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如果我死了，請幫我找出....
這時，浩宇抖動幾下褲腿上的泥巴，然後問道：“帥大叔，能不能告訴我們那個趙師傅的名字和地址。我們有些事情要去找到諮詢一下。”
當我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保安大叔有了明顯的戒備：“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兩個不單單是像剛才說的，只是為了上樓去看黃浦江的江景吧。”
“我們是警察。”劉浩宇再次將證件拿出來，“帥大叔，能不能告訴我們塔吊師傅的住所了。”
“老趙他犯事了？老趙就是趙國忠。？”
“我們也不知道，就是前幾天接到匿名舉報，在你們工地晚上有人悄悄偷一些材料和鋼筋之類的，畢竟你們這片也沒有任何的監控設備。”
“我也不知老趙的具體住址，不過我有他們工頭的聯繫方式，他們都在同一個地區，兩位稍等一下，我打電話給你們問一下。”安保大叔聽完浩宇的解釋，顯然覺得沒有任何的異常。然後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對方接通后，說明我們是警察的身份，對面便很利落的給出了一個地址。安保大叔在旁邊口述着重複，我已經將地址用地圖導航出來了。
非常幸運的是，塔吊趙師傅的地址，離着這棟廢棄的大樓距離不是很遠。我將地址保存在手機上，朝着劉浩宇點點頭，示意我們該離去了。
“只是一個簡單材料失竊，你口中的老趙回家那麼晚，或許會看到些什麼，帥大叔，你不用過分擔憂的。”浩宇說完，便跟上了我的腳步，然後調皮的朝着安保大叔揮手拜拜。
“現在我們是兵分兩路，還是怎麼辦？當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的時候，劉浩宇問道。
“我們直接去找趙姓的塔吊師傅，天騰大廈的頂樓，讓昭波和胡隊長再去勘察一番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敲打這文字，然後發送給紀昭波和胡文謅。而且我特別註明了一點，請注意天騰大廈的樓頂固定位置坐樁，然後在周圍聞一下是否有燒焦的橡膠的味道。還有做好全套的3D全息投影。當我編寫完畢發送出去，只有10秒時間左右。我便收到了一個簡單回復：胡隊已經跑進雨里了。我這就帶上雨傘去追。
“地址是哪裏？”熟悉的汽油的轟鳴聲，在雨中顯得格外的不和諧。
“奉賢區一個集體公寓。”我直接將手機上的一個位置坐標連結到車上的北斗導航系統裏面。然後劉浩宇關掉了車載導航的某個明星的引導的聲音。看了終點一眼，便踩下了油門。
車子行駛大約有一小時的時間，才到達我們做在的目的地，車子剛停下的一瞬間，我變不由的朝着劉浩宇道：“你還號稱上海市的活地圖，你怎麼不知道前面正在修路。還關掉一個性感的女性導航的聲音。你是在給炫耀你這個活地圖是怎麼變成死地圖的么？”
“你不也沒有看地圖么？假如你要看上一眼，我們就會提前20分鐘到達這裏，而不是轉個半個圈，然後在到達這裏。”
“我是思考一些東西，你知道的我思考的時候，很少會因為外界影響轉而分散我的注意力的。要知道這就是我比天才的一點明證。”我拉開車門，然後看着眼前小區。
劉浩宇此時也站在我一旁，同時也沒有在我於辯解，因為我或者是因為他而多繞的路程的這個問題的爭論。
“這個小區看上去這20年來，沒有絲毫的變化，真是在最具現代的城市，有這樣的小區，足以成為一個比較懷舊的建築風格。而且看樣子平時來這裏拍照懷舊的人不少。”他指着旁邊還有幾個雨里自拍或者在進行街拍的少年。
“真希望這樣的小區，在往後的50年還不會被拆除，否者除了會填滿開發商的錢包和一些政客的無聊政績，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使人信服的理由。”
“有啊，可以使得這座東方最現代化的大都市更具現代化，要是這片地區落到了一個富有創造力的建築師的規劃里，在加上一個天才的設計師，說不定還可以多出第二個東方明珠，成為上海的眾多地標的中的一員。”
“一個城市是需要歷史的，起碼需要每個階段性的歷史，過去的歷史的建築，我們或許無能為力，但是眼前的這片小區，在這翻天覆地的20年內，足以可以成為一個相對年輕的歷史見證着。一座沒有歷史的城市，想想都會的讓人同情。這座城市如果足夠偉大，就得必須包容這些具有年輕的歷史性的建築群。”
“四合院都已經拆完了，還有什麼不能拆的呢？”
