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如果我死了,請我...(9)

第9章 如果我死了,請我...(9)

我的腳尖隨着節奏點動,想要哼唱兩句的時候,一聲吉普車特有的轟鳴聲將我注意力拉回。

劉浩宇看着我竟然帶着耳機,不由的有些驚異:“嘖嘖,又在品味你那過時的歌曲了。”

我看着前面的路,將耳機摘下,直接略過回答:“開車,我們要去的地方不僅僅江楓大廈樓頂。”

話音剛落,車子便轟鳴的駛進雨幕中,當我們再次抵達江楓大廈的時候,沒有選擇在他不遠處的廣場,而是直接開到了江楓大廈的樓下。只是和我們早上來的時候,大堂里已經沒有關於車柳妍的任何廣告。只是在原先的廣告位置擺上了一些盆栽,使得大廳看上去沒有感官上的空曠感。

當我們走進江楓大廈的時候,我們找來了有頂樓鑰匙的物業管業管理的工作人員。在劉浩宇出示的證件下,工作人員同意幫助我們去開啟去往頂層的最後的一道閘門。

第一次在來的時候,我們便發現江楓大廈一共有28層,當然這樣的建築高度在上海應該算是比較矮的。不過相比較於車柳妍死亡所在的天騰大廈比起來,足足高了30米有餘。當我和劉浩宇以及工作人員到達頂樓的時候,發現頂樓的閘門有被人開過的痕迹,閘門下面散落無狀鐵鏽和幾道可以看出模糊的足跡,表示有人在近期有人打開過閘門。

看到這樣的情況,我將工作人員先攔住,然後用手機簡單的拍了幾張照片,才讓工作人員將樓頂的閘門打開。顯然這樣的異常狀況,並沒有引起同我們一塊前來的工作人員的疑心。看着眼前比較單純的工作人員,我和劉浩宇同時苦笑的搖搖頭。

當我站在閘門內看着樓頂上因為下的足夠大的雨水,早已形成了淡淡的薄霧。劉浩宇簡短的朝着同我們前來的工作人員道謝之外,我和他便各自打了一把雨傘朝着樓頂走去。

當我們走到樓頂中間的時候,我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的幾個足有一人粗細的鐵樁子上有着明顯被什麼東西勒過的痕迹,因為在鐵樁子的中間部分的鐵鏽相比較於上部和下部,看上去明顯少了一層。我走過去,然後蹲下身子,在雨水中黏去幾縷鐵鏽,看了幾眼,便伸手讓雨水將我的手淋得乾淨。

劉浩宇努了努鼻子,也同樣的蹲下來,:“大文人,你聞到了一股好像燒焦的橡膠的味道了沒有。”

我點點頭表示也同樣聞到了這樣奇怪的味道。然後看着地上有3個成三角排列的幾個螺絲孔,如釋重負一般的道:“我終於知道,兇殺現場為什麼會變成在天騰大廈。”

我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當我可以看到黃浦江江全貌的時候,我無聊的轉動我的雨傘,以便讓雨傘上的雨水在旋轉時形成模糊的雨簾,然後在緩緩地放慢轉動的速度,因為這樣我看到江面上的船隻和波濤看上去從模糊到逐漸變的清晰。這樣抽絲剝繭的感覺使我發自內心的歡愉。

“真的很開心,那個久違到我都已經快記不起的那個人終於回來了。”劉浩宇就站在我的身旁,同樣看着江面,我轉過頭的時候,他的眼裏像是被火點燃了一樣,充滿一種對未知的渴望和興奮。

“走吧,我們還得抓緊時間去對面那棟再有三天就要被徹底拆掉的廢樓。”

……

當我們到樓下的時候,剛好看到安夢兒就站在大廳像是在等什麼人一樣。她看到我和劉浩宇的時,便超我們走了過來。看樣子她確實在等人,而且還是在等我和劉浩宇。

“劉先生,元先生稍等一下。”安夢兒看着我們沒有停留的意思,在一旁將我們喊住,然後疾步的朝着我們走來。

我和劉浩宇都在審視着她。

“安女士啊,謝謝你,我未婚妻對你們的如幻婚紗真的很滿意,而且為此還對我進行一番特殊的獎勵。關於這點,我的對你說聲謝謝。”

“哦,是嘛,不過我要告訴兩位一件事情。”安夢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知道兩位是什麼身份,雖然早上你們什麼也沒有問,但是我感覺我還是要告訴你們一件事。”

“什麼事情?”我直接打斷了劉浩宇的想說話的慾望。

“昨天晚上9點多些的時候,車柳妍在我們店裏試穿過婚紗。”

“她一個人嗎?”

“不是的,和他的未婚夫一塊,就是那個年輕的導演,關明龍。而且車小姐來的時候,看上去像是剛洗完澡一樣,她的頭髮到店裏的時候,還借用了我們的吹風機吹乾了她的頭髮。”

“那麼車小姐和關先生是什麼時候離開你們如幻婚紗的?”

