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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範文悅想要了解的,想要知道的,無非就是這些破事,在告訴她的過程中,我一點一點刪着說,反正本身就沒出現過**情況,也就不用把一切都描述的那麼清楚了,何況,在那個混賬的中學年代,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愛,所以根本不可能去真心愛一個人。一切都像是青春的玩笑,笑笑完了。

範文悅安靜的聽我說完,突然發飆,沒完沒了,先是從我腿上跳起來,指着我鼻子用非常誇張的語氣說:“我就知道你是流氓,沒想到那麼小的時候就已經那麼流氓了,你真行啊你。何夢宸,你可算是叫我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了。”

接着又自言自語的說:“你不是東西。”

我笑了。其實,我很想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用這句狗屁不通的廢話來應付悅悅的嚴肅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憋了半天,我楞是什麼都沒說出來。而是做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拉住她指着我鼻子的手,一下把她拽到我懷裏,猛的親了她一口,不管她的反抗,直接把平常掛在我嘴邊的口頭禪‘抓乃龍抓手’佔領的她胸部領域之後。我哈哈大笑。

範文悅緊張的小聲說:“別笑的那麼yin盪,大家都在外面看電視呢,小聲點!你還真想叫別人過來參觀你的禽獸行為啊?”

“怕什麼?要不咱們兩個給他們激情的上演一部限制級別的精彩演出吧。我當導演以及編劇,你輕鬆點,就當演員好了。怎麼樣?”

範文悅也不管我那不老實的手了,指着我腦門兒笑着說:“你怎麼不去死,還‘限制級’呢,我看你就是因為se情東西接觸多了,才滿腦子淫穢思想的。就你這樣的,要是早生個幾十年,絕對是被拖出去槍斃的主兒。”

然後頓了頓,搖着頭莫名其妙的的蹦了一句感嘆語:“哎…你啊,你啊…”

我笑了,繼續調侃道:“我怎麼了我,還我‘牙’我‘牙’的。我牙挺好。放心吧,吃啥啥香,健康着呢。”

“一看你這樣笑,我就覺的渾身不自在。唉…不跟你說了。走吧,咱們也出去待會兒,光叫人家在外面看碟不陪着不好,而且我家人也快回來了。一會你可要乖乖的哈。”

一聽她家人也要回來了,我心裏有點發毛,極不自在的說:“首長放心,我絕對會乖乖的,一會兒,我一句話也不說,我悄悄的吃飯。我…我能不能回去啊?我心裏有點怕。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咱父母了。是不是太快了?”

“我暈,你想什麼呢你?還見父母?笑死我了。你不是膽子挺大的么?現在這是怎麼了你?我命令你不準走,乖乖的等着我家人回來一起吃飯。現在去陪他們看片子,馬上起立,走吧!”

我一臉無奈,本性難移的繼續犯賤說:“是,首長,我現在就出去看片子,不會幹等着讓你家人回來順利抓‘奸’的。呵呵…”

吃飯的整個過程中,大家一團和氣、能說能笑,就我一個人吃的心驚膽顫、恍恍惚惚。我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怕什麼。傻傻的吃完,跟大家坐一起,也不會侃了,安靜的好像要被忽略掉似的。當然,在範文悅眼裏,我的樣子無比滑稽、可笑。我找她家人跟別人聊天的空擋,使勁對她擠眉弄眼,企圖讓她知道我的不安,好叫我能迅速離開。她卻對我的尷尬情況毫不理會,讓我更加不安。具體不安什麼,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我們一行人出了她家,範文悅叫住我說:“夢宸,還有兩個月就要對你們進行考核了,你能過關么?如果不行的話,你就要回去了。”

她的話提醒了我,我們之間還有這樣真實的問題存在着,我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競爭的對手是自己的兄弟們,我是想留下來,不為別的,就想跟你在一起,我會努力的,放心吧。”說完,覺的自己好像並不是那麼有信心通過考核,又說道:“我會努力的,放心,放心…”我覺的這話完全是對自己說的,好像這樣保證一下,重複一下,我就真的有了信心一樣。

22。

隨後的日子裏,充滿了汗水。我發瘋訓練,玩命奮鬥。大家好像都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都在積極的努力着。教練為我們編排成套動作,通宵看資料畫圖紙,我看着那些代表着各種動作的小人兒的圖紙直犯暈。

