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不是以前的我
沈司言臉色一冰,收斂起了笑容,深沉的目光在溫夏憤憤的臉上打量了片刻,語氣低沉的開口:“我和陸文雅解除婚約了。”
“那又如何,你和她解除婚約,關我什麼事,你還能來娶我嗎?”
像是被她一連串的反問刺激到了,沈司言眉頭皺的愈發深了,他站起身來,高大的身材比溫夏高出了一個頭,像是伸出手臂就能將她全部圈在懷中。
他的薄唇輕啟,道:“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溫夏心中猛的一顫,呼吸瞬間停了。
重新……開始
他說的倒是輕鬆!
各種複雜的情緒頓時湧上心頭,最終化為嘴角的一抹冷笑,溫夏抬眸,雖是被居高臨下的審視,卻氣勢絲毫不輸:“不可能。”
“從你用我弟弟作為籌碼對我做出了那些事以後,就不可能了。”
“沈司言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用的你的身份在公司里立威嗎?你和陸文雅解除婚約,隨後她就被我高調的扔出公司,還一副女主人姿態將你要開除的員工留下,這一切的一切,看在沈陸兩家長輩的眼裏是什麼樣?”
“是一個狐狸精,將堂堂沈家大少爺迷得五迷三道,拋棄正牌未婚妻,連公司職權都任由外人染指……”
顯而易見,這是兩家家主都絕對不想看到的事情。
所以引發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溫夏,會被利用各種手段,從沈司言身邊滾蛋。
沈司言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已經不如同幾年前那般溫柔軟糯,喜歡靠在他的肩頭陪他繪畫,看山看水看月,她變得渾身帶刺,連他都不容輕犯。
想到這裏,他的心中突然痛了一下,像被針尖扎了一下心頭。只是一瞬,卻痛的明顯。
“你忘了一件事情。”沈司言突然說道,然後狠狠的抱住溫夏,像是要把她揉進懷裏,確認她無法逃脫之後,才滿足的低笑道:“你忘記,我已經不是幾年前的沈司言了。”
“只要我想做的事,沒人可以阻攔。”
包括你。
後面那句話沈司言並沒有說出來,溫夏被他緊緊的攬在懷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鼻尖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離得太近了,他身上沒有絲毫的冰冷與遙不可及,反而暖暖的,就像幾年前他抱着自己,像是陽光。
溫夏的鼻子突然酸了,剎那間,她想什麼也不管不顧了,只是扎頭在這懷裏,哪怕是死也無所謂,可是理智勸住了她。
他們之間間隔的,又何止是沈家和陸家兩個家族而已。
而此時,公司外。
陸文雅大吵大鬧的讓保安將她放下,對方卻無動於衷,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扔下十幾米高的樓梯,她恐懼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此時,一道狠厲的聲音傳來,緊接着抬着她的幾個保安,就被打翻在地,而她也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驚慌失措的抬起頭,就看見那雙熟悉的臉——杜梟。
杜梟,地下商業界的黑道頭目,幾乎半個國家的黑道他都有所涉及,是一個上不的檯面,卻擁有呼風喚雨能力的人物,而這個人,自小便追逐着她不放。
陸文雅遭受了一連串的侮辱,身心早已疲憊不堪,一看到這個一直寵着自己的人,頓時崩潰了,也不管自己平日裏是怎麼嫌棄他,撲倒他懷裏就是一通哭。
看着懷中哭成淚人般的陸文雅,杜梟無奈的將她打橫抱起,來到了公司外停着的車中。
好半晌,陸文雅才停止了哭泣,偷偷的去瞥旁邊一臉陰沉的男人,杜梟其實很帥,只是他的帥氣卻如同他的職業一樣,並不入流,分明的下頜線和冰冷的五官,眼神終是聚着消散不了的陰霾。
這也是她的家人絲毫不待見他的原因之一。
杜梟像是覺察到了某人的目光,邪邪一笑道:“看夠了?現在才發現我比沈家那小子帥,是不是太晚了?”
陸文雅抽了抽鼻子,眼睛依舊通紅一片,此時的她並沒有心思與人調笑,巨大的屈辱感令她突然心生一計,她看着杜梟,突然笑了。
“哪裏晚了?難道你現在就不想娶我了嗎?”
……
自從上次沈司言說要重新開始,已經過去了幾天。
兩個人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之中,像是在冷戰卻又不太像。
直到一天,沈司言突然叫住了她,沉沉的看了她半晌后,突然道:“準備一下,陪我參加一場聚會。”
溫夏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我沒有經驗,沈總還是找別人吧。”
“你作為我的秘書,有義務陪我參加商務聚會,不會可以學。”
他冷冷的丟下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只剩下站在原地的溫夏氣的咬牙切齒。
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麼自以為是嗎?可惡可恨!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弟弟,她真的不想呆在這個混蛋身邊一秒!
可是,如果再也見不到他,自己真的捨得嗎?
想到這裏,她心中一澀,努力將頭腦中的雜念甩掉。
當天下午,她特地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才來到了地下的停車庫——沈司言派人來告訴她,會在這裏等她。
遲到了那麼久,她本以為沈司言可能早已不耐煩離開了,卻沒想到他竟然好脾氣的站在車旁,修長的身材與雍貴的氣質,倒顯得她像是鬧脾氣的小孩一般。
沈司言微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見她來了,嘴角劃出一抹笑,激得溫夏又是一陣心律不齊。
看着他特地為自己打開的車門,溫夏猶豫了一下,俯身鑽了進去。
“為了陪我參加聚會,打扮了那麼久,很好。”沈司言坐在了一旁,高大的身軀另車內的空氣都沉凝了幾分。
溫夏抽了抽嘴角,看了下自己的牛仔褲帆布鞋,吐槽道:“你哪裏看出我打扮了?我是故意穿成這樣給你丟人的,你要是不喜歡,我現在就下車。”
沈司言低低的笑了,微微側首道:“就這樣挺好。”然後他又使壞一般湊近了一些,沉聲道:“你知道牛仔褲和裙子對於男人的區別是什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