“所以可悲的是，我只能用AR的方式去參觀20年前的四合院。因為觸及不到，所以每次參過完20年的影像，我都會失落一段時間。幸好長城不是在建在平原之上，否者現在我們就只能去博物館去看長城的牆磚了。”
“好吧，如你所說，眼前的建築確實算是年輕的歷史中的一員。不過這樣的集體公寓顯然是我們要找的塔吊師傅可以支付住宿費用的地方。”劉浩宇接著說：“不過現在我們得知道他的具體門牌號。”
我看着不遠處的一個名叫川菜人家的小飯店，然後超那邊走去，我走到店內看到只有3個人，顯然由於下雨的原因，沒有一個人會無聊的坐在一個小飯店裏面看電視。我看着坐在收銀位置的一位體型稍胖的男人，問道：“大哥，你老家是四川哪裏的？”
“四川廣元的。”
然後我口音一轉用地道的四川口音問道：“那大哥，你曉不曉得趙國忠的在那個單月樓呢。我是他遠房的侄娃兒。”
“老趙啊，趙國忠啊，就在這前面。”他一邊說，一邊向外走去，然後站在門口用手給我指着：“看到前面最高的樓了嗎？上面寫着陸號的那棟樓。他就在13樓1303號房間。”
“謝咯，大哥，待會下來來你家吃一碗粉蒸肉，你家的正宗不？”
“小兄弟，絕對正宗。”
我打着傘朝着剛才體型稍胖的大哥給我指的那棟樓走去。
“元大文人，我還不知道你四川話說的這麼地道，你怎麼知道剛才的廚師知道趙國忠的具體住所。”
“帽子啊，你剛才沒有注意到在門口的桌子上有一個和我們在那個廢棄工地帶的帽子一樣的么？當我進去的時候，我發現窗戶下面還有5頂一樣的帽子，我就斷定老闆應該和我們要找的人很熟悉，要不然不可能有6個帽子就這樣隨意的在一家飯店內扔着。要知道這樣的安全帽在工地上有着80元的押金，工人們吃完飯，將帽子脫下來，只要足夠熟悉，是還願意帶着帽子回到宿舍。帽子既然這哪裏，你們我們要找的人，和老闆的關係肯定熟悉，要不然怎麼會把80的帽子，就這樣放心的放在剛才的四川的菜館。”
“哦，好吧，就這麼簡單。”
“怎麼會，剛才安保大叔給趙國忠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電話里傳出幾聲四川話，很顯然，趙國忠的工頭是個四川人，那麼趙國忠就有很大的幾率是四川人，要知道在工地上搭夥工作的，是老鄉的幾率很大。所以我才認準是一家四川菜館，而不是旁邊的沙縣小吃。”
“哦，看樣子，我得去學學四川話了。”劉浩宇漫不經心的回答，顯然這麼明顯的推論，他竟然沒有發現，所以他看上去有些沮喪。
“我猜你學四川話，遠比你要在學一門外語更累。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我笑着說道。
“我想你的猜測是錯的，一個掌握着13門外語的我，學四川方言怎麼會難住我？”我可以想像的出他臉上此時的倨傲。
“等有時間的時候，我可以教你兩句，有些天賦是與生俱來的。就好比，對於英語的天賦簡直爛到不能形容。”
“可以形容的，比如爛的像一坨屎一樣。”
“嗯，你的形容確實很確切。”然後說完我便伸手去敲1303的門。
門打開的時候，我看到了這是一個4人合租的房間，有獨立的衛生間，其中有3個人已經結婚，剩下其中一個是單身的狀態。
“請問，兩位要找誰？”
“找他，趙先生。”我指着靠近門口的正在蒙頭睡覺的趙國忠。
蒙住頭的趙國忠，很顯然沒有在睡覺，他直接坐在床上，有些惺忪說道：“材料丟失的事情，我也知道誰做的，昨天晚上我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狀態。抱歉兩位警官，我幫不了你們。”
當趙國忠喊我們警官的時候，其餘的三個人也都好奇朝着我和劉浩宇看了過來。其中一個人說道：“那個，警官，材料丟失的事我想你們是真的誤會老趙了。”
“趙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出來一下，我們單獨問你幾個問題？”我看着依舊困意十足的趙國忠提議道。
“有什麼問題，現在就當面問吧？”趙國忠顯然不清楚我們來着的真正的含義。
“離你這麼近，我能聞到你嘴裏散發著噁心的味道，和一些高端的香水的味道，還有你這麼疲憊的神態，所有我敢斷定你昨天晚上一定是服用了壯陽類的葯，然後找個一個味道十足的人，…….嗯…你確定要我將你昨晚香艷的一幕在這裏說出來。”
趙國忠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然後穿起拖鞋，便向外走去。走到安全通道的時候，劉浩宇手機上顯示着車柳妍的照片。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見過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