本來隊裏的老隊員們是沒什麼壓力的,但是在我們製造出的緊張氣氛中,也開始跟着我們一起瘋狂的訓練。王志軍表現尤其突出,天天晚上也沒什麼事干,就回到訓練房,一條腿搭在鞍馬的邊上,整個身子趴在鞍馬上成90度角,拿着幾張教練剛剛畫好,就叫他翻爛的圖紙使勁琢磨,時不時還起來蹦躂兩下,同時嘴裏不斷的嘀咕着:“他媽的,這畫的是個屁,是人跳的么。”等等之類抱怨的話。然後開始自己瞎改編排,跳自己覺的舒服的動作,邊改邊跳,直到最後,他的成套動作跟原本教練給他的圖紙成套變成了兩個完全不相干的東西,讓人找不到一點圖紙的影子,我們十份信服他的改編能力,用他自己的說來說:“把一切讓人難受的東西變的不難受,這是我的強項。”事實也充分證明了,改編還真是他的強項,但凡經他一改之後,又好跳又好看,非常神奇。

自從教練給我們下了任務以後,自從訓練變的瘋狂以後,日子過的不像剛剛適應這裏以後輕鬆了,讓我感覺一切都很緊迫,訓練氣氛極其壓抑。自己人跟自己人掙那麼一個小名額確實難受,但是又沒有辦法,大家都找不到自己未來的出路,都在迷茫,僅看到的一絲兒光線----就是留在隊裏好好訓練,試圖得到名額,參加全國比賽。

女隊員也不見的比我們好多少,晚上回到宿舍,脫掉鞋痛苦的看着自己在訓練中磨起的腳泡,強顏歡笑的數着個數玩兒。然後帶着淚,忍着痛,用針挑破,塗上藥水,隔天繼續咬牙切齒的忍痛訓練。

我想說的是,壓力讓人成長。單說我們隊裏的女隊員們,以前哪裏受過這樣的苦?一個個的在家都是公主,都是大小姐,被家人捧在手心裏呵護。突然,起碼讓我感覺是突然間,一下子都成熟了,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咬住牙吃苦。同時,也刺激了我們幾個一起過來的爺們兒。

23。

從範文悅家回來的第四個下午訓練完之後,大家都散了,就剩下我、阿張豬三個住在訓練房的人還在繼續壓腿看圖紙。連續幾天的過量訓練叫我們肌肉再次反應。刺痛,僵硬等癥狀相續出現,我們劈着橫叉趴在墊子上聊天,我問阿龍:“怎麼樣,圖紙看的明白么?”

阿龍搖頭晃腦的說:“完全沒頭緒,我看了好幾天了只知道個大概動作,但是那些在邊上標着旋轉、空中、起伏等等的小人,我就看不明白了,根本不知道按這個圖紙跳出來會是什麼樣子,哥們兒真的是矇著跳呢。”

張豬接茬:“我這個也他媽的一樣,真不知道咱們教練是不是真的知道這些東西跳出來是什麼樣子,不能肯定的事情太多了,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跳不了,哈哈哈哈。”

我無奈的看着張豬:“你這不是廢話么,不用看咱們教練的年紀,光看看他身材就知道了,腿比哥兒們的還短,胸掉在肚子上,肚子又自成一派的聳立在腰上一點,完全是幾個分體部落的不協調組合,看老頭兒看的時間常了總叫我產生一種錯覺,老是他媽的能聯想到咱們小時候看的動畫片兒,就那個‘六神合體’你們都還記的吧。咱們教練就是合體過的,太像了,明天你們注意看看,整體看他哪兒哪兒都覺的特協調,拆開一看全完蛋,他老人家那身材是分體系的,特別嚇人。”

“我靠!夢宸,你小子嘴也太缺德了。哈哈。看來你的腿是不疼啦?又有勁頭開始神侃了是吧?有勁兒的話給哥們兒過來放鬆放鬆,踩踩腿。”張豬無恥的要求,然後直接由橫叉變為平趴,等着我過去給他松腿。

我跳起來,邊走對張豬邊說:“踩不死你小子。”

阿龍也跟了過來:“一起先給他放鬆吧,咱們相互放鬆完了,趕緊出去吃飯,要是在拖一會兒,什麼吃的都沒有了。”

放鬆完,洗完澡,我們三個相跟的一起來到門口的小街上,點了兩盤菜,還要了瓶小酒。邊吃邊喝到後來,阿龍挑起了我們最不願意提起的話題:“這次考核就咱們三個兄弟競爭,體校一個宿捨出來的朋友,掙的真沒意思,可是又沒有辦法,哎,真不想跟你們分開啊。來喝着。”說完直接舉起酒杯,碰杯之後,把裏面大概還有一半的酒一下子幹了。

我跟着喝完說:“阿龍,你慢點,喝那麼快乾什麼?別一會兒回到館裏給我們練猴拳玩哈,我們可真受不住。呵呵!”

