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詭異劍胚
一個舒坦的睡眠可以讓人神清氣爽精神百倍,若是能睡到自然醒更是舒爽無比。‘他’睡倒是睡得挺舒服的,但是卻是被一陣疼痛給弄醒的。
此刻‘張子良’正獃獃的看着床單與褲子上面的一抹暗紅,這身體來天葵了!
“靠!”
雖然昨晚已經下定決心要以全新的身份活下去,可一想到今後的日子每個月都要遭受這樣的痛苦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以‘疼着疼着就習慣了’的想法來安慰自己了。
“在哪在哪···”從未體驗過的疼痛感讓‘張子良’有些心煩意亂,手忙腳亂的在閨房裏翻箱倒櫃的找着什麼東西。
而就在此時,房門被推開:“瑛、瑤姐,你在找什麼?”
映入夏瑾萱眼中的是滿目的凌亂,她滿懷疑惑的打量了一番柳瑛瑤看見她褲子上的血跡心中一驚連忙上前關心的問到:“瑛瑤姐你怎麼受傷了,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敢跑到我們宗門來傷人,是平日間那個幾個總是跟師姐作對的人嗎!”
面對連珠炮一般的詢問,‘張子良’面色頗為有些為難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不是什麼人,是天葵。”
“天葵?”夏瑾萱抱着雙手抿着嘴唇想了想最後又搖了搖頭:“沒聽說過,那是什麼?”
“呃、等再過個五六年你自然就知道了。”
“五六年?瑛瑤姐你現在就告訴我嘛。”
‘他’一陣頭大如斗,不知該怎麼向一個十歲小姑娘解釋這種事情。只好隨意敷衍了幾句趕緊岔開話題,又叫她幫忙一起將狼藉的閨房給收拾整齊。
片刻後房間恢復如初,柳瑛瑤手中拿着幾塊棉花做成的長條狀織物心中長舒了一口氣。
夏瑾萱從衣櫃內拿出一套白底金色花紋的宮裝長裙遞給柳瑛瑤,一雙晶瑩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柳瑛瑤隨後說道:“我修鍊之中遇到些問題想跟你問問。”
‘張子良’正要接過衣衫的手頓了一頓:“師妹,你先到屋外等一會兒,我把衣衫穿上之後在出來找你。”
少女眼中帶有一絲異色轉身向屋外走去將房門關上,而‘張子良’則閉着眼睛一邊換着衣物一邊回想着過往與夏瑾萱的記憶與其相關的功法記憶。
夏瑾萱繞着院子中的竹桌走了一圈又一圈,等得快要不耐煩的時候,柳瑛瑤終於從屋內出來。
“萱兒,”張子良慢慢走到竹桌邊優美輕盈的坐下:“有什麼難處說來與我聽聽。”
隨後夏瑾萱問了好幾個關於修鍊中的問題,但期間卻總是顧左右而言其它的說一些與修鍊毫不相關的事情。
就在‘張子良’感覺左支右拙,每回答一個問題都開始需要想上一想的時候夏瑾萱終於結束了話題。
“瑛瑤姐、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得趕緊回去修鍊了。”
夏瑾萱對着柳瑛瑤揮了揮手,朝着院子外面的小路走去。
就要在離開院子的時候她忽然回過頭開口說到:“姐,下個月你回家中祭祖的時候可要記得帶上我。”
‘張子良’回到房間中盤坐在床上雙眼緊閉,直至深夜才睜開雙眼。隨後‘他’從床上下來,在房間內丈量踏步在一處地板之下的暗格內拿出一個儲物袋。
其內只有三樣物品,十數快中階靈石、一個小巧的白色四方錦盒、及一柄通體溜黑如墨的劍胚。
整個劍胚通體長約三尺,寬兩指還多,使得整個劍胚看起來極為細長。黑色劍身表面上有着一圈一圈的像是被灼燒而出的條紋。
手指撫摸下一陣細膩柔滑,凹凸不平的表面沒有半點割手的感覺。
這劍胚是‘她’多年前在一處火山之下的地脈中偶然得到。
初得之時這劍胚前寬后窄分不清劍尖劍尾,后在她不斷以法力凝練之下才逐漸變成現在這劍胚形狀。
但是卻不知為何這劍胚竟然越來越沉,到最後竟有千斤之感,若不以法力加持根本無法拿起。
將劍胚放回儲物袋散去法力后‘張子良’將目光移到了那個白色的四方錦盒上。
推開盒蓋只見得盒子中央放着一小塊不知是從什麼物品上掉落的碎片,其材質不明、表面似乎還有類似花紋一般的殘印。
就在她伸手觸碰到碎片的剎那,其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小段殘缺不全的無聲打鬥畫面。
那忽然出現的殘缺畫面只持續了幾個呼吸間就消失不見,隨後她用上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方法去觸碰那塊碎片,卻再也沒有任何畫面出現。
‘張子良’十分的疑惑,這碎片到底是什麼從什麼東西上面掉下來的。那畫面中的兩人又是誰。
“或許將來得到其它碎片的時候可以再試一試。”
將劍胚與碎片收起后她來到後院,一直反覆的練習着一個又一個法術與法訣,如此幾天都是在這般狀態中度過。
另一方面,夏瑾萱並沒有如她所說進行修鍊,而是去到了宗門藏冊樓內。
此刻她手中拿着一個玉簡挨着額頭全神貫注的查閱着玉簡里記載的內容,過了頗為長的時間才睜開雙眼。
“往日瑛瑤姐不論遇到什麼事情總是會異常的冷靜對待,絕不會像今日這般手忙腳亂,”
“而且她絕對不會對我以師姐妹相稱,”
“可玉簡內記載的神魂不穩、身體不協調卻的現象卻並沒有出現,”
“再者、記憶能獲得十之一二已經是極限,但今日我與之交談下來,其言語間雖有遲疑卻並沒有出現什麼錯誤。”
小姑娘雖然年少,一雙靈動的雙眼內卻滿是聰慧。
夏瑾萱尚在幼童時家中遭盜匪侵入父母雙亡,若非是柳瑛瑤偶然遇上並將其救回撫養,怕是早已身亡。
長年相處之下兩人關係似母女又勝姐妹,因此她今日與柳瑛瑤相處之下立即就發現了異常。
“難道真是這所謂的天葵作祟?”夏瑾萱搖了搖頭,她並沒有在藏冊樓發現任何有關於天葵的記載。
“希望是我多心了。”她將玉簡放回原處,隨後離開了藏冊樓。
在大殿的房間靠牆一側放置玉簡的書架因常年無人問津佈滿灰塵,而其中有一份玉簡甚為乾淨。那玉簡外表上刻撰着四個字‘奪舍詳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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