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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隊裏人員基本齊全了,老韓再次用她的熱情,讓段燁跟範文悅體驗了一下她獨有的地獄式訓練方式,練的他們肌肉刺痛,剛來第二天,倆人就一起歇菜了,表現方式很明顯:上樓的時候有點瘸着,下樓的時候完全瘸了。

說句實話,不管給誰,沒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根本適應不了這樣的訓練強度,我跟錢子豪等人雖說已經適應了,但還是累,還是一回屋就想睡覺。天天被虐的我們都還是這樣,何況剛過來就遭到老韓暴練的兩個人呢?

話說回來,加強訓練也是有好處的,起碼沒有太多時間讓我去想範文悅的任何事情。這事兒說起來也就怪了,幾個月見不到她人,加上痛苦的訓練,範文悅這個人,貌似已經被我忘記了。可是一見到她,我那點剛剛熄滅的小愛火瞬間就爆發了,見着她人就跟澆了汽油似的,愣是從一個小火苗呼啦一下,變成了熊熊烈火。

燃燒起愛火其實也沒什麼,青春期么,誰還不浪一浪,發個騷什麼的?但是,這團愛火最叫人可恨的地方是,只燃燒了我一個人,真他媽的,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悲哀。

152。

事兒趕事兒,連着幾天大量訓練后,我們就該集體去到指定的學校考試了,說真的,這幾天還真沒時間仔細想想我跟範文悅的事情,時間嗖嗖的,眨眼間就過去了。

坐公車來了考試地點,過這兒考試的都是比較牛逼的體育特招生,神奇的是,居然碰到了我體校時隔壁籃球班的傻大個——小偉,丫也不知道怎麼長的,剛剛上學的時候也就188公分,再見到他的時候,這哥們身高已經192公分了。不用說,能在這個鬼地方碰到,大家都很開心,聽他說,他上的學校是廣州大學,據說是能去八一青年隊的,但首先要給自己找個學校掛上名,以後打球上學兩不誤,四年後出來,也算混了個大學生,一舉兩得的事情,所以哥們就從山西過來了。

聊了一會兒家常事,這小子就開始問我重點問題了:“你哪個考場啊?”

我遞給他我的總考證:“自己看唄。”

小偉這孫子一看樂了:“哎!哥們跟你一個考場啊,寫完了給哥們點答案唄,要不你幫我寫也成,完了請你吃飯。”

我有點無奈,苦笑的說:“想什麼呢你?跟你說句實話吧,哥們一點都不會,完全沒學過,要是你真敢抄我的,我寫完了給你卷子,你自己抄。”

丫樂了:“行啊,總比沒的抄強啊,我他媽一直擔心今天怎麼考試呢,沒想到碰見你了,真是幸運啊,哈哈。”

我給他指了一下教室的方向,說:“哈哈,你牛,沒想到還有敢抄我卷子的高人呢,今天我算是見着了。走唄,咱們也進教室吧,快開考了。”

進了考場,按指定位置坐下,小偉又急了,因為他在正中間靠右的第四排,我坐在第七排的右下角,我倆中間還隔了一排人,基本沒什麼可能給他傳答案了,丫坐好以後,回頭絕望的看着我,嘴裏一直小聲嘀咕:“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看着他傻楞的臉,十分搞笑,我見老師還沒進來,小聲跟他說,放心,哥們兒一會兒交卷的時候給你答案,他那張縮在一起的混賬臉,瞬間就開花了,笑的真他媽燦爛。

我就奇怪了,剛剛在外面明明跟他說的很清楚,我一點都不會,他卻依舊堅持要抄我的,抄不上還表現的很絕望,如果他們學校會卡這個分數的話,他怎麼都是個死啊,自己寫也是死,抄我的還是個死,何必呢?何必這麼沒自信呢?我真就奇怪了,這小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153。

上午考的是綜合,卷子上亂七八糟的很多題,拿到卷子以後,找到上面填名字的地方,寫好,然後開畫,大概五分鐘左右,答題卡上面的所以選項通通畫好,接着,開始欣賞那幫正在努力作弊的神仙們。

我左手邊一哥們,特逗,想偷看我的答題卡,賊眉鼠眼的轉了半天眼珠子,又想看,又怕被監考老師抓了。眼神一直飄忽來飄忽去,想抄又擔心半路給人抓了,焦急的夠嗆。

我好心,心說,你敢抄老子就敢叫你看,然後把完全不知道是什麼答案的答題卡推到桌子邊上方便他偷看,丫給了我一個特別感激的眼神,繼續做賊。

半個小時以後,坐在最前面的周翔交卷出去了,我趕緊給小偉把我的混賬答案抄到紙上,然後專門繞他邊上過的時候給了他,這個完全是害人的舉動再次換來一個非常感激的眼神,真叫我汗顏!

考完出去,發現老錢跟段燁已經在外面叼上小煙了,女的倒是一個沒見,估計還在考場裏跟她們完全看不明白的問題相互瞪眼玩兒呢。

老錢問大夥:“下午考試還早的呢,咱們幹什麼去啊?”

周翔接茬道:“邊上不就是北京路么?她們女的估計得考完試才能出來,我看咱們還是轉轉去吧,也別等她們了。”

我跟段燁點頭同意。四個爺們,無聊的晃出了學校,壓馬路去了;

下午快要考試的時候,我們回到了考場外面,四個女的一見我們就急了,高雪麗跑過來劈頭蓋臉的問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呢?都不等人的?”

老錢莫名其妙:“等誰?”

高雪麗:“等我們啊。你還想等誰?”

老錢沒弄明白為什麼要等她們,又問:“等你們幹什麼?”