“夢宸,你別打岔,阿龍說的對,確實挺沒意思的,你說咱們一起過來容易么?說句實話,誰都不想回去,回了體校一定會廢掉,那樣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過了,在這裏,起碼我天天有目標,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回去能幹什麼呢?哎,想想都覺的巨無奈,要是咱們三個都能留下多好。”

我發現我們笑的都有點苦澀,但是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轉開話題。氣氛一下深沉了起來,我看着阿龍的眼眶開始有點潮濕了,而我卻只能視而不見,繼續悶頭喝着小酒,我知道阿龍對兄弟們非常好,我知道他喜歡我們,但是,我在這個時候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因為,我也迷茫,張豬也一樣,我們只能繼續喝酒,藉著喝酒假裝忘記每天拚命訓練背後的真相----競爭。

阿龍頓了一會兒,繼續說:“哥們兒覺的沒戲了,最近就連個360°轉體接掌上壓都轉不好。老是往一邊飛,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協調不了這個動作。這次張豬絕對沒問題了,你們看教練那張老臉,就因為張豬跳了個難度---540度剪式變身跳,一下對他改觀了,一見到豬兒就笑的合不攏嘴。照我看,夢宸,估計就咱們兄弟兩個掙了。對了,你跟悅姐最近怎麼樣?”

“還那樣唄,天天白天訓練,晚上電話,一會兒悅悅過來館裏陪我待會兒就回去休息了,估計這兩天電話聯絡要暫停一段兒時間了。天天打的都能睡着,不是我抱着電話叫她,就是她叫我。真的太累了。這樣下去哥們兒也不用跟你掙了,光電話就直接把我打廢了,一天睡覺時間不夠6小時,我真他媽佩服我自己,太強了。”

碰了杯,喝了口小酒繼續說:“其實咱們要是都努力的話,應該能都留下的。一開始剛剛來的時候教練不是最喜歡你么?前兩天見了張豬的彈跳力以後,又覺的他特別好了。說真的,努力、努力,留下應該沒問題。再說了,這兩天咱們都有免費牛奶喝了,教練叫張豬補的胖點,老往柜子裏偷偷藏過期食品留給他吃,真他媽娛樂,好像他把自己變成賊,咱們就變成傻子一樣,好像咱們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張豬笑了:“哈哈,還有過期的餅乾呢。前天訓練完,教練突然叫住我,悄悄跟我說他柜子裏有吃的,專門留給我吃的,真把哥們兒感動壞了。夢宸,你小子眼氣吧?要不要吃點,然後跟我一樣,上吐下瀉。”

我笑了,拍着張豬的肩膀說:“誰要吃你的補品,老子減肥呢,靠!你他媽的趕緊給自己多補補吧,看你那麻雀兒身板,我都替你擔心,生怕你跳的太高被風吹跑了。還有,你別拿你那過期食品毒害阿龍哈,他還得跟我一起繼續玩命呢,您就別折磨他了,哈哈!”

24。

在隊裏,我跟阿龍,還有早我們幾個月過來的‘屁股’三個人,柔韌還不怎麼開,我們共同的毛病是豎叉能下去,橫叉離地還有點距離。我以前在體校的時候全開了,而且還算是比較柔軟的,但是神奇的是,在休息了小一個月之後,腿又硬邦邦了,到了新環境又開始從頭來過一次開柔韌的過程。痛苦無比。

為了幫我們順利的開腿,陸教練有個新招,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找了那麼多能把人綁的結結實實的繩子,時不時的就把我們幾個人的硬腿找人幫我們抬到頭邊上,然後綁到身後的排木上,下面的腿跟手一起綁在排木上,直到把我們慢條斯理的綁成標準的十字架狀,開始記時,十五分鐘。

痛苦,絕對的痛苦。一開始忍着想叫,接着真的叫出聲了,等叫累了開始默默的流淚,然後開始哀求。但是不管我們怎麼樣,陸教練就是抽着小煙兒笑咪咪的欣賞我們的‘激情’表演,對我們的哀求和怒罵不予理睬,完全保持忽略態度。

時間一到,隊友們幫着把繩子解開之後,我們的腿還在頭邊上立着,邊痛苦的小聲呻吟邊用剛剛鬆開的手慢慢的抱着腿往下放,那種感覺,真他媽絕了!

