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處子之血與生理期(2)
衣服凌亂地散落一地,像是被剝落的果實一樣,初夏的一切美好都呈現出來,只可惜歐瑾瑜沒有留意,寬大的白色被子裏,他們光溜溜的像是剛剛出世的嬰兒,實在不知道人們為什麼最純潔的時候是光着身子的,而最不純潔的時候也是光着身子的。
初夏不懂得他為什麼會那樣揉捏着自己,只覺得一陣陣如同電流的感覺將她麻痹,她未經人事,根本不懂得這是代表了什麼,只知道他的手不停地在她細滑的肌膚上遊走,從上至下,那手慢慢地滑向她的小腹,她嚇了一跳,全身都在緊張,因為那是她的隱秘,而他的探索卻仍在繼續。
她輕聲的**竟然嚇到了自己,她不知道他的撫摸會是這樣,痒痒的,帶着一絲限制級的誘惑,她的思想開始變得荒蕪,像是飄蕩在原野之上,沒有了聚焦點,而他在耳邊的濃重的呼吸聲也變成了原野中呼嘯的風,吹入她的骨頭裏面。
他身體所有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她以為男人的重量會讓女人頃刻之間死去,直到他努力地找尋,直到他欣喜地穿越,一股刻骨銘心的痛瞬間穿過初夏的身體,那痛是可以忍受的,可是她卻默默地流下了眼淚,不只因為這是對她而言重要的第一次,也因為他突然的呢喃聲:“凌萱,凌萱”
初夏忘記了他後面的所有動作,冷下來的心慢慢地冰凍着,他肆意地發泄着他的痛苦,而她就卑微地承受着,過了很長的時間,他才慢慢地俯在她的身上,這就是她的第一次,慘敗的第一次。
歐瑾瑜帶着慾望的汗水睡去,而初夏卻無法合上眼,輕輕地下床,她跑進浴室,淋浴房裏,她把水流開到了最大,慢慢地,水鋪滿她的全身,渾身都在痛,尤其是心,掩蓋在嘩啦啦的水聲里,她終於哭出聲來。
歐瑾瑜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灑滿了房間,初夏早早便打開窗帘,因為在黑色之中她會更加茫然。
他慢慢扭動着手臂,啊,好酸,他環視着四周陌生的環境,還有靜靜坐在沙發上的女孩,他只知道她是凌萱身邊女孩子中的一個,卻不記得她的名字。
“醒了?”初夏淡淡地問。
“嗯。”歐瑾瑜回答的也簡單,他太混亂了,需要時間來回想一下發生過的事情,他沉思着,慢慢,那痛苦的記憶讓他漸漸皺起眉,那麼,這個女孩子就是昨晚帶自己離開的人了。
他坐起來,卻發覺自己一絲不掛,尷尬地望着她,而初夏給出的解釋卻是:“你吐了,衣服拿去洗衣房了,現在你湊合穿這個吧。”說著,遞過一件浴袍,並貼心地轉過身去。
他穿上浴袍,可在掀開被子的霎那,他驚住了,那雪白的被單上一抹玫瑰色的血紅清晰可見,他沒有辦法不去問:“我們不會發生了什麼吧?”
初夏聽得出他聲音中的顫抖,她咬下嘴唇,故意不去看他,其實在昨晚他叫響她的名字的一剎那,她便已經做下了決定,昨晚將是一個秘密,一個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她平靜地回答着他的問題,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輕輕的聲音卻在她心裏重達千斤:“沒有,什麼也沒發生。”
“那,這”他疑惑地。
“我來了生理期。”她的回答天衣無縫,她開始佩服起自己的勇氣,卻又痛恨自己的自尊。
“哦。”歐瑾瑜的聲音舒緩開來,而對於初夏卻是更加殘忍的打擊。
他急匆匆地衝進浴室,一切都並不願去想,他真的好累。
當他出來的時候,他的衣服已經被乾洗好送過來,他瞄了一眼那個女孩子,她依舊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手裏玩着那個他本來要送給凌萱的水晶天鵝,看見他,她說:“乾洗的時候忘了拿出來,盒子壞掉了,這個還給你。”
那亮晶晶的水晶被她遞過來,可在他眼裏卻是那樣的刺眼,因為它在提醒着他昨晚的一敗塗地,他不經思考地說:“送給你吧,我留着沒用。”
她默默地縮回手,沒有說話,卻將那個白天鵝緊緊攥在手心裏,用很大很大的力氣握着,甚至覺得它快要陷在她的肉里,顧不得手疼不疼,因為她的心更加的疼,她心裏對他說:“歐瑾瑜,你忘了那上面刻着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在酒店的大堂里,他們互道再見,可是初夏卻有個預感,恐怕他們不會再見了,因為他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問過,果然,她的預感很靈,他再也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