高雪麗被老錢的反問給問懵了,估計心裏正琢磨呢,等我們幹什麼啊?

高雪麗懵了,紀可馨可沒懵,接茬說:“咱們一起過來的啊,你們本來就應該等我們的。”

老錢還想說什麼,周翔攔住他,對一幫子女人說:“行了,行了,我們知道了,一下考完英語等你們,咱們直接回學校了。不過得提前說好哈,你們寫快點,別不會答,還在考場裏硬耗着拖時間。”說完,揮手叫我進考場了。

在大家分頭去教室的時候只聽見老錢嘟囔:“這幫女人,真是他媽的莫名其妙。”

進到教室,見到小偉那一臉的媚笑,真讓我提他悲哀,從他邊上過的時候,我特意跟他說:“你們學校要真卡你們這個分數的話,你可別怨哥們哈,我可負不起這個責。”

這個混賬笑的更燦爛了,說:“那哪兒能啊?你放心的給哥們抄就行。哥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肯定不會怨你。”

我邊嘆氣邊走到我的座位處坐下,心說,你小子就抄吧,我保證,你是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154。

學校已經放假一段時間了,學生們也走了七七八八,等我們有心也有勁兒留意身邊情況的時候,校園已經很空曠了。

七月二十多號下午五點,不見了很久的體育部長張安文,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訓練的地方,據他自己說,剛剛從國外回來,一直忙的也沒時間跟大家吃個飯什麼的,所以打算跟大傢伙聚聚,跟我們交代一下訓練、比賽任務。

老張的突然到來打亂了韓欣妍的訓練任務,讓我們又小舒服了一下,當天晚上,張部長做東。我們一群人正好十個,就在學校邊上號稱做的最好的飯店要了包間,一上菜大夥就開始大吃特吃,還喝了點張部長從外國帶回來的紅酒,兩瓶,瓶子的樣式看起來很不錯,本以為不夠喝呢,誰能想到,我們居然沒喝完,因為此酒十分難喝,真不如二鍋頭來的過癮。

張部長看我們吃的直皺眉頭,硬忍着到我們吃的差不多了,他才開始說話,因為他明白,在我們吃飯的時候,是沒人聽他說什麼的。

只聽他問:“菜夠不夠?不夠一下再要點吧!”

老韓看我們爺們兒吃的那個熊樣,明顯是替我們不好意思了,急忙接茬說:“先說正事吧,一會兒不夠了,再說。”

於是,張部長清了清他的破鑼嗓子,開始廢話:“大家知道咱們現在這麼緊張的訓練是為了什麼么?”

眾人搖頭。

他自言自語的繼續說:“是為了咱們省的第六屆大學生運動會,明年這會兒就要舉行了,所以大家要努力訓練,這個比賽很重要,我們隊剛剛組建,為了能打響名氣,咱們一定要拿到好成績才行,當然,好的成績跟努力的訓練是分不開的。”

然後老張自顧自的點了根煙,轉頭看着老韓,手舞足蹈的自己說:“韓老師暑假期間就多辛苦一點。咱們學校還是很支持咱們這個隊的嗎。現在不是已經開始給咱們建訓練館了,大家自己也都能看出來學校的態度,是吧?所以你們一定要努力訓練,賽出好成績。往大了說,是為了學校的榮譽,往小了說,是為了你們自己以後的出路。我說的對吧?”

我們集體點頭說:“對!”

老韓看着我們集體點頭,假裝認同老張的德性,突然笑了,然後為了掩飾自己笑的過於突然,很快的岔開話題,問我們說:“還想吃點什麼啊?咱們在點點菜吧。最近訓練的也比較狠,你們都多吃點,補補。”

張安文為了顯的財大氣粗,趕緊叫服務員拿菜單,看樣子真想叫我們海吃一頓,不過這頓飯錢就不一定是他出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以體育部的名義出錢。所以老張表現的極度大方,恨不得把剛剛點過的貴菜,再翻着番兒的上一遍,藉此表達對我們的期望與重視。

當然,我們絕對不能辜負了老張的厚望,所以,只能用海吃海喝的實際行動來向他證明,我們最近確實被練慘了。

155。

誰能想到,這頓免費的晚餐居然成了我這個月最後的一頓大餐。

就因為昨晚兒在飯桌上,張安文說的一句話,他說:“小何啊,你應該再瘦點才好看,現在這麼胖,你自己跳起來也覺的重,雖然跳操還行,但是瘦點的話,會更好看的,你覺的呢?”

我當時面帶微笑,點頭認同的同時,心說:“我覺的你大爺,老子一米八一的身高才164斤,這也算胖?你他媽有病吧?想叫老子多瘦,跳起來才會好看呢?靠!”

當時,張安文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也沒往心上去,肚子裏念了幾句下流的三字經就算完了,可誰能想到,老韓居然聽進去並且贊成了張安文的觀點,認為我再瘦點,跳起來才會更加舒服。於是,在第二天訓練的時候,我見到了一個全新的體重秤出現在我們暫時的訓練館裏。

老韓看到我,一臉微笑,叫我上去稱稱體重到底是多少,我泛着嘀咕上去一看,驚了,居然有168斤。

可能是因為練的太狠,虛肉變緊了,變成了肌肉,所以重量出現了變化,也可能是昨天晚上吃太狠了,讓體重出現了短暫的跳躍性飛漲,不管哪種可能,總之,體重秤的指針標在84公斤上一動不動,這個數字叫老韓笑的更加燦爛了,從她非常燦爛的笑臉里,我確定的看到了一個消息並且完全有理由肯定,最近要被練的更加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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