“10整的時候,車小姐看上去有些疲憊,所以她就和關先生一塊離開了如幻婚紗。只是考慮到車小姐是我們尊貴的客戶,而且她也要求有足夠的私隱,所以從她開始到她離去,沒有任何的監控錄像。”

“哦,好的,我們知道了,感謝你的幫忙。”

安夢兒擺擺手,然後看着我和劉浩宇說道:“這是主管要我來說的。你們應該感謝她。”

“替我感謝你們主管,還有表達一下我們的謝意,告訴她昭昭之日,不會太遠的。”對着安夢兒講完,我和劉浩宇便向安夢兒告別。

當我們到達那棟已經廢棄的大樓的時候,周圍用着臨時的簡易牆圍成一個圈,用顯眼的漆塗寫着:施工重地,閑人免進。劉浩宇開車在周圍轉了一圈,只有在西北角的時候開了一個小門。

不過由於雨勢漸大,我們在站在臨時的入口,並沒有聽到任何施工時發出的噪聲。而且唯一的安保大叔,也因為雨下的漸大,所以只是在窗戶上簡單的詢問了我們幾句,然後在劉浩宇用一盒香煙的賄賂下,同意我們上樓,只是我們進去的時候,好心的安保大叔還給了我們兩頂別人用過的安全帽。

只是唯一的壞處便是,由於大樓要被拆除,所以我只得和劉浩宇徒步朝着同樣是28層的廢棄大樓樓頂走去,不過正是由於這樣上樓的經過,我才發現,江騰大廈由於地理位置,雖然只有17層,但是和28層的江楓大廈以及這棟廢棄的28層的樓,高度看上去僅僅矮了只有一層的高度。

這一發現,在心底本來有些疑惑的信息,再一次變得清晰。即使這樣,心底的濃霧越來越薄,但是有些問題需要我去弄個明白。

當我們到到樓頂的時候,一座塔吊就在不遠處,塔吊的起重臂的高度和江楓大廈的樓頂高度比較起來,確實高了約5米左右,而這樣的高度做個類似於過山車一樣的緩衝度,已經綽綽有餘了。而類似的比喻廢棄的大樓與江騰大廈比起來也同樣的成立。

就在這時,我手機接收到了紀昭波給我發來的短訊息和幾張法醫鑒定結果的報告圖片。而且那上面的結論和我先推測幾乎沒有任何的出入。包括還有車柳妍詳細的骨齡測試,確實像劉小小的母親給我說的那般一樣,和網上比較起來,確實整整提前了一個月的時間。血型和車曉妍的血型一樣,同樣都是AB型。

不過,過於車曉妍的屍檢報告,看上去就顯得有些殘忍,死因是失血過多。因為她身體內的血幾乎都已經流完了。而且屍體上還有一些簡單的防腐措施。只是在屍檢報告中還有奇怪的一點,車曉妍的屍體上殘留有一種蜂蠟的味道。只不過檢查屍體的法醫機器也不能分辨那種味道的組成成分。

而且報告顯然也確定了一點,車曉妍和車柳妍確實基因上完全匹配的同父同母的血緣親姐妹。而且紀昭波還在短訊中提到,在3年前,車柳妍的父親將他名下的基金會轉移給車曉妍的2個月後,就因為一場重感冒引起中風,從而失去一個正常人的應該具備的理智,所以在上海市的一家私人病院接受治療。而且像這樣一個人在3個月前,因為發病,在醫院的病房裏,生生將自己撞死。只是紀昭波還有一條特別的語音消息說道:元哥,車曉妍父親的醫療日誌,在其父親去世的第三天,被他前妻的現任丈夫張墨蘭先生帶走了。

看完信息,我在周圍打量一下,而此時,劉浩宇也已經將周圍的建築用全息影像記錄下來。然後我將手機裝進的衣兜里,低頭在樓頂上搜尋這我認為可能遺留下來的線索。不過另我失望的是,我並沒有找到任何可以稱之為線索的東西。

我踩着樓頂上的幾個水坑,然後和劉浩宇又從原路返回,再次看到那個安保大叔的時候,大叔正在無聊的抽着劉浩宇所賄賂的煙,看着3D懸浮的女主播,是不是的送上幾句隨眾的評論。他看到我們下來,我們將安全帽歸還給他,然後我問道:“帥哥,昨天塔吊師傅是幾點下班的啊?”

“嘖嘖,小伙會說話啊,昨天趙師傅最後走的,廢舊材料太多,他走的時候都已經到夜裏2點了。”

“他走的時候心情怎麼樣啊?”

“挺高興的,也不知道調個廢舊材料還能玩出個什麼花樣,還說改天請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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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死亡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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