把腿放下,躺在墊子上休息,我看到屁股的表情非常精彩。扭曲的,嘴邊還掛着一點鼻涕,精彩絕倫,剛剛想笑,剛剛想刺激他幾句,突然想起自己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然後更加突然的用袖子猛擦鼻子,怕出現跟屁股一樣的慘樣,被人笑話。

阿龍趴在地上,臉色超紅,就跟剛剛喝大了酒似的,仔細看他眼睛,就知道,他跟我們差不多,那黑眼珠子直在他那碩大的眼眶裏胡亂的打轉兒呢。

還別說,這變態般綁人的陰招超級管用,我們在被虐待似的綁了幾次之後,韌帶居然奇迹般的開了,雖然過程實在不值一提,但結果還是叫人欣喜的。當時被綁時的鼻涕、眼淚,都被完美的踢腿給掩蓋了。好像我們很輕鬆,就完成了,其實,那個開腿的過程,沒人願意回憶。唉!一聲長嘆啊…

談到壓腿開柔韌,必須得說說我開橫叉的經歷,那是無法忘記的,痛苦的,屈辱的,一想起來我就渾身抽筋的記憶。

一次早操訓練,做完力量很快就要下訓練的時候,我擺着橫叉的造型趴在地上,腿根兒離地還有十幾公分高,當我正跟趴我邊上的張豬認真的討論一會兒去哪兒吃什麼早餐的時候,陸教練那臃腫的身軀奇迹般的出現在我的身後,叼着一根剛剛點着的精品白沙,用他超過180斤的身體瞬間坐到了我屁股上,那個感覺,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形容,如果,硬是叫我形容的話,那就只能用被雷被劈了來形容了,而且還是劈在了襠部。

忘記了我當時鼻涕流出來了沒有,反正我只知道,我全身都跟地面做了個親密接觸,似乎地面都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了。那個爽啊,那個舒坦啊,那個眼淚跟嘶吼啊,反正是一塌糊塗。當然,橫叉的柔韌也在我嘶吼的同時,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開了。

據說,當時教練叫我放鬆,別用勁頂他。據說,他在我身上坐着整整點了兩根兒基本沒抽由煙自然滅掉的白沙。據說,他們邊狂笑,邊聊天。當然,內容都跟我的表情有關。

而我,腦子就跟中了電了似的,發木。耳朵里盡的嗡嗡的聲音,亂的要死。冷汗加剛剛做完力量練習之後的熱汗一起不停留下。我就趴在那裏,時間也彷彿禁止了。

下訓練后,跟張豬討論了半天的早飯也沒去吃,大家誰也沒敢動我,空曠的訓練房,就我一個人,擺着橫叉的造型,緊緊的貼在地面上,一動不動。因為,我一動就疼的要死,在生趴了20多分鐘以後,我用橫叉的造型,爬回宿舍,再爬到床上,還是橫叉的造型,睡去。

就住在訓練房邊上的我,一覺起來居然中午了,居然沒人叫我訓練,居然還是擺着橫叉的造型。直到下午一打聽才知道,上午訓練前,教練來我宿舍看我們,看了我兩眼,吩咐張豬等人不用叫我訓練了。然後關門出去訓練了。

奇迹啊,橫叉居然‘輕輕鬆鬆’的就那麼開了,我甚至可以趴橫叉睡覺了,還睡的無比甜美。這都拜我們教練‘一屁’所賜啊,雖然當時坐的我暈頭轉向,雖然痛苦不已,但是,開了,他媽的,既然開了就怎麼都好說。

後來聽隊長分析說,要不是夢宸的橫叉以前就開了,又反彈成那樣的話,叫死老頭那麼突然的一屁坐下去,韌帶不斷也絕對廢了。聽着隊長對發生在我身上的這個案例分析之後嚇的我出了一身冷汗,我心裏不斷暗叫慶幸啊,慶幸啊,如果真叫死老頭一屁給坐出個好歹來,我也就不用等到測試那天就可以順利滾蛋了,當然,一起滾蛋的還有我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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