次我依舊說有,沒想到還是沒有,所以又他媽喝了。這會兒聊天的,划拳的,都把目光投向了我們這裏,關注我跟隊長的‘戰鬥’。第四次,我仍然說有,結果猜對了。老隊喝了一口之後,換我拿着東西叫他猜。我伸出右手問:“有沒有。”
老隊一臉yin盪說:“有你喝,沒有我不喝。”結果我又喝了,換回到他拿着東西叫我猜。
他在問的時候就說:“你說有沒有?猜錯了你喝,對了我不喝!”
我暈了吧唧的錯了就喝,對了他不喝的玩到自己快吐的時候,才發現坐在邊上的傻逼們都笑翻了。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被老隊給耍了,一怒之下逼着老隊跟我喝了一瓶兒,終於頂不順了,跑到門外,準備醞釀一下隨便吐點東西出來,沒想到偶遇了屁股,這哥們兒正趴在地上玩命的摳他的嗓子眼呢,見了我還不忘打聲招呼,打招呼時手還忙着使勁扣他的嗓子眼,也不說把手從他的嗓子眼裏拿出來說話,只聽到一陣非常難受的殺雞時才能聽到的聲音:“出來吐了?一起吐吧!哈哈!”說完,哇的一聲,吐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