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處子之血與生理期(1)
初夏引領着在這場戰役中落敗下來的歐瑾瑜迅速地逃離開那個可怕的戰場,出了巴洛克風格的劇院大門,一絲冷風吹來,初夏看看歐瑾瑜,他的眼依舊是迷濛的,但她卻有一點開心,雖然有些小人行徑,但是開心的種子已在心裏偷偷地發芽,因為他慌亂的忘記鬆開她的手。
歐瑾瑜的腦袋裏一片混亂,一點頭緒也沒有,他不知道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他以為她會愛她,冷笑着,該清醒了,也許她愛的只是他的身份,他的背景,歐氏集團的太子爺,以及未來歐式的接班人,可是當金錢遇見金錢,那麼數量高者自然會勝出,而當金錢都無法衡量比較的時候,身份或者說虛榮的名號便是決於勝負的籌碼,比如今日,皇室終究戰勝豪門。
好久,他才想起身邊的她,依舊模糊的看不清她的臉,又或許他並沒想看清楚,他的聲音清冷而遙遠:“喝一杯怎樣?”
她能怎樣回答,他說的所有都像一道聖旨,所有的她都願意答應,雖然她也知道女孩子們慣用的欲拒還迎還有欲擒故縱的手段,可這些在她,都是不能成立的,因為向她開口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歐瑾瑜。
她點點頭,陪他漫步在這秋季的夜裏,他的手冷冰冰的,不知道他是忘記還是禮貌性地沒有鬆開,她都是欣慰的,因為哪怕這只是他失意時刻的反常舉動,她都會無限的感激,她貪戀這美好的時刻。
他不知喝了多少,初夏也在喝着,卻不多,她覺得能看着他就是一種幸福,這夢寐以求的時刻竟來的那麼突然。
他不說話,她也不去打擾他。
他的臉色越來越沉,當所有的付出都變為一場可笑的鬧劇時,他開始懷疑一切,甚至懷疑自己,如果說真心的付出是一種錯誤的話,那麼今天我便是大錯而特錯,可是給我時間,犯過的錯我不會再犯,我不會再錯,這是他在醉倒之前記得的最後一句心裏話。
初夏吃力地攙着歐瑾瑜,她不知道男人竟會那麼的沉,臉紅地登記了飯店房間,她沒想到她身份證的第一次使用竟會是和一個男人登記開房間。
房間裏,大大的床上歐瑾瑜肆意地躺着,他皺起眉,突然嘴裏的污物一下子全落在阿瑪尼的禮服上,她輕輕地把他的外套脫掉,竟在想,千萬不要忘記要服務生拿去乾洗,是的,他的所有事她都會上心。
單獨面對他初夏竟有些不知所措,忐忑地看他,雖然知道他醉了,卻仍舊只敢偷偷地看,他長長的睫毛一動一動地,而殷虹的嘴唇有些地方是裂開的,滲着鮮紅的血,他的心還疼嗎?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她的心好疼,因為他。
傻傻地將食指摸在他的唇上,輕輕地抹掉那一抹鮮紅,卻忘了要把手拿開,他皺皺眉,沒有睜開眼,卻是一把把她的手抓住,緊緊的抓住,順勢將她的手指放在嘴邊,他吻了她,初夏的心在狂跳。
他把她的手指慢慢地擒住,慢慢地含在嘴裏,她愣住了,他口中的溫潤通過指尖流走於她的全身,懵懵地,他的手臂突然環繞住她的肩頭,她的身子不自控地向他倒下去,她顫抖着,不知道下面會怎樣,但潛意識裏她又似乎是明白的,她大大的鏡架被丟在一邊,她第一次露出她小鹿一般的眼睛,驚恐卻美麗,只可惜他看不到。
他身體的溫度藉助着酒精的效力而慢慢升高,他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隔着她薄薄的襯衫,他停留在她胸前的那一團柔軟之上,全身一片痙攣,慢慢地那麻酥酥的感覺便從她的後背開始延伸,她的手輕推着他,可當她深深地觸及到他健碩的胸肌的時候,她覺得手中的力量竟一下子消失殆盡。
他的嘴帶着濃重的酒氣和他自身特有的氣息湊過來,那味道是屬於他的,初夏將會永遠記得,人們都說愛情不只是視覺的遊戲,而更是一場化學的戰鬥,當兩個互相愛慕的人在一切時,他們彼此散發的荷爾蒙便是吸引對方最好的武器,初夏想,他特有的男性荷爾蒙對於她來說是致命的。
來不及思考,他的唇便已經貼在她的唇上,她暈眩一般地任由他輕啄,任由他攻入,或者說是她不戰而降,那舌在她口中攪動,她第一次明白了法式深吻的意思,原來接吻不只是一種外國禮節,也不只是她想像的那樣的文藝,也可以如此的野蠻,也可以如此的放肆,可是這种放肆卻是她並不反感的。
她的理智與情感在做着激烈的鬥爭,如果繼續,她自己也知道會是怎樣的結局,她的心難免有些掙扎,突然,肩頭一涼,兩粒紐扣不知怎麼被掙開,他的吻正轉戰於她深深的鎖骨之上,她停止下呼吸,一切都像是靜止了一樣,其實靜止的只是她自己,而不是歐瑾瑜,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一股股熱浪噴射在初夏的身體之上,像是一桿電焊用的焊槍一點點吞噬着初夏。
隨着他的吻一點一點向下,初夏身體內最原始的感覺令她自己感到疑惑,她緋紅着臉,他所有的愛撫都是一種另類的催眠,她逐漸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又或許她從來都沒有刻意避開過他,因為他是歐瑾瑜,因為他是自己一直以來的